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醫門毒女 072章 把他給我丟出去(求首訂求月票)

作者 ︰ 兔子不吃素

安然端著那金缽出了秦夫人的院子,隨便找了一丫鬟帶路,去尋君莫離等人。她這手里的東西可是好東西,以後還得派的上用場的。而在發揮蠱蟲最大作用之前,她可得好好惡整那對活寶一番!

丫鬟見安然小心翼翼的端著那金缽,忍不住好奇瞥了一眼,金缽中除了幽綠色的液體伴隨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兒之外,也沒什麼特別。

「姑娘,大少爺和厲王爺在翠雲亭,請隨奴婢過去!」

小丫頭收回視線,恭敬地低頭三分,領著安然前去。

「離兄,你的棋藝更精湛了!」

「若陽兄過獎了,本王只不過贏了你一顆棋子而已!」

「輸就是輸,哪怕是輸了半顆,在下也甘願認輸!」

「哈哈哈」

安然跟著丫鬟走近,遠遠的便听見空氣中未消散的笑聲,這樣灑月兌肆意的笑聲,竟然是來自君莫離和秦若陽的?安然倒是對二人有些刮目相看了!

「安姑娘!」

驕陽和烈火站在亭子外的大樹下,驕陽遠遠的看到了安然,待她走近了一些,喚了一聲。

安然頂著烈日一路走來,臉蛋曬得紅撲撲的,額頭的頭發被汗水浸濕了黏在額頭上,倒顯得有些俏皮可愛。

烈火側頭看了她一眼,雙眼向下,正好盯在她那個金缽上,心里靜有些好奇起來。

「安姑娘,家母的毒可是解了?」

秦若陽听見驕陽喚了一聲「安姑娘」,神色有些激動的站起身,邁了幾步出了亭子。

翠雲亭是秦家西苑的亭子,背靠著一個大湖,湖里種著蓮藕,碧綠的荷葉如同油紙傘那般大小,迎著微風輕搖著。那淡粉色的蓮花開得正旺,朵朵碗口大小的蓮蓬襯著花朵輕輕搖曳,微風中吹來陣陣清新的花香。翠雲亭周圍種滿了翠竹,遮擋了烈日的陽光,亭子里清涼極了。

安然淺笑著走近,順手將手里的金缽遞到了烈火手里,烈火不疑有他,利索的接了過去,雙眼像是被勾魂一般,被那幽綠色的液體勾了進去。

「嗯,等秦夫人醒後在扎上幾針就無礙了!」

安然淡淡的答道,掠過秦若陽,徑直往亭子內走了進去。從她掠過的一瞬間,秦若陽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君莫見她走近,溫潤的臉上露出一抹笑來,如同日月星輝,使萬物瞬間失色。

安然從未見過這般的君莫離,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縈繞他的周圍,溫潤如玉也不足以形容。可明明就是這樣一幅令人如醉如痴的面容,安然卻冷淡的用唇語道︰「王爺,笑的有些難看了!」

君莫離啞然失色,臉上的笑意僵在嘴角,眼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這丫頭讓他說她什麼好?

「啊——」

秦若陽剛轉身,烈火在他身後乍然叫喊出聲,嚇得他腳步一頓,又立刻轉身。

一回頭,剛才那金光閃閃的金缽的內壁上竟然爬滿了白色的小種子,ru動著身體向上爬。密密麻麻的蟲子一堆接一堆,重重疊疊的攪在一起,秦若陽的臉上霎時就白了。

君莫離听到烈火的聲音,正好緩解了剛才的尷尬,冷然道︰「烈火,一驚一乍的做什麼?」

雖然在指責烈火行為不當,但他卻在心里暗里慶幸,若不是烈火這一聲,他還不知道怎麼打破那尷尬的氣氛。

安然心里得意,面兒上卻像沒听見烈火的慘叫似的,淡然的看了一眼棋盤旁邊的吃食。肚子「咕咕」的叫了兩聲,五髒六腑都在抗議,忙了一早上,又累又餓,這滋味兒可不好受。

而苦主烈火,卻端著那金缽無處月兌身,不敢扔又不敢放。安然的手段烈火算是親身經歷過的,光是那股子狠勁兒他便親眼見過,更別說她在古墓里的表現,哪里像個十五六歲的姑娘,壓根兒就一妖女再世。

