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冑腳步一退,就要轉身逃跑,誰知身後一股巨大吸力讓他不斷向後退,緊接著呼吸緊窒,還不等有所行動,已然死不瞑目。
手段果決,行事雷厲,柳驚世的眸里升起了深深的忌憚,動動唇要說什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能說出口。
帝衍天輕輕拂了拂衣袖,轉身離開,走了一會兒,回頭見柳驚世還愣在原地,不由得輕斥道︰「還不跟上。」
柳驚世模了模鼻子,她倒是忘了自己已經答應了要為帝衍天效力的,現在該是他的屬下。
「帝衍天,我有話跟你說。」柳驚世忍不住出聲。
帝衍天看她一眼,淡漠之中又帶著點別的意味︰「叫我主子!」
「帝衍天」柳驚世在他倍感壓迫的眼神下吶吶改口︰「主子,我有話跟你說。」
「你要自稱屬下。」帝衍天再次不客氣的駁她的話。
羽赭在一旁默然無語,難道自己主子就沒發現自己對柳驚世的不同嗎?為什麼主子不能不這麼古板,一點趣味都沒有,以後要是喜歡柳驚世,那主子可就可憐了。
柳驚世只得再次改口︰「主子,屬下有話跟你說。」
「說!」帝衍天再次挪動腳步,雪白衣擺縴塵不染。
「屬有要事,若無重要事情,請允許屬下自由行走。」柳驚世低聲說著,心里不禁郁悶。
墨瞳之中如星辰遍布璀璨,卻又夜空般深邃,沉默半晌,他搖頭︰「不準!」
「為什麼?」柳驚世驚訝的瞪著帝衍天。
「因為本皇的要事才該是你最重要的事!」帝衍天說得理所當然,可謂霸道至極。
柳驚世咬唇︰「不是!」
「那從今天起是了。」帝衍天語氣含著不滿︰「若你有功,做事得到本皇贊賞,本皇可以勉強讓你離開幾日解決事務。這一年為本皇效力必須得寸步不離本皇的身邊,知道嗎?」
柳驚世無奈了,跟帝衍天好像沒什麼好說的。
「主子!」柳驚世不甘心,跟上,再次喊。
帝衍天語氣里透露著不耐煩︰「說!」
「屬下要救葉欽楓,希望能請假。」柳驚世可沒忘了自己的初衷,為了救葉欽楓賠上了自己一年的自由,還救不出葉欽楓那可劃不來。
「人已經救出來了,好了,跟在本皇身旁不要多話。」
柳驚世住了嘴,知曉葉欽楓安全,心里微微放下,但又忍不住抱怨,該死的帝衍天,看來早就設計好了,帝衍天到底在想什麼。
*
「什麼?葉欽楓被人救走了?」晝烈錦震怒的拍桌子,桌上的書籍、筆墨紙硯都被掀翻了。
跪在地上的下屬戰戰兢兢,不敢抬頭︰「王爺恕罪!」
「恕罪,你們還有臉讓本王恕罪?!」晝烈錦怒極反笑。
下屬沉默,听晝烈錦又問︰「派出去的錦衛都回來了沒有?算算時間也該有消息了。」
「啟稟王爺,他們他們全部都死了。」
「什麼?」這次晝烈錦不怒了,而是無比的駭然,接著頹然的跌坐在椅子上,嗓音都變得沙啞︰「查出來是誰殺的嗎?」
下屬誠惶誠恐︰「還沒查出來。」
「算了,下去吧。」晝烈錦無力的擺了擺手,接著起身,飛快進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