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的大亂終于結束,人間又重歸太平。但是,神女再也沒有回過昆侖,連番的大戰,她也早已元氣大傷,無力再回到昆侖。在她最後的歲月里,她以她的劍月影為名,成立了月影閣。而另外三大神將的後人也紛紛效仿,創立了御劍門、無極宗、天山派。」
「但是,我莫家先祖沒有像另外三家那樣安定下來,傳說人皇通過神女給莫家先祖傳達一個使命。讓我莫家先祖為龍魂尋找一個有緣之人,考察新的人族聖皇。但是,幾百年一晃而過,龍魂的有緣人始終沒有找到。而這時,其余三部的後人對龍魂生出了窺覬之心,居然公然出手搶奪,最後釀成了無窮無盡的血殺。一場場血戰下來,我族強者死傷無數,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族中的長輩決定退出中原九州,帶領族人遷移到萬妖古林。」
「沖沖一晃,又是數百年的時間。當年四大神將的後人後已成為了死敵,但是,他們那里想到自己的先祖曾經有一段一起浴血奮戰的歷史呢?龍魂現在也改了名字,叫做魂引。但是,現在又在我的手中弄丟,我愧對先祖啊!」
听到這里,莫琪震驚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他怎麼也想不到還有一段這樣的過去,而族中的至寶魂引竟然是人族聖器。
當莫琪對于白胡老者的話還未反應過來,仍處在深深的混亂之中的時候。白胡老者對他又說道︰「這幾天,你也應該感受到你的體內有一股足以毀天滅地的力量了吧!」
轉過頭,莫琪深深的望了白胡老者一眼。「祖爺爺,這是什麼力量」白胡老者握了握手,輕輕的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是獸神之血的力量!」
莫琪呆滯著雙眼,自言自語了一句︰「我的身上擁有獸神之血的力量,我的身上怎麼會有那種力量,那!那我還算是人嗎?」
白胡老者望了他一眼,似乎很能理解他現在的心情。道︰「那日迫不得已,我將龍魂打入那狼王的體內,引起了龍魂和獸神之血兩種至強力量的相互吞噬。打入之後,他發出了一句慘叫,面目猙獰,那應該是他控制不住他體內那種相互的吞噬之力。而恰巧那時,你一劍襲來,刺中了他的要穴,一定是他身上有一部分獸神精血灑到了你的體內。」
「其實,到了我們這一年紀的人,眼里早已沒有了所謂的正邪。什麼是正,什麼是邪。符合大多數世人認知的就是正,勝利者為正。世人愚昧,不了解的便惡性的定義為邪。獸神之血為妖邪的力量,但是反過來看,它又是最為精粹的力量本源。」
「你的身體現在就像一個寶庫,前一段日子你之所以會瘋癲發狂,那時因為你控制不住那股力量。所以,只有讓那股力量來控制你。這幾天,你刻苦的訓練,身體鍛煉到已經能夠勉強容納他了。在接下來的日子了,你仍需要不停的鍛煉,我所傳給你的《清風決》會教你如何運用它。」
說完這些之後,白胡老者望向遠方,嘆了一口氣。又道︰「給你說這麼多,是希望為你以後的路指一個方向」
听到這里,莫琪大驚道︰「什麼,以後的路•;•;•;•;•;•;」
「東莫村已經卷入了一場是非之中,我已經知會了村長莫山,我們會遷移到另一個地方。」白胡老者無奈的看了莫琪一眼,「但是你不能和我們一起走,今天之後,你和我東莫一族再無任何關系。」
听到這里,莫琪感覺雙眸濕濕的,但還是咬緊牙齒沒有哭出來。望向老者,本來有千言萬語,但微微開張嘴唇卻不知說什麼,又閉上了。
「孩子,我知道為難你了。本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家族,但最後卻是家族背叛了你。但是,無論前途有多凶險,你都可以支撐下去。我要你出世,想辦法尋回龍魂劍。尋到此劍後,把劍送還給昆侖。昆侖是人皇的歸隱之地,傳說天皇、地皇晚年也是在哪里度過。♀換句話說,昆侖就是人族的聖地。但是大多數人都只聞昆侖的無盡傳說,鮮有人到達。它的入口在哪里,世人皆不知。不過,你可以以莫家後人的身份去尋找月影閣的幫助。」
「還有一事,重回人間,你還要去尋找另外一把劍,就是那位狼王的雪刃。當日,以龍魂打傷狼王,實是迫不得已的計策。但此事終究是我族虧欠于狼族的,尋回那把劍後,你要進入萬妖古林送還狼族。這也算是對狼族的一個交代,而且,你身上的獸神之血狼族一定有辦法幫你祛除。等到那時,如果你願意,隨時你可以返回族中。」
莫琪恭敬的回道︰「謝謝祖爺爺的教誨,我一定想辦法尋回這兩把劍,完成祖爺爺的交代,不管前途有多麼凶險。」
正在這時,一陣馬蹄的嘶叫之聲傳來。莫琪循聲望去,只見大他一輩的莫林牽著一匹精壯的黑馬走來。
走到近處,莫林說道︰「琪兒,現在你將遠行,族人沒有什麼能幫到你的。村長讓我把這匹馬牽來送給你或許對你會有所幫助。這匹黑馬就是當日闖入我村中的那伙人的領頭,名為羅全的人的坐騎。」
白胡老者無奈的望向莫琪,充滿無限傷感。道︰「記住,路是自己走的,你想成為什麼樣人就走怎樣的路。只要你認為是對的,沒有人能阻擋你!」
