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靈飛宇嘴角挑起,手執玉杯聲音爽朗「簫樂國二皇子與文樂公主第一次來訪我伴月,如有照顧不周之處還望二位海涵。」
靈飛宇這話里的意思很明顯,因為儀仗隊提前到來,靈飛飛未來得及,只昕陽王一人接待,不論怎麼說禮數上是有所不周的。「伴月國上下歡迎二皇子與文樂公主。」
文武百官紛紛執起酒杯,應和著聖上靈飛宇的話「歡迎二皇子與文樂公主。」
赫連玉簫如玉的手執起酒杯對著玉階上的靈飛宇,聲音溫潤輕淡「聖上客氣,伴月國不愧為泱泱大國,官道寬敞平順,車馬暢行無阻,竟提前一日到來。是我兄妹二人多有叨擾才是。這杯酒玉簫敬聖上。」話落,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動作瀟灑流暢帥氣十足。
靈飛宇呵呵一笑心中十分愉悅,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大殿上的眾大臣見聖上如此,紛紛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靈飛宇十分愉悅「二皇子與公主遠道而來,可要在我伴月國好生游玩一番才好。」
「聖上說的正是,誰人不知鳳安城最是繁華,自然是要好好游玩一番才不虛此行。」赫連玉簫嘴角挑起弧度,聲音也帶著一絲期待。
「今日為二皇子與公主接風,多日奔波勞累,待好生休整一番,朕再為二位安排游玩。」靈飛宇笑眯眯的開口。
「多謝聖上。」赫連玉簫與文樂公主赫連玉琴對著靈飛宇道謝。
隨著一首婉轉的曲子響起,一行身穿各色舞衣的女子擺動著腰肢款款而來。接風宴隨之而拉開序幕。
「聖上,為何未曾看到凌悅王?可是身體抱恙?」赫連玉琴溫婉動人的聲音帶著一抹嬌羞看向玉階之上那一抹明黃。
靈飛宇看向一身粉衣氣質高貴的女子,笑呵呵的開口「朕這位妹妹活潑好動,身體確實是有些不適,只怕是…」
靈飛宇話還未說完,便被一聲高亢的聲音打斷「凌悅王到…」
靈飛飛一身火紅的衣衫出現在大殿門口「皇帝哥哥」,一聲嬌呼過後人已來至跟前。站在左右玉桌中央那空地上,小臉紅撲撲的看著玉階上的明黃,聲音溫軟嬌柔「飛兒給皇帝哥哥請安,皇帝哥哥萬福。」
「免禮了,快入座吧。」靈飛宇待靈飛飛坐在那一個空位上,關心的開口「身體可是好些了?」
「皇帝哥哥最好了,最關心我的。飛兒已經沒事了。」嘴角揚著大大的弧度,靈飛飛興奮地像一只麻雀。
對面一男一女靈飛飛自然是看在眼里的。卻不予理會,轉眸看著身邊的男子,冷冰冰的樣子與記憶中的二哥融為一體。「二哥哥好啊。」靈飛飛聲音溫軟嬌柔的喚著。
昕陽王靈飛揚執著酒杯,眸子淡淡的掃過身旁那一臉笑容的靈飛飛,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靈飛宇將二人的互動收進眼底,嘴角揚著笑容對著靈飛飛介紹「飛兒,這兩位便是遠道而來的簫樂國的二皇子與文樂公主。」
靈飛飛眸子掃過二人卻不說話,而是看向一身明黃的靈飛宇「皇帝哥哥,這以後還是不要給飛兒安排差事了,都交給二哥哥好了。」靈飛飛頓了頓,噘著紅唇不滿的繼續說道「這幾日為了安排好我府上的事情,都把我累病了不說,還沒辦成事兒。皇帝哥哥,你說我這是費力不討好不?」
靈飛宇看向靈飛飛那一臉委屈的模樣,心中不明她這莫名其妙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事情讓你這般委屈了?」
「明明是說好時間來的,結果卻是提前了不說還沒有提前打聲招呼。這就好比是約定好的事情沒有按照約定的時間辦事,害的人家忙的四腳朝天的,皇帝哥哥,你說說這是不是背信棄義?禮數不周?」靈飛飛苦著一張小臉,看著靈飛宇不滿的開口。
因著靈飛飛的到來,原本跳舞的舞娘們早就退了下去,大殿之上變得十分安靜,靈飛飛的聲音雖是不大卻使得大殿之上的眾人听得清清楚楚。雖然靈飛飛並沒有說明可這話里的意思卻是一個三歲孩童都能听得明明白白的。大殿上的所有人豈有不明白之理?