驕陽為了那血引獻了身,他是決計不會再「挺身而出」了,一看到那惡心的東西,早就躲到一旁明哲保身去了。

甭提秦若陽秦家大公子的身份,光是大理寺卿這個官職,烈火就不敢向他求救了。

秦若陽終歸還是見過大世面的,微微愣神後,便恢復如初,但是慌忙走近亭子的腳步還是出賣了他內心的小小恐懼。

「安姑娘,那可是為家母解毒留下的?」秦若陽倒是個聰明人,心里一想想便通透了。若不是解毒剩下的,安然是不可能端著那麼惡心的東西到處走的!

安然背對著秦若陽,伸手摘了一個香蕉,悠哉悠哉的剝了皮,咬了一口才問道︰「你不怕?」

「有點!」

秦若陽笑著如實答道,在安然身旁的凳子上坐下。

君莫離听的有些疑惑,再加上烈火的反應,起身準備一探究竟。剛站起來,便被安然喚住了。

「厲王爺,你可千萬別去,我怕你嚇住了,以後就不敢喝下去了!」

喝下去?

除了君莫離,听聞的幾人紛紛有種惡心感在胃里亂竄,那麼惡心的東西,看一眼都受不了,怎麼可能喝得下去?

君莫離卻是一頓,難道

「安姑娘」

「烈火侍衛,麻煩你幫我一滴不漏的送回安然居交給晚霞,告訴她放入藥室後放幾條蜈蚣進去!」安然故意拔高了聲音又道︰「對了,一定要一滴不灑,否則,你那雙手廢了不打緊,你主子的病可就永遠都治不好了!」

烈火聞言,哪里還敢大意,抖得厲害的雙手死死地禁錮住金缽,生怕灑出那麼一點點,既廢掉了他使劍的雙手,更耽誤的君莫離的病。

他現在真真兒後悔,又或是安然故意整他,若他不是好奇那幽綠色的液體是稀還是稠,他就不會輕輕晃動金缽,那些沉澱在底部的蟲子,根本不會像是發瘋般的往上爬。

他此刻萌生了一種覺悟︰遠離安然!切勿招惹!

「安姑娘,那」

「估模著秦夫人該醒了,」安然直接忽略掉君莫離對著秦若陽道,「麻煩秦大公子讓人給我準備沐浴的水和換洗的衣服,一身血腥味兒,我怕一會兒影響了食欲!」

「好,請姑娘放心便是!」

君莫離站在一旁,看著安然肆意灑月兌離去的背影,抽了抽嘴角,她是第一個敢無視她的人?

他本是想問問她剛才對烈火所說的話是不是真的,雖然未給他機會,但是他看得出來安然是故意忽略他的。而他更肯定的是,安然是故意來找烈火麻煩的。不知為何,他心里竟然有股酸勁兒在往外冒。

「莫離兄,要不我們在殺一局?」秦若陽吩咐了丫鬟轉身回來,君莫離還站在原處發愣。一時間不知道他為何今日失態,出聲邀請道!

君莫離點頭,二人又坐回了原位,這一局不容置疑,心不在焉的君莫離輸了!

安然回到秦夫人住的院子時,院子外守著的丫鬟全都不見了,安然估模著是被荷葉喚進去了。

「安姑娘,你回來了!」荷葉友好的對她笑笑,替她掀開了珠簾。

安然點點頭,率先進了屋子。

秦夫人已經醒了,依靠在chuang上,身邊蹲著胖乎乎的雪球。而陸雪傾嘔吐的髒污已經被洗刷干淨了,香爐中焚著香,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味。

安然走到香爐前,伸手拔下了燻香,眨眼間,那升起寥寥煙霧的燻香在安然手里熄滅。她又吩咐了丫鬟將窗戶打開,稀釋掉燻香的味道。

雪球看見安然,撒歡的跑向她,舞著兩條小短腿兒,像是在向安然邀功一般!

