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千千萬萬遍 第二章︰聖心孤兒院里,總有一個姐妹待你如家人(2)

作者 ︰ 蕭衿悠

八年後……

「喂,菲菲,我考上y大的美術系了,我美好理想的第一步已經開始啟程了。嘿嘿,恭喜我吧,撒花撒花。」

「親愛的,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的,現在電話里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完,咱們在玉榕街的那家星巴克見吧。下午2點半,不見不散哦。還有還有,記得帶上你家睿凡,我可是好久沒看到那廝了。這次你考這麼好,他有啥表示不?」俞小菲在電話那頭賊笑到。

「咳,菲菲,你咋一直沒個正經呢。好了,不跟你瞎扯了,電話費貴著呢!」

「呦呦呦,開始心疼你家那廝了啊,好,今天我得可勁兒宰你家那個了,讓他肉痛加心痛。」

允恩無語得掛了電話,嘴角懸著那抹剛剛菲菲調侃她時,讓她無言以對的笑容。

想了想,又撥通了一個號碼。

「睿凡,今天下午我約了和菲菲見面,你跟我一起去吧?她可指明了說要見你啊!」允恩一邊對著鏡子整理著自己的頭發,一邊問道。

「嗯,那必須的,什麼時候,約在哪里?」電話這頭的甄睿凡一邊用耳機接通電話,手上還不忘繼續著手中的lol。

鍵盤被他按得啪啪響,這頭的允恩听到,沒好氣的說︰「甄睿凡,你今天一上午就在玩游戲啊?不是告訴我你是去傅恆集團報到實習了麼?別告訴我你的拖延癥又嚴重了?」

「額,呵呵呵,老婆大人,你知道那樣的大公司也不是那麼好進的啊,我一個普通二本大學畢業的計算機專業的本科生,想要進傅恆,並且有個好的出路,還是要花一番心思的,咱們不急啊,慢慢來。我前幾天已經向他們公司投了簡歷來著,昨天不也去面試了麼,他們沒有當面給我回應,只說讓我回去等通知」。

「那好吧,不管怎樣,你總要擺個端正的態度給人家看,讓別人知道你是很有誠意想進傅恆的,知道麼?多好的一公司啊,工資高,福利好。多少你們這專業的人腦袋削尖了往里鑽,你還滿不在乎!」

「好啦,好啦,知道了,這一盤快over了。你好好準備準備,我20分鐘後會準時出現在你家樓下的。」說著關上電腦,拎起椅子靠背上的外套就出門了。

(貝家樓下)

「小恩,我已經到你家樓下了,你趕緊下來吧。多穿點,外面挺冷的。」

「嗯,好,2分鐘」

星巴克一個靠窗的位置,一個短發女生背對著門口這個方向,看不到臉上的表情。

「親愛的菲菲菲」,听到這個聲音,不說也知道是誰。

「貞子,能不要這樣叫我不,我雞皮疙瘩都掉了兩層」短發大眼美女舉起拳頭給了甄睿凡一拳,「讓你再給我耍貧,臭小子」。

等允恩,睿凡兩人坐下,面前早已經放著俞小菲給他們倆點的咖啡。

「小恩的摩卡,你的黑咖啡,對吧?」小菲攪著自己杯子里的焦糖瑪奇朵,最上面的一層女乃泡和拉花早已經被她攪地看不見了。

「等很久了啊?」允恩不好意思地問道。

「沒,我早到而已。」

「怎麼啦,什麼事不高興啊?」允恩關切地問。

「哦,對了,你昨天說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來著?」

「一個很不好的消息,我爸媽準備把我送去法國留學。他們知道我一直想去法國來著,3年前就開始著手準備去那邊的一切。一年前我爸的公司也跟歐洲那邊的贊助方有很頻繁的往來,所以我爸打算移民去法國。本來說一年前就讓我放棄國內的學校,反正去了那邊,教學方式,文化背景都不一樣,一切還是得從頭開始。早點去法國熟悉一下環境,對我以後再那邊上學也好,說也沒必要非要讀完高三再走。當時我很執拗地堅持說我想讀完高中再走,我爸媽都知道我是舍不得這里的一切,也就沒再說什麼,讓我讀完了高三。」說著她別過頭去抹了一把眼淚,轉瞬又笑了。

