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醫門毒女 137章 安然火燒丞相府(二更求訂)

作者 ︰ 兔子不吃素

「安姑娘,安姑娘——」

陸俊逸連連喚了兩聲,才把安然從沉思中拉回神來。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舒愨鵡

「啊,秦大人請說。」安然微微一愣,繼而又恢復了常態,一點沒有尷尬失禮之態,倒顯得極其自然。

秦若陽扯了扯嘴角,心里倒是佩服安然的緊。明明她已經神游太虛,還能如此淡定的裝出一副自然的神色,光是這份功力也不是誰都有的。

「安姑娘,家母對姑娘多有好感,或許姑娘的話她能听上一听。若陽有勞姑娘,可否走一趟秦府,一來安慰一番家母,二來替她看看眼楮。若是因為婷兒的事情讓母親瞎了眼楮,婷兒倘若日後知曉了此事,定會為此事愧疚。」

秦若陽這個不情之請倒讓安然無力拒絕,他這話都說道這份兒上了,她倘若是不答應,倒成了她不近人情了。秦府除了這事,秦夫人又傷心欲絕傷了身體,她作為秦夫人的大夫,又身兼御醫之職,去府上替秦夫人診病也無可厚非。

「好說,我也多日未見夫人了,心里也有些掛念。正巧有事過府,倒是可以探望她一番!」

「有勞安姑娘了!」

「秦大人,宜早不宜遲,走吧!」

安然此時倒像是個急性子了,說走就走,一點不含糊。

秦若陽心里迅速的劃過一絲驚喜,臉上也露出了欣喜之意。安然如此爽快的答應過府看望家母,家母心里肯定很意外。希望安然過府能分散她一些注意力,不要一直糾結在秦若婷的事上。否則,若是她的眼楮真哭瞎了,心里最愧疚的便要是他了!

秦若陽見安然已經命人取來了藥箱子,隨手往肩上一背,回頭看了看秦若陽,示意他迅速跟上。他連連點頭,修長筆直的長腿急行了幾步便追上了安然,兩人並肩走著出了安然居。

安然替秦夫人看過眼楮後,新調制了一帖藥膏,是以耽誤了些時辰。等她忙活完,已經過了晌午了。只是秦若陽心細,也是對安然的一種感激,他讓廚房一直溫著飯菜。安然替秦夫人敷好了眼楮,秦若陽便讓人請她去用午膳。一頓飯下來,秦若陽說了十二句謝謝!

安然從秦府出來時,已經申時末了。有住家的巷子都很僻靜,但時而能看見三五個官兵從巷子里穿過。而大街上便熱鬧了,一列列的官兵不辭辛勞的一遍一遍的搜查,街道旁的攤位和店鋪都跟著遭了秧!

安然沿著熱鬧的街市漫無目的的走著,望著繁華的街市有些出神。不知道是冥冥中注定,還是她的大腦識得此路,不知不覺中,她又繞到了通往丞相府的巷子口。

安然望著寂靜的巷子,雙眼無神的看了半天,才邁開腳步朝著巷子深處走去。自從那次書房一會後,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陸安榮和冷依雲了。突然來了興趣,腳下的步子也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安然走到丞相府大門前時,大門依舊緊閉。不僅如此,像是許多天都沒有開過門似的,台階上的雪壓了厚厚的一層,也沒人清掃。她看著已經沒了氣息的丞相府,露出一個滿意的笑來,陸安榮處心積慮了多年得來的榮華富貴,她也不過半年的時間便將它整垮了。

現在只要丞相府完全破敗,陸安榮和冷依雲的子女死無葬身之地,再等君鼎越一死揭開他和陸安榮曾陷害冷府謀反的罪證,令君鼎越遺臭萬年,陸安榮被世人的口水淹沒死,她的大仇便得報了!

安然繞過丞相府的正門,走到一旁的院牆外,腳尖輕點,身影矯捷的翻進了丞相府中。腳步輕盈,輕點著足尖,踏著片片瓦礫,朝著丞相府的最高處,放著冷依雲和陸安榮壇子的地方。

之前一直是冷依雲一個人在上面喝西北風,夜里受凍,白日里受曬,現在有了陸安榮的陪伴,她或許不會孤單了。除了不能說話,時時刻刻听著陸安榮疼痛的*,這種精神上的折磨至少證明他們還活著。

安然站的遠遠的,看著兩個壇子口上滿是白雪。枯草一般的頭發上結滿了冰渣,一條條的,映著半下午的陽光,晶瑩閃爍。那是冷依雲和陸安榮的頭,可是早已看不出二人的眼耳口鼻。只是,他們都被削去了鼻子和耳朵,就算沒有雪覆蓋,也分不清了!

