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來襲,相公請下堂 遠走故鄉

作者 ︰ 趙姑娘

姬薄情松開了手,宴卿離哭著朝著蕭晉淵的懷中奔去,蕭晉淵一把抱住了她,揉著她的頭發。舒愨鵡

「晉源哥哥,母皇死了,她死了……」宴卿離在蕭晉淵的懷中,放聲大哭了起來。

「我知道,快點放下刀!」蕭晉淵從她手中奪過了刀,一臉擔憂。

他抬眸,看向不遠處的姬薄情,眉頭微微皺起,「你走吧,你呆在這里,只會讓她更加激動!呻」

姬薄情緩慢的走了過來,他的手扶著自己的胸口,深深的看了一眼窩在蕭晉淵懷中哭泣的宴卿離,緩慢的朝著外面走去。

小昭臉色黯然,隨著一起走了出去,將空間留給宴卿離和蕭晉淵兩人。

宴卿離在蕭晉淵的懷中哭了許久,直到實在累了,才停止哭泣。

蕭晉淵抬手,幫她拭去了眸中的淚,他的眉頭深深皺著,看著她的神色,帶著一絲絲憐憫銚。

「小離,你現在有什麼打算?」蕭晉淵緩慢的問道。

宴卿離搖頭,被淚水洗滌過的眸子,清澈無比。

她坐在那里,神色茫然。

她能有什麼打算,母皇不在了,可是青丘山還在,她必須擔起重振青丘山的重任。

青丘山那麼多小狐狸,她不能讓他們無家可歸。

「不然,你跟我回昆侖山吧,父親和母親,都很擔心你!」蕭晉淵緩慢的說道。

宴卿離搖頭,這個時候,她更不能離開。

她若是離開了,宴卿婉就孤立無援,而且青丘的狐狸們怎麼辦?

「可是,如今青丘山出事,天帝不久就會派兵常駐青丘山,恐怕你們不能繼續呆在這里了!」蕭晉淵握著宴卿離的手,溫和的道。

宴卿離繼續搖頭,「我要走,也會帶著青丘的狐狸一起走,我在哪兒,他們在哪兒,晉源哥哥你若是真的想幫我,就幫我打听一下,青丘山勾結魔族的事情,究竟是真是假!」

蕭晉淵嘆息,「這件事情,不用打听了,若是論起勾結魔族,第一個論罪的應當是一重天的東荒,而不是青丘山!只是青丘山的實力最弱,天帝只是想要各個擊破而已!」

「那麼,天帝會對付昆侖山嗎?」宴卿離繼續問道。

蕭晉淵搖頭,神色有一絲無奈,「應該不會,這些年,昆侖山同天界交好,再加上母妃和天後娘娘的關系,昆侖山應該無虞!」

宴卿離點頭,放心了一些,「那就好,不要因為青丘山而連累了昆侖山,那我真的是罪該萬死了!」

「別這麼說自己,小離,這不是你的錯誤,就算你繼續呆在凡間,繼續做你懵懂的小女孩兒,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蕭晉淵輕聲,捧住宴卿離尖瘦的小臉道。

宴卿離點頭,卻並不說什麼。

蕭晉淵站起身,「小離,我帶你去凡間散散心,好不好?」

宴卿離知道,若是她不隨著蕭晉淵一起出去,反而會讓他擔心。

她只能點頭,兩人一起,騰雲去了凡間。

這個時候的凡間,正是冬季,鵝毛大雪從天際洋洋灑灑的落下,整個世界一片銀裝素裹。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披風,站在風雪中,看著那皚皚的白色,上面被踩出來的零星腳印。

