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來襲,相公請下堂 相見不如懷念

作者 ︰ 趙姑娘

邵穎看著手指上的血液,緩慢上前,她伸出舌頭,舌忝著手指上的血,冷冷的看著姬薄情,「怎麼,看不慣我這麼對你的小美人?詡」

「邵穎,你能不能,不要那麼殘忍?」姬薄情咬牙,半響才開口,緩慢的道。

「你不知道嗎?我原本就是妖魔道,我這樣的神,已經是墮神,所以虐殺這樣幾個小仙,算的了什麼?」邵穎冷笑,殘獰的看著姬薄情。

她伸出染血的手,撫模上姬薄情的俊臉,「薄情哥哥,你說,萬一你救不了我,你該怎麼辦?我們就要刀刃相見,這世界上最親密的兩個神仙,就要兵刃相見……」

她的手,觸踫到他心髒的位置,冷冷的笑著,詭異無比,「到時候我沒有辦法對你下手,你一定會狠心殺了我,是嗎?不管對誰,你總是那麼狠心!」

姬薄情抬眸,冷冷的看著邵穎,繼而淡漠的道,「我一直在努力救你,但是邵穎,你要明白,在四海八荒中,沒有一個神仙可以救你,唯一能救你的,是你自己!」

邵穎冷笑,妖嬈的眸子中,散發著異樣的光澤,「可惜,我一點也不想救自己呢……」

姬薄情冷漠的掃視了她一眼,隨即身影消失在了翠卒苑中。

東荒,一重天,宴卿離終于可以走出屋子,感受外面翠綠的竹子。

在這樣的環境下,能夠長出這樣蔥郁的竹子,著實不簡單。

這東荒放眼望去,全部都是一片荒蕪,難得看見這樣的綠色,讓人覺得,心情都好上許多炬。

她站在這一片竹子前面,感受著嬌艷的綠色,看見那鮮女敕的綠,仿佛要從樹葉上滴落下來。

身後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宴卿離回頭,看見了東方御朝著這邊走來。

「小離,你怎麼出來了?」東方御擔憂的神色,掛在臉上,他擰著眉頭看著她,宛如注視著這世上最珍貴的寶貝。

宴卿離點頭,神色依舊有些蒼茫,「天天呆在屋子里,太悶了,而且最近我好像適應了東荒的氣候,所以就出來走走……」

東方御皺眉,伸手撩起她頭上蒼白的頭發,「你出來,只會讓自己衰弱的更快,小離,進去好不好?」

宴卿離搖頭,衰老也好,羽化也罷,她現在都覺得無所謂了。

「小離,你別這樣,我一定想辦法得到無憂果,讓你恢復原樣!」東方御再次皺起眉頭,擔憂的勸解道。

「我真的沒事!」宴卿離淡淡一笑,朝著另外一邊走去,「等我身體再好一些,你就送我去凡間吧,我總覺得,落葉歸根,以後就算羽化,我也要羽化在凡間呢……」

東方御跟了上來,走在她身邊,抑郁的道,「我是不會送你去凡間的,除非等你恢復修為道行!」

宴卿離回過頭來看他,見他臉頰上明顯有紅腫的痕跡,隨即微微蹙起眉頭,「東荒王又打你了?」

東方御點頭,「我沒事的,反正他不給我無憂果,我就天天去纏著他!」

宴卿離微微一笑,「阿御,你真的沒有必要這樣,我恢復不恢復容貌,已經是無所謂的事情了!」

「可是我不希望看見小離你這樣……」東方御眉頭皺的很緊,「小離你應該高高在上,和姬薄情一起攜手站在九天之上,而不是現在這般!」

宴卿離勾唇,神色淡然,「我這樣,連你都嫌棄麼?」

東方御慌忙擺手,「沒有,我不嫌棄,我很喜歡小離!只是我配不上小離啊,哥哥說我自幼愚笨,父王也說我是個傻子,我只要看見小離你開開心心,我就足夠了!」

宴卿離回頭看他,見他原本白皙的臉頰,已經染上了一層蘊紅。大概是從未這樣直白的表現自己的心意,他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低著頭,一言不發。