「姑娘,謝謝你,我這身體感覺輕松了不少!」

秦夫人露出一抹真摯的笑意,雖然還有些憔悴,面色也不似正常人那般紅潤,但休息了半個時辰精神勁兒倒是恢復了不少。

「那便最好,」安然放開小狐狸,從竹箱子中取出另一套普通的銀針卷鎮,取出最細的那根銀針道,「我在替夫人扎上幾針,夫人以後就好睡些了!」

秦夫人配合的躺下,解開了外套的衣扣,安然輕輕的下針扎在她的穴位上。

「姑娘,你和陸家莫不是有什麼仇?」秦夫人的話讓的手一頓,頃刻間又恢復了常色,淺笑著搖搖頭。

秦夫人慧眼識人,今兒個安然收拾陸雪傾的一切她可是看在可眼底。加上她醒來後詢問了荷葉月城最近發的新鮮事,安然為了替一個孩子討公道打斷了陸家二少的腿,那她和陸雪傾之間一開始便結下了梁子。

換句話說,她們二人之間不可能不認識!

「姑娘,陸家乃朝廷重臣,不是那般好惹的,你要小心才是!」

儲君未明,秦家本就處在風口浪尖,不宜與朝廷重臣發生沖突。再加上陸安榮那只老狐狸,行事狡猾,手段獨到,與他為敵並未一個好選擇。秦若陽,定是考慮過這一點的!

安然淺笑著點點頭,「多謝夫人關心!」

她為的就是報仇雪恨而來,若是不將陸家人一個一個的抽筋扒皮,她怎會甘心?陸安榮哪怕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終究只是一個臣子而已。

秦夫人見安然有意敷衍,也不好再說什麼,任由安然替她扎完針,听話的閉目養神。

安然很滿意秦若陽的準備,泡了一個舒服的溫泉浴,換上了一身上等蠶絲織成的衣服,輕盈清爽。

之後又飽飽的吃了一頓午膳,才和君莫離一起告辭離開。

「王爺,我們現在兩清了,您走哪一邊?」

站在秦府門口,安然捋著小狐狸的絨毛,有些孩子氣的問道。放佛只要君莫離選擇了東邊,她走西邊以後,二人直接的牽扯便沒有了。

君莫離只是微微一笑,側身看向安然的背影。安然見他不說話,側身正好看見他完美無瑕的側臉,心里一嘆︰若非他身體里的毒,他該是更完美的!

「王爺,既然你不選,我可先選了,後會無期!」

安然學著江湖上一樣抱了抱拳,背著竹箱子走了東邊。

君莫離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里有些恍惚,他現在有種大膽而奢望的想法︰他想繼續活著!

「主子,我們現在是回府還是進宮?」驕陽一直站的遠遠的,待安然走了一段距離了他才靠近問道。

「都不去,去安然居!」

君莫離磁性清爽的聲音帶著一絲輕快的期盼,驕陽能感覺他似乎很高興。

「主子,安然居在東邊!」

驕陽見君莫離往西而去,有些納悶兒,連忙說聲糾正道。

而君莫離依舊我行我素的朝西而去,帶著幾分自嘲般道︰「總會繞回東邊去的!」

既然她那麼想劃清他們之間的界限,他又怎能讓她失望?順著她的意思便是!

安然回到安然居時,烈火已經將那金缽送到了。晚霞按她的吩咐又放了幾只毒蜈蚣進去,安然進藥室之時毒蜈蚣已經消失殆盡了。只是那米粒大小的蟲子好像個體有了微微變化。

「他真吐了?」安然帶著幾分揶揄問道,雙眼有趣的看著那些蟲子,用一根銀針輕輕的撥弄著。

「吐了,黃疸水都吐出來了!」

晚霞一想到烈火明擺著逞能且裝酷的模樣,面兒上也是一喜,只是帶著面紗那淺笑不被人看見,只有那雙如剪水般的眸子蕩著笑意。

「那便好,沒事戲弄戲弄那對活寶,這日子也不乏枯燥,」安然取出銀針,那融進液體里的針全成了炭黑色,這液體——劇毒無比。毒蠱被毒液喂養,毒素更是普通毒蠱的無數倍。這要是真給君莫離喝了,厲王府一定得提前掛上白綢燈籠祭奠他!

