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接風宴辦得是熱熱鬧鬧的,大殿上唯一郁悶無聊之人非靈飛飛莫屬。底下的舞娘們換了一波又一波,靈飛飛听著那一首首曲子如催眠曲一般拉人入夢。
正當靈飛飛即將進入夢鄉之時,一聲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一切,也將靈飛飛喚醒了過來。
「聖上,雲月殿來人求見。」靈飛飛隨王福進宮後,王福便一直在清宴殿外守著,未曾入內,此時便是他的話打斷了殿內還算的上是活躍的氣氛。
靈飛宇是不悅的,畢竟此時後宮來人打擾實在不是時候,卻並未表現在臉上「傳。」
靈飛宇話落,一個小丫鬟急急忙忙的進入殿內,跪在地上,聲音不大卻因著絲竹聲已停,殿內安靜,眾人听得清清楚楚「啟稟聖上,雲妃娘娘,雲妃娘娘生產了」
雲月殿外
一身明黃的靈飛宇、帶著一絲興奮之色的靈飛飛、喝的有些許微醉的靈飛揚以及總管太監王福,前去報信的小丫鬟,還有一大群此時跪在地上原本伺候在雲月殿的宮女太監。一大群人就這樣守在殿外。眾位大臣以及簫樂國赫連玉簫、文樂公主因著身份關系並未來此。
靈飛宇原本俊美淡定的容顏此時也緊蹙眉,眼中染上一抹焦急。
此時雲月殿內,偌大的床上,密密麻麻的汗水布滿原本白皙美麗的小臉,兩鬢間的墨發早已被汗水打濕,帶著一絲凌亂的貼在臉上。人兒緊擰著如柳葉的彎眉,貝齒將本就蒼白的唇瓣咬的溢出了絲絲血絲,隱忍著不發出一絲聲音。
一旁的貼身侍婢燕環不斷地擦拭著人兒那滿臉的薄汗「小姐,小姐,您不要再這樣折磨自己了,不要忍了,痛就大聲喊出來好不好?不要忍了。」
四個小宮女將金黃色的錦布分別抓著四角將床上女子除了臉部以外遮擋住。五六個產婆時不時的從明黃的錦布下抬起頭來,望著床上的女子「娘娘,您用力啊,用力啊」
「是啊娘娘,您不要忍著了,這不是什麼難為情的事兒,更何況您生的還是咱們伴月國的皇子,疼就喊出來,喊出來就好了」產婆李嬤嬤接過蘭嬤嬤的話開口勸著。她可是宮里資質最老的產婆了。當初,當今聖上都是她一手接生的。李嬤嬤接生過多少孩子她自是算不清的,可是像雲妃娘娘這樣生孩子再痛也不肯出聲的女子,絕對是她從未見過的。
「娘娘,您就別再忍著了,您試著喊出聲這樣就沒那麼痛了。」蘭嬤嬤與李嬤嬤對視一眼,繼續開口勸著。
床上的人兒似是再也忍耐不住,似是發泄心中的不快,大聲的尖叫出來,聲音隱隱的帶著沙啞。
雲月殿內那如撕裂般的尖叫聲,直直的透過門窗傳了出去。等在外面的眾人听到這撕心裂肺的叫聲,心頭為之一振。
面對這樣直抵心間的撕心裂肺,饒是淡定如靈飛宇都不可免的面色一緊,明黃的衣袖下一雙手緊緊的攥住。身為現代人的靈飛飛雖說見過不少大的場面,生兒育女雖未親身經歷卻也見過一些,面對這樣的聲音小臉也不禁緊張了三分。靈飛揚依舊冷冷的,那帶著醉意臉上卻清醒了三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雲月殿內的傳來的尖叫聲依然未曾停止。不知道過了多久,只听得一聲蒼老卻帶著喜悅的喊聲從殿內傳了出來「生了,雲妃娘娘生了…」
片刻的安靜之後,雲月殿的大門緩緩拉開,一名身穿宮裝的老婦人走出,對著殿外明黃的身影跪拜施禮「啟稟聖上,雲妃娘娘已經順利生產。恭喜聖上喜得龍子。」
靈飛宇眉間的焦急之色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初為人父的喜悅。「雲月殿上下,賞!」隨著賞字落下,靈飛宇抬步向殿內走去。
「謝聖上隆恩」跪在地上的宮女太監原本緊張的心情此時滿是喜悅叩謝聖恩。
靈飛飛眉眼彎彎心情愉悅,這是她來到這世上迎接的第一條小生命,而且跟她有著血濃于水的親情關系。邁著大步,隨著那一抹明黃進入殿內。只留唇角勾勒出一絲不明笑意的靈飛揚,深深地看了一眼雲月殿三個燙金大字,轉身離開。