蕭晉淵對著她伸出了手,「走吧,我拉著你,或許前面有什麼驚喜也說不定……」

宴卿離搖頭,只是自顧自的朝著前面走去。

現在對她來說,應該沒有什麼是可以稱之為驚喜的,除非母皇再生,青丘恢復原樣。

她淡漠的走著,在地上,卻沒有留下一絲腳印。

蕭晉淵驚愕的看著她,她的修為,似乎提升了不少。

宴卿離茫然的回頭看著蕭晉淵,「晉源哥哥,若是九重天容不下九尾狐族,我們帶著族人逃到凡間,你說這樣可以嗎?」

蕭晉淵神色微變,「可以,自然是可以,但是凡間氣候惡劣,靈氣低微,不太適

合修行,若是九尾狐族呆在凡間,怕是得道的會更少!」

宴卿離苦澀一笑,「道?什麼是道,連母皇那樣的上神,都會死去,我不知道,究竟什麼還是長存天下的道!」

「小離,你不能因為女皇陛下的死,而對得道產生疑惑,你這樣,修為會停滯不前!」蕭晉淵上前,握著宴卿離的手道。

宴卿離看著遠處,被白雪覆蓋的屋舍,眉頭緊蹙。

屋舍里面,一盞油燈,一架紡織機,旁邊還有一把梭子。

四方形的火爐,旁邊圍著三個人,一男一女,還有一個孩子。

孩子依偎在母親的懷里,父親講著笑話,時不時的將母子兩個,逗的大樂。

這樣溫暖的三口之家,他們知不道,三年之後,男主人和女主人會相繼去世,可憐的孩子會流落街頭了。

若是知道,他們現在還能笑的這麼開懷嗎?

宴卿離站在那里,沉默良久。

蕭晉淵嘆息一聲,「若是他們三個是神仙,或者是普通的修真者,就不會發生三年後的悲劇,你說是不是?」

宴卿離冷笑,「誰知道,若是他們真的是修真者,就必須放棄七情六欲,那麼連現在短暫的開心,也不會有!」

蕭晉淵閉了閉眼楮,無奈的道,「小離,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糟,他們雖然必須拋棄七情六欲,可是他們修到上神的那一天,就可以重新拾回!」

「上神?」宴卿離轉身低喃,「我母皇那樣的上神,一樣死了,姬薄情那樣的上神,一樣薄情寡義,晉源哥哥,你告訴我,上神和普通的人,有什麼區別?」

蕭晉淵一時無語,宴卿離繼續冷笑,「他們無非是活的久一點,經歷的事情多一點,人也夠無恥一點,其實神不神的,真的不是那麼重要,若是讓我選擇,我寧願跟普通人一樣,開開心心的過完這三年,三年之後,塵歸塵,土歸土,一切又有新的開始……」

蕭晉淵再次無語,她總是有那麼的歪理謬論,上一次若不是拿姬薄情和她的緣深緣淺引誘她,恐怕她現在都沒有成仙。

宴卿離轉身,「晉源哥哥,我們走吧,不要打擾了別人的幸福!」

她朝著青丘山飛去,蕭晉淵隨著一起,一路沉默。

回到青丘山,是深夜時分,宴卿離圍著公主府走了好幾圈,她想記住這里。

或許天亮的時候,她就要搬離這里了。

蕭晉淵只是一直陪著她,沒有說話。

天明時分,天界果然派兵駐守青丘山,所有青丘山的子民,必須撤離。

小昭用空間袋裝著東西,眼楮紅紅的,她依舊在為昨晚的事情傷心。

以前不管她犯了什麼錯誤,公主都是護著她的,可是現在,公主趕她走。

她將宴卿離日常用的東西,全部裝入空間袋,眸中閃爍著淚光,楚楚可憐的看著宴卿離。

宴卿離卻如沒有看見她一般,只是徑直從她的身邊走過,過來交接的仙官,已經手持天旨,守在女帝宮外面。

她帶著妙音和妙容,清點了人數,然後開始朝著女帝宮出發。

一行兩千多人,浩浩蕩蕩,臉上全部帶著淒迷的神色,站在了女帝宮的外面。

宴卿婉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了出來,她眸中同樣的含著淚水,看了宴卿離一眼。

「我們現在,去哪兒?」宴卿婉輕聲問道。

宴卿離搖頭,「去凡間的雪山吧,只有那里,才有我們的容身之地!」

「可是雪山氣候惡劣,我怕我的子民們,承受不住!」宴卿婉抬眸,看向了那群可憐的狐狸。

他們有的剛剛修成人形,眸中帶著懵懂的色彩,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們,對未來充滿了畏懼。

