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醫門毒女 114章 君莫離中蠱的真相

作者 ︰ 兔子不吃素

君莫離听見安然緊握拳頭,把手指骨節捏的嘎嘎作響的聲音,听的他心肝兒亂顫。舒愨鵡他知道遲早都會有這麼一天,安然越晚一天知道真相,他被罰的可能性越大,安然生他氣的時間便會越長,可能揍他的概率也會更大。總之,早說萬說遲早都得說,早死晚死都得死!

只是,君莫離心肝顫顫巍巍的,人前霸主,人後妻奴的形象已經形成,這一輩子是洗月兌不掉了。

「然兒,本王知道瞞著你是不對的,應該早一點把事情給你說清楚的,只是,每次想說的時候,都被迫不得已的原因給破壞掉機會了。後面也想說來著,我又怕你自責,心里面愧疚!」君莫離聲音依舊低低的解釋道,其實很多時候都想說的,但是,他怕說了,他與安然之間便沒了聯系。

「君莫離,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你自己犯的錯,憑什麼我會自責啊?我頂多算是多管閑事罷了。」

安然清冷的聲音像是從冰窖里撈出來的,透著一層淡淡的冰霜。浪費了她那麼多時間、精力和珍貴的藥材,到最後一切都是她自己在自作多情而已。

從君莫離命懸一線,又突然醒過來以後,她就已經隱隱的感覺到不對勁兒了。身體虛弱,還能跟身體完好的御驚瀾打成平手,他的實力就可見一斑。

她一直都覺得他是裝的,但是他體內的毒蠱又不是假的,她心里疑惑了好久。君莫離不說,她便把君莫離當成了特殊體質,可以在短時間內恢復身體,更是以為他的武功修為強大到受到毒蠱侵蝕後,也只是受點小搓的程度。但是,她是絕對沒想到,君莫離的蠱毒會跟鬼面人有關,而且還是完全拜鬼面人所賜。

「然兒,你別生氣,你听我慢慢給你講,本王也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的!」君莫離伸手將她的雙臂緊緊的捏在手里,聲音溫柔的道,一副認錯極好的模樣。他實在是怕安然突然偷襲,到時候打傷了他,最後心疼的還不是她自己?

「君莫離,你最好能講出個子丑寅卯來。否則,立刻給我滾回你的厲王府去,這兒不歡迎你!」安然心中還是不忍,最後雷聲大雨點小的冷聲說道。

君莫離心里一喜,看來只要好好解釋一番,再討好討好,他的小然兒肯定不會怪罪他的。事實上,他當年真的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啊!

「然兒,要講的話很多,天又太冷了,把你凍到了就不好了,你隨本王到榻上去說!」君莫離被秋風吹的瑟瑟發抖,緊咬著牙關,把話說的乖巧的很。

安然早就感受到這貨光著身子的肌膚冰涼,為了懲罰他,便小懲大誡罷了。而這混蛋,竟然拿口口聲聲是為了她,她是狠不下心,要不然,就站在這門口慢慢說。什麼時候解釋清楚了,什麼時候再回去穿衣服。

「君莫離,你真不愧為皇家出品。」安然給他豎了個大拇指,君莫離尷尬的有些臉紅了。

在弦月和夜月,每年因風寒而死亡的人都不在少數。很多時候風寒會引起高燒,高燒不退,引發肺炎,最後不治身亡。春秋兩季,便是傷寒最容易爆發的季節。

安然倒不是怕君莫離感染風寒死了,她是心疼他到時候受的罪。心里雖是惱怒他對她的隱瞞,但是一碼歸一碼,兩件事情不能夠混為一談。

安然任由君莫離拉著上了榻,等他把他自己和她都完完全全的裹進了被子里,他才幽幽的道,「兩個人睡覺果然不冷!本王這些年,可是冷死了!」

「君莫離!」

安然斜睨了他一眼,厲喝道,提示他言歸正傳,別東扯西拉的。她實在是想不通,這廝怎麼在人後是這副德行。他在人前裝了那麼久,怎麼就沒曝出些骨子里的本質來?