半響,宴卿離不說話,他才緩慢的開口,「只要小離不嫌棄我,我已經很開心了,當然小離就算嫌棄我,我也很開心,因為小離你肯理我,已經是我的生平幸事!」

宴卿離抿緊柔唇,她從來不知道,東方御將自己的感情看的這樣卑微。

她緩慢搖頭,「其實你一點都不笨,你只是,無欲無求,所以天上地下,再也找不出一個比你更善良的神仙!」

東方御臉色微紅,搖頭道,「我只對小離你一個人善良!」

宴卿離微微一笑,朝著屋內走去,東方御緊緊的跟在後面。

「小離你若是悶了,我帶著你去天外天看看,說不定那里也有解開你荒毒的解藥!」東方御建議著道。

宴卿離回頭看他,「我可以出去嗎?」

「為什麼不可以?」東方御笑著上前,握住了宴卿離的手,「你是這里的貴客,又不是囚犯,你想去哪里,自然都行!」

他想了想,然後轉身找了一個披風,將自己的罡氣全部罩在披風上面,然後系在宴卿離的肩膀上。

「走吧,我現在就帶你去!」東方御笑著說道。

宴卿離看了

tang看身上的披風,原本白色的披風,在他罡氣的籠罩下,散發著一種銀灰色的光芒。

可是將自己的罡氣散在外面,這太過危險,就如當初的她一般,將自己的罡氣化作結界,籠罩在獨秀峰,最後落的個修為盡毀的下場。

她伸手想要解開披風,卻被東方御攔住,「小離,不打緊的,我們只是去散散心,又不跟人打架,就算打架,天外天的妖魔鬼怪我也不怕!」

宴卿離看著他半響,見他神色認真,這才緩慢點頭,隨著他一起離開。

因為一重天離天外天很近,東方御也算這里的老熟人,不少妖魔神仙見了他,都跟他客氣的打招呼。

他在外人前面,顯然沒有在宴卿離面前呵氣,只是冷哼一聲走過。

宴卿離覺得好笑,外人眼里的東荒二皇子,一直都是殘冷弒殺的形象,可是誰能料到,他其實只是小孩子心性呢?

從天外天一路走過,都沒有遇見什麼特別的事情,只是走到三岔口的時候,宴卿離停住腳步。

因為她看見了前方,竟然有捏面人的。

在這種地方,看見凡人的玩意兒,實在太過詭異。

東方御見她停住腳步,視線直直的落在前面的面人身上,隨即解釋道,「那不是普通的面人,其實是拿生魂捏在面人之中,可以听從主人的命令,做一些簡單的粗活!」

宴卿離沒有說話,只是直勾勾的看著。

東方御上前道,「小離若是喜歡,我就去幫你弄兩個回來,剛好你身邊缺兩個听話的粗試丫頭,剛好就拿這個代替吧!」

說著,他朝著前方走去,然後站在人群之中,開始跟捏面人的說起什麼。

宴卿離只是靜靜的站著,並沒有說什麼。

身邊傳來一陣清爽的香風,宛如龍涎香的氣息,帶著淡淡的薄荷味。

她的頭腦一陣發暈,還來不及想這是哪個熟人,姬薄情已經腳步匆匆的從她身邊走過。

他的衣袂,帶動的她衣衫飄揚,她身體險些不穩,踉蹌了幾步,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無比。

姬薄情回頭,以為自己撞到了這位老嫗,淡淡的點頭道,「抱歉!」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朝著前方走去。

宴卿離瞬間淚眼迷離,自己老了,他不認識自己了……

姬薄情只是覺得,這老嫗的神情很是奇怪,他走的太過匆忙,沒有仔細看老人家的面容。

只是,這感情很熟悉很熟悉,而且這樣的感覺,讓他很痛,仿佛心髒被瞬間攥緊一般。

他匆忙的腳步頓住,然後隱去了身子,回到了老嫗的身邊。

宴卿離直到姬薄情走的沒影,這才醒悟過來,自己這是怎麼了?

