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其實我只是平時愛好懂的點點皮毛而已。舒愨鵡只要仙人頭上骨,加上一些曼陀羅花熬制而成。別說一個人,就算一大群人都輕松搞定。」
如煙的話,女子微微一頓。遲疑了下還是向她說道。表情說不出的得意。
被人愚弄還如此妥協,如煙心中的不悅更甚。
既知道這東西的配方,她絕不會再跟他們前行一步。更別說這什麼無垠公子他還說跟夜哥哥有瓜葛。她更不會去幫助一個可能會跟夜哥哥有仇的人。
「哦,這樣呀,」
了然點頭,說完如煙閉上眼楮再也不出聲。她在找機會,等待機會。既然這女子的藥這麼管用,對人都這麼有效。她更堅信蛇同樣能擺平。
就這樣過了一天,這天夜中。如煙他們在一處搭制大片營帳處停了車。
「凌姑娘,下車吧,」女子輕笑揮開車窗前的蛇,過來扶著如煙的手道。
「好,」趁她攙扶自己之機,如煙手一抓。赫然把女子腰間的香囊抓在手中。早在接近她的瞬間,她就清晰嗅到她說的成分多的藥粉。
淡然道,跟著此女向前而去。
「你們在這候著,好好歇息。有事我自然來找你們。」
一個大營帳中,紫衣男跟著進來對如煙還有那女子道。說著轉身出去。
「妹妹,你們說的病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值得你們這麼神秘?」
看他們行為明顯是外族人,而且行動的路線又那麼隱密。如煙自覺猜到此行的不尋常,想了下看著表面陪著自己其實卻是監視自己的女子道。
「這個,姐姐只管到達就成。只要救好人,我們自然放你離開。」如煙的詢問和好奇,女子訕笑回答。說著起身收拾行李和床鋪。
「好,我累了,想睡會兒。麻煩你出去下,我不喜歡有人打擾。」
沒有表明,如煙淡然道。說著躺在她鋪好的床上,閉上眼楮不再說話。
「好的,姐姐那你歇息。」
女子本想多說其他,看她如此。沉穩了下轉身跟著離開。
听著她的腳步出去外面直到消失不見,如煙跟著翻身而起。
快速拿出從女子身上弄到的藥,確定正是自己要找的東西。這才赫然放松口氣,只要她沉得住氣,晚上她就有機會逃走。
夜幕悄然降臨,隨便用了點膳食。如煙跟著翻身躺下。
半夜十分,如煙正要準備動手。突听外面有動靜。
「無垠公子,你這個叛徒,只要你乖乖交出從中原帶來的女人,本王就放了你,」一陣刀劍交鳴過後,一道粗野的聲音傳來。
雖然不知到來的人什麼身份,如煙還是清晰听出這人也是針對自己而來。輕手輕腳起身,手腕依然放在那可以讓人瞬間昏到的瓷瓶的瓶塞處。
悄然從睡的營帳縫隙中向外看。
幽暗的月光下,紫衣男子包括那女子以及幾個侍衛被圍在她所在的營帳前面。火把掩映下有個頭戴翎花的外族貴族站在面前。他身邊都是些看起來精壯又干練的侍衛。
看那貴族頭上的花翎,依照自己對這個王朝包括時代的了解。如煙清晰感覺這人應該是個王子。只是不懂這王子為何好好的也要搶自己。
「瑞親王,我想你誤會了。本公子並沒說听從你,何來背叛之說。更別說我做這一切只為了還當年欠永王的一份情,所以還請瑞親王諒解。」
紫衣蒙面男子看著那王子,謙和道。言語之間的意思很明顯。
「是嗎?誰不知道永王跟我可是有著多年的積怨,只要他在一天。我世子之位永遠難有爭取的一天。既然本王好意相說,你不听,那麼不要怪本王心狠了。上,恩。務必要抓到凌如煙。」
紫衣男子的話,瑞親王清淡反問。說著對身邊人猛然做了個手勢,隨他做出殺頭的舉動。一干人立刻如惡虎下山撲向紫衣男子還有他身邊的女子他們。
