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鬼魂聚集,就連無常的聲音都有些陰冷。舒愨鵡
冥玄微笑嗯了一聲,問道「衛卿在何處?」
「奈何橋。」也不多說,他回答道。
還真有奈何橋?那也有孟婆湯?
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他拉著往鬼魂走去的方向飛去。
天空濃雲密布,陰天,後來她才知道,這里從來沒有太陽和月亮,有的只是烏雲和陰風陣陣。這里便是所謂的陰間。須臾,他們在這黯淡的之中看到一抹紅影。正是奈何橋前。
兩人一落,站在他對面。
看不到盡頭的長橋邊,一個老婆婆時不時地舀了一碗烏黑的液體,遞給過往的鬼魂。
千兮看回頭看了一眼那液體,心想,那許是讓人能忘記一生悲樂的孟婆湯吧!
不知為何,心里生出一絲悲涼。
三人站在一旁,絲毫沒有打擾到那些鬼魂的機械地一口一口地喝下孟婆湯,走向奈何橋。
那孟婆又時不時悲傷道「喝一碗孟婆湯,前塵如煙,喝一碗孟婆湯,絕情忘愛吧!踏上這奈何橋,便再也別回頭!踏上這那河橋,便再也別執著!」
「你來的正好!」衛卿皺著眉頭將手中的聚魂如意呈現給冥玄「為何這如意閃得如此劇烈,卻不見憂兒?該不會壞了吧?」
這個聚魂如意並非原先那個,是冥玄後來給他的。千兮皺了皺眉頭,終于知道他為何向恆王討這東西了。
倏然,一個悠悠地聲音道「她不過是不肯出來見你罷了!」
千兮被突然出現的孟婆嚇得躲在冥玄身後,細看,她臉上溝壑縱橫,表情陰冷而詭異。
衛卿聞言一愣,難怪他在這里徘徊了三天三夜,怎麼也找不到她。
「我在此處尋了三天三夜,她又為何不肯見我?」
他的語氣有些復雜,在千兮听來似是怒意,又似悲傷。
「呵!三天三夜?你可知她在此處徘徊了千年,卻始終不肯喝下我的孟婆湯?她說,她不願忘記。」
她說,她不願忘記——
孟婆滄桑的聲音一股悲涼,卻怎麼也道不盡岢真憂的千年等待是何滋味。
難怪衛卿如此執著要尋回那縷魂魄,七年,她都覺得無比煎熬,那女子竟等了他千年?就因為不願忘記他?
低眉一臉悲傷,他從懷里掏出一只玉笛,眉頭微皺,寒笙一曲《情殤》,他的眼角竟有一絲淚痕。
莫說那吹簫的紅衣男子,就連過往的魂魄都不禁停下腳步,泣聲連連。
「四郎!」
倏然,一個飄渺的聲音響起。
他旁邊一個白色的光亮起,點點星光,變幻出一個嬌美的白色身影。
女子柳眉大眼,清純至極,那語氣極其哀怨。
這便是岢真憂?千兮漠然想起衛卿府上的妾室。
半透的手輕輕放在衛卿滿是悲傷的臉上,卻無法觸及,柔和而令人心疼地低喚了一聲「四郎……」
她眼里滴落一滴淚水的同時,衛卿的臉亦劃過淚痕。
「憂兒。」哽咽了一聲,他亦輕輕將手撫模在她臉上。
可惜卻再也不是溫熱的。
「四郎,你這樣我就放心了。」雖是淚眼,她卻慰心一笑。
這樣?
微微一愣,他低頭撫著自己的心髒,為何蠱毒卻未發作?
岢真憂見了他如此,悲涼而寬慰道「四郎已不需要憂兒了。」
說著,半透明而有些發亮的身軀便漸漸消散。
不顧淚痕,衛卿傻傻地看著她消散的靈魂,始終如她生前,一抹淺笑。
期盼了千年,就這麼一瞬間?等待千年,就這麼幾秒?
「
哈哈哈哈……」含著淚,他突然狂笑。
陰冷的陰間頓時更加詭異。
是啊!想方設法,他們終于見面了,可為何竟是如此不堪的結果?