「喂喂喂,你們倆這是什麼表情啊,難不成姐妹兒我有好的前程,美夢成真了你們還不高興?又不是不回來了」,她故作無所謂的樣子打趣著坐在對面,听了這個消息早已經蔫了的兩只。

「菲菲,真心為你感到高興。」允恩強忍著內心的不舍,「還記得小時候我們在孤兒院里那會兒麼,那時候的你就很有天分,會用沙子堆很高很美的城堡給我,告訴說以後城堡里還會住著我們的白馬王子,我們都會過上幸福的生活。那個時候我就知道,總有一天你會做到你所說的。你會用自己的雙手在一座城市里建造出屬于你自己的幸福王國。到現在了,夢想就在眼前觸手可及的地方,你怎麼可以放棄。就像你說的啊,你還會回來,我們還會像一家人一樣在一起嘛!」說著握了握小菲冰冷的雙手,兒此刻她的手卻比小菲的手更冷。

「嘛呀,嘛呀,你們倆在這是在干嘛呀?不矯情會死啊,走出去是為了以更好的面貌回來報效祖國,知道不?」一口天津腔的甄睿凡這時看不下去。

本來還想故作堅強的允恩听到睿凡這麼說,也抵不住眼里的眼淚,嘩的一下哭了出來。

其實她們兩個都知道︰天總會黑,人總要離別!八年前,她們不就是這樣的離別的嗎?

「姐今天畫了這麼美的妝來見你,現在全都哭花了,好了,不許再哭了」小菲顧不上自己臉上的融掉的妝,用紙巾幫允恩拭去腮邊的眼淚,「怎麼都過了這麼久了,你還改不掉你這愛哭的毛病,這樣可不好呀!」小菲笑著說,順手又揉了揉她那頭又直又黑的長發,「長了這麼多年的頭發終于要及腰啦!」,臉又稍稍向左偏了一點對著眼前那個淡定如我的男人說道「等到我妹子長發及腰,少年娶她可好」?

「那有何不可呢,正如我所願吶!」

「噗嗤」剛剛還梨花帶雨的臉上頓時有了笑。

「笑了就好了,對了,小恩,忘了恭喜你考上了y大的美術系,真棒。說吧,想要什麼獎勵,姐姐我都會滿足你的,不過沒你的份兒。」偏頭指著那個被晾在一邊,頭上都快長蘑菇的甄睿凡說到。「紅花是需要綠葉襯才美的,你就安心作你的綠葉就行了,我們倆姐妹淘,有你什麼事兒,哪涼快哪待著去!」

「好,得,我礙事,我潛水去了。」說著睿凡就裝作氣哄哄地往大門外走去。

她們倆卻在後面笑個沒完沒了,因為她們知道,這個男的不會真的跟她們來氣,可是看到他吃癟的樣子就是忍不住想笑。

話說回來,甄睿凡還是菲菲介紹給小恩認識的。

當時,上初中,菲菲跟甄睿凡讀一個學校。那會兒,菲菲在學校混得不錯,跟男生關系特別好。上至高中部的學長,下至初一的小學弟,沒有一個人不認識她俞小菲的。她並不是靠什麼暴力拳頭在學校出名的那種大姐大,只是因為初二那會兒,她理科成績好,特別是物理。她所在的學校又是以有極高升學率,重視理科而出名的名校。次次考試都是年紀前三名的俞小菲總是被年級主任在期末總結大會提名表揚。所以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y中有個了不起的女學霸---俞小菲。只是在她自己看來,她並沒有像那群學習機器一樣,天天為了考試而埋頭學習。所以那個時候的允恩對她這一行為歸結于基因遺傳,頭腦太好使了。