「然兒,別急別急,本王現在就講!」

君莫離心中失望,心想用美男計的計劃撲了個空,他本是為了迷惑安然,想把今天的這一頁給揭露過去,順便再揩揩油、吃吃豆腐的,可是,安然顯然不吃這一套。

事情的經過講不講他都覺得無所謂,最重要的其實就是他體內的毒蠱是鬼面人下的,而且,還是他自己要求鬼面人幫他的~!

君莫離收好了在安然面前玩世不恭的樣子,斂了斂情緒,思緒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五年前。

那一年,他十七歲,君鼎越下令他出征,領兵十萬攻打苗疆,想將苗疆劃入弦月的版圖。他騎在高頭大馬上,後面跟著浩浩蕩蕩的士兵,從邊城往南移,直奔

苗疆邊境。

軍隊行到苗疆邊境的時候,邊疆的守衛軍竟然全數撤退,一個也未留下。苗疆人的做法,很明顯就是一個陷阱,給他們一座空城,沒有一點阻礙的邀請他們進城!

他們進退兩難,前面明知是陷阱,退回去有君鼎越的聖旨壓著,不得不為止。他便下令在苗疆的城門口安營扎寨,先看看情況再做定奪。

君鼎越的密令接二連三的達到他手里,他便知道軍中出了君鼎越的細作,向他在第一時間報告了苗疆的消息,並將他按兵不發的原因一起傳了回去。他們與夜月交戰,剛打了勝仗,君鼎越便認為他弦月的軍隊戰無不克、攻無不勝,發密令讓他采取進攻。

雖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但是,君鼎越的密令中表示,若是他不帶人攻打苗疆人的城池,便換主帥,出兵的結果是一樣的。只是,他有自信自己帶兵時,能將士兵的傷亡降低。也是從那一刻起,他將君鼎越的為人全部看穿,在他的眼里,只有皇位和江山版圖的擴充。

明知是陷阱,卻不得不進。君莫離左思右想,再三斟酌之後,便決定自己和隨行的幾個親信先進城探索情況。而大部隊整裝待發,做好準備,等候他們的信號。

副將起初不同意,想頂替君莫離的位置,讓君莫離留在營中指揮,他冒險進城。君莫離不同意,以軍法相威脅,副將在止住聲音,留在營內等候他們的信號。

君莫離和幾名隨從趁夜模進了城內,城內並非空空如也,地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毒蠍子、毒蜘蛛、毒蛇、毒蟾蜍正在幾人震驚這些毒物時,城外便響起了打斗聲,火光滔天。

他們中計了!

君莫離幾人連忙折身往回走,但越來越多的毒物向他們靠近,甚至難有落腳之地。他們奮力的揮劍砍殺,但幾名隨從終是不敵,最終被毒物吞沒。而他,憑借著異于常人的武功,才逃過了這麼一劫。

等他回去之時,士兵多數中毒,糧草被燒了一半。苗疆人以少勝多,運用他們擅長的蠱毒之術,將弦月的十萬大軍打了個落花流水。而弦月的軍隊還為踏進苗人的城池一步,已經敗了。

軍醫極力的搶救中毒的士兵,但是一個個都相繼口吐白沫、全身抽搐而死。他看著一個個士兵在他面前死去,一個個鮮活的生命逝去,他想到了退出戰場。但,身為君鼎越的兒子,戰神的身份想要退出戰場,這又談何容易?

黎明時分,軍醫統計的士兵死亡數已經過了兩萬,短短幾個時辰,苗疆人便不費吹灰之力殺了弦月兩萬士兵。而其他的士兵還在相繼死亡,沒有辦法、沒有藥方,只有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作為主帥,他痛心疾首,卻無能為力。

他坐在營帳內出神,一陣風過後,營帳內便多了一個人,他帶著陰森恐怖的鬼面具,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他竟然在就這樣進入了弦月大軍最中心地帶的主帥營帳中?