如煙听外面打起來,更是著急。
想
自己不緣故被弄到這里,而且听那話語談的意思。這些爭自己,無非是為了權位之爭,她才不要幫助他們任何一方。
紫衣男子和那女子倒有對付之策,這什麼瑞親王。如煙沒來由的反感,她才不會乖乖就擒,等著被捉拿,成為別人爭權奪勢的棋子。
簡單的緊張慌亂,瞬間冷靜下來。想了下拿出從那女子身上弄出的藥囊。
想了下輕輕掀開其中的藥粉嗅著。
「有了,」突然發現一樣東西,如煙欣喜道。想了下快速把自己躺的被褥被整理好,弄成個人在里面睡著的樣子。
「無垠公子,你屢次壞本王大事。本王絕不會再放過你。」
一個時辰之後,雖然無垠公子包括那女子身手不弱。而且他們的大蛇都出動了,對方人多。他們雖然各個身手不凡,還是被打傷紛紛拿下。
那瑞親王看著被侍衛圍在中間的無垠公子,包括那女子。此時的無垠公子,雖然面紗沒放下,周身狼狽。不但雙手雙腳都都多處受傷,說不出的狼狽。
瑞親王說著,拿過一邊侍衛手中的箭拉開射去。
「師兄,快走,」女子看對方箭勢凶猛,而師兄周身傷痕早沒了還手的之力。驚恐怒道,猛然上前以身擋在他跟前同時出手推開他。
「小靈,瑞親王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要手刃你的頭顱祭奠小靈。」
瑞親王的箭一下刺中一人心口,無垠公子沉痛挽起以身為自己遮擋的女子。沉痛道,手那麼一揮。依然抓起女子身體扔向瑞親王那些人,趁他們躲閃的瞬間身體騰空飛起。
「不要追了,他已經走遠了。快點找到凌如煙。只要殺了她,永王的病將永無緩解之機。到時候再也沒人跟本王爭奪王位了。」
誰知女子身影落下,隨著一陣血雨落下。那些被血濺到的人,紛紛抱頭痛吼起來。而一邊的水草則因這些血瞬間枯了。
看來這女子的血不是一般,而且周身都是毒。難怪會有如此之能力了。
隨血雨落下,瑞親王揮舞眼前的腥臭之氣。看著一邊侍衛象無垠公子離開的方向追去,本能伸手阻攔。說著,陰沉著臉吩咐這些人向如煙所在的帳篷而去。
隨他們掀開帳篷,火把映照下清晰看到膨脹中間的塌上,一個身影正在塌上睡得正香。
「恩,上。」
看有人睡在這,那瑞親王揮手對身邊人示意。說著眼神一凌猛然出手對身邊兩侍衛吩咐。
兩侍衛听令,手中長搶跟著上前。
猛然用力直刺向塌上的被褥之中。連續用力刺了幾下,這才放手。
瑞親王上前,猛然出手,抓上上面的被褥用力一翻。本以為會是具血肉模糊的身影,沒想掀開卻只是一卷卷起來的被子。這才警覺上當。
「跑了?從這跑的,你們都出去跟我追,一定要跟本王追到她。」
確定里面要找的人已跑,那瑞親王氣的雙眼快冒出火來。放眼一看就看到塌後一處營帳中斗大的一個窟窿。氣憤揮手說道,一行人直向後面如煙可能逃走的地方而去。
「呼,呼呼,」
如煙手中沒匕首也沒什麼利器。為了活命和自由,只有把女子的藥粉幾樣弄成一起。沒想還真把那些牛羊所做的夠結實的帳篷給腐蝕了。
當時弄了個大洞趁他們外面混戰之機,拔腿就走。
她知道自己這次逃走,不管雙方如何一方勝利,她都必須要盡快的跑。要不落在任何一方手中她都沒有自由和安全。
沒有馬車沒有馬,只有拼命邁著兩腿,在分辨不出方向的草原上拼命走著,跑著。
雖然累的上氣不接小氣,她還是本能咬緊牙關埋頭跑著。她知道自己一旦停下將永沒月兌身的機會。
本在高處走著,突然腳下一個落空。