莫琪靜靜的听完後,什麼也沒有說,因為此刻他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只是簡單的向白胡老者和莫林抱拳一拜後,立刻上馬向著遠方駛去。在寧靜的環境中不間斷的傳來「啼」「啼」「啼」的馬蹄之聲,繞著這片樹林傳響,久久回蕩。
話說蕭風辭別了蕭遙,一個人向著遠方走去。
要到哪里去,他也不知道。曾經自己差點死去,現在他更加珍惜生命。他感覺這個天地間的一切都那麼好奇,現在只想到處走走。
白馬城位于雲州邊界,在白馬城的北邊,有著一條連接著雲州和雷州的通道。在這條寬闊的大道之上,每天都是車水馬龍的行人,蕭風隨著一支商隊踏上了通往雷州的大路。
通過這些日子對中原的了解,蕭風知道每一州的範圍都極為遼闊,可以說每一個州都是一個**的世界。要想憑個人的力量從一個州到達另外一個州極為困難,而且還特別危險,要知道,在那些人類沒有涉及到的領域有很多可怕的妖魔,還有一些山賊、盜匪。
而且蕭遙留給蕭風的銀兩基本上已經被花光了。這幾天在人的世界里蕭風學會了一件事,那就是勞動,或者說是工作,這個觀念他理解起來並不困難。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去找份事情做了,可能又要過上去到處乞討的生活了。正在這個時候,有一支商隊要找一些下力的佣人。看到蕭風身體雖然有些弱小,但力量還不小,而且模樣還極為俊俏,就把他留了下來。
這支商隊有約五十號人,八匹馬月兌著的貨車。有十幾個負責做雜工的僕人,還有幾個丫鬟,接著的就是商隊的老板邱老板和他的老婆風四娘,接下來的三十個全是負責保護商隊的佣兵,為首的是一名強大的武者。他叫什麼名字,蕭風不知道,不過大家給了他一個外號——刀疤。人如其名,他的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看起來滿目猙獰。他的武器是一把樸刀,傳說帶著那把樸刀,走南闖北到過不少地方。至于那個邱老板,五十多歲的樣子,跟大多數商人的形象一樣,身形肥大,一雙眼楮冒著金光。而他的老婆呢,三十多歲,穿著一身花銷的衣裳。除了對他的男人和丫鬟以外,見到誰都一陣浪笑,然後就是「大兄弟長、小兄弟短的」。其實,把蕭風選進這個商隊的就是風四娘,不過蕭風一點也不感激她,因為每次一面對風四娘,一看到她那火辣辣的眼神以及嘴里流出來的口水,蕭風就渾身不自在。而且,僕人們都傳言風四娘和那個刀疤有一腿,對于這個問題,蕭風最有發言權。因為他親眼看到過,在無人的地方刀疤把風四娘按倒在地上,躺在她的身上下匍匐著,而風四娘不但沒有反抗,反而也全身顫動著來迎合他。
現在秋天已經快要結束了,寒風吹得正起勁。蕭風他們這支商隊已經冒著冷風走了幾個時辰了,現在正停下來休息進餐。
一個名叫馬三的年輕人嬉笑著向蕭風走來,說道︰「蕭兄弟,反正現在無聊不如我們玩幾把。」說話之間,手上拿出了幾個骰子。在佣兵和僕人之間,這種賭博游戲很是流行。不過,蕭風並不感興趣,沒有說什麼,只是單純的搖了搖頭。
「蕭兄弟,不要那麼無趣嘛!這次的生意大家賺了這麼多拿出來放松一下也沒什麼嘛?我們要不就賭小一點,十文錢一把怎麼樣?」
蕭風突然想到這些天,這個叫馬三的靠著這種游戲可是賺了不少錢。「贏了這麼多,賺了這麼多錢你要干什麼?」這個問題蕭風他想了好久。他覺得人真是一個矛盾的動物,所有的人都拼命的勞動,然後賺很多的錢。這個他可以理解,因為什麼動物都需要生存、需要吃飯。但是,他不明白的是有些人已經很富有,完全可以衣食無憂,為什麼還要拼命的掙錢。
所以,現在蕭風他很期待的望著馬三,希望他可以為自己解惑。
「不會吧!」馬三像看著一個稀有動物似的看著他。「有了錢就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等我有了錢,我要找好多漂亮的丫鬟來伺候我,給我做好吃的,每天晚上給我暖床。當然還有找好多武功高強的佣兵,看不慣誰就打誰,听著是不是很激動啊!」
蕭風很無力的點點頭,「好像是吧!這麼說起來,錢除了能吃飯外好像還真的有好多好處。」
「蕭兄弟,我告訴你,別听他亂說,」說話的也是一路上的一個年輕人,名字叫黃福,特別肥,全身都是贅肉。他最大的愛好就是美食,特別喜歡吃,其他的什麼都不感興趣。就是在這說話之間,手里還不忘拿著一個雞腿。
「胖子,我們聊天,你少擦嘴,看你滿身肥油,小心吃死你啊!」
「你懂什麼,能吃是福,倒是你,那麼貪財」
兩人不和,說著說著就吵了起來。
蕭風呆在他們的中間,有氣無力的低垂著頭。偶爾插話勸上一句。唉!蕭風感概道,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啊!
突然,那個叫黃福的胖子不再爭吵,瞪大了眼楮,看向前面,不由得痴了。順著他的目光,馬三看過去,不由得也痴了。
商隊的大部分人都望向了前方,都痴了。順著他們的目光,蕭風也好奇的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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