明黃的身影靜坐在大床邊上,床上人兒的女敕白玉手靜靜的躺在溫熱的大掌中,靈飛宇眉眼間帶著一抹幾不可見的柔情「雲兒,辛苦你了。你為朕誕下了第一個皇子。朕今日就下旨封你為貴妃。」
雲妃略顯蒼白的小臉帶著一絲羞澀「聖上,雲兒不在乎這些的…」
「朕知道雲兒不在乎,可是,朕在乎,朕要把最好的都給你。」
「聖上…」雲妃柔柔的響起,看到靈飛宇眉眼間的堅持,卻也不再拒絕「臣妾謝聖上恩典。」
「雲兒你好好休息」
「恭喜皇帝哥哥得皇子,榮升為父皇。」一直站在一旁未開口的靈飛飛適時地開口「恭喜雲貴妃娘娘」
「飛兒妹妹來了」雲妃唇帶著淡淡的笑「飛兒妹妹怎麼知道就一定是皇子而不是公主呢?」
靈飛飛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問「難道不是?皇帝哥哥不是說皇子嗎?」
「聖上說的皇子不是你認為的皇子呢!呵呵…」雲妃十分愉悅開口。
「不是?怎麼會?不是已經生下來了,難道還會有錯?」靈飛飛十分不解,已經生下來了,是男是女不是已經有結果了?難道是…龍鳳胎?「是龍鳳胎?」想到這里便月兌口而出。
「龍鳳胎?呵呵,雲兒自認還沒有這個福氣。」雲妃淺笑著,初為人母,似乎十分開心,話也比平時多一些。「還未孵出來怎麼會知道是男是女?」
孵出來?任憑靈飛飛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剛生下來的孩子還要孵出來?又不是母雞下的蛋,還要孵蛋!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正當靈飛飛想不通怎麼回事兒的時候,蘭嬤嬤懷抱著一個金黃色的絲柔軟毯和李嬤嬤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參見聖上、雲貴妃娘娘、凌悅王」
「蘭嬤嬤、李嬤嬤請起」靈飛宇盯著蘭嬤嬤懷抱的軟毯開口。對于蘭嬤嬤還有李嬤嬤,他還是心存一絲感激的,當年母妃生他之時,也是由她二人接生的。
「謝聖上恩典。」二人起身,李嬤嬤恭謹開口「聖上,老奴前來為皇子取血。」
靈飛宇點點頭,起身離開,坐在一旁的軟椅上。
李嬤嬤、蘭嬤嬤二人上前,李嬤嬤略有褶皺的手執起雲妃娘娘的左手,另一只手拿出一根銀針,「娘娘,老奴要開始取血了,會有點疼,娘娘您忍一忍。」
雲妃並沒有開口,只是點了點頭。銀針輕輕刺傷了雲妃左手的無名指,蘭嬤嬤將手中的軟毯挑起一角,溫熱鮮紅的血順著雲妃如玉的指尖一顆一顆的滴落。
靈飛飛不明白她們的舉動,順著蘭嬤嬤挑起的一角看到了一個白白的圓圓東西,雲妃指尖的血滴落在上面,緩緩地被吸收,直至完全消失不見。靈飛飛驚訝的看著這詭異的一幕,那原本挑不動的臥蠶眉在此刻竟然微微揚起。不是說皇子嗎?為什麼她看到的是一個白白的圓圓的東西?下意識的開口「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已經取血完畢,蘭嬤嬤將軟毯蓋好,轉身看到一臉不解的靈飛飛,一張保養得還算不錯的臉上笑意盈盈「回凌悅王的話,每個剛剛出生的蛋都需要生母左手無名指的鮮血滴落在蛋殼上,這幾滴血便是未來幾天蛋殼內寶寶的營養。剩下的就是保證蛋的溫度與在母親月復中的溫度一致,通常情況下三到五天左右就會孵化出來。」
什麼?她听到了什麼?生蛋?還要孵蛋?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人不生孩子要生蛋?這個世界是不是太瘋狂了一點?人長著蛇的尾巴,現在還要像母雞一樣下蛋?有沒有搞錯?有沒有搞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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