「嗚,」腳下一滑,接著整個身體順勢向下面的草皮上滾去。**摔的好疼,就連手臂和雙腳都是好疼,想那些人也許正後面緊追著自己。如煙還是本能伸手捂住嘴巴,強忍痛呼的動作,咬牙頭昏腦漲任由著身體翻滾而下。
>不知道到底滾了多少圈,她終于停了下來,確切地說是撞到什麼東西,腦袋一蒙,接著沒了意識。
她更不知,她翻滾下去那處草地高處的陡坡,整個人跌入下面一處淺水。隨她翻滾下去的同時,瑞親王那伙人依然到來。
「王爺,追了這麼久都追不到。是不是那女子已經跑了?」
一行人就站在如煙跌下不遠的地方,火把從中一侍衛頭領不覺問著瑞親王。
「一個毫無身手的弱女子,要跑到這絕對是她的極限。更別說我們這麼多人追,可卻一點音訓都沒。看來是我們追錯了方向。走,掉頭繼續,務必要在她離開族地獄之前殺了她,絕不能讓她有機會救到永上。」
瑞親王站在那里,看著前面空空如也的草原地。此時天已大白,隱約可見前面幾十丈之地的情形,眼前什麼東西都沒。這瑞親王不由想自己也許追錯了方向,雖然不明白那女子是怎麼掉轉方向引開他們。
還是清冷看著眼前的茫茫草原,說著帶著一行人轉身而去。
「嗚,」如煙朦朧醒來就听到他們掉轉頭離開的話,接著看他們一行人打著火把依然離開。雖然周身疼痛難忍,雙腳更是如灌了鉛一樣沉痛又麻木。
還是咬牙掙扎著從地上趴起來,就這樣趴著一步步艱難向上趴。
到了上面,咬牙轉身依然向他們反方向方向而去。
不知踉蹌走了多久,久到已能清晰看到眼前情形。如煙終于承受不住,雙眼一黑又昏了過去。
「慢點,慢點,」天大亮著,草原中牧民開始從營帳中趕起牛羊向外走。
一個牧民趕著一隊羊邊走著,邊亮響著羊鞭喲喝著。突然看到前面群羊赫然分開了條路一樣過去,跟著上前。就看到了羊群穿梭而過的地上的那個身影。
不是如煙又是誰。
「姑娘,姑娘,你沒事吧?姑娘,」
這也算是個好心善良的牧民,看她昏迷在地。手臂上腳上都是擦傷滿臉狼狽,那位大叔不由停下腳步好心扶起她關切呼喊。
昏迷中的如煙朦朧听到有人呼喊,赫然睜開了眼楮。入眼是雙慈祥帶著疼惜的眼簾,雖然很陌生,有那麼點的愕然,但還是昏了過去。
「姑娘,姑娘,看來這位姑娘是累壞了,」那大叔看她赫然睜開那雙無神的眼簾,本能欣喜。正要問她到底是干什麼,怎麼到了這里。看她眼楮微睜之後跟著昏過去,只有再次呼喊。
呼喊半天沒反映,不由小心忐忑把手指放在她鼻前。感覺氣息完好,這才放松口氣。說著被如煙給救了回去。
如煙不知睡了多久,終于有了意識。
「我這是,這……」赫然起身,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蒙古包一樣的帳篷中。當看到隨她起身掀簾子進來的一位樸素慈祥大媽端著東西進來,本能赫問。
「姑娘你可醒來了,你都睡了整整三天。餓了吧,來吃點東西。」
那大媽看她醒來,欣喜道。體貼扶她起身,說把親自為她舀了羹牛女乃做的女乃酪般的東西喂給她吃。
「多謝了,我不吃了。這是哪里?請問我要回中原的路該怎麼走?」
吃了一碗,看老人又舀來碗。如煙有禮道謝,說著起身坐好問著老人。
「這個,這是烏蘭國。姑娘要回中原得老身問過世子才成,姑娘你等下……」
如煙的詢問,老人微微頓了下還是向她說明。說著起身端起她沒吃完的東西轉身而去。
「世子?難道就是永王?我怎麼跑了這麼久依舊落到這些人手中,這是……」大媽的話如煙本能一驚。烏蘭世子傳聞中就是永王,本以為自己已經逃月兌。沒想這跑了半天依然還是在這些王族手中。
