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伏羲琴在手,出去的路尋找的異常順利,當三人出現在青丘山的時候,宴紫蘇松了一口氣。舒愨鵡
邵穎將伏羲琴交付在宴卿離的手中,神色倨傲,「千萬不要來中天,否則,我見你一次,殺你一次……」
宴卿離臉色難看,抱著伏羲琴,冷冷的盯著邵穎。
邵穎冷笑了一記,然後轉身,施施然離開瑚。
宴卿婉則是眼眸睜大,看著邵穎的背影,緩慢走到姬薄情身邊,「你,你認識中天王妃?」
姬薄情點頭,「以前有些交情!」
宴卿婉興奮起來,眼眸湛亮,「那你認識中天王麼?傳說中天王容貌絕美,天縱英才,是這天地之間,唯一一個經歷了天地浩劫的上神!」
姬薄情抿唇,臉色明顯有些不大好看鑠。
宴紫蘇冷哼一聲上前,「清婉,不得無禮!」
宴卿婉這才退下,看著中天王妃邵穎離開的方向,眼冒星光。
宴紫蘇神色微慍,上前一步盯著姬薄情道,「小離胡鬧,你怎麼也跟著她一起胡鬧?」
姬薄情雙手作掬,「讓母皇擔憂,是兒臣的不是!」
「罷了,索性都有驚無險,只是,我以後不想再看見你和邵穎有任何往來,明白嗎?」宴紫蘇冷厲的說道。
姬薄情點頭,「是,母皇!」
宴卿離靜靜的盯著姬薄情,母皇可以命令他,不許和邵穎有任何往來。可是,母皇能命令他,心里不準有邵穎麼?
將伏羲琴還了回去,宴卿離和姬薄情,再一次回到了石機府。
天上不過幾天,地上卻已經幾年,現在的石機府,門可羅雀,所以能走的,已經全部走完。
她一個人呆在石機府中,抑郁寡歡。
姬薄情總是很忙,似乎比在司願衙門的時候,還要忙了很多。
想要讓石機府重新樹立起威名,必須要下一番苦功夫。
如今的石機府,連龍劍武都耐不住寂寞,雲游去了,現在空蕩蕩的屋子,只剩下她和姬薄情,以及小昭。
小昭還是後來,母皇見石機府確實沒有一個可以撐門面的仙官,所以特地派遣下來。否則,這整個石機府,就只剩下她一個人。
凡間的天,總是黑的很快,自從前些日子,她在凡間吃壞以後,再也不敢隨便吃東西,每日就無所事事的躺在那里睡覺,練習咒語。
姬薄情曾經譏笑她,「若是有一天,她死了,肯定是懶死的!」
她不以為然,懶死也是一種很好的死法,總比橫死或者病死要好很多。
于是,她就將床弄的往死里舒服,每天躺在床上,念咒修行。
姬薄情似乎也很享受,躺在床上的日子,有時候不為別的,只為躺在她身邊,跟她說說話。
他們之間,好像開始和平相處,但是好像有什麼東西變了。
不管是喬顏或者是邵穎,她都不在跟他鬧別扭,仿佛姬薄情的事情,跟她無關。
姬薄情有點不適應這樣的宴卿離,明明她就躺在他的身邊,可是他感覺,她仿佛離他隔了好幾重天。
宴卿離斜倚在那里,心里面碎碎念的是變幻咒。其實她早些年,最想學的就是這些變幻咒,可以將自己變化成各種模樣。
但是前些年的時候,她道行低微,根本不適合學習這種咒語,所以也就耽擱了下來。
現在能學了,她就瘋狂的開始學。
心里默默念著咒語,姬薄情什麼時候躺在她身邊的,她都不知道。
他拿著她的手,玩弄起來,「小離,其實你不用這麼辛苦修行,反正你肯定要成仙的!」
宴卿離抬眸瞪他,在九重天的時候,他可不這麼說。
那個時候天天監視自己修行,現在反倒說不用這麼辛苦了?
「小離,別念咒了,陪我出去走
走……」姬薄情躺在她的身邊,搖晃著她的胳膊說道。
宴卿離蹙眉,念咒念到哪里了?
