鐵烈雖然是想要先聲奪人,但當他真的一盾牌將一道丈余長的戰氣劍拍成了漫天光雨之後還是吃了一驚。
雖然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但以往畢竟不是面對黃金階的戰技,而且眼前的少年男子也明顯不是普通人。
鐵烈其實絲毫不知道他這段時間的變化到底有多大,畢竟自從笨猴恢復之後他就進了沼澤,而沼澤中那海一樣的蟲海也根本沒有時間讓他觀察自己,包括他體內的變化。
鐵烈的變化可謂是震住了所有人,但少年男子一方畢竟是出自天荒神教,一個能夠稱之為神教的組織又怎麼可能簡單。
所以哪怕鐵烈一盾將少年男子揮出的光劍拍碎,但周圍的攻擊也差不多是接踵而來。
數十道大大小小的戰技差不多是像海浪一樣像鐵烈拍了過來,這氣勢,不說別的,就是那由大量戰氣組合而形成的壓力就如同山一樣的重。
感受到這一點,鐵烈當即臉色就變了,因為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戰技能夠擁有的能力,只有極其稀有的軍團戰技才能夠讓大量出自不同人的戰技不但不沖突,反而能夠完美融合,而且組合成一個威力更大,範圍更廣的戰技,這就是軍團戰技。
鐵烈的臉色變了,同樣,中央魔蝶部族的數十個女孩也同樣臉色變了,如果天荒神教這些人早就用軍團戰技對付她們,那她們根本就不可能逃到現在。
鐵烈臉色狂變之後很快就恢復了過來,因為他在這道軍團戰技中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弱點,同時他也明白了一點,顯然眼前的這支隊伍並不是真正的軍團,雖然也許是某支軍團的預備隊,但預備隊畢竟是預備隊,就像白象部族的白象軍團一樣,這預備隊有時候雖然也可以發現軍團戰技,但實際上,兩者之間可謂是天壤之別。
當然,這份區別對于同年齡同實力段的人來說絕對是不可逾越的,但偏偏對于鐵烈卻不是如此。
與白象軍團的預備隊一樣,雖然軍團戰技還是軍團戰技,但卻是只有其形而無其神,這道軍團戰技的弱點則是強則強,但卻是面強點弱,就像大海中的海浪一樣。
鐵烈可謂是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做出了他的應對之策,說到這鐵烈不得不感謝天風戰院,同時也感謝天蒼魂院的院主。
因為血盾術跟飛盾術的組合差不多讓鐵烈已經能夠勝任盾衛的一切,雖然真正的盾衛並不是擁有一兩門盾戰技就能夠稱為盾衛的,但對于鐵烈來說卻是足夠了。
數十面由血氣形成的血盾在鐵烈的大盾之下飛速的浮了出來,同時鐵烈也開始飛速的向後退,雖然這種速度與戰技的速度相比遠遠不如,但卻足夠鐵烈在自己的身前形成一道由近百面血盾組成的盾牆。
不得不說,天荒神教的軍團戰技真的是強得離譜,但面對鐵烈這麼一名防御極強的盾衛卻不得不面對一個現實,那就是巨浪打。
于是當鐵烈從漫天的塵土中慢慢的顯現出來時,整個谷口都陷入了一種死寂當中。
一個連黃金階都不到的戰修居然能夠扛下一道由數十名同階甚至高一階戰修發出的軍團戰技,哪怕此人是一名盾衛。
鐵烈同樣是嚇了一跳,不過鐵烈並沒有在塵土中遲疑,而是第一時間的沖到了中央的魔蝶族人身前,此時的情況下誰都知道只聯合起來才有可能沖出重圍。
不過鐵烈也並沒有傻頭傻腦的一腦子沖上去,畢竟與外圍的軍團戰技相比,鐵烈更畏懼的還是那兩把詭異的蝶翼彎刀。