本能緊張又焦慮,說著翻身#下塌。剛下來看到進來的人滿臉整個成綠色的了。
「姑娘你醒來了,好歹你跑的快,要不在下恐怕可真有負世子所托。既然你已醒了,還請姑娘跟在下走,只要救好我家公子,本公子自然放你離開。」
竟是先前弄走她的紫衣無垠公子。雖不知道他和那瑞親王他們到底誰得
勝,但他的出現。如煙還是知道自己沒逃開。
而且看這無垠公子周身都是大小的傷,本以為他會發火或是因氣惱教訓自己一頓,或是殺了自己。沒想他竟這麼說,還對她上前恭敬伸手邀請。
「你……好吧,我跟你走。以你對我的挾持和要挾,你認為我凌如煙會乖乖听你使喚幫你救人嗎?難道你不怕我趁此殺了你家世子?」
先前好不容易弄的藥再次丟失,如今如煙只有黯然接受。起身清冷看著他問,對這無垠公子要救的人以及要做的事本能不悅。
「凌姑娘是個明白人,如果你真心幫我救我家世子,在下自然放了姑娘,甚至公然送你回去。要不是真心,姑娘以為我烏蘭國這麼多人眾中你能逃的了嗎?」
面對如煙的憤怒和質問,無垠公子淡然道。說著依然反問著她。
听他這樣說,如煙再找不出如何措辭。只有跟在他身後向前而去。
出了這營帳才發現他們是在一處軍營中一樣的營帳堆中。
「姑娘請,世子,凌姑娘來了,」無垠公子帶如煙上前,直越過身後的兩排拿著兵器的侍衛從到達一處寬大看起來豪華許多的營帳中。
進內對著屏風後面一靠坐在那的公子道。
「哦,凌姑娘請坐。凌姑娘還認識在下嗎?」本以為這什麼勞什子世子也是個大牌之人。沒想那人看他們進來,竟有禮答謝。說著掀開一邊屏風坐起身看著她道。
「是你?」
入眼是個一身醬紫衣衫,俊美不羈的外族男子。看到正是自己嫁入王府之前住在將軍府小苑中,曾打過自己小狐狸主意的紫衣人。小七赫然一愣。
記得清楚當時他用計弄走她的小狐狸,後來為了送小狐狸還為此負傷。這人的知恩圖報她永遠難忘。
當然他的俊美和不羈,雖沒白如雲的俊美儒雅也沒夜冥辰的俊美狂傲。卻別有不同的景色,這對對美男全無免疫力的如煙來說,還真難忘。
「看來凌姑娘還記得在下呢?多日子之前,在下冒昧奪得姑娘的小狐狸。雖後來送回,還是被狐狸咬傷。好歹姑娘不計前賢給在下療傷,呵呵,咳咳……」
如煙的震驚和愕然,那人虛弱一笑。低喘看著她道,說著好看的眉宇不悅皺起,出手慌張拿去身邊的手帕捂著嘴巴咳嗽起來。
如此的他,和前些日子的不羈和神秘相比,虛弱憔悴許多。不是大象還在,如煙還真有點難以置信。
看他咳嗽的臉紅脖子粗的樣子,也不再出聲。只淡淡看著他,一直等他咳嗽了陣,直到听他呼吸順了些這才開口。
「世子找本王妃就是為了醫治你的癆病?如果本妃猜的沒錯。你是用內力把他人淤積在肺中帶了病菌的痰吸了出來,才讓自己染病的,可是?」
這世子听她這樣說,好看的眉宇微微一揚。象是在笑又想壓抑著機大的痛苦和隱忍。頓了下,才輕笑欽佩看著如煙道。
「二皇子妃果然不凡,難怪是能夠和夜冥辰這樣的人並駕齊驅的巾幗英雄。醫術更是一流。在下確實是這樣染病的,不知在下的病凌姑娘可否能治?」
說完,期待幽深的眸子看著她問。
他的話如煙本能尋思。這人的病按穿越前的時代,應就是肺結核之類的病。只不過他的要嚴重些。那時代肺結核要治,打一些抗生素自然可以慢慢痊愈。
雖然這時代沒有抗生素之類的藥,但真切還是難不到她。只是他可是當時和夜冥寒那假太子合謀,差點兵變的主謀。
這可是後來的追查之下了解的事實,她真要幫他嗎?