姬薄情繼續道,「小離,我們去雪山吧,听說人間的雪山,有很漂亮的梅花鹿!」
宴卿離很是糾結,念到哪里了?好不容易快要將這一段咒語背完。
姬薄情纏著她不放,「小離,你好多天沒有理我了,別冷落我,好不好?」
宴卿離終于忍無可忍,怒吼著起身,「姬薄情,你給我滾蛋,看不見我在背咒語嗎?」
姬薄情擰起眉頭,「你陪我去雪山之後,我將你想背的咒語打入你的識海,這樣你就不用這麼辛苦的背了!」
「不用!」她憤怒的拒絕,然後站起身,拿起了書卷,繼續念叨起來。
外面,小昭沒心沒肺的闖了進來,「公主,蕭公子在石機府外面等你,說是約你一道去雪山……」
宴卿離抬起頭,這是怎麼了?怎麼都要去雪山?
姬薄情臉色難看,從床上起身道,「公主沒有時間,她得在府中念咒!」
小昭有些尷尬,「駙馬你也在啊?」
宴卿離收好書卷,「誰說我沒有時間!」
「宴卿離,你不用繼續念咒了嗎?你一個幻變咒,學了整整三個月還學不好!」姬薄情擰起眉頭,生氣的道。
宴卿離白了他一眼,「關你什麼事?」
她旋身一變,換了一套衣衫,然後朝著外面走去。
「宴卿離!」姬薄情生氣的攔在她的前面,「你什麼意思?我約你去雪山,你就要呆在家里念咒,蕭晉淵約你去,你就欣然赴約!」
宴卿離白了他一眼,「我以為,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姬薄情,現在勉強跟你在一起,只是因為母皇的原因,終有一天,我們會分開的!」
說完,她不顧他的反對,朝著門口走去。
蕭晉淵一身白衣的站在那里,整個人如芝蘭玉樹般,器宇軒昂。
他看見宴卿離的第一眼,唇角勾出一個冰花般的笑容,「小離——」
「晉淵哥哥!」宴卿離笑著眯起眼楮,上前站在蕭晉淵的身邊。
「以前冬天的時候,難得能夠下凡,現在剛好你在凡間,我們去一趟雪山吧,或許有什麼收獲!」蕭晉淵微笑著,將她額前的一縷碎發,理順到耳後。
宴卿離點頭,兩人正準備離開,小昭氣喘吁吁的跑了出來。
她手中拿著一件紅色的披風,「公主,公主穿上這個,雪山很冷……」
「我雖然沒有成仙,但是早已經不怕冷了!」宴卿離奇怪的看著小昭道。
小昭不由分說,將披風系在宴卿離的肩膀上,「駙馬說了,雪山氣候惡劣,多備一件披風,有備無患!」
宴卿離笑笑,並沒有說什麼,轉身隨著蕭晉淵一起離開。
兩人直接騰雲去了北方的雪山,雪山中,白茫茫一片,宴卿離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難免有些激動。
她指著不遠處的植被道,「你看,這里還是有綠色的,只是都被大雪覆蓋了!」
蕭晉淵點頭,「是啊,凡間的這些,對神仙來說,原本就不算什麼,只是,這里很少有凡人能夠進來!」
宴卿離在雪地上跑著,她回頭,看著自己的腳印,可是除了幾個清淺的印記外,別的再無其他。
原來,自己的功力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嗎?可以走路都沒有腳印。
她再看看蕭晉淵的,蕭晉淵更是沒有在雪地上留下一絲痕跡,凡是被他踩過的地面,皆是整潔的一片白色。
她亮晶晶的眼楮,微笑著看著蕭晉淵,蕭晉淵看著她,若有所思。
「小離,母親大人說想收你為義女的事情,你答應我,拒絕掉,好嗎?」蕭晉淵終于說出了這次出來的目的。