「不怕的,人類比狐狸怕冷多了,可是他們在雪山,一樣能夠生存下去!」宴卿離說著,轉身看著背著包裹,殷切看著她的子民。

她深吸一口氣,命令道,「出發,總有一天,我們會找到我們真正的立足

之處的!」

她走在前面帶路,後面是浩浩蕩蕩的隊伍,一行人腳步沉重,在天兵的監視下,離開了青丘山。

走在青丘山邊境的時候,宴卿離看見了一個人,藏青色的衣衫,包裹著他縴瘦挺拔的身體,絕色的風姿,讓人還沒有靠近,就忍不住膜拜。

她頓在那里,眯著眼楮,看著前方的男子。

男子緩慢走進,深深的凝視著宴卿離,「小離,去石機府吧……」

宴卿離微微一笑,是啊,還有石機府。

石機府是月兌離青丘山存在的,當初受到過天界的褒獎,這個時候,石機府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難怪他當初提議建立石機府,原來,他早就料到有今日了嗎?

他可真是,算無遺漏。

這麼說,她還得感謝他,給青丘山的狐狸們,留了一條活路?

可是不需要,她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了。

凡間雖然氣候惡劣,對修仙沒有幫助,但是誰說,青丘的狐狸,一定要成仙?

他們只要強大,快樂,然後無拘無束的生活。

她笑著看著他,眸光帶著譏誚,不容他多說,她繞過了他,從他身邊走去。

後面的人一起,從姬薄情的身邊走過,沒有一個人再多看他一眼。

青丘所有狐狸都知道,正是他們的駙馬,殺了他們的女皇陛下,害他們無家可歸。

一行人,不知道走了多久,或許是一個月,或許是兩個月,或許是凡人的十年。

總之,他們來到了一重天的東荒,來到這里,就已經很靠近凡間了,可是他們不能繼續往下走。

因為東荒的荒毒,會腐蝕他們的生命,讓他們年華老去。

數一數隊伍中,有法術的狐狸不多,若是一個帶著一個,起碼有兩千個狐狸沒有人帶。

他們走在這里,被困住了。

宴卿離和宴卿婉,站在那里,凝視著不遠處的東荒,身後傳來狐狸們的低聲嘆息。

宴卿離轉身,看著自己的子民,走了這麼久,他們都累了,依偎在那里,疲憊不堪。

可是繼續呆在這里,根本不是辦法,這里雖然不是東荒的地界,但是屬于東荒管轄。

她相信用不了多久,東荒的人就要出來趕人了。

宴卿離看著背著空間袋的小昭,伸手拿過空間袋,她抖了抖空間袋,將里面的東西全部抖落在地。

「沒有法術的,年紀在一百年以下的,全部都來到我的空間袋,我帶著你們度過東荒——」她對著眾人吩咐著。

幾個年紀幼小,還沒有修成人形的小狐狸,朝著這邊跑來,她拿起袋子將它們收了起來。

可是空間袋,能裝的東西,實在有限,一個空間袋,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小離,你帶著能走的先走吧,我在這兒看著他們……」宴卿婉蹙眉說道。