遇見了就遇見了,以前自己國色天香的時候,不見他喜歡自己,現在這副模樣,他認不出不是更好。

想到這里,她的心里微微好受了一些,朝著東方御的方向走去。

東方御剛好懇求老人捏好了兩個面人,朝著宴卿離笑著跑了過來,「小離,你看看,這兩個隨從給你,一個叫做阿左,一個叫做右,好不好?」

宴卿離有些奇怪,拿著這兩個面人,只見這兩人的長相,都跟東方御頗為相像。

「不是要捏粗使丫頭麼?怎麼捏了兩個男的?」宴卿離奇怪的問道。

東方御撓撓自己的頭發,「因為我的精魂是男的,一時間找不到女的肯貢獻自己的精魂,所以,所以……」

宴卿離臉色瞬間一白,沒有料到,他竟然傻到用自己的精魂去捏這些面人,這對自己的修為傷害極大。

她慌忙將面人遞還給他,「拿回去,將自己的精魂取回來,你這樣會害了自己!」

東方御搖頭,「取不回來了,這兩屢精魂下了死咒,將會一心一意跟著小離!」

宴卿離一怔,「只是為了我一時好奇,你這樣值得麼?」

「當然值得!」東方御理所當然,為了她,別說這兩屢精魂,就是所有道行,他都舍得。

宴卿離深吸一口氣,手中的兩個面人,卻不翼而飛。

她瞠大眼楮,看著姬薄情再次出現在眼前,他手中拿著原本在她手中的面人,眉頭緊皺。

「這兩個東西是邪物,不能放在身上!」姬薄情冷然,一把將面人扔了出去。

東方御驚呼,身手敏捷的上前,搶救回了面人。

宴卿離抿唇,沒有料到他去而復返。

她微微轉身,看著東方御道,「我們走吧……」

「宴卿離,你把自己弄成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就是為了躲在東荒嗎」姬薄情上前,一把拽住了宴卿離的手,皺起眉頭憤怒的道。

若不是他留了一個心眼,又折返回來,她就要看著他們之間這樣錯過嗎?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她伸手,撥開他的大手,一字一頓的道。

听見了沒有,她說不認識你,快點放手!」東方御上前,冷冷的盯著姬薄情,眸中迸發出殺氣。

「我跟我娘子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發話!」姬薄情冷然,看著東方御的神色,宛如淬毒的寒芒。

宴卿離只是站在那里,一只手被姬薄情抓住,一只手被東方御抓住。

她冷冷的看著前方,一動不動。

「小離,跟我回去,母皇為了你,已經差點跟八重天開戰,有什麼委屈,我們回家再說,好嗎?」姬薄情擰著眉頭,低低的說道。

「我真的不認識你!」宴卿離覺得疲憊無比,只是轉過頭,淡淡的看著姬薄情。

姬薄情看懂了她眸中的蒼涼神色,這一次,她是真的死心了。

緩慢的搖頭,姬薄情開口道,「小離,你听我解釋好嗎,這一次我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訴你,我和邵穎的所有事情!」

「我不想再听!」宴卿離搖頭,緩慢的閉上眼楮,她靠近了東方御一些,「阿御,帶我走,我不想看見這個人!」

東方御伸手,攬住了宴卿離的肩膀,手中的紅纓槍鏗鏘一聲刺了出去,架在了姬薄情的脖子上,「放開她,听見沒有!」

「東方御,該放開她的,是你!」姬薄情徒然出手,一把擰住了東方御手中的紅纓槍,兩人轉瞬間就躍上了天空,殺意彌漫在整個天外天。

不少人圍著這邊開始看熱鬧。

竟然是兩個神仙,跑來天外天打架,所有人嘖嘖稱奇。

宴卿離臉色難看,捂著身上的披風,東方御的仙氣全部化作罡氣罩在自己的身上,這個時候他跟姬薄情打,一定會吃大虧。

她叫了起來,「阿御,不許打架,回來,快回來!」

東方御瞪了姬薄情一眼,隨即降落在宴卿離的身上,他握住宴卿離的小手,「我沒事,他傷害不了我!」

她蹙眉拉住了東方御的手,「我們走,不要理他!」

兩人攜手離開,姬薄情卻再次攔在了兩人前面,他手中的長劍徒然出鞘,湛湛的指向東方御,「把我的妻子還給我!」

眾人一陣唏噓,那位即將羽化的老嫗,既然是這樣年輕美貌男子的妻子?