赫連玉簫在靈飛飛到來之時只是靜靜的坐著並沒有看她,就仿佛她如空氣一般不存在。此時听到靈飛飛那明顯的諷刺之意,一雙眸子靜靜的掃過對面一身火紅衣衫的靈飛飛,靈飛飛似乎並未注意到他,只是苦著一張小臉看著玉階上那一抹明黃。
赫連玉簫沒有說話,身旁的文樂公主赫連玉琴卻是心中不快,背信棄義?有這麼嚴重嗎?不就是提前一天來了就背信棄義了?這凌悅王有沒有讀過書?這詞是能隨便用的嗎?心中十分不快,原本微笑的小臉也板了起來。只是一瞬間便又恢復如初。別人說什麼都不可以影響了她更不能將心中的不快表現在臉上。
靈飛宇自然是明白靈飛飛心中所想,還不是怕因為二皇子與文樂公主提前到來,今天宣她入宮卻遲遲未現身,因此而擔了責任?這小丫頭雖然乖張,邪,卻十分珍惜這條小命,急于將這責任推個干淨。其實這簫樂國儀仗隊提前一天到來,早有探子提前匯報。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是簫樂國人卻並沒有提前來人通知,確實是禮數上不周。之前二皇子似夸獎一般話,他本不打算追究此事,可這丫頭此時將話說的這般明了…
「飛兒,不可亂用成語,背信棄義豈可用在這里?哪有那麼嚴重了。」
靈飛飛自然是將赫連玉琴的表現看在眼中,皇帝哥哥的話她也明白是不會追究她今天的事情,目的已經達到,靈飛飛笑容展露「皇帝哥哥是不知道,飛兒的一個朋友本是說來我府上玩的,卻比約定的時間早了一天,又逢皇帝哥哥安排我接待簫樂國二皇子與文樂公主一事。所以這兩件事情攪在一起,忙的我一個頭兩個大。皇帝哥哥,以後啊,還是不要給我安排事情了,飛兒真的是辦不好呢,還好有二哥哥跟飛兒一起。不然,今天這事兒,一定會有損我伴月國禮儀大國的形象,那飛兒可就是伴月國的罪人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話將原本是說簫樂國不懂禮數的意思轉變成了她與朋友之約,朋友不懂禮數。靈飛宇也明了了靈飛飛含沙射影的意思不再說什麼。可這話听在書羽文耳朵里可就不一樣了。
那天因為好奇而不自覺的尋找青青姑娘,也就是化名的靈飛飛之時,自然是知道了青青姑娘與凌悅王府之間有著不尋常的關系。今天這靈飛飛又說有朋友來,那這朋友是不是就是那日見到的青青姑娘?更何況,幾天前去凌悅王府上還看到了靈飛飛手中那一支被稱之為鉛筆的筆,不就正是那日在文筆軒見到的青青姑娘畫在圖上的鉛筆嗎?因為特別,他竟然記得十分清楚,並且十分確定靈飛飛手里拿的就是那鉛筆。
想到那日去凌悅王府,便想到了靈飛飛那個算不得吻的吻,書羽文那如玉的俊顏不禁泛起一絲絲紅暈。
「呵呵,你便一味的躲懶吧。」靈飛宇看著靈飛飛那小臉上揚著的笑容,寵溺的開口「還不快見過二皇子與文樂公主。」