宴卿離搖頭,「我和東荒的二皇子有些交情,我留在這里,他們不會為難我,二姐你帶著能走的先走,安頓好一批之後,再回來接剩下的……」

她伸手,將空間袋遞給了宴卿婉,宴卿婉只能照做。

宴卿離數了一下,照這樣的速度,大概要來回三百多次啊……

恐怕族里有些修為的,根本承受不了。

她蹙著眉頭,思考辦法。

須臾,日暮西沉,東荒內響起了野獸的咆哮聲,接著是一頭頭似狼非狼的野獸,跑了出來,瞪著綠瑩瑩的眼楮,露著森白的牙齒,虎視眈眈的看著宴卿離。

族人***動起來,他們沒有一個不怕狼獸的,這些狼獸,恐怕是東荒的人故意放出來。

宴卿離抽出長劍,護在族人的身前。

她回頭看著族人,「大家不要怕,有我在,我會保護大家——」

族人全部瑟縮成一團,甚至有些膽小的,已經嚇哭了。

有法術的,全部都護送老弱病殘去了人間,剩下的,自然都是沒有道行和法術的。

宴卿離站在那里,心里忐忑不安。

這麼多狼獸,她一個人,怕是應付不過來。

忽然,她想起了什麼,從懷中掏出了兩個式人,對著式人吹了一口氣仙氣,面人忽然膨脹,立在了所有人面前。

這是東方御送給她的,她一直沒有用過,不知道這個時候拿出來,會不會管用。

可是狼獸全部咆哮起來,呲牙咧嘴,尖叫著朝著這邊跑來。

遭了,東方御曾經殺過它們的狼王,它們似乎跟東方御有仇。

宴卿離想要收回式人已經晚了,一群狼獸咆哮著上前,瞬間將兩個式人撕裂的粉身碎骨。

她迎著妖氣上前,長劍飲血,阻止著狼獸攻擊她的族人。

可是沒用,太多的狼獸,有些已經成妖,她根本阻攔不了。

正在千鈞一發之際,天空響起一陣鶴鳴,接著是銀色鎧甲的男子,如天神般降落。

他帶著一隊人馬,瞬間就將狼獸殺的干干淨淨,有些狼獸一見勢頭不對,立刻轉身逃跑。

東方御也不戀戰,只是騎在仙鶴上,喘息著看著宴卿離。

宴卿離放下淌血的長劍,深深的吁了一口氣。

「小離,我知道你有難,所以準備了這些仙鶴,你們要去哪里,我送你們!」東方御站在仙鶴上,朗聲說道。

宴卿離點頭,「凡間,雪山——」

東方御點頭,手一揮,仙鶴盤、旋落下,狐族的人們,一見有救,歡呼著上了仙鶴。

宴卿離隨著東方御一起,站在為首的仙鶴上,朝著凡間的雪山飛去。

「小離,父王和哥哥阻攔我,所以我不能及時的去九重天找你,你還好嗎?」東方御看著宴卿離,在風中,朗聲問道。

宴卿離微笑,「很好,東方御,大恩不言謝!」

「小事一樁,我覺得,是東方家愧對你們!」東方御歉意的道。

宴卿離只是微笑,並不說話。

東荒和青丘的事情,恐怕只有母皇和東荒王心里清楚。

但是出來混的,早晚要還的,她相信,天道自會清算一切。

「小離,除了這些仙鶴,還有這些東西,以後都送給你,希望你和你的族人,早日得道!」東方御拿出三個空間袋,遞在了宴卿離的手中。

宴卿離也不推拒,只是點頭收下。

天明時分,雪山來到了,宴卿婉正在準備折返尋找宴卿離,一見她帶著族人乘坐仙鶴飛來,自然是歡喜萬分。

東方御不方便多留,帶著他的人馬告辭,然後騰雲離去。

宴卿離則是松了一口氣,還好,這個時候有晉源哥哥和東方御。

「小離,我們來是來了,可是你看看,這里環境如此惡劣,根本不適合居住!」宴卿婉看著飄飛的雪花,臉色難看的道。

宴卿離環視四周,不少狐族的人,呆在這里,臉色凍的青紫,站在那里瑟瑟發抖。

她長劍指著另外一個方向,「我們去那邊,那邊背著風,我們在山上打洞,然後安置下來!」

「可是公主,這里有野獸的影子,似乎,是有主的地界!」旁邊的小齊,皺著眉頭,說出了心中的擔憂。

野獸最怕的就是搶地盤,廝殺起來,不亞于人類的戰爭。

他們還是不要冒犯了人家才好。

「怕什麼,我們只是來這里避難,再說雪山這麼大,誰敢說是他家的地盤,仙界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難道人間也沒有嗎?」宴卿離冷聲,率先朝著雪山的背地走去。

另外一邊,果然風雪小了很多,而且時不時的能看見從地上冒出的灰色野草。

她喘息著,吐

氣如雲,站在那里,如一尊屹立天地間不敗的女神。

「我看,我們就在這里落腳了,那邊的山,立而不傲,不至于引來雷劫,就是那座山了吧!」宴卿婉指著不遠處的山道。

「可是在這里打洞,要經過這里的山神土地,我先問問吧!」宴卿離點頭,拘了一個山神過來,這山神竟然是昔日的雪妖,如今已經成為了一個小仙。

他看見宴卿離,自然是千恩萬謝,若不是蕭晉淵幫他,他可能一直為妖,哪里有這麼好的機緣?

宴卿離說到,要在這里常駐,他自然十分歡迎。

宴卿離和宴卿婉,好歹也是兩個下仙,能在這里常駐,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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