千兮驚訝地看著他笑了許久。
他看了一眼冥玄旁邊的千兮,一抹苦笑,
要他如何相信?自己期盼了千年的相見竟是換來這樣的結果?
要他如何相信?憂兒不願忘記,在奈何橋徘徊了千年,換來的卻是自己的無情?
四郎已不需要憂兒了——
自欺欺人,卻終究是憂兒看透了自己的心。
可他卻不想承認,不想去接受這個事實。
以為衛卿因為岢真憂而悲痛欲絕,她皺著眉頭看向冥玄「她死了?」
後者嘆了一口,點了點頭「陰間陰氣太重,她能徘徊了千年,憑得不過是一份執著罷了……」
聞言一愣,見衛卿有些失常,不禁有些擔憂。
她雖不知兩人的過往如何淒美,卻也為這份如此執著地愛情而感動了。
陰陽相隔,一者執著等待,一者執著尋找。
「她雖死,卻依舊活在他心里,不是嗎?」突然有些悲涼。
冥玄聞言卻淡然一笑。
有時候,人總是那般,為一個人執著,驀然回首,卻發現那人早已沉澱在記憶,所謂的日思夜想,不過是一份不甘罷了……本以為這事會讓衛卿悲傷好久,哪知,第二日他便恢復了往日那輕浮,嘻嘻哈哈的樣子。
雖是如此,她卻知他心中定是苦澀萬分。
臨走時,他在她耳邊悄悄道「你若想離開冥界,便在狩獵大賽時告知我。」隨後還調戲地對她眨了眨眼。
千兮聞言一愣,隨後微笑道「好啊!」
倘若在此之前,他說帶她走,她恨不得馬上帶上行禮而走,可如今,她也不知是該去還是該留……當天下午,雲蕭再次進宮。
見到他神采奕奕,她也放心。
「你怎有空來尋我?」她將懷里的念容交予白草對他微笑道。
不同于七年前,她每每對他傾城一笑,便會臉紅,如今他亦成長,懂得控制情緒,平靜道「是啊!王已批準,我明日便離開。是以,來與你道別。」
倒著茶的手一頓,她抬頭皺眉問道「離開?去哪兒?」
雲蕭微微一笑「我本無心于朝廷,當初王說在這里等,你便會出現,如今也見到你了,我便該去完成自己的夙願,雲游四海了!」
先是一愣,隨後她慘然一笑「這樣也挺好的!」
是啊!這樣也挺好的!雲游四海,不也是自己的願望嗎?
閑聊了一會,雲蕭便告辭了,走之時,朝她朗朗一笑。好似昨日什麼也沒發生,好似他等她不過是七天而已。
看著他遠遠離去的背影,終于,她臉上的笑容拉了下來,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其實,走了也好。起碼你永遠自由!
「人都走啦!」
鬼精靈!她看著冥淵毫不客氣地坐在椅子上吃著水果。翻了翻白眼。
「你都失寵了,昨夜王叔沒來!」一副大人模樣,他搖了搖頭「竟還私會其他男子!」
走過去,狠狠地捏著他的臉頰「你個鬼精靈!就知道白吃白喝,說風涼話!思想又不健康!」
掙扎了一會,他逃月兌了她的魔抓道「你差點讓本王毀容了!不就是怪我沒幫你嗎?要不要下手那麼狠?我晚上幫你把王叔請來還不成?」
丫的!這是什麼理解能力?
怎麼說的自己像個閨中怨婦,亦或者是不得寵的妃子?
看著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雙臂抱在胸前,一臉正經道「男人不會喜歡這樣的表情,還有方才太粗魯了!」
靠!在這里
白吃白喝就算了,就只會數落自己。丫丫的!姐姐還是覺得你是小家伙的時候可愛一點。
本想給他一個爆栗,不過照顧了念容一整天,她疲憊得很,翻了個白眼便沉默地坐在一旁。
見她不搭理自己,他便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問了句「生氣了?」
生氣?姐姐是懶得搭理你。
「嗯。」閉上眼,靠在椅子上,她敷衍地嗯了一聲。
感覺到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衣裙。
小樣的!姐姐就是不理你!
