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逸風凝視著遍及各地的燻衣草,心里默默的想;他還是忘不了她嗎?都過了那麼長時間了!唉
「顧峙言,我讓你辦的事怎麼樣了?殷天傲雄厚帶有微微嘶啞的聲音一度響起。整個御書房空蕩蕩的,沒有任何回音。就連一向幸災樂禍的夏逸風也並沒有笑出來,仍是一臉事不關己的冷漠。
這時,牆角高大的書櫃輕輕地移動起來,從里面冒出一個身影,瞬間直立在殷天傲眼前。「靜王,還不知道這件事。只是定王最近行蹤詭異….」顧峙言擔憂地說。
厚長的面紗遮蓋住了顧峙言的面貌,身形矯健細長,皮膚白皙透明。渾身散發著殺氣。沒有殷天傲的冷酷逼人的氣勢,也沒有夏逸風清澈如陽光般的熱情,有的只是懾人心寒的殺氣。看似清澈的眸子中沒有一絲感情的流露,只是冷血的殺手應有的寒氣。又是一武功絕頂男子,不難看出也是超帥的類型。
想必見過他廬山真面目得人恐怕也就只有眼前的這兩個人。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殷天傲簡短而有力的話語快速響起又迅速無聲。一瞬,緊一眨眼的功夫,顧峙言就消失不見了。想必只有殷天傲輕功可在其之上。
「明天原計劃!對了,把她帶上」殷天傲恍然大悟道,臉上並沒有什麼感情的變化,像是在執行某項禮儀(規章制度)。
「什麼?你瘋了!把她帶上。你想想,她又不是我妹從小和我們兩打打殺殺的。她可是宰相府的千金怎麼可能會騎馬射箭呢!萬一有什麼損傷,那宰相還不殺了我們。你也不替他想想,他就這一個女兒。再說,你們兩家世代交好,總不能為了這點小事撕破臉面吧!」夏逸風有史以來第一次說了那麼多話竟沒有一絲停頓。他腦海里總是浮現宰相淺陽凌發狂的情景。
「我不管!你自己看著辦。她的安全我不負責!」殷天傲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好啊…你。你行。把一切都推給我了!」夏逸風發狂了!!
可是殷天傲才不管呢!他大搖大擺的往御書房深處走去。漸漸地….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一臉苦惱的夏逸風。我為什麼交了這樣一個損友啊!蒼天啊…………
走向御書房深處的殷天傲並沒有批改成堆的公文,而是走進了與御書房暗連的雪園之中。雪園中冰天雪地,奇怪的是︰在冰天雪地的雪園之中竟開滿了薰衣草,薰衣草彌漫在雪園的每個角落。迎著冰雪怒放。他輕輕地躺在中間的石床之上,石床四周遍布著密密麻麻的薰衣草。
他撫模著身旁的薰衣草,柔情的說,‘雪兒,你像這些薰衣草一樣那麼純潔,迎著風雪而怒放。但是為什麼要離開我,為什麼’聲音逐漸變大,最後暴躁起來。發狂似的用腳踢著遍地的薰衣草,嘴里大聲放喊︰「為什麼?雪兒,你為什麼非要離開我?」
過了好長時間,他的心終于平靜了。他像受傷的小鳥緩緩的離開了這個令他傷心地方。
出來之後的殷天傲依舊那麼冷血無情。他用輕功迅速朝著寢宮方向飛去。
此刻,寢宮中的淺陽笑正倚在床角看書。柔和的燈光直直的射在淺陽笑清秀的臉上,朦朦朧朧的月光照射在玉砌成的絲紗床之上,銀紅色的軟煙羅隨著微風的吹拂搖搖曳曳。淺陽笑用瑩白的小手揉了揉惺忪的眼楮。
突然,一個黑影從窗外穿過。「誰!」淺陽笑大聲喊道。只見這個黑影並沒有離去。反而正大光明的從正門進來。「這是本王的寢宮,難道本王還不能進去不成?」門外的男子詭秘地說。
不用,一听這霸氣帶有磁音的聲音。淺陽笑已經猜到了。是殷天傲!雖說淺陽笑之前不是特別討厭他,但自從被他甩倒之後,便對他產生了敵意。「有事。」淺陽笑開玩笑的說。眼楮里說不盡得是厭惡。
「明天去打獵,準備好用具!」殷天傲命令道。「又是這種語氣」淺陽笑暗暗的想。「不去!我又不會!」淺陽笑公然拒絕道。
哈!真敢拒絕!下面有好戲看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