烏蘭國有他這樣的人,勢必會給她所在的國家造成威脅。可眼下情形她要不幫,自己小命可就難保。
一時之間,她真難以抉擇了。
「二皇子妃也頭疼我這病?其實我這病我早就知道了的。只是為了母後,只要能讓母親安康,我還是這樣做了。雖然知道自己也許會死,但我一點都不後悔。本王只是擔心,只是忐忑要王位落在我王兄瑞親王手中,勢必會給整個社稷帶來滅絕之災。他好征戰,而我只想單純的穩固我們如今所在的地獄罷了。凌姑娘要是為難,只當在下什麼都沒說。只是還請姑娘
給我開些能緩解病情的藥,我只想在我有生之前,能夠讓母親開懷些,至于其他的……呵呵。」
如煙的沉默和遲疑,烏蘭世子枯澀輕笑。本能反問,看如煙沒出聲。枯澀淡笑,說到後面干笑出聲。可他放在身邊扶手上好看修長卻蒼白的手指上些微顯露的青筋還是顯現出他此時情愫的不穩定。
看他干笑幾聲之後,再次劇烈咳嗽起來。
如煙心中說不出什麼感覺。
「無垠,送凌姑娘去歇息。如她致意要走一定要以禮相送,絕不能擅自阻攔。」
咳嗽許久,烏蘭世子再次停了下來。強忍因剛才咳嗽憋的通紅的臉頰和滿嗓的沙啞。說著疲倦靠回身後塌上。
「主子,」烏蘭世子的話,無堙公子本能一頓。直接跪下來恭敬又不悅提醒。
「怎麼?難道本王的話你都不听了嗎?本王雖然很希望凌姑娘能夠出手救我,但凌姑娘畢竟對我有恩,所以不要為難她。明白嗎?凌姑娘,抱歉,我……」
無垠公子的反映,烏蘭世子不悅凝眉。當時起身神態嚴厲訓斥了他,說著歉意看向如煙。
「不用再說其他,我答應救你,不過我是有條件。」
眼下情況,雖然不清楚他是否真心報答當日自己對他的恩情。看那無垠公子的架勢,如煙知道自己要月兌身絕對不易。如今情形只有自己救他,但讓她就這樣救她,她卻萬萬不甘。
在他絕望要繼續躺下時,如煙赫然出聲,傲然抬頭清看著他道。
「哦,條件?凌姑娘但說無防,只要在在下能夠默許的範圍內本王絕都能做到。」
本以為她依然不會答應救自己,沒想這小人不但答應自己,還要對自己提條件。這倒讓烏蘭世子對如煙的好感和好奇跟著滋生。
「既如此,本王妃也就直說了。世子剛不是說了嘛,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兩國交好。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世子跟在下簽定二十年互不侵犯協議,本王妃自然出手救你。要不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救你。更何況如果我猜的沒錯,自你的手下把我從我國的京城掠走,我家二皇子殿下應該也隨後跟著。世子可以斟酌些,反正我倒不急。」
听他被自己的話挑起興趣,如煙淡然輕笑。毫不顧及說出心中的想法。京城除太師掀起的動亂雖然平定,但朝政多少還是遭到創傷。
目前兩國都不是好戰之時,她倒希望借今日的醫病之事跟他談判。
「你,世子,」
無垠公子沒想她會提如此條件。當時不悅,起身清冷看著主子提醒。
「凌姑娘有什麼把握本王一定會答應你這條件?」
烏蘭世子也被她提出的條件給震住了。停頓片刻才好笑看著她道。
