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洛自然看的出陸機溫柔智慧,是為陸雲解圍,心中對陸機又是多了幾分好感。
潘岳自是不再為難陸雲,與陸機去了書房探討詩詞,清談玄理。
一旁的陸雨氣的直直發抖,本是她的生辰,先是王子洛搶了做詩風頭,又是與哥哥陸雲行了那種事,如今潘岳前來,又被哥哥陸機帶去書房。
再轉頭看那石崇,夏侯湛竟然也跟著去了,她急的跳腳卻是一言未發。
王子洛正要起身出去院子里透透氣,左思卻是欲言又止的看著她。
「子洛,隨我過來,我有事與你相商。」左思說罷就要拉著王子洛的手出去。
陸雨見此情景,冷哼了一聲踱步而走。
「左卿,我跟著你便是。不用非得拉著我的手。」在左思面前她也不再自稱是小的。
「拉著你方便,今日不就來了嗎?無妨,你本來就年紀小,身輕體弱。」左思這意思無非就是看王子洛小的羸弱,想要快點拉著她走。
王子洛也就隨著她去了,她曾經在林秀兒為她易容時,看過自己的真面目,眉毛如羽般的挺立,鼻子挺翹,雖不是什麼俊秀靚麗,生的也是一張雌雄莫辨的臉,為了被人識破女兒身,經常高高束發,原本白皙的臉上也涂了一層黑粉。
左思帶她到了一處假山後,石凳石桌,旁邊涼亭水池一應俱全。
「子洛,以後不必稱我為卿,午時一刻你怎麼沒有出來,今日你和陸雲做了那事,看來他以後不會再針砭你了。」左思說的很認真,似乎已經在心里接受了王子洛和陸雲之間的關系。
王子洛真是哭笑不得,原來的午時一刻是五石散發作之時,「午時一刻,恰巧他五石散藥效極致,正午之時他服了五石散,後來與我辯論之中,血氣上涌,再加上當午,陽氣最盛,我自得負責為他。」王子洛無意解釋,但也想從左思的口中得到那關于五石散的事情。
五石散以稱之為寒石散,服用之後,必須寒衣,寒食,寒飲,寒坐,藥理極致的時候,還需要外出寒走,需能釋放體內陽火盛氣。
左思像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一樣,「自然,五石散,也是陸雲想要強身健體,有好有壞,不過,你和陸雲以後也要那樣嗎?當時夏侯湛一直問陸機,要你在哪里?再听陸雨听一人稟告西廂房有響動,以為是賊人,正好我們就進去了,正好潘岳也隨著進去。沒想到你們。」
左思欲言又止,王子洛終于明了,夏侯湛到底再唱什麼戲?還有陸雨又是听誰人道?她這麼的大意,如了誰的局里。
「左卿,可還有事?」王子洛心思擔憂,懶得去和左思解釋陸雲之間的曖日未。
「有,他們都去了書房,石崇和潘岳是至交,落得我一人倒是……」
王子洛就知道左思還是沒改了那性子,士族是西晉的統治階級,名士則是代表,「刻情修容,依倚道義,以就其聲價。」
九品中正到現在已經發展成了重品行,拼家世,輕才思。左思父親只是一個小吏,自小家境貧寒,拼這走到現在,說的不好听點,就是依仗著石崇等人,不過可見左思品行賢良,多的賞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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