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靈之眼 【058】訓練

作者 ︰ 听南夢七

而君不悔一推開房門走出門外,大廳之內歪歪倒倒的幾人立即像听到了什麼不得了的聲音,迅速回神,一抬頭,看見君不悔完好地自己走了出來,都有些愣神。

「不悔!」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離觴,他一個箭步就跑了過來,在這里等了整整一日,能看見不悔這樣完好的出來,離觴已經不求其它了,心中只有一種類似于失而復得的情感。

離觴本來想立即去抬君不悔的手臂,去看看他此時的情況,可是他不敢,他怕。

「離觴。」君不悔不知離觴心中所想,只是沒想到他也來了。

「不悔,傷,好了?」不待離觴繼續說些什麼,蘇余年上前,終是一句一頓問道。

「導師也在嗎?」一出來就聞到了幾人的氣息,沒想到幾人竟都在此處等著自己。「傷已好了!」君不悔自認傷已算全好了,手臂已經能有所動作,所以回答得也很肯定。

「全好了?」蘇余年似有些不敢相信,又再問了一遍。

「好了。」君不悔耐心地回到,知曉如今守在大廳中的幾人都是關心自己。

然後錯過離觴和蘇余年的身形,再向前走了幾步,探尋其它幾人的位置,「流雲和夜瀾的傷,如何了?」

君不悔沒忘記,自己昏迷前一刻,楚流雲只尚存一息,而夜瀾也在慕容霸天的劍氣之下受了傷。

公孫千羽走近,有些激動地開口︰「不悔,他們倆都無礙,你……你真的好了?」

司徒織雲也終于在幾日的焦心和疲累中回過神來,擠到君不悔左側,抓著他的衣袖,「不悔,你還痛不痛?我好怕你……」說了兩句,眼淚又差點要掉下來。

君不悔抬起左手,模了模她的頭頂,他現在已經習慣模著織雲的頭頂,如撫慰一只惹人憐愛的貓咪。

織雲見君不悔如此動作,她好懷念,她好怕不悔再抬不起手這麼模著自己的頭頂,嗚嗚,可惡的慕容家,沒一個好人,全都是壞蛋!

「織雲,我已好了,別哭,女子的眼淚,同男子的眼淚一樣,不可輕易垂下。這世上諸多事,寧可流血,也不可流淚!」

君不悔耐心地一字一句將自己心中所想教給織雲,他不希望再看見他們任何一個人的眼淚,君不悔心中十分清楚,眼淚是無用的東西,在這個強者如雲的玄尊大陸,真正強大的人是絕不會流淚的,他們寧願流血,來拼盡所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保護自己想要的。

「好徒兒,你可別教壞這小丫頭,她垂垂淚有何不好,你倒教她流血來了,她可沒你身子骨硬。還是掉幾滴眼淚,惹人疼愛得好!」

鎏傾換好干淨衣裳出了房門,走到君不悔身邊,「你們還在這兒哪!都在等我的乖徒兒?怎麼?怕我將我的乖徒兒折騰散了?」

雖然大家都知道他指的是療傷這件事,可是,折騰這兩個字,怎麼听,怎麼覺得怪異。

「鎏傾,不悔的右臂真的好了嗎?你如何做到的?」蘇余年還是決定再問問鎏傾,不悔的手臂是否真的已經全好了,想必,鎏傾是最清楚不過的。

「恩,好是好了,不過還要習慣上一段時間,嘿嘿,因為右臂原來的骨頭已經不能再用了,我和蘇老頭就決定給不悔裝上一只以劍制成的骨頭!現在他右臂里邊,可是一塊價值不菲的玄鐵!」鎏傾揶揄地看著君不悔現在還抬不起來的右臂,露出一絲詭異的笑來。

「以劍制成的骨頭?」眾人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以劍熔煉,重新打造一只臂骨,給裝了上去,不過那把劍實在有些沉,蘇老頭和我又沒有更好的材料來打造這只臂骨了。所以,不悔現在的手臂還很難抬起來,因為實在太沉了!哈哈,他方才醒來,都因為手臂太重,沒能起身,輾轉幾次,還是麻煩為師給扶起來的!想想就覺得可愛,是吧,小不悔?」

鎏傾大言不慚,想到君不悔起不來的可愛樣子,更是直接笑出聲來,一點都沒考慮君不悔的心情,這種事情需要說出來嗎?

強者絕不容許自己成為笑料,這個鎏傾,早晚要將他打趴下,好好踩上兩腳,這就是君不悔現在的心情!

「那不悔要怎麼辦?這麼重的手臂?豈不等于沒用?」顧清鴻說出了自己的看法,覺得這劍骨似乎不怎麼好,如此重,還怎麼正常使用它,就算裝上了,豈不也是擺設的?