「本姑娘既這麼說,自然有我的條件。除非世子你現在就殺了我,要不早晚我會逃出去。而且我有絕對的把握,毀了你這片草原,不信你可以試下。還有點,夜冥辰正帶人後面追著,他已知道是無垠公子抓了我。如果你不想兩國之間因我和你再起事端,你盡管出手。第二嘛,你既然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母親。以你現在的情況,你絕對活不過半月。就算你再怎麼孝順也無法平息老人的喪子之痛。更別說兩國友好本就是你我共同的願望,其中利害我想你比誰都清楚。」
烏蘭世子的話,如煙得意輕笑。抬頭看著他道,說著清冷警告的意味居多看著他道。
「哦,听王妃這麼一說,本王倒真拿你一點轍都沒了。而且本王可能還會落得個讓老人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下場,甚至會成為我烏蘭國的罪人。」
烏蘭世子听她說完,對她的看法再次改變。這個女子的醫藥之術可是天下無敵。如今情形自己還真的殺不得她,這不但殺不得可能還會成為兩國挑起爭端的借口。
了然應道,說著看著她道。
「不錯。」听他了然的話語,如煙清冷傲然應道。
「好,本王答應你。二十年就二十年,不過你必須保證半月之內治好本王的病。至于二皇子,本王自會向他道歉謝罪。」
眼前女子的清冷和傲然,烏蘭世子想了下。傳聞中關于她的傳說,這個女子的風度和心志甚至膽識還真不是一般女
子所擁有的。
別說和他國交戰,就是烏蘭最近的狀況他都不能輕易發動戰爭。能夠保持兩國交好,可為是他們共同的想法。
當時就鄭重點頭,看著她道。
「沒問題,世子可以不用跟夜冥辰當面謝罪,只要前去邊境來的路上派人迎接他就成。對了,我還希望我們之間的協議上面,能踏上兩國世子或是未來太子的文印。只有這樣才可湊效不是嗎?」
烏蘭世子的提議,如煙清淡說道。說著最後的協議原則。
「好,無垠你派人這就去邊境迎接夜冥辰皇子,凌姑娘,協議本王立刻就著人起草,只要二皇子一到,咱們的協議即可畫押生效。凌姑娘暫且回去歇息,接來二皇子本王自然相告。」
如煙的話,烏蘭世子凝眉想了下沉聲答應。說著對無垠公子和如煙分別交代。恭敬伸手讓人送她回去。
「唉,」再次回去先前的帳篷,想著接下來會見到夜冥辰,而自己做出這樣的事。如煙心中說不出什麼想法,她不知這樣做到底對不對,也不知這烏蘭世子是否會遵守承諾。
「我可以出去走走嗎?」
看著先前大媽不在,只有兩個陌生的女奴陪著自己。想了下看著營帳外的花花草草本能要求。
「可以的,世子說了。只要姑娘不離開營帳內,可以這里四處的走。」
兩女恭敬說道。
听說可以自由出入,如煙心中的疑雲跟著消失。只要她出去外面,就有足夠的能力遏止這烏蘭世子任何不正當的企圖。
因為她剛才只大略看了下,就看到營帳邊的花草從中一些有用的野花野草。只要她能夠采到些,加上她的巧手調和,絕對能起到非凡意義。
轉身腳步輕松向營帳邊去。低身輕柔采著上面的花瓣還有雜草。
「凌姑娘,你弄這些花草是裝飾房間嗎?」
不明白她做這些干什麼,其中一丫頭詫異問道。
「對的,」不理會他們的好奇,如煙采著本能點頭道。
這天采了幾乎整整一把不同顏色不同性能的草。回去房間,她推辭以自己要休息為借口讓兩女出去。兩女一出去她就拿起一邊桌上給自己備茶水的水壺和水杯一陣「叮 」還真的配好了自己所要的東西。
這天悄然而過,第二天如煙還沒起來就听到一丫頭的呼喊聲。
「凌姑娘,你們國中來人了,來人了,」
赫然醒來,翻身鞋子都沒穿。如煙就向外跑,營帳外就看到那抹熟悉讓自己牽掛已久的身影。