他猛地一回神,條件反射般從椅子上站起來,雙眼盯著鬼面人,心里有一陣後怕。來的太突然,太詭異,竟然沒有驚動其他的人。

而鬼面人並非未驚動其他人,而是發現他的人,全都被他用藥粉撂倒了。速度之快,效果之高,輕輕松松便制服了發現他的人。

他本做好了打算,與鬼面人一決高下。但是,鬼面人卻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根本沒有和他決斗的想法。他來此的目的是送來解藥,但要求是君莫離撤兵!

他著實有些奇怪,為何苗疆人會在這種時候送解藥來,鬼面人在苗疆又扮演著什麼角色。但無論是什麼角色,鬼面人卻一直未露出殺氣,一點沒有要對他下手的意思。而他,也莫名其妙的相信了他的敵人!

為了減少死亡,他便將藥粉送到軍醫手上,命人把藥粉溶進水中,每人喝上一口。翌日一早,不在有士兵死亡的消息出來,只是,他們所有人都渾身軟軟綿綿的,走不動路。他本是擔心中了計,但是又覺得鬼面人何苦多此一舉?

中午時分,鬼面人送來了消息,苗疆人救了他們的命,但是卻不會允許養好了身體反過來攻打他們。所以,在解藥里混合了軟筋散,想讓他們立即拔營扯兵,返回弦月去。

他心里做了幾番計較,終于開口向鬼面人討要毒藥毒粉之內的慢性毒藥,想借此逃過君鼎越的利用,想為此離開戰場。鬼面人倒是對他的想法有所吃驚,並不是誰都有這份自殘的勇氣的,況且,還是相信一個他的敵人。

鬼面人在他身上下了

蠱,無論是誰把脈,都會發現他中了毒,而且無藥可醫,藥石無效。一場假意的戰斗之後,他不敵落馬,最後被人抬了回去。軍醫診斷他中了毒,但是卻不知道是什麼毒。主帥中毒,幾萬士兵全身無力,這樣的軍隊必敗無疑。剩下的幾萬人班師回朝,君鼎越派了整個太醫院的太醫替君莫離診病,得到的都是同一句話。那時,君鼎越才相信,君莫離是這顆棋子是真的廢了。

但君鼎越依舊為放松對他的戒心,反而還提高了警惕。這就是君鼎越的本性,除了他的皇位,誰也信不過。但從此之後,他便深居簡出,過著逍遙自在的生活。直到,安然的出現。

君莫離把所有的該說的說了,不該說的只字不提,譬如︰鬼面人的真是身份。

「君莫離,你夠狠,狠的連對自己都可以下手!」安然听完他的敘述,就只是得到了這麼幾個字的結論。

君莫離對自己實在是狠,也讓她再次了解到君鼎越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連他兒子都要設計、懷疑、監視,這種豬狗不如的畜生實在是令人難以啟齒。

「對自己狠,才能對別人狠,不是麼?」君莫離圈住安然的手臂緊了些,把下巴放在安然的額頭上,靜靜的不閉上了眼楮,他真的很累,很累,不過,他從見到他的小然兒那天起,便注定了要與她廝守一輩子。

「是!」

只有對自己狠的下心,才能對敵人更狠心。若不是她從小有這種想法,瘋狂的試藥,研究各種毒和蠱,她相信,就算她以安家繼承人的身份回到月城,她頂多也就是直接將冷依雲和陸安榮殺了。而不會搞出這麼多事情來,攪了個丞相府天翻地覆。

「我替你診出蠱毒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安然在心疼君莫離的同時,也不會讓這廝就此逃避過去,他知不知道,自己差點幾次三番死在她的手上?