經過上一次的事情,他很是篤定了自己對宴卿離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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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覺得,他和她在一起,會很幸福,他們不該分開。
宴卿離臉上的笑容微微斂起,她低下頭,看著天空中灑落的鵝毛大雪,沒有說話。
他上前幾步,抬手想要摘掉她睫毛上的一片雪花,卻在手指靠近她睫毛的時候,看著那片雪花融化。
他抬起的手頓下,只是眸光,依舊溫暖,將她溫和的罩在里面。
宴卿離想要轉換話題,指著不遠處的一棵銀裝素裹的大樹道,「晉源哥哥,你猜樹洞里面,會不會有小松鼠?」
蕭晉淵自然知道,她是不想面對這個問題,隨即落寞一笑,點頭道,「有……」
「真的有嗎?」宴卿離持懷疑的態度,她朝著大樹走去,「我覺得這個冰天雪地里,有小松鼠的可能性很小呢!」
蕭晉淵從地上團起一顆雪球,然後朝著大樹砸去。
「 」一聲,大樹搖晃,覆蓋在大樹上的血,簌簌落下。
從樹洞中竄出一只小松鼠,然後一溜煙跑了起來。
宴卿離大喜,開始追逐小松鼠,「真的有小松鼠,晉源哥哥你是怎麼知道的?」
蕭晉淵微笑,只是看著不遠處的紅衣少女,「這方圓百里之內,所有的生靈,都逃不過我的眼楮!」
宴卿離追丟了小松鼠,跑的氣喘吁吁,她回過頭來看著蕭晉淵,「你說,小松鼠還會回來嗎?」
「還會吧,那棵大樹,是它的家!」蕭晉淵淡漠的回答,他上前一步,靠近了宴卿離,想要抬手幫她拭去臉頰上的汗水。
可是手剛剛抬起,她臉上的汗水,奇跡的消失。
他眯起眼眸,仔細打量著宴卿離。
今天她穿著白色的紗衣,外面罩著一件紅色披風,按道理說,她應該不會怕冷的。
可是這件披風,著實奇怪的狠。
他的眸光,落在那件嶄新的披風上面。
宴卿離發現他在看自己,隨即轉過頭,「晉源哥哥,怎麼了?」
「你的披風,能借我看一看嗎?」蕭晉淵伸手,說話間去解宴卿離肩頭的披風。
宴卿離將披風解下,然後遞在蕭晉淵的手中。
蕭晉淵仔細看過之後,臉色一變,將披風丟在一邊。
可是披風卻自動回到了宴卿離的肩膀上,宴卿離一愣,這披風怎麼了?莫不是也修煉成精,有自己的意識了?
她再次伸手,將披風拽了下來,然後放在手中抖一抖,想要看出什麼端倪。
披風卻在這個時候,發出聲音,「小離,你輕一些,我被你抖的頭暈!」
是姬薄情的聲音,宴卿離臉色一變,將披風仍在雪地上。
披風再次回到宴卿離的身上,牢牢的系住,「拿穩一些,老婆,我怕冷的……」
宴卿離氣的臉色一白,咬牙將披風拽了回來,然後丟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幾腳,「說,你還怕什麼?」
披風頓時不做聲,宴卿離胸脯起伏,撿起地上的披風,狠狠蹂、躪。
蕭晉淵上前阻止了她,「算了,他已經不在了!」
宴卿離這才作罷,可是依舊氣憤難平,她轉身看著四周,怒道,「姬薄情,你鬼鬼祟祟的跟著我做什麼?」
「小離,別那麼大的聲音,小心引起雪崩!」姬薄情不緊不慢的聲音傳來,接著雪地上出現一個挺拔的人影,然後逐漸清晰,最後姬薄情頂著一張似笑非笑的俊臉,出現在兩人眼前。
宴卿離將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這個混蛋,他這是在監視她麼?