陸安榮和冷依雲冷雖然被削去了四肢,但是大腦的感覺神經還是完好的。兩人被塞在壇子里,壇子里的藥水已經結了冰,恰好在他們的心口下方位置。身上的寒冷刺激的他們,渾身哆嗦,卻喊不出來,也逃不開去,更死不了。這種生不如死的折磨

,永遠不知道何時是一個盡頭。

安然淡然的望著二人,幾個起落,紅色的身影落在放置壇子的屋頂上。平靜的眸子里如同冰水一般寒冷,沒有絲毫表情變化,卻又震懾的人不敢輕舉妄動。

冷依雲艱難的轉動著謀子看著安然,眼里里早就沒了憤怒、嫉妒、記恨、不甘,有的更深層次的祈求。她現在不想活著了,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受夠了。她只求安然能夠一劍殺了她,結束這種痛不欲生的日子。

陸安榮則是一副憤恨的表情望著安然,虎目里燃燒著熊熊的怒火,恨不得每一個眼神都將安然給燒出一個洞來。這個毒婦,心腸惡毒,手段歹毒,這種折磨他們的法子也想得出來。安然就像是一個惡魔,讓人恨不得殺死,卻又無力與之對抗。

安然看著陸安榮執迷不悟的樣子,平靜的臉瞬間冰冷,冷哼了一聲,沉著聲音道︰「陸安榮,你真是死不悔改。就你這副虛偽的偽君子,怎麼就教出了陸俊逸那般明理的兒子,我真懷疑,他壓根兒就不是你的種!當然,也不會我的好姐姐的兒子。就你們兩個這種忘恩負義的人渣,只配生出陸俊凡和陸雪傾那般的蛇蠍毒子!」

安然說這話,完全是出于內心的好奇。這丞相府內,陸安榮和冷依雲的兒女,哪一個不歹毒?不虛偽?心腸黑的更他們的爹娘一模一樣。而陸俊逸實在是丞相府里的一個特例,品行完全跟這些人不沾邊,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親戚。

「冷依然,十五年前你死不足惜,十五年後,本相就是死,化成厲鬼也會回來找你,把你一起拉下地獄!等著吧,逸兒會為我報仇雪恨的,我此時的下場,便是你將來的下場!」

陸安榮桀桀的笑了幾聲,狠厲的眸子里盡是滿腔的恨意和怨念,他不信冷依然能夠重生,他更不甘心自己處心積慮得來的榮華富貴就此毀于一旦。他就算是死,也得讓安然同他一起下地獄!

「哈哈」安然仿佛听見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陸安榮倒是想的真是天真,竟然幻想著陸俊逸來救他,「陸安榮,若是我告訴你陸俊逸已經死了呢?」

「什麼?」

陸安榮睜大了一雙眼楮不敢置信的盯著安然,他不信,他不信。冷依雲灰白的眸子突然變得激動起來,「啊啊啊」的看著安然,干澀的眼角滴下晶瑩的淚珠,眼里又悔又恨。昨日因,今日果,她做的孽,為何要讓她的兒女來承受這一切?

報應啊!

老天爺,我真的知道錯了!

安然眼尾掃了一眼冷依雲,見她這副可憐的樣子心里有些許不忍。可是,她一想起冷依雲殘忍的殺害自己兒子,絲毫不顧念親情,那一點點的不忍瞬間灰飛煙滅,消失殆盡。她不能仁慈,這是他們應得的報應!

「怎麼,我的好姐姐,現在知曉後悔了?」安然的臉上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卻又泛著笑意,讓人忍不住背脊骨發寒,「早知今日,當年有那麼一點點良知施舍給妹妹我,辰兒也不會死的那麼慘,妹妹我也不會化為厲鬼回來找你報仇!」

冷依雲越是悲慘,她就越是開心。是私仇,也是整個家族的仇恨,冷依雲對不起冷家的列祖列宗,這只是替眾祖宗教訓她罷了!

「安然,你這個魔鬼,你這個魔鬼,你竟然殺了逸兒,你竟然殺了逸兒」陸安榮忍著腐爛的痛苦,一臉腐肉猙獰的望著安然,腥紅的眸子是無盡的恨意。他張著嘴,臉上腐