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靈之眼 【057】你是不是有點習慣我了?

作者 ︰ 听南夢七

于是,君不悔用能抬起的左手輕輕觸到其衣襟的血跡上,準備拉開來一探究竟。

一只手卻迅速地抓住了自己的五指,「乖徒兒,一醒來就模為師,不太好吧?」

鎏傾眼楮還沒睜開,卻說出如此流氓的話,君不悔迅速抽回自己的左手。

左手的動作帶到鎏傾的身體,他猛然一咳,捂著胸口迅速坐了起來,背對著君不悔,不知在干什麼。

「鎏傾,鎏傾?」君不悔看不清,此時只能看清他的背影,君不悔聞到了越來越清晰的血的味道。

那灘血跡一定是鎏傾自己的,而且傷口現在還在流血。

「小不悔喊為師做什麼?」鎏傾返身,已將自己衣裳拉好,咧著嘴笑嘻嘻地對著君不悔。

根本看不出,此人方才還捂著胸口甚是難過的樣子。

君不悔凝眉,不懂這人在故意掩飾什麼。

「你過來,給我看看你的傷口!」

君不悔直言,不想跟他廢話,他絕對會將話題引到不知道什麼地方。

「小不悔不乖,為師哪有什麼傷口?」

鎏傾咧著嘴,一臉燦爛,死不承認。

「我眼楮看不清,鼻子可聞到了,你過來!」君不悔不理他,也不知他要掩飾什麼。

「小不悔,你真的要為師過來?你這麼想為師過來,你是不是,是不是對為師有什麼企圖?為師還,純潔得很,你不要這樣!」

鎏傾擺出一副黃花閨女將要遭受凌辱的表情,扯著自己的衣襟,顫顫巍巍的出聲。

君不悔听得滿臉黑線,「你過來!」想要這人正常,簡直就是做夢!

「既然你這麼想為師,那你過來!為師給你瞧個仔細!」鎏傾偏不過去,反而刺激君不悔,故意說出這樣的話,就是不想君不悔發現什麼。

「我起不來!」君不悔低吼一聲,自己要能過去,還跟他廢什麼話,直接動手一探究竟了。

鎏傾輕笑出聲,傾過身準備去扶君不悔起來,不想,這一扶竟然也沒扶起,頭還栽在不悔的左肩,「小不悔,你怎麼變得這麼重了?」

「那要問你,給我的胳膊裝了個什麼?」君不悔語氣不善。

「咦,小不悔這就發現了,是個好東西!」鎏傾興致勃勃,欠扁的語氣讓君不悔難忍,但還是想知道,自己身體里的究竟是什麼東西,「是什麼?」

「一把劍,一把深冰玄鐵制成的劍,那劍可重得不行,為師全將他裝在小不悔的手臂上了,恩,也難怪如此重了,為師都沒辦法扶你起來了!」鎏傾枕在君不悔肩窩,似乎樂在其中,沒有起來,直接在君不悔耳邊說道。

「劍?你以劍做骨?給我裝得劍骨?」鎏傾的鼻息噴在自己的耳旁和臉頰,君不悔有些不舒服,卻在听到他說的話時驚異起來。

「小不悔真聰明!」竟然一語中的,知道這是劍骨,鎏傾說不出的開心。

君不悔不知,他的這條手臂竟是由重劍裝成,難怪如此重,只是,這深冰玄鐵煉成的骨頭,真的能如此像人的骨頭?君不悔怎麼覺得,不完全對啊?

感覺到鎏傾還趴在自己的左肩,君不悔低聲道︰「快起來!我要嘗試著起身!」

「可是,為師還有點累,不若,把不悔的肩膀再借給為師睡睡!」鎏傾卻不打算立即起來,靠在自己小徒兒的肩膀,倒也挺舒服的,軟乎乎的,比枕頭可舒服多了。

這話怎麼听得這麼怪,君不悔卻轉念道︰「那你將傷口給我看看!」

話一說出,鎏傾立馬抬起頭,若無其事地轉頭望著門口,君不悔越發覺得事情詭異。

左手單臂撐著床沿,君不悔暗暗調動全身氣力,想要起身。

「不悔傷剛好,還是別用這麼大的力,為師剛剛和你開玩笑的,為師來扶你起來!」

鎏傾轉頭,慢慢將千斤重的君不悔扶了起來,不待君不悔說任何話,鎏傾抬起君不悔的右臂,細細為他捏了起來。

「這手臂剛接好,肯定少不得要乖徒兒好好適應一段時間的,劍骨雖重,卻也有好處,這骨頭將來是沒人能損斷了,當然,也沒人能有這個機會!」

鎏傾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後又迅速轉為溫和,「為師幫小不悔捏捏,讓它活動活動。」

手臂被人這麼捏著,君不悔感覺很怪異,不過想到這人已經把自己的整條手臂剖開,重新換新過,也就沒什麼了。

待到鎏傾覺得捏得差不多了,君不悔想慢慢抬起手臂來自己活動一下。

真是好重!