「辰哥哥,」看到正是一臉輕笑,風塵僕僕的夜冥辰如煙再也顧不得矜持。猛然縱起,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欣喜連道。
「丫頭,你沒事太好了,太好了。他們沒為難你吧?」
對于如煙的投懷送抱,夜冥辰跟抱著希望和珍寶的跟著用力。直把她抱在懷中,低頭頭放在她的頸間嗅著獨屬于她的氣息。欣喜連道,片刻之後意識到就在這營帳門口,才戀戀不舍放手,低頭上下打量著她道。
「沒有,他們把我當座上賓一樣的待著呢。只是我,我跟烏蘭世子簽了二十年邊境協議,我……」
心愛男人的珍視和呵護,如煙這顆忐忑飄零的心終于平靜下來。欣喜道,說著起身想著自己簽定的協議,本能道。
「傻瓜,這可是烏蘭國和我國之福,也是兩國百姓的企求。我感謝你都來不及又如何會怪你。走吧,烏蘭世子讓我來接你,我們一起去參加協議現場。只要簽定了協議,等治好他的病,我們就回國。」
如煙忐忑為難的表情,夜冥辰一眼看出她在為難什麼。輕笑刮著她的俏鼻道,說著拉過她的手哀憐道,兩人一起去烏蘭世子的營帳。現場簽了擬訂的協議。
這件事不但烏蘭世子來參加,就連烏蘭國國主如今的女王陛下也跟著前來參加。
簽定成功後,兩人就暫且在這住下。
包括黑魅等人也一起住下,陪著如煙給烏蘭世子治病。
就在他們準備出發離開時,這天烏蘭城中到來一
個人。竟是三皇子夜冥斟。
「王兄,王嫂,好巧,你們怎麼也在?」
這天如煙給烏蘭世子治療之後,挽著夜冥辰的手在草原中散步。遠遠看到一個人在幾人的湊擁下過來,看到他們當先輕笑打著招呼。
「冥斟,你怎麼在這?這位姑娘是……」
夜冥辰沒想這里會遇到兄弟,看著隨他轉身。幾個跟班般的侍女退下,一個小巧可人的女子過來挽上didi的手詫異詢問。
「我是冥斟王子的心上人,烏蘭珠兒。你們就是給王兄治病的貴國的二皇上和二皇子妃殿下?」
夜冥斟看他們都看向挽著自己手臂的女子本能為難。那少女卻大方拉著他的手,正著看他們介紹著自己。同時友好對他們伸手道。
「是的,我們正是他的王兄,王嫂。公主,很抱歉我跟我這didi有話要說,抱歉了。冥斟,你給我過來。」
夜冥辰對此女的大方和友好淡然回答。對那女子歉意點點頭算是招呼,想didi跟這樣的女子在一起,本能謹慎。想了下對那公子道,拉過一邊兄弟走到偏僻處。
「二皇嫂,王兄不會反對我和冥斟在一起吧?」
那烏蘭珠兒看心上人被他兄長拉去,本能忐忑看向如煙問。
「只要你們真心相愛,我想他會默許你們的。放心好了。你很喜歡我這皇弟?」
這純真的少女,如煙一見沒來由的好感。安慰拍著緊張的少女肩頭道,想了下認真看著她問。
「恩,」她的問話,烏蘭珠兒俏臉瞬間染上一抹紅霞,嬌羞抬頭大方承認。
「他也同樣喜歡你?」
此女的神情,如煙當時就知道她不是說謊,但那不羈的皇弟可是由衷不解。想了下問著少女,雖然知道自己也許問的多余還是本能出口。
「恩,他說他會娶我。不過要求是要我跟他回去你們京中,安分做你們國中的媳婦。皇嫂,你會接受我們吧?」
听如煙再次問道,烏蘭珠兒嬌羞一笑。認真點頭道,說著不自信看著如煙問。
「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們真心相愛,我自不會分散你們。只是他天生不羈,也許以後還會有很多女子,你確定要嫁給他跟著他嗎?」
此女的詢問,如煙輕淡回答。故意惡做劇反問。