然後,果不其然,有一天,這個叫甄睿凡的男生從南門的高中部趁著上體育課的空檔偷偷跑來北區的初中部,就是為了一睹這個名聲大大,傳說中是美女的學霸妹子。

「現在這社會是咋地啦,學霸都長得這麼好看啊,讓咱們班的那群女恐龍都怎麼活啊?」這是甄睿凡對跟他一同去偷窺俞小菲的哥們兒說的。他們倆個這種猥瑣行徑被聰明如我的俞小菲逮了個正著,當時就給他們來了個徹底的「思想改教」。

「你們說說,你們這是在干神馬?要看本小姐就光明正大的看,我還能蒙上你們的眼不讓你們看怎麼著?!可是你們這種偷窺的行為就不對了啊。」當那一紅臉一綠臉的漢子被這個比自己第低四個年級的學妹教訓成這樣,他們才知道什麼叫做「妙語連珠,還不帶歇氣兒的」,真牛。

從此甄睿凡就跟俞小菲結下了「梁子」,有這樣的淵源,他倆也能沒像小說劇里寫的那樣有後續發展。因為俞小菲壓根兒就不喜歡想甄睿凡這樣沒個正經的男孩兒,甄睿凡倒是心里有幾分喜歡俞小菲。可奈何人家是大神級人物,自己這種貨色人家自然是不會上心的,也就作罷,只有當哥們兒的份兒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甄睿凡總是能有意無意地在小菲的錢夾里看到她和另一個女生的合照︰那個女生看上去沒有她這麼強勢,一頭烏黑的長發將她的臉稱得白皙無暇,笑起來臉上還可以看到兩個若隱若現的酒窩。跟俞小菲比起來這個女生更像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使。這便是甄睿凡對允恩的第一印象,很淡很純的感覺。

「親愛的菲菲菲,你能告訴我你錢夾里的那個美眉是誰不,介紹給哥們兒認識認識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甄睿凡換上他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你真想知道?」小菲半是認真半是調侃到。

「嗯嗯嗯,想~」那廝點頭如搗蒜。

「她啊,我妹妹。」

「你妹啊?可是怎麼看怎麼不像呢?」睿凡撓頭。

「你妹啊,你罵我!」小菲故意曲解著他的那個問句。

「沒沒沒,我哪敢啊,我是說那是你妹啊?不像~」

俞小菲哪听不出他的尷尬,打趣到,「逗你的,她是我以前在孤兒院時玩得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承認過的,沒血緣關系的親人。」

「哦,明白了」,甄睿凡半是糊涂半是明白的點點頭。

「怎麼,你想認識?」

「嗯,只是不知道……在你看來……我夠不夠格當你這個沒血緣關系的妹妹的……男朋友呢?」他羞赧地,緩緩說到。

「哈哈哈哈」一陣捧月復大笑。

「你笑什麼?難不成在你眼里我真的有那麼差?」憋紅了臉,低下頭。

其實俞小菲哪里會不了解,甄睿凡雖然在高中部並不是什麼拔尖的學生。不過成績還算中上游,也沒什麼**嗜好,只是有時候愛耍耍貧。不過這正是他的長處所在吧,在她看來那算是幽默了!

「沒有,只是看到你吃癟的樣子,我忍不住好想笑,哈哈哈……」

然後的然後,就是如甄睿凡所期望的那樣,小菲介紹小恩給他認識。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小恩穿的是一件雪白的及腳踝的百褶長裙,個子很高挑,不過有些清瘦。也是照片里那頭烏黑的長發,裝飾上了一個藕紅色發箍,簡單如出水芙蓉,臉上依舊是那抹淺淺的笑,仔細看能看到臉頰上兩個若隱若現的酒窩,這便是允恩獨有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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