「你是什麼人?」鐵烈還沒有完全靠近魔蝶族人,那名之前與少年男子大戰的魔蝶族少女就已經攔在了鐵烈身前,她自然不可能任由鐵烈靠近她們。
鐵烈這時才連忙將影蜂部族交給他的代表他身份的那塊令牌拿了出來。
不過鐵烈並沒有開口,因為他多少有些擔心旁邊有人能夠從他的聲音中听出他的來歷,雖然這種機率並不高。
接過鐵烈拋過來的代表身份的令牌,魔蝶族那邊都明顯的露出了激動之色,因為她們之所以向蟲海沼澤突圍就是想要逃進影蜂部族,雖然他們也並不覺得影蜂部族就能擋住天荒神教,不過只要能夠將天荒神教的圖謀散發出去,對于她們魔蝶部族來說就稱得上是勝利了。
雖然她們都在好奇以速度身法見長的影蜂部族幾時有了盾衛,但她們還是選擇了相信,而且血刀少女還很快做出了應對。
她接過鐵烈的令牌之後第一時間將令牌隨同一個人頭大小的金屬箱一同扔了回來。
見到這個金屬箱時,離兩人最近的少年男子第一時間就想沖上來搶奪,不過他速度快,鐵烈的飛盾速度更快,還沒有等他有什麼動作,一道人頭大小的飛盾已經筆直的向他給削了過來。
當他躲過兩道劈碎一道,鐵烈已經連令牌帶金屬箱一同收回了納石囊,看到這一幕,不說少年男子,就是周圍的所有天荒教之人都變得臉色極其難看了起來。
盾衛是什麼?在整個位面世界里差不多所有人知道,那就是一批放棄了攻擊力而只顧著提升自己防御力的鐵皮罐頭。
而且鐵烈剛才的戰技也表明了,他是一位非常出色,也非常優秀的盾衛,而面對這種鐵皮罐頭,除了將他直接敲碎之外,想要從他們手里奪下東西,那根本就是不可能,這也是盾衛在位面探索中的另一個用途,運輸隊外加保管員。
當東西進入鐵烈手中,特別是在鐵烈之前已經展現出了自己的防御力之後,血刀少女的神情難得的輕松了下來,甚至帶起了一絲笑意。
不過少女的後一句話,不但讓天荒神教那邊大吃了一驚,就是鐵烈也同樣嚇了一大跳。
「這里面就是我們部族用大半族人的ig命換回的神靈之眼,只要你能夠將剛才的消息帶出去,那它就是你們部族了。」
「公主。」「你~~」
兩邊,包括鐵烈都被震住了,特別是鐵烈。
「神靈之眼?」
「不錯,這是我們部族用大半族人才換回的神靈的左眼,而且還是擁有神符的左眼,我想你應當十分清楚它的價值,而我們需要的就是你能夠將天荒神教的企圖帶出去,其它的它就是你們部族的了。」
「真的?」鐵烈有些不信,不過血刀少女的下一句話卻直接打消了鐵烈的疑慮。
「真也好假也好,總之它我已經交給你了,難不成你還擔心我們這點族人還有能力從你們影蜂部族將它要回來不成。」
鐵烈其實更多的還是擔心里面是不是真的是神靈的左眼,因為那只金屬盒並沒有給他太過強烈的感覺,但旁邊天荒神教等人給出的反應卻讓鐵烈根本就沒有機會查看。
少年男子似乎十分肯定金屬盒中就是血刀少女所說的神靈左眼,他陰冷的目光直接落在了鐵烈身上。
「只要你將神靈之眼交出來,我可以放過你的部族?」
鐵烈直接不屑的回了對方一眼,如果對方是別的神教的話,鐵烈也許還會想一下,但如果是天荒神教,那鐵烈根本就不會鳥他們。
如果白象部族真的畏懼天荒神教,或者天荒神教真的這個能力,那白象部族也許早在幾千年前就已經被滅族了。
而且以天荒神教跟白象部族之間的關系,想來任何的情況也不可能讓它變好,也不可能再讓它變得更壞。
不過鐵烈並不打算曝露自己的身份,說到這,鐵烈也不由的要感謝白象部族的那些老家伙,如虹不是他們只讓他學到了一些白象部族的皮毛,那這一點搞不好就得曝露身份。