「還不是有皇帝哥哥這個天,不然飛兒怎麼能這麼幸福快樂呢?」靈飛飛的話成功的引得靈飛宇的開懷一笑。
「凌悅王見過二皇子、文樂公主」靈飛飛十分有禮貌的打著招呼。
赫連玉簫如玉的手把玩著酒杯,淡淡的點頭,一如既往的沒有表情「赫連玉簫見過凌悅王。」
文樂公主起身見禮,端莊又高貴,公主氣質十足,聲音溫婉動人「玉琴見過凌悅王。王爺年長玉琴一歲,玉琴喚王爺姐姐可好?」一雙眸子清純如水看著靈飛飛,繼續開口「妹妹在伴月國這段日子還要勞煩姐姐照顧了。」
靈飛飛清亮的眸子眨了眨,看著一身粉衣姐姐長妹妹短的喚著她的赫連玉琴,「玉琴妹妹大可放心,我伴月國乃禮儀大國,玉琴妹妹身份高貴,又是遠道而來自然會將玉琴妹妹照顧好。」她靈飛飛可不喜歡亂認妹妹。所以在這妹妹前面加上了玉琴兩個字。有人願意叫姐姐,這相當于是佔了便宜的,不佔白不佔,佔了也白佔。
「飛兒,朕正發愁如何安排二皇子與文樂公主,既然飛兒願意照顧公主,那自然是最好的,原本應該是住在宮里的,但因為宮中女眷不多,又有二皇子,確實是有所不便的。朕思來想去還是你府上最為合適,一來你是女子照顧公主十分方便,這二來二皇子與你也是有婚約的,再者你的王府比起皇宮來說方便許多,環境又十分不錯。朕將二位貴客交予你來招待,可不能失了伴月國的禮數啊。」
靈飛飛不郁悶是假的,這皇帝哥哥明顯是早有預謀才對的。當著眾位大臣和二皇子與文樂公主的面,還用伴月國的禮數來壓她,擺明了是不答應是不行的。反正她行為乖張,不學無術,所以真的有什麼失禮之處,這也不能怪她的不是?「既然皇帝哥哥相信飛兒,那飛兒就將府中最好的院子讓人收拾干淨了,招待二位貴客。皇帝哥哥也是知道的,飛兒一向是隨心所欲慣了,盡量收斂脾氣,所以要是有什麼照顧不周之處,還望皇帝哥哥不要責怪才好。」先將丑話說到前面總是好的。
「飛兒貴為我伴月國王爺,做事情總會從大局出發的。朕相信你。」靈飛宇一定大帽子扣過來,靈飛飛十分郁悶,卻也沒有辦法。
「妹妹先謝過姐姐了。」赫連玉琴柔柔的話適時響起。
「好說,好說。」靈飛飛依舊郁悶。
赫連玉簫自始至終沒有再說一句話,也沒有再看靈飛飛一眼,專注的盯著手中的酒杯,似乎這酒杯如珍寶一般,愛不釋手。
靈飛揚未曾說過一句話,品著杯中的御酒,一杯接著一杯,如酒鬼見到酒一般,不同的是,靈飛揚喝酒都帶著一抹清冷,一抹帥氣。
歌舞繼續,靈飛宇與眾位大臣們相談甚歡,赫連玉簫與文樂公主時不時的說上兩句。整個大殿上除了一直喝酒的靈飛揚以外,只有靈飛飛一臉郁悶的不再開口說話。看著那一群舞娘們轉著圈,一圈兩圈三圈,靈飛飛有一種想睡覺的沖動。
------題外話------
三千五百字奉上,親喜歡貓兒的文文就動動手指辛苦一下下,點擊收藏吧!貓貓不會讓親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