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獄卒皆是目瞪口呆,未料到這新上任的尚書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竟敢叫板老尚書。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劉義文也沒想到王子洛這樣猖狂,竟然說他有痔瘡,還要墊幾塊石頭,先不說他是否有痔瘡,這王子洛說話也太毒了。
劉義文沖著旁邊的獄卒使了一個眼色,眾人心思安定不動。
王子洛啪的一聲摔下驚堂木。「反了不成,本官的話竟敢不听,好啊,日後踫上什麼倒霉的事別找本官,今日這筆賬記下了。」王子洛面上憤怒不已,其實心里淡定自若,面上要做足,就等著這些人下文給她使得套子了。
其中一個還算機靈的獄卒上前打著馬虎眼。「請王尚書贖罪,這劉侍郎原本是劉尚書呢,最近為了給王尚書整理資料,方便上任,感染了風寒,這腿腳確實不便。」
王子洛看著眼前這位長相普通,身材普通的獄卒,說的竟然是一副冠冕堂皇的話,不禁有些感嘆真人不露相。
「哦,你叫什麼名字,真是尚書身邊的好奴才,既然如此,就讓劉侍郎坐著便是,不過本官今日要告訴你,好主不攔著狗,是肉是毒狗自知。「
「回王尚書,小的名叫張高風,王尚書說的話,小的記著了。」那張高風面上依然如故,絲毫未有尷尬。
反觀劉義文老臉扭成了麻花。「王尚書剛來對這里還不熟悉?一會讓小的帶您四處看看。」
「看什麼看,本官現在一張紙都沒看到,想要殺個人還要浪費口舌下口諭,下公文就好了,省的別有用心的人裝聾作啞。」王子洛這一句,語出驚人,這不是明擺著告訴所有人,她要殺人嗎?
王子洛果然看到劉義文臉色扭曲,像是吃了屎一樣。看來老東西要出手了,之所以要激怒劉義文只是想讓他把大招趕快使出來,亂了陣腳便好,若不是這里全是劉義文的人,被陰了還要有時間反擊。
但是王子洛並沒有打算除掉劉義文,因為她深知刑部龍蛇混雜,有一個氣質不俗的張高風就讓她心奇。不得萬不得已不除劉義文,有些不安分的東西還需劉義文的制衡,方能安內治外。
「這王尚書可是說笑了,今日左思的《三都賦》爭相抄寫,這洛陽城紙貴啊,可這刑部向來秉公辦案,哪有多余出來的錢買宣紙啊。」劉義文譏諷的看著王子洛,手不自覺的模著腰帶。
王子洛冷笑幾聲。「《三都賦》昨日本官倒是看過了,麻煩劉侍郎下午給本官帶幾張宣紙來,看劉侍郎你鞋底踩著的宣紙屑,那黃泥倒是和本官椅子上的污漬有點像呢,真是巧了,本官看劉侍郎是用宣紙來擦桌子的吧,去帳房撥幾兩銀子給劉侍郎買紙擦桌用,這下本官可是給劉侍郎撥銀兩呢,不會有人再不听命吧,那絕對是痴傻兒。」
獄卒們憋得一臉通紅,被王子洛這麼一說,幾乎是同時間一個動作向外跑去,都要去帳房撥銀兩,怎麼能承認是痴傻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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