隨後有听到杯子放在桌子的聲音,倒不是對方放的太重,她白狐天生听力極好。
也不理會,她就那樣慵懶地靠在那里。
許是太累了,漸漸的,她竟有了睡意。
不知何時,感覺到有人輕輕觸屏了一下自己的鼻尖,她無力去理會,皺了一下眉頭便進入了夢想。
隱隱約約,她好像又夢到冥玄,感覺周圍縈繞著他的氣息。
待她醒來,竟然日落黃昏了,但是自己什麼時候上床的?
冥淵也不在了。
穿好鞋子,她正欲走出房門,卻听到門外兩個宮女碎語。
不是她偷听,而是她的耳朵太靈敏了。
「想不到,王竟如此寵王妃。」宮女的聲音很低,卻有些愉悅,許是因為覺得跟對了主子吧!
「你有所不知,王剛上位時,也寵過一位姑娘,比王妃還要寵!」較為成熟的丫鬟有些不屑道。
「哦?紫兒怎麼沒听說過?」那語氣里有些許天真。
隨後,那較為成熟的聲音又有些傲慢說道「你方來兩百年自然不知,我在這里已有千年,也算是冥宮里的老人了。」
千兮一听,一千年,何止老人,你丫地都成精了!
自稱是紫兒的丫鬟問道「那為何那姑娘現在不見了?」
「這一層我便不知了,你看這滿院子的荷花,你可知,起初冥宮並不種植蓮花,只因惜塵姑娘一句贊美,王便命人在宮內種滿蓮花。」
那人羨慕地道。
惜塵?惜?
驀然她想起他脖子上玉墜正是一個「惜」字。
惜雨宮。想必惜的不是雨,而是塵吧?
一抹苦笑。
虧她還想著要留下。若是他心里還那女子,自己又該當如何?
門外的女子突然道「白草姐姐來了,我們還是別說了!」
須臾,白草從門外走了進來。
說來那漩渦門有些像現代的特殊玻璃,在外面看不到房內,在房內卻能將外面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是以,當她看到白草的面具時,便收拾好情緒。如往常那般喝了一口茶。「娘娘!」白草見她已醒,欠了欠身,隨後示意身後的兩名宮女替她梳妝。
看著有些繁雜的發髻,她輕啟紅唇「無需如此隆重,簡單點就行。」
照這麼梳法,又該有一個時辰方能完成吧?
「那哪成?娘娘,王過一會便要來了,這是娘娘冊封後的第一次與王用餐,怎能馬虎?」白草聲音柔和地解釋道。
「他要來?」不顧頭上讓人折騰,她倏然轉頭看著白草。嚇得兩個宮女直跪地上。
白草自然知道她說的他是誰「是的!下午王來過,見娘娘睡著椅子上,便抱娘娘到床上,吩咐晚膳再過來。」
啊?
她瞪著大大的眼楮,下午那不是夢?難怪自己好似聞到他的香氣了。
為他裝扮?不就吃個普通的晚飯嗎?有那麼重要?
正當她皺眉不悅,便听到門口宮女道「宣王,奴婢先去通報。」
隨後便是小暴君的聲音「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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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不顧門外宮女的阻攔,他便闖了進來。
千兮怕他傷了那些宮女便喊道「淵兒嗎?進來吧!」
瞪了地上的婢女,冥淵哼了一聲便進去了。
見她不在外廳,便邁著步子走到里面去。
轉頭笑對他稚女敕的眸子道「你且等一會。」
冥淵一愣,戲謔道「想不到你打扮起來還有幾分美色!」
丫的!什麼叫幾分?姐姐天生麗質好不好?
說話還女乃聲女乃氣的,語氣卻硬要學的大人的成熟。
「你在質疑你王叔的眼光?」丫丫的,看你怎麼回答?
「王叔一下眼神不太好!」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丫的!你才眼神不好,你全家都眼神不好!
咦?繞來繞去,冥玄也是他家人!
氣結!
「說吧!找我何事?」
死小孩!沒事就好走開!
「方才白草將念容放在我房里,無常來看了一會那孩子,就跟你說一聲!」
他痞痞地坐在椅子上,拿起了一個水果就往嘴里塞。
無常來看那孩子?