一舉一動都似乎舉著千斤,君不悔感覺自己手臂關節的活動,伴隨著奇怪的嘎吱嘎吱聲,也是,臂骨新安上,還未能與手臂的其他骨頭相配合動作過,難免摩擦有嘎吱聲。

君不悔異常費力地慢慢動著自己的胳膊,鎏傾在旁看著,一臉溫柔笑意。

「小不悔,覺得怎麼樣?」鎏傾問道,還不知道這特殊的手骨到底如何,鎏傾怕小不悔覺得有何不舒服的地方。

「動起來有些不像自己的手臂,不過這個倒無礙,就是,確實重了不少。」

君不悔如實回答。

「重是肯定的,為師當時都差點沒握住那丁點大一把劍,不悔可要花上好一段時間來習慣了,想必不會輕松。」

轉又說道︰「我不知你在什麼情況下能讓自己傷得如此重,小不悔,下次別這樣了,在試煉塔契約的九尾就完全有能力打敗慕容霸天,更別說那只黑毛了,你何以會受如此重的傷?」

之前是因為擔心不悔,心中全是憂心,沒力氣去想不悔為何會受傷,九尾明明都已經出來了,怎麼還會有機會受傷?鎏傾不解,想要問個究竟。

君不悔不語,繼續托著自己的右臂,感受新生的骨頭的每一絲動作,就如沒听見鎏傾的問話。

「罷了,為師問你,你也不說,只是,別再讓為師如此擔驚受怕了,小不悔。」

君不悔受不了鎏傾這種語氣,兀自「嗯」了一聲,「這是在哪兒?」

鎏傾喜笑顏開︰「為師的住處,這床是不是很舒服?要不要以後都來和為師住?睡我們倆正好呢!說起來,今日小不悔先醒,沒將為師一腳踹下床來,為師真的很欣慰啊!小不悔,你是不是有點習慣我在你身邊了?」

鎏傾說著將他那張臉湊到君不悔面前,君不悔抬頭正好可以看清他整張臉,以及一如既往欠扁的表情!

這人……這性子什麼時候能收斂下?

默默地轉頭,「我眼楮上的黑綢呢?」

鎏傾將枕邊的黑綢拿起來,攤開在手邊,沒問君不悔的意思,竟然直接將黑綢一蒙,就蒙在了君不悔的眼上,開始自顧自地系起來。

「鎏傾!」君不悔低斥道。

「嗯?叫為師干嘛?小不悔好小氣,為師都為你出了這麼大力,就給你綁個這個,你就又要生為師的氣了?莫不是,又打算來上一腳了?不悔……為師這幾日很累啊,咱們別這樣嘛……」

說完,黑綢也整個系上了,拍拍手,「看,讓為師系,不是也沒有怎樣?不悔,你確定你現在的右臂能這麼抬起來系上這黑綢?哈哈,為師可不是小看你!可是,你好像現在真的不行欸」說完還幸災樂禍地笑出聲,怎麼听怎麼感覺欠扁。

君不悔︰「……」

好吧,他成功地讓君不悔忘記了要給他檢查胸前鮮血和傷口的事,君不悔現在腦子里都是對他的無可奈何和半分沒減少的嫌棄。

君不悔靜坐了兩秒,起身,準備走出門外,既然在鎏傾的住處,不知千羽幾人又如何了?听鎏傾的意思,自己是已經在這里待了幾日了。

身後鎏傾無絲毫跟出來的動作,君不悔未回頭,卻還是停下來問道︰「你不出去?」

「乖徒兒想和為師一起出去麼?那你在這兒等等為師,為師現在又髒又亂,怎麼能讓別人看見為師這副模樣。為師貌美如花、風流倜儻、實力強大,在小不悔面前邋遢這一會兒,已經讓為師很沒面子了,奈何你我關系如此親密,為師一想,也罷,這樣說明咱們師徒的關系又近了一步嘛!

只是,為師才不願給其它人看到為師這副樣子,為師和他們關系不這麼甚篤嘛!你說對不對?為師想換件衣服再行出去,乖徒兒,你就站在那兒稍等為師片刻,為師馬上就將衣服月兌好了,換起來也很快的!」

話未說完,君不悔已是立即開了房門,推門,大步出去了。

鎏傾看著眼前驟然打開又迅速緊閉的門,嘀咕道︰「真是!我是真的換得很快,小不悔都不等為師!」

拉開自己的衣襟,看著幾日前的傷口,鎏傾細細撫模傷痕,傷痕未消,還滲出了血跡,是那日未曾有時間好好修復的結果,不知怎麼,鎏傾輕輕撫在胸膛之上,模著那少了點什麼的位置,露出一抹笑來。

自己這根肋骨果然有用,不悔的手臂長得很好,剛才細細為他捏揉的時候,已經感覺到手臂骨頭長好了,經脈與肌肉也恢復得很好,如此,也不算白費。

想著,覺得欣慰,也不免要開始為自己鄭重治起傷來,幸好休息了這一日,體力也回復了一些,等到胸前的傷口慢慢退去,與以前的皮膚毫無二致,鎏傾干脆將這件染了血跡的衣裳褪了下來,換上干淨的。

------題外話------

小傾傾日記︰今日,不悔竟然沒將我一腳踹下床,嘛~好幸福!我倆睡在一張床,我終于是小不悔的人了!我竟然將禁斷大業這麼快上手到這種程度了!我果然是天才!

第二步︰怎麼辦?已經提前完成到最後一步了?禁斷第二步要從哪開始呢?是從牽小手好呢還是親小嘴好呢?

君不悔︰做夢要適可而止,再做下去,你這瘋病就徹底沒法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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