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雲和雁山離開,如煙待在院中。娘這兩天喝了她弄的藥確實大好,如煙繃緊的心情也跟著變得輕松起來。
這天出奇的炎熱。陽光熾照大地,好象要把整個世界烤焦。如煙和秋菊在涼亭乘涼,她只抱著小狐狸沉思。
大哥在家,她們的生活相對好點。饅頭青菜湯只維持溫飽的生活一下變為小康。簡單的三菜一湯,加上這兩天白如雲在這。他著雁山在後院修了爐灶,時常出去打一兩只野味個娘和他炖補湯。
他的離開,如煙竟有點無聊。這才發覺不知覺對這男人已經上了心。
意識到自己因他離開失落,如煙不由搖頭苦笑。這時大姐凌如夢的聲音傳來。隨她招呼,身邊丫頭抱出兩只大西瓜放在她身前石桌上。
「煙兒,上次回來我都沒來看過你。這些天大娘的病可有好轉?這是我特意讓下人拿的西瓜,殺開給各位解解暑……」
「……大姐來了,秋菊備茶」
往日他們可沒少給自己苦頭吃,如今不但有禮還給拿西瓜。如煙一時哦不透她的來意,收斂失落的表情放走小狐狸淡打招呼,喊著一邊的秋菊備茶。
「這什麼茶?好清香,喝下去,口腔清新又潤和,真是消夏良品……」
凌如夢倒是大方接過秋菊倒的茶輕啜了口。喝下去不覺贊嘆,心中則在尋思這丫頭從哪弄這麼好的茶?
「是我自備的花瓣茶,大姐若要,等下讓秋菊給你包點就是。秋菊,這兩西瓜拿去放到水中冰著……」
凌如夢的表情,如煙淡然道。著秋菊給她拿了小包她配置的涼茶,看著桌上的西瓜對秋菊交代。
「是,小姐……」秋菊听說,笑喜喜上前去抱。
「等等,大姐這西瓜先前你也放水中泡了?」
看她拿走西瓜,桌上點點濕意。如煙自覺問道。
「是呀,西瓜這麼泡吃起來才沒那麼熱。大哥買了好幾個,一時抽不開手就讓我來給你送兩個。既然西瓜送到,我也該回去了。這天可真熱,煙兒慢坐,我們走」
如煙對秋菊的交代,凌如夢當時猜測出原委。听她問起,本能找著台階。看她淡笑看著她,起身對如煙伸手阻攔,帶著丫頭離開。
「小姐,這麼熱的天,不如我們先殺一個給夫人和大家伙嘗嘗鮮,另外個留給白公子他們」
看她們離開,雖然秋菊同樣意外她的出現。想著是大公子囑咐倒沒放在心上,說著抱著一個放在水中,另外個則對如煙道。
「看你讒的,也好。這個放這泡著,另外個我們抱上一起去娘那邊吃」秋菊笑意熒熒的樣子,如煙輕笑道,由秋菊抱著西瓜,她則關上門一起抱著另外個西瓜去娘親那。
「少雲真難得,好,殺吧。殺了讓大家都嘗個鮮」謝宛然看女兒抱來西瓜,听秋菊說明。欣慰淺笑,吩咐春桃切瓜。
「真不錯,吃,大家都吃……」
切開後,大家一人一片。雖然很少,吃的卻是津津有味。在這個小苑中,幾丫頭都跟如煙一樣,讓謝宛然由衷疼惜。
直到白如雲黃昏回來。
「白公子,這是前院送來的西瓜,小姐特意留一個給你們主僕吃,來,吃吧」
看著衣服半濕的白如雲還有雁山他們,秋菊在如煙的示意下切開另外個西瓜道。
西瓜切開,紅字白瓤跟先前一個確實一樣。看雁山他們拿起來吃,如煙自覺拿了塊大點的去給一邊池邊坐著發呆的白如雲。
雖跟先前的西瓜沒什麼兩樣,如煙總感覺空氣中有股說不出的不同于西瓜的異味。雖然分不清在白如雲拿起一塊要送到嘴邊時,「等等,這瓜中有古怪」如煙沉默不住出聲道。拿過他手中的西瓜掰了小片,順手扔在一邊池中……
「這是……」
幾條紅色鯉魚游來,飛快把西瓜分了個干淨。接著怪異的一幕發生了。看到眼前一切,白如雲和如煙都傻了眼。吃過西瓜的鯉魚赫然游向一邊交尾起來。
「秋菊,快放下不能吃,瓜中有東西」一看這情形,如煙顧不得羞赧,扭身急切阻止他們。還是晚了,幾人都吃了好多。
「這西瓜好甜,兩位哥哥多吃些,吃……」
秋菊已經承受不住瓜的威力,吃吃笑著,一臉花痴的拿著西瓜向雁山兄弟兩人跟前湊。
「好歹這種藥不算厲害,只會讓他們失去控制幾個時辰,他們睡醒後自然沒事了。西瓜誰送的?」白如雲比如煙更快,金線對著三人身前分別點了下。三人癱軟睡倒地下。扶他們三人坐靠在一邊石凳上,白如雲才清冷看著如煙道。
如煙還沒開口,只見他神態一凌。
「出來」厲聲怒斥,金線飛出隨之一拉。當時就從一邊草叢扯出一個人。
「艷紅?是你們小姐讓你來監視我的對不?她這樣做到底為何?你要不說,我就把你交給府外的乞丐,讓他們吃同樣的西瓜陪你……」
看著被白如雲扯出來跌趴在前的女子,如煙一下認出正是大姐的貼身丫頭艷紅。想著大姐西瓜,清冷上前一腳踏在她的手上,怒問著腳上力量跟著增生。
「痛,饒命,饒命呀,三小姐,都是大小姐讓我來的,她,她……」
艷紅被如煙整只手臂都要踩斷。痛呼連聲求饒,後面話沒說完,白如雲手影一閃,金線依然纏上她的脖子。
「她想干什麼?只要你說出來,我自然放了你,要不他的身手,手一抖就會生生把你的頭和身體搬家……」
艷紅驚恐的眸子,顫抖的喉嚨,如煙陰冷道,抓著纏著她脖子的金線猛然用力。
「我說,我說……傅公子的娘親來提親對被傅公子當場拒絕,大小姐和夫人就商議對你下手……」
艷紅驚恐連道,把知道的悉數說明。
「你那二娘?……」白如雲收回金線,小丫頭早嚇的昏了過去。看著如煙,自覺問。
「是我的家事就讓我出手吧。就她還想算計我,很好……」
想著大哥,如煙倒沒想對二夫人怎樣,但她們所做的事還是惹怒了她。很好,我就看你寶貝女兒自食其果你還怎樣?
想著接下來要做的事,如煙嘴角帶著詭秘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