她當時那句話,只是不想讓君莫離去惡心一次而已!

而烈火,又上當了!

安然讓人泡了一杯上好的花茶,悠哉悠哉的坐在安岳醫館里喝茶,安靜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

安岳送病人出了安然居的大門,竟然看見厲王君莫離在大門不遠處徘徊,心生奇怪。不過,見那侍衛一臉無奈的站在一旁,安岳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請他進府,便悄悄的退了回去。

然,他前腳剛進門,君莫離後腳便到了,站在門口看著安然,道︰「安姑娘,我來找你治病的!」

安然抬眸瞥了他一眼,又低頭品茶,肆意妄為到壓根兒就不想待客的地步。

「安姑娘,你可知主子他」

「知道什麼?本姑娘只知道,我與厲王爺之間的交易兩清了,已經分道揚鑣了,不是嗎?」安然眼底劃過一絲不快,聲音也不由自主的低了幾分。

她此生最不喜的便是欠人恩情,無論什麼情,只要一有了牽絆,以後就不能隨心所欲,灑月兌淡然了。

「驕陽,去外面候著!」君莫離不悅,厲聲喝了驕陽一句,驕陽瞬間低頭不語,恭敬的退了出去。

安然只覺得好笑,還以為驕陽是個話少的,那也只限于烈火那個話癆在的時候。烈火驕陽,一听這名字也不像是個穩重安靜的主!

「安岳見過厲王爺!」安岳站在一旁終于有了行禮的機會,語氣恭敬卻又毫不自卑。

君莫離背對著陽光看著安然不語,安然對安岳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一雙好看的眸子盯著君莫離,搖了搖手淡然道︰「王爺的病,恕我治不了!」

「那姑娘今早」君莫離語塞,心中還有一股重重的失落感,他第一次有這麼大的求生*,卻瞬間被安然的話打下萬丈深淵。她真的救不了嗎?還是

「王爺,請回吧,早上我只不過是戲弄一下你的侍衛而已!」安然依舊平淡如水,眼楮平靜無波的看著君莫離,小臉去說的極其認真,然而看在君莫離眼里,卻是深深的失落。

罷了罷了,將死之人,何須奢求太多!是他太貪心了!

「那本王便不打擾了,告辭!」

君莫離轉身離開,驕陽雙眼憤怒的看著安然,許久之後才吐出「妖女」兩個字,追著君莫離去了。

安然勾了勾嘴角,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妖女,他們這是第幾次罵她了?

「主子,安姑娘一定治好你的病的!」驕陽說的很肯定,雖然他不喜安然狂傲孤冷的性子,醫品也不見得有多好,可是她的膽識他從心眼里佩服,她的醫術他是從心眼里贊嘆的。

君莫離心里何嘗不知道安然有那本事治好他,光是憑著她的經驗丟給他的那顆藥就讓他在夜里睡的踏實了不少,她是有本事的。

可是他的心動也不過就是一瞬間,想到那任性至極的人,嘴角的那一點點的笑意有幾分淡了,多了幾分苦澀。他剛不是被她氣到了嗎?還想她作甚?

「我這兒沒什麼她想要的東西,她又怎會救治于我?」君莫離記得安然逼迫那桑掌櫃買人參花時的樣子,迫不及待,非得到不可。而剛才她那般淡然,那麼平靜,他的身上沒有什麼她想要的東西。她出手救治秦夫人,她只不過是還他人參花的人情罷了!

驕陽不語,良久之後一字一頓的道︰「姑娘還缺一個丈夫。」

君莫離輕笑了一聲,將剛剛驕陽說出來的那一句話拋之腦後,「往後這種話可別再說了。」

君莫離的聲音有了幾分的嚴厲,這種話在他的面前隨意說說也就算了,絕對不能夠在人前說出口,一來是這種話不能說,說出口是毀了一個女子的名節,二來這種話也不當說,實在不能說。

驕陽一說出口之後也曉得自己這話說的委實不對,他點了點頭低聲應了一聲是。突然間心里有些難過,他怎麼又想起那個被他遺棄的姑娘了?