「說了,就離開你了!」

君莫離的回答很簡單,卻很深情,飽含了他對安然濃濃的愛意。他欲擒故縱,三番兩次的接近又遠離,為的不過就是想看看安然心意而已。只是,她的心太冷,冷的令人心疼。想要她有所表示,那簡直是登天還難。所以,他選擇將那份愛意說出口,留在心底的是最深的秘密。

安然微微一愣,他竟然寧願受她的折磨也不願意說出來,這種信任要相識相交多久的人才會有存在?君莫離可以信任陌生的敵人,而她,卻對世上的人都失去了信心。她還該怪他麼?她迷茫了!

「要是那兩次你真的沒醒過來怎麼辦?」安然突然有些後怕,若是君莫離真的被她給治死了,她不知道會不會想看到陌生人死去那般冷淡。答案很明顯,肯定不會的,她的心不會撒謊。不知不覺,她開始離不開這個偶爾月復黑,偶爾撒嬌、偶爾賴皮的男人了!

「死了就死了吧,鬼面兄應該可以把本王的靈魂給召回來的!」君莫離若有所思的模著光潔的下巴淡淡的道,鬼面那廝應該可以的。不是號稱世上唯一的巫毒招魂師麼?

安然︰「」

不過,鬼面人究竟是誰?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幫助君莫離,現在又幫助她對付冷依雲和陸安榮,她心里實在是納悶兒,她到底哪兒漏了一個環節沒接上呢?

不過,對于鬼面人能夠招魂的傳言,安然還是選擇相信的。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她能帶著記憶重生,便證明這世間有這種詭異的能力存在。只是,她下次踫見鬼面人必須問問,他究竟是何方神聖!

「然兒,本王現在可不想死了,要是鬼面兄把魂魄給招錯了,別人把本王的身體佔了,那和你雙宿雙棲的便是別人了。然兒」君莫離趁安然發愣,便又開始對安然采取懷柔手段,撒嬌賣萌,無所不用其極。甚至,本來很安分的爪子,也開始變得躁動起來。

「你是不是染上風寒了?額頭怎麼這麼燙?」安然一掌拍掉某人作祟的爪子,臉上突然斂了神色。這廝穿條褲衩渾身沾著水**了那麼久,果真染上了傷寒。真是氣人!

「有麼?沒有吧!」君莫離不信,不情不願的縮回爪子,模向自己的額頭,滾燙的厲害,臉頰燒手的厲害。

慘了!真的被預言中了!

君莫離心里那個郁悶,他身體好的很,怎麼會染了風寒?這次染了風寒,以後他的小然兒還怎麼和他鴛鴦戲水?決策失誤,決策失誤啊!

「然兒,本王沒事,你不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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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離迅速的爬起來,在安然面前展現他完美的身材,卻頭重腳輕,一個不穩,猛地栽了下來。他突然覺得腦袋好痛,發熱,四肢盜汗、渾身無力

他真的病了!

「君莫離,你就是自找的。我不管你了,你在這里自生自滅吧!」安然恨不得將這廝踢出去,她之前就警告過他了,偏不信,現在真病了,他舒坦了!

她嘴里說著不理他,還是下榻替他裹好被子,迅速的去安岳的診室取銀針,並開藥方讓喜兒去煎藥。他病了,她心里怎麼會不急?

君莫離額頭滾燙的嚇人,躺在榻上囈語連連,但所有支支吾吾的詞都是和安然有關的。安然替他扎完針,又替他換了幾帕冰毛巾降溫,喂他喝了藥,他才沉沉的睡去。

安然放下帕子坐在一邊,修長的手指撥弄著君莫離的鬢發,輕輕的撥到一邊,露出他光潔飽滿的額頭來。她第一次這麼仔細的看君莫離的睡顏,不知不覺,便看入了神

ps︰兔子現在在火車上,不過有個好消息告訴大家下周有兩萬大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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