說來也真奇怪。整個冥宮,那孩子好像就喜自己和無常。而那日在飛羽殿上,無常好似也挺喜歡那孩子的。
不過,師兄這般冷漠寡言的人,喜歡孩子倒有些奇怪。
「哦。」
想不出個所以然,便淡淡地哦了一聲。
見她心不在焉,冥淵曖昧便道「今晚我就自己在偏房里吃,你好生伺候王叔。」
這話一出,她腮紅還未上,臉便紅了一片。
丫丫的!死小屁孩!
冥淵說走就走。她也不留,只是坐在那里任由她們折騰。「白草,能否進去等?」
門外已是黑夜,蚊蟲有些多。都等了快半個時辰了,也不見冥玄來。
「娘娘,規矩是這樣的。」她柔和地解釋道。
去你的規矩!又是冥宮變態的規矩!
千兮很是佩服她在外面站了那麼久,竟還如此心平氣和。
「那你們等吧!我先進去了!」
丫的!她真的受不了了!轉身便進去了。
「娘娘……」門外的宮女輕輕喚了一聲,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由于冥玄還未來,飯菜也沒上,她模了模咕咕直叫的肚子。
桌子上的水果所剩無幾,而且她想吃肉,吃肉!
看了一眼門外的白草,她們面向院子口,估計是等待冥玄的出現吧。她走到窗口,打算重抄舊業——自己找吃的!
該死!
這裙子太累贅,正要考慮要不要把放在一半的腳拿下來時,後面便傳來一個溫柔好听的聲音。
「兮兒,這是在做什麼?」
聞言一愣,她欲把腳放下,卻發現裙子被勾住了。
扭頭尷尬一笑「我……我餓了……」
聲音細如蚊叫,隨即她低眉,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窘態。
走過去,替她弄好衣裙,將她抱下來,微笑問道「怎麼不先吃?」
先吃?你以為姐姐不想嗎?
「還不是什麼破規矩!」
她正欲發火,卻見白草她們端著盤子進來,便一臉開心地走過去。
輕笑了一聲,他也跟著過去,坐在她旁邊。
「以後王妃若餓了,便不用等本王了。」他柔和吩咐道。
他並未讓人教她禮儀,便是不想她活的那麼
拘束。
白草們欠身應了聲是,留下兩個人夾菜,其余的便退下了。
冥玄見她一臉心思全在事物上,微笑吩咐道「你們都退下吧!」
本來吃得不亦樂乎的她見冥玄動作優雅得像個波斯貓,便也放慢了節奏,學著他優雅起動作來。
真是的!一個男子,怎麼可以美到這個程度?偏偏還比女子優雅幾分。
冥玄給她的感覺是,雖是溫柔,但他卻絕非真正地如表面那般溫柔,否則,那些宮女在他面前均是戰戰兢兢的。飯後,他走到香爐前,點了一根燻香。隨後便在軟榻上側躺著,閉眼假寐。
不是說君王都是忙得不亦樂乎的嗎?為何她見眼前的人卻經常一副慵懶狀態,而且他這是不走的意思嗎?
緩緩走過去,待到他跟前,對方驀然睜開眼楮。
腦子好像閃過一些什麼,這畫面,怎麼那麼像夢境?
而且,他的眉心也有一顆朱砂……
看著她愣愣的眼神,他坐起身子微笑地問道「怎麼了?」
許是巧合吧?
微笑地搖了搖頭,卻發現頭上的發飾太多,叮當作響。
苦惱地皺了一下眉頭,他輕笑地朝她招手道「過來。」
「哦。」
有些木訥地走到他面前,被他輕輕拉入懷里,他的香氣撲鼻。
坐在他的大腿上,她有些害羞地低眉。
「別動!」頭上一股暖流流過,感覺他的手在自己的頭上弄了一番。
隨即便看到他將那些發簪放在桌子上。
真是細心啊!這樣的男子若真是愛她,是該有多幸福?
只是……
感覺到懷里的人失落的情緒,他擔憂問道「怎麼了?」
「沒……沒什麼。」
丫的!舌頭都打結了!