「那就沒辦法了,當時只有這個辦法,不過,我是相信不悔自己能適應的,對吧?」鎏傾看著不悔,似乎絲毫不擔心這手臂的問題。

君不悔點點頭,這手臂雖過重,卻不是絲毫優點都無,至少,自己若能很好地習慣和使用它,十分有利于自己實力的增強,這手如此堅硬和強悍,幾乎可以當做刀劍來使用,就當做自己淬煉了鋼筋鐵骨,也不是全無好處。

「不悔……」一直沉默的楚流雲走上前,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有些笨拙的開口。

君不悔轉身面向他,等待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我……謝謝你當時救我,我知道,是因為我,你才受傷的!我……是我太沒用。」楚流雲說完最後一句,低下頭,似乎沒臉面對不悔,畢竟,不管怎麼說,都是因為自己,不悔才……

「你別想太多,慕容霸天要對付的是我,說到底,你是因為我才被他鉗制,以至于受傷的,何錯只有?該說抱歉的是我才對。」君不悔聲音清澈,說出這番話,一點也不像是安慰楚流雲之言,恰就是心中所想。

而事實上,君不悔也是如此想的,楚流雲是最無辜的一個,因為自己,他才被慕容霸天抓住當做誘餌,還差點喪命,自己攔下那一掌是必須要做的一件事,否則,心中難安。

楚流雲抬起頭,聲音沙啞,顯然嗓子還未全好,「不悔……」

「好了,你們這是在做什麼?錯的不過是慕容霸天和慕容家,含情脈脈的,還在為師面前這樣,為師可要吃醋了!」鎏傾故意醋溜溜地說道,也多虧他這話,楚流雲也不再為不悔受傷這事糾結下去,紅著臉退到一邊。

既然自己傷已好,沒道理再繼續在這里耗下去,君不悔打算回去了。

「我回宿舍,你們呢?」君不悔突然出聲,雖是詢問大家,腳步卻已經開始向大門邁去。

大家不多言都跟在不悔身後,自是要跟他一起回去的,一起來,一起走。

「誒?小不悔就要走?不在為師這兒多待幾日嗎?咱們的關系好不容易親密一些呢!」鎏傾听不悔說就要回去,心情頓時低落下來。

「親密?」司徒織雲轉頭問出聲,這個親密指的是什麼?

「我與我的乖徒兒好不容易同住一室,同……」

鎏傾話沒說完,君不悔已經邁步出去了,其余幾人除了司徒織雲,也都沒心思听他說話,皆隨著不悔出去。

「織雲,快點,我們可先走了。」公孫千羽在織雲旁邊說了一句,大跨步越過織雲停下來的身子,努力跟在已經走出去的君不悔身後。

織雲轉頭,果見不悔已經出去了,再沒心思听鎏傾的話,也趕緊追了上去。

「誒?真是的!為師都沒說完!」鎏傾嘟嘟囔囔看著不悔幾人的背影,念叨之後又燦爛一笑︰「反正為師想見你,怎麼都能立即到你身邊!」

「鎏傾,我也先走了!」蘇余年打過招呼,也走了出去,他還要去告訴父親不悔的情況,順便問問,要如何才能讓不悔的手臂盡快恢復過來。

幾人一同回到宿舍,司徒織雲無奈是個女兒身,自得自己回去了自己的宿舍。

另外幾人,就算還是有些擔心君不悔,也不能都住在他的房間,于是也都無奈老實回去,最不舍地莫過于離觴了,差點又要上演一幕與偌湮更換床鋪的戲碼。

這次,不是被君不悔關在門外,而是直接被偌湮一個掌風鎖住了門,困在門外,根本沒能進去。

幾日不見君不悔,偌湮並沒多說話,只是從頭到尾將君不悔打量了一遍,而後默默地透著窗戶看著外面的夜色。

君不悔覺得偌湮就該是這樣的,兩人不說話的相處也很愉快。

君不悔現在唯一的要事就是盡快習慣自己的右臂。

第二日,傳音闕傳來響動,竟是班級導師蘇余年,他邀不悔去一個地方,正好適合手臂力量的恢復。

听到這個,君不悔自然是欣然前往,西里西亞學院之內自己並不知道還有什麼特殊的地方能供自己好好鍛煉的,之前在日耀國王宮,起碼偌大的太子殿都是自己的,想要獨自一人做些什麼,也無人敢來打擾,到了這學院之內,處處都是人,沒有一個安靜的空間,君不悔確實在犯愁。

如此,之後的一個月,不悔白日在蘇余年的地盤進行著超強度的身體訓練,說是身體訓練,其實主要就是訓練自己與新生手臂的默契度和配合度,以及習慣這重達千鈞的手臂。

晚上才回到宿舍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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