「那主子,我們現在」

「去景王府看看!」

君莫離一想到君一泓,微微緩和的心情瞬間又凝重了。

安然向他提過醒兒之後,他便去尋了君一泓,可是那小子怎麼也不肯說實話,逼于無奈,他只得命人去查。

世間哪有不漏風的牆,兩個時辰之後,君莫離便知曉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暗暗地替君一泓捏了一把汗。若是安然真心想讓他死,他早就死無全尸了。

可這不知悔改的小子,心心念念的還是那陸家大小姐,憑陸雪傾的身份和聲望,是絕對看不上他的,只不過是在利用他而已,陸安榮也不會讓陸雪傾嫁給他。然而,君莫離拉下臉給他分析如今的局勢,君一泓竟然第一次和他頂嘴了。

君莫離無奈之下將他禁足了,只是,他知道,他的命令在瘋狂的君一泓面前是不會生效的!

不出意料,君一泓果然不在景王府里!

安然看著君莫離落寞失望的離開,心中並沒有多大起伏,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她心里時時刻刻想的,都是如何將陸安榮和冷依雲拆皮剝骨,怎麼折磨陸家人,其余的人或事,都不是她該關心的。

陸雪傾今日被辱,怕是回了丞相府又要參她一本,那陸老夫人愛她成痴,一定會想法子替她出口惡氣的,她得好好想想接下來該如何走,不過,丞相府里不是還有一顆廢棋還沒發揮他最後的效力麼?

「師傅,有病人找你!」安岳進屋,看了一眼靜坐了一個時辰的安然,出聲道。

而他身後的人卻是嘴角一抽,他哪里是病人?這個該死的老頭!

君一泓狠狠的瞪了安岳一眼,袍擺一掀越過安岳,一只腳剛準備跨過那門檻,屋里便響起了安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聲音,「本姑娘不治病,有病要治找我徒弟安岳便夠了!」

「小姐,雪球該進食了!」晚霞正好從後院出來,手里端著一盤鮮蝦。

「嗯,好!」

安然和晚霞忙著給雪球喂食,像是把君一泓當作了空氣一般,置之不理!

君一泓隱隱升起一股怒氣,安然竟然這般狂妄的拒絕他,倒是好大的口氣。

他對那人頭和尸體的事一直耿耿于懷,雖然自己簡單低調的處理掉了,但著實被嚇得不輕,把府里夜里巡邏的侍衛加了兩倍還不止,想的是蒼蠅也不能放一只進去。

他明明處理的很干淨,卻不知為何被七哥知道了,七哥第一次板著臉和他說話,最氣憤的連雪傾一並指責了。雪傾那麼完美的可人兒,怎麼會是七哥說的那般骯髒不堪,他不信。

君一泓除了惱怒君莫離指責陸雪傾外,更覺得心里憋屈,更更憎恨安然傷了他和君莫離之間的和氣。

他堂堂弦月的景王爺,竟然被一個丫頭給恐嚇了,他那男子尊嚴該如何放置?他又該如何去面對陸雪傾那張梨花帶雨的模樣?他提心吊膽的過日子,竟然連安然是否有三頭六臂都不知道,干脆出了府尋安然麻煩來。

這也是他第一次違背君莫離的命令!

他抬腳進去,側頭正好看見一旁剝蝦殼的安然,只是一眼,便讓他看清了這姑娘的到底是生的如何模樣,只是,好像有些眼熟。

君一泓拋開這種詭異的想法,繼續看著安然。皇宮中漂亮的女子他見得太多了,就連他的母妃福貴妃,年輕的時候容貌也是屬于上乘的。在君一泓看來,安然的容貌算不得有多出眾,別說把她與擁有閉月羞花之貌的陸雪傾相比便遜了不少,就連皇宮中的女子比她有姿色的也是比比皆是。可就是這樣一個女子,在他以為她只是一個普通女子的時候,看見安然抬頭的一瞬間,安然那雙眸子,放佛浩瀚夜空里最亮的兩顆星星一般,明亮深邃。而深邃的背後,更是一汪無底的深潭,層層漩渦之下,看不清眼里的真意。