「他告訴我說他不會輕易獻出感情也不會輕易承諾什麼,但對我是不同的。我相信他,雖然他沒說除了我之外是否會娶其他女子。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我無怨不悔。」
如煙的詢問烏蘭珠兒面色帶著一抹嬌羞,還是老實向她說明。
「那就好,我也希望你們能夠幸福。怎麼樣?你們兄弟談得怎樣?」
得到此女保證,如煙雖然不清楚這看似不羈的夜冥斟也會如此快春的一面。听他得到一個純心女子的愛慕和真心,由衷為他雀躍。想了下拍著烏蘭珠兒的肩頭道,說著過來對站背對他們輕聊的兩人道。
「王嫂,我跟珠兒可是真心相愛的。你們都簽了二十年邊境和平了,為何王兄就是不體貼我?王嫂……」
夜冥斟看來跟兄長談的並不好。看如煙過來,急切扭頭對如煙懇請訴苦道。
「我知道。我也感覺你對他是不同,但你要想清楚,你對她真的就是愛嗎?那女子太單純,我可不希望你是為了一時新鮮玩弄了人家也誤了你。你對她真的到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寧願為她就死的地步嗎?」
夜冥斟的求救,如煙了然道。不可否認那時烏蘭珠兒她是一見如故。可這皇di,鋃鐺的心,她卻是由衷擔憂。
想了下認真看著他道。
「我……」本以為他會老實回答,沒想自己這樣說了,這家伙竟一時難以回答。
「看來你還是考慮不成熟。那麼最好這段時間你要想清楚。想清楚了,我和你王兄自給你做媒向烏蘭國主提親。你看可成?」
他的遲疑和為難,如煙淡然輕笑。上前握上夜冥辰的手制止他出言訓斥他,認真看著他道。
「好吧,」雖然王兄那邊沒得到
許可,如煙卻支持。只是自己的心是否真象她所問一樣,夜冥斟一時連自己都難分出來。
雖心中有那麼點不悅,還是默然點頭。一行人就在這住了下來。
眼看烏蘭世子的病情漸漸好轉,而夜冥斟和烏蘭珠兒幾乎也到了形影不離的地步。雖然他什麼都沒說,如煙還是感覺這個小叔,一定在思考著自己的決定,甚至她能感覺到他們快離開的這段時間他內心的焦慮和著急。
這天烏蘭世子的病情徹底得已控制。
「明天我們就要回國,你那兄弟的婚事你怎麼想?」想著已開好藥方足夠讓他痊愈,如煙和夜冥辰到了外面營帳。手拉著手在草地上漫步,想著最近越來越沉不住氣的夜冥斟本能詢問。
「煙兒你真的認為他是真心對人家姑娘的?」
小人的詢問夜冥辰明顯難以置信問道。
「其實我也不清楚,但我看得出最近他很緊張。一有空就去找烏蘭珠兒,好象很不舍這段感情。其實這是他自身的感情,我們大可以放手,讓他自由選擇不是嗎?且我的直覺,感覺他對烏蘭珠兒也是真心的,你說呢?」
心愛男子的詢問,如煙也說不出個確切回答。想了下認真看著他提議。
「也許吧,看看吧。不成,明天我們先回去讓他再這再待些時日……」
如煙的勸說,夜冥辰無奈低嘆。兄弟的個性他比誰都了解,還真很少見他對什麼有興趣。如今卻為了個女子公然到來這種地方。要是一般女子他要玩要混他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這女子身份不簡單。為了保險期間,他們還是決定靜觀其變的好。兩人正說著,突然看到前面不遠處烏蘭國主和她女兒的營帳處有吵嚷,本能向前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