他對著她溫柔一笑,將頭埋在她的頸窩里蹭了蹭。
身體一僵,緊張至極。
她雖一個現代人,但也沒有和男生如此親近過,況且還是他。
「下個月就是妖界的狩獵大賽了,兮兒可想去?」享受著她香氣,問道。
嗯?狩獵大賽?是衛卿說的那個?
「狩獵大賽?」她漸漸放松身體,疑惑道。
「嗯!花百兒也會去。」他提醒道。
「那我也要去!」她有些激動地將脖子抽出,扭頭想要看他,卻險些因為這一動作往後一仰。
他的手急忙攬著她的小蠻腰,與此同時,她的雙手攬著他的脖子,兩人這麼一動作,鼻尖相踫,一股曖昧隨即彌漫。
「別動!」
暖流擦過她的雙唇,讓她的心砰砰直跳。
死了死了!怎麼辦?
有些不受控制的,她心里亂成一團。
靠近一點。
他的唇便輕輕地落下。
方才,她想著,若是他這一動作,一定要狠狠推開他。
好吧。事實證明,她沒有那樣的定力!
當他的唇踫到她的那一刻,像觸電了那般,心里又像是被什麼撥動了那樣,小鹿亂撞。竟情不自禁回應。
她緊緊地抱著他的脖子,閉著眼楮慢慢地被他帶入。
也不知何時,她竟被輕輕抱著放在床上。
而他壓在了她身上。
一絲緋紅爬在臉上。她愣愣地看著他眉心妖媚的朱砂。
完了完了!他肯定是對自己使了媚術,要不然為何心里在理智的控制,動作卻是配合呢?
他依
舊微微一笑,慢慢地將身體壓低。
「兮兒……。」
耳邊傳來他低聲溫柔的叫喚,身子竟是一軟。
難道是要那個啥了嗎?
不對!不對!一定是她定力太不夠,才會中了他的媚術!
可是……
她的手怎麼鬼斧神差地放在他的腰間?
正當她矛盾中,他柔軟的雙唇輕輕擦拭著她的耳邊,蜻蜓點水般移到了她的臉頰。
感覺自己的腰帶一松,衣服便滑下來了。
這一回,她便真正淪陷了。
原來這就叫,情到濃時方不能自拔。
顧不得心里的矛盾,她亦專心地回應著他。
身下女子的回應讓他一愣,隨後他便再次投入。
不知何時,兩人的衣服竟只剩下里衣了。
纏綿間,感覺有什麼東西冰涼地踫到自己的胸前。她隨手模了一模。
是狐尾玉佩,睜眼看著那半懸著的玉佩,迷亂的她頓時像是被潑了一盤冷水,一個惜字狠狠地在她的心里割了一刀。
惜?狐惜塵?也不知他時常喚自己為「兮兒」之時,心里想的可是「惜兒」?
感覺到身下人停下了動作,他皺著眉頭看她眼里的悲傷。
兮兒這是怎麼了?
將他推開,她掖了掖好衣服,拉上被子,翻身到里頭道「我累了。」
皺著的眉頭漸漸松開,他將衣服拉好,一番慵懶地躺在外頭。
背對著他,心情極其煩躁。一肚子的悶火卻不知該如何發泄出來。
正當她因此而有些失眠的時候,竟傳來身邊極其輕微的呼吸聲。
偷偷看了他一眼。
丫的!竟那麼快睡著了?虧他竟然睡得著!
難道自己就那麼差?
方才竟沒有讓他失控?他竟那麼平靜的熄滅了欲火?
哼了一句,她再次將自己能離他多遠就多遠。
她哪知,外頭「熟睡」的人,此刻竟不自覺嘴角上揚。
翌日。
日曬三竿她方起床。冥玄早已離開了。
白草帶著一群宮女伺候自己的時候,雖都是戴著面具,但依舊可以感受到,她們用極其曖昧的眼神看著她。
丫的!個個思想不健康!雖說昨晚好似真的差點那個啥了。
最可恨的就數冥淵了!
「看來你床上功夫不錯,我見王叔離開之時笑吟吟的。」
他說這話時,她正好喝著茶,險些被嗆死。
妹的!他整天都笑吟吟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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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量在這幾天把結局碼出來~不過不知大家要不要番外?請留言說明一下~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