看到那一雙眼楮,君一泓就知道眼前這個女子絕對不是一個善茬,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他若是在出手之前不是單單地只听著屬下的報告而是自己親自來瞧上這一眼的話,他想大約就不會出現像是昨晚那件事情了。是他有些輕敵了,只以為是個有點醫術糊口的野丫頭,卻沒想到就是這野丫頭讓他被狠狠的扇了一耳刮子。

安然從丫鬟端來的盆里淨了手,絲毫沒把君一泓放在心上。抬眼看了一眼君一泓,晚霞走到了安然的身邊,輕輕的道了一聲︰「小姐,景王爺君一泓來了!」

晚霞雖未與君一泓交過手,但從她進來的時候便已經運了內力探測君一泓的氣息,短短時間內便探得君一泓武功平平,內力更是薄弱,和那病王爺君莫離比起來差遠了。難怪這麼容易得手了,毫無挑戰力!

「妖女!」

君一泓被晾在一邊忍無可忍,終于爆發了怒氣。

安然只覺得想笑,怎麼那麼多人都將她定義為妖女?不過,這兩個字她倒是喜歡,很對她的胃口!

君一泓的外貌與君莫離相似,安然又曾目睹過一眼,除了面龐稚女敕一些,氣質上也比君莫離低了幾分。

一看這君一泓就是在錦衣玉食之下生活長大的,這身上的皮肉白女敕一看就知道沒有吃過是半點的苦頭的人,眉宇之中更是帶了幾分傲氣,想必是自己的身份所帶來的那一種莫名的優越感使然,這眼楮看人的時候用眼白的部分居多,一看就明白根本就是瞧不起他們這些個人的。

君一泓鼻孔朝天的喊了一聲,安然嗤之以鼻。他從眼里瞧不起她,那她還從心眼里瞧不起他呢!話不投機半句多,她都懶得搭理他!

可是君一泓覺得瞬間失了顏面,從小錦衣玉食,被父皇、母妃、七哥捧在手心里養著,走到哪里也能受到別人羨慕的眼光,換句話說,他是仗著君莫離戰神的光環在月城橫著走的人物。如今被安然如此冷淡的對待,心里豈是受得了的?

君一泓倔勁兒一上來,跨過門檻走了進去,怒氣沖沖的道︰「本王的病今兒非得要你治!」

一氣之下,君一泓已經忘了自己來干什麼的了!

「呵呵,景王爺倒是好大的脾氣,不知道厲王爺知不知道!」

安然輕飄飄的一句話,抬出君莫離讓君一泓愣在原地。七哥若是他跑出來了,非得怒了不可!

可是轉念一想,惹惱了七哥最多繼續禁足,但若不好好教訓這丫頭一番,陸雪傾就會對他失望,一點兒小事都替她做不好,她怎麼可能將自己的一生托付給他?為了贏得陸大小姐的芳心,君一泓算是豁出去了!

「給爺治!」

他大步流星地走進了鋪子來,直沖安然旁邊那一只空著的椅子而去,只是他這衣袍子剛一撩起想要落座,只見橫里伸出一只穿著繡花鞋的腳,踹向那一把空著的椅子凳腳一腳竟是將那紅木做的太師椅踹了到了一邊。

君一泓有些傻眼了,心里慶幸著自己剛剛還沒坐下去,這要是落座後被她一腳踹翻,那還不摔個四腳朝天?這種上好紅木的椅子體積大且沉重,成年的小廝都得兩個人合力抬著才能移動,而安然僅是輕輕松松的一腳便將那椅子踢開了,想來腳上可是有些功夫的。難怪那些殺手死的那麼慘,全都著了這丫頭道兒了!

