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洛只听到「理應當斬」這四個字,一如既往的殘忍,就像當初夏侯湛逼迫她親手殺死李頭二十余人獄卒,之後她當了大理寺的王上部。現在才明白夏侯湛給她紙條的原因。
那原本撞翻酒杯的女子嚇得已經小便失jin,shen下一片黃漬。
也許是出于求生的渴望,她抱著夏侯湛的腿開始了哭訴。
「求求夏侯卿主不要殺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要啊。」淒慘的聲音引起了身後那些女子的哭鬧。
其中竟然又一個還保持了理智,「我們都是待字閨中的官宦小姐,若是殺了我們其中一個,必然叫我們爹爹一個個的告御狀,不就是打破了一個酒杯嗎?妹妹別怕。」
從王衍淡漠勾起的嘴角竟然拂過一絲嘲諷,王子洛真想上去捂住那個自以為是的小姐的嘴巴,簡直就是拉著所有人陪葬。
今日是對王太傅的尊敬,禮儀重要還是十幾個人所謂小官小吏家拋頭露面跳河纏人的小姐的命重要,顯而易見。
其余人表情不一,陸雲依然把玩著酒杯,可明明從他眼里閃過一絲詫異。
反應最大的當屬陸雨,不知她為何想要沖到那些女子面前,關鍵時刻還是陸機一把塵尾將不甘心的她攔住。
「夏侯湛,你可听听這些女子所言,說的也不無道理,可本卿同樣也覺得你所說在理,這可如何是好?不如來問問石崇,這些女子上船的時候石崇可是證明了確有官家女子。」王衍似乎有些琢磨不定的看著石崇和夏侯湛,似乎真的很苦惱不知道該听信誰的。
王子洛暗嘆,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把石崇牽扯進來了,這石崇和潘岳是好兄弟,那麼他是打自己臉呢還是為潘岳月兌罪。
石崇不禁輕咳嗽一聲,「自然是听夏侯卿主的,雖說各位小姐乃是官宦之家,可禮法不可廢,還請夏侯卿主定奪。」
暗嘆石崇好計謀,一下子又把皮球踢回到夏侯湛是手里,不過倒也是表明了他的立場,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就跟他沒有任何關系了。
「既然石卿也是這麼認為,為還潘卿清白,我夏侯湛,大理寺的卿主,今日便掌了這刑法,來人都給本卿主拖出去。」夏侯湛威嚴冷酷的面容,一聲令下,片刻有人將哭喊的女子拖了出去。
王子洛暗嘆夏侯湛心思多變,竟在最後關頭給潘岳戴上了以上犯下的帽子,當然是未遂。不過也夠能讓王衍心中有些膈應,對潘岳肯定不會像以前。不過王子洛覺得王衍根本沒有表現的與潘岳交好。
再者夏侯湛動死刑是以大理寺卿主定論,自然歸咎于罪責追究,若是那些女子家人追究起來,也不能說他一人就定奪殺人砍頭。
他們不是文人名士嗎?為何在這場景每一字每一句都說的那麼謹慎?
王衍未作表態,似乎是默認,而潘岳又一番說辭,終于起身。
這連貫的動作,不同的結果,就像是快閃的電影,幾個鏡頭分割,便劇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