宴卿離看見了眾人眸中,諷刺的神色,她微微的抿起了唇瓣,上前幾步攔在東方御的身前,「要麼,你現在殺了我,要麼,就放我們走……」

她伸手,握住了姬薄情手中的長劍。

鋒利的劍刃,刺破了她的手掌,鮮血沿著她的手心,汩汩落下。

眾人看見了,她血的顏色,竟然是紅色。

那是屬于凡人的顏色。

這樣的一個老嫗,竟然是個凡人嗎?

所有人嘖嘖稱奇。

姬薄情心里倏然一痛,他看見被她握在手中的劍,鮮血已經匯成了一泓小溪。

他深吸一口氣,想要抽回長假,卻不敢,因為她握著他長劍的中央,若是他抽回,勢必將她傷的更深。

這該怎麼辦?

這樣的情況,就恍如他的愛。

明明,他沒有想要傷害她,明明他最在意的,就是她。

但是到頭來,終究是他退也傷她,不退也傷啊……

小離,倔強的小離,為什麼不肯相信我?為什麼要逼著我做出選擇?

他深吸一口氣,眸中的光線,復雜無比,定定的看著宴卿離。

宴卿離握著他手中的長劍,緩慢的朝著自己的胸口刺去。

反正,她的生死對他來說,已經無所謂了。

反正,他的選擇,早已經不是她了。

她打在獨秀峰,看見他選擇的那一刻起,已經對他不報任何希望。

所以今日,就算長劍刺入她的心扉,她也會覺得,毫不意外。

只是,在劍尖刺進她胸口的時候,他倏然停止。

手中的長劍,忽然消失不見,只留下手中的傷口,和地上的那一泓血跡。

姬薄情喘息著看著她,深深的擰起眉頭,「為什麼要逼我,為什麼?」

宴卿離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東方御慌忙上前,扶住了宴卿離,「小離,你受傷了,我帶你走……」

宴卿離身體原本就虛弱,此刻又流了不少血,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

她整個人癱軟在東方御的懷中,由東方御攙扶著,朝著一重天飛去。

姬薄情定定的站在那里,臉色難看無比,他薄唇囁嚅著,終究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事已至此,還能說什麼?

他們之間,還能說什麼?

宴紫蘇听說宴卿離在一重天的時候,震驚無比。她听見宴卿離修為盡毀,中了荒毒,變作了老嫗的模樣,更是心疼無比。

東荒王親自接見了宴紫蘇,他听說最近鬧的沸沸揚揚,青丘三公主失蹤的案子,竟然

跟東荒有關,詫異無比。

看著被東方御攙扶出來的宴卿離,他跺腳,感嘆道,「我一直听說,阿御救了一個女子,沒有想到是三公主你……」

「父王,我明明幾天前就已經……」東方御想要還嘴,卻被東方萬里打斷。

「阿御,你也太胡鬧了,救了三公主,怎麼不早些告訴我和父王,讓三公主受了這麼多的委屈!」東方萬里呵斥著道。

東方御氣憤的瞪大眼楮,卻不好再說什麼。

宴卿離豈能不明白中間的事理?只是對著東方御搖了搖頭。

「小離,跟母皇回青丘山,母皇一定傾盡全力,治好你的荒毒!」宴紫蘇看著眼前,老態龍鐘的宴卿離,斬釘截鐵的道。

宴卿離搖頭,「母皇,你回去吧,我呆在這里挺好!」

她轉頭看向東荒王,「伯父,您能讓阿御繼續收留我嗎?」

「這孩子,說什麼話呢?只要你不嫌棄東荒,想住多久,就能住多久!」東荒王笑呵呵的說道。

宴卿離轉頭看向自己的母親,還有母親身後的姬薄情,淡淡的道,「母皇,我以後都不會回青丘山了,你們就當,三公主已經死了……」

宴紫蘇咬牙,忍住心中的怒氣,「小離,我們先回去,你受了什麼委屈,母皇一定幫你主持公道,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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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的更新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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