蕭晉淵則是臉色難看,他淡漠的瞥了一眼姬薄情,上前幾步拉住了宴卿離的手,「小離,我們走吧,回昆侖山!」
宴卿離點頭,今日姬薄情跟著一起,算是不能玩的痛快了,只能離開。
姬薄情攔在兩人的身前,卻不打算放宴卿離走,他定定的看著她的眼楮,「小離,陪我在雪山,我有話要跟你講!」
宴卿離搖頭,「沒有什麼好講的,姬薄情,你放手!」
蕭晉淵已經退後幾步,抓住了被姬薄情捏在手中的那只小手,「放手!」
姬薄情眉頭緊皺,看著蕭晉淵放在宴卿離手上的那只手,抿著薄唇,「蕭晉淵,上一次我手下留情,放了你一馬,這一次,你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宴卿離一听這話殺氣十足,頓時臉色一變,搖頭道,「我跟你留下來,你不準動手傷害晉源哥哥——」
再不知時務,她也知道在雪山打架的危險性。
且不說晉源哥哥根本不是姬薄情對手,就算他是姬薄情對手,兩人在雪山打架,會毀掉整個人界。
她拿掉了蕭晉淵的手,走到姬薄情身邊,對著蕭晉淵搖頭,「晉淵哥哥,你先走吧,等我得空了,就去昆侖山找你!」
蕭晉淵皺起眉頭,「小離,不準留下,跟我一起走!」
宴卿離眸光乞憐,做出一個拜托的手勢,「求你,晉源哥哥——」
蕭晉淵無奈,只能沉冷的看了姬薄情一眼,然後轉身,騰雲離開。
宴卿離回頭看著姬薄情,赫然揚手,然後一個清脆的耳光扇在了姬薄情的臉上。
他白皙的俊臉,頓時浮現五根清晰的指印,她蹙著眉頭,一字一頓的道,「姬薄情,這樣有意思嗎?」
「你別忘了,你是我的妻子,我們的婚姻是經過天帝允可!」姬薄情冷聲,眸光如淬毒的冷箭,犀利的射進她的心里,一字一頓的說道。
宴卿離冷笑,「邵穎也是中天王的妻子,他們的婚姻,也得到過天帝的允可,你不一樣跟邵穎勾搭成奸?」
姬薄情握著她的手臂,倏然收緊,他看見了她眸中的痛苦之色,隨即松開了手。
她冷笑著搖頭,「算了,不說了!」
她一把甩開他的手,朝著雪山的出口地方走去。
他擰著眉頭,靜靜的看著她的背影,忽然,他上前一步從後面擁抱住了她。
他的呼吸急促,狠狠的鉗固著她的腰肢,從後面咬住她的耳朵,低沉的道,「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我說過多少遍,我喜歡的人是你,我愛的人是你,為什麼你總是不相信我?」
宴卿離頓住腳步,緊抿柔唇。
他喜歡的是她?他愛的人是她?
可是她看見的是什麼?她看見的是他對喬顏的無盡寵愛,看見的是他和邵穎的生死相依。
他愛她嗎?對不起,她真的感覺不到。
「姬薄情,你放手,不管你愛的人是誰,都和我沒有關系了!」她冷聲,推開了他一些,回頭看著他,「若是你還有一點良心,那麼就離開青丘山,不要再纏著我,你這樣,讓我很累,很痛苦,你知道嗎?」
姬薄情眸光陰鷙,深邃的眸子,恍若一幽泉水,他定定的看著她,仿佛暗夜前大海的寧靜,「我若是不放呢,宴卿離,這麼一點小事你都不肯相信我,以後我們該怎麼辦?」
她在他的眸中,看見了濃濃的悲哀,還有綿綿的涼意。
似乎,做錯的是她。
「我們以後?」她低喃,記得淒惶一笑,「我們還有以後嗎?」
「有,我們有!」他倏然抱緊了她,將她緊緊的嵌在懷中,「只要你相信我,我會時時刻刻陪在你的身邊。你喜歡做凡人,我們就一起做凡人,你喜歡做神仙,我們就做鴛鴦眷侶,前提是只要你相信我!」
她緩慢搖頭,「那喬顏怎麼辦?」
姬薄情深吸一口氣,「喬顏有自己的結局!」
「是啊,喬顏有自己的結局,她的結局是注定了為邵穎犧牲,對嗎?」宴卿離輕聲問道,眸中閃爍著冰花般的光澤,那淺淺的笑意,掛在她的唇瓣,顯得譏誚無比。
姬薄情深吸一口氣,沒有辦法回答她,再次道,「你相信我,小離,你真的相信我,我愛你,勝過了愛四海八荒的一切!」
宴卿離笑著流出眼淚,他的愛,可真是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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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一方面是喬顏,一方面是邵穎,後面還有一個莫名其妙的赤桃。
「姬薄情,我問你幾個問題,你敢回答嗎?」宴卿離冷漠的看著他,一字一頓,擲地有聲的道。
姬薄情眸子微眯,猶豫了半響,繼而回答,「你問!」
她冷聲,「第一個問題,你和邵穎上過床嗎?傳說你染指了中天王妃,是不是真的?」
姬薄情眉頭緊皺,好看的臉上,浮現一抹疑惑之色,他定定的看著她,似乎不相信,她能問出這麼粗俗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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