「大膽妖女,竟然敢傷本王,你可知」

「知曉什麼?知曉你是當今皇上的第九子,厲王爺君莫離的親弟弟?」安然雙眸瞬間冷了,帶著一股深意看著他繼續道︰「景王爺,這可不是你景王府,你也不是本姑娘招待的客人,安然居的椅子專門為安然的客人備下的,請見諒!」

「你」

安然當眾給君一泓難堪,君一泓氣的臉紅脖子粗的,那何時吃過這種暗虧?心下一怒,便想著給安然一些教訓,他的腿已經不動聲色的掃向了安然的椅子腿兒,誰都甭坐!

安然放佛早料到他有這麼卑鄙的一腳,靠在椅背上的身體輕盈的躍了起來,轉眼間便到了君一泓的背後。而君一泓腿上掃到的那張椅子,瞬間四分五裂,可見他是鉚足了勁兒的。

安然不想與他交手,但又不得不教訓他一番,隨手抓了一把安岳放在桌子上的枸杞,運足了內力朝著君一泓彈去。

君一泓狼狽的躲過了幾粒,可全身上下卻被打中了幾十處,而且都打在了關節位置,疼痛感加重了數倍。

「妖女,今兒本王一定替天行道,好好收拾一番!」

君莫離瞧見那一盤子卡殼,隨手一帶,「砰」的扔了出去,安然冷笑他自不量力,輕輕松松的接住了盤子,回敬了他一把枸杞,全部打在了臉上。

「啊——」

君一泓躲閃不及,臉部吃痛,忍不住嚎了一嗓子。

門外的侍衛聞言,全都沖了進來,拔出佩刀齊刷刷的指向安然!

「王爺,你沒事吧?」

「退下!本王親自來!」君一泓抹掉那些枸杞,白希的臉頰上印上了紅印子,怒氣從沖的瞪著安然,揚聲吼道。

他今兒不教訓她,他就不是君一泓!

君一泓不甘受辱,揮起拳頭直奔安然而去,安然一個閃躲挪到他身後,用腳絆了他一下,君一泓便像斷線的風箏般撲了出去,胸口正好撞在放滿枸杞的桌子上。

「啊——」

他忍住疼痛,順手將那寫枸杞撒向安然,屋子里像是下起了紅雨一般,在二人對立的視線下紛紛落下。

「王爺!」

那幾個侍衛見君一泓吃癟,又齊刷刷的沖了上來。景王爺被打了,若是被厲王爺知道,那可怎麼了得?

「滾開!」

君一泓此時已經顧不得自己未雨綢繆多帶的幾個侍衛了,一掌推開礙事的侍衛,奔著安然而去,每一拳都拼足了全力。

安然終于看夠了猴戲,不耐煩的用了一只手將君一泓撂倒在地。八個侍衛整齊劃一的揮刀砍向安然,晚霞雙眼微眯,身影詭異的一閃,瞬間將八人點住了穴位,像八個唱戲的一般擺好了武生的姿勢。

八人心里哀嘆,這帶著面紗的女主竟然是個深藏不漏的高手,今天是吃定虧了!

而他們轉動著眼珠子看向地上的君一泓,心里默默的為他擔心起來。那女子一直有心再逗弄君一泓,而非真心的和他打斗。若不然,君一泓早就被他制服了!

「景王爺,您老若是還有精神,今晚上本小姐還可以陪你玩一局游戲,只是膽子一定得夠大才行,昨早上之時一個見面禮而已!」

君一泓听著安然的話,哪里不知道她是在提醒和恐嚇他,可是他加大了幾倍的防守,他不信她能飛進去。

就算她能飛進去,那正好,景王府里新布置了一些機關,雖不能一定取了她性命,但缺胳膊少腿兒的肯定沒問題。讓她進得去,出不來!突然間,他倒是有些期望安然再次進府了!

「別懷疑本姑娘的能力,若是想體會那些人的感覺,我保準明ri你景王府一個活物都沒有!」

安然的語氣越發的冷傲,狂妄,深邃的眸子射出兩道金光直戳君一泓的內心,讓他渾身一怔,那些人頭和尸體果然是她做的。而她一個十五六歲的野丫頭,竟然有這般能力?

「景王爺,再友好的提示你一句,今兒出了這門可別再有什麼歪心思,下一次,可沒這般好運了!」安然冷然一笑,「把景王爺給我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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