畢竟白象部族的白象戰技對于天荒神教來說絕對不可能陌生,但如今,鐵烈一身的盾戰技跟氣血之力,對方想要從這些地方看出他的身份那根本就不可能。
血刀少女畢竟是一族公主,她顯然很明白眼前的情況下她們如何才能逃出h g-ti 。
「你不要管我們,只管獨自沖出去就行,只要進了蟲海沼澤深處他們就沒辦法再將所有毒蟲驅開了。」
鐵烈一愣,不過他也緊跟著反應了過來,畢竟他也不是傻子。
這番話讓少年男子終于下定了決心,「你們出手對付那些女人,這個小子交給我,要活的。」
說完,少年男子手中的鐵劍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筆直的向鐵烈劈了過來,這與他之前與血刀少女的戰斗簡直就是兩個樣。
如果說之前他手中的劍是天羅地一般牢籠的話,那麼此刻就是狂風暴雨般的疾攻。
實際上這也是對付盾衛的唯一辦法,因為對于盾衛來說,如果不攻破他的烏龜殼,任何攻擊對他都不會有效,除非他不是一名真正的盾衛。
實際上他如果還是用之前對付血刀少女的方法,也許對于鐵烈來說還會是一個**煩的話,那此時就正中鐵烈的下懷了。
因為鐵烈根本就是一名只學會一點盾衛皮毛外加兩門盾戰技的冒牌盾衛。
這在尋常情況下也許曝露不出來,就像之前遇到過的那些情況,因為那時兩門盾戰技就足夠能夠解決所有問題,但如果面對真正的戰斗,特別是實力戰力還強于他的敵人,那這麼兩門盾戰技就根本不夠看了。
而真正的盾衛依靠的可不僅僅是所謂的盾戰技,而應該是真正的盾技,就像少年男子之前手中的鐵劍一般。
但少年男子的錯誤判斷卻給了鐵烈一個機會,雖然少年男子三兩劍就足夠劈碎鐵烈一面血盾,但面對鐵烈手中那由猛 族圖騰改造而成的大盾,外加鐵烈那強悍的體質跟手臂中的通臂元符,他想要短時間內攻破鐵烈手中的大盾卻完全是妄想。
整個谷口再一次陷入了一片混亂中,不過在少年男子的狂攻中鐵烈還是能夠觀察到整個場內的情況。
明顯的,天荒神教中的人並不是真的想要將在場的所有女孩擊殺,特別是她們手中抱著的嬰孩,有時候鐵烈甚至發現如果魔蝶部族人直接用手中的嬰孩抵擋攻擊的話,天荒神教那邊反倒會畏首畏尾。
鐵烈的這般表現可謂是讓他的對手臉色難看至極,只不過面對鐵烈手中的盾牌,他一時半會也找不到解決之道。
但就在雙方都處于一種僵持狀態下時,遠處的群山之中忽然響起了一聲巨雷般的獸吼聲。
剛開始鐵烈還不覺得,但當他忽然發現頭頂的天空忽然詭異的出現無數道黑雲,而且數量還越來越多時,他終于明白那聲獸吼是什麼了。
神靈,只有神靈才有這樣的能力,也只有他們,才能夠讓整個位面都隨著他的喜怒而變,而這就是神怒。
隨著神靈的怒吼傳來,谷前的所有人差不多都是手腳一頓,這不光是因為心底的畏懼,更多的是眾人忽然發現周圍的空氣都似乎變得有些粘稠了。
鐵烈雖然見過無數的關于神靈的記載以及贊美,但卻是真正第一次感受到神靈神威,雖然從聲音判斷,也許這個距離相隔了差不多小半個位面,但誰又知道這位獸神擁有什麼樣的威能,畢竟每一個神靈的神威都是不同的。
而同時,鐵烈也開始好奇魔蝶部族是怎麼得到神靈的眼楮的,這多少讓鐵烈有些懷疑那所謂神靈之眼的真實ig。
鐵烈自然有資格懷疑,但對于魔蝶部族跟天荒神教來說,他們卻十分明白發生了什麼。
血刀少女更是第一個狂笑了起來,「哈哈,那只傻子神靈醒了,現在看你們還怎麼躲,特別是你們教內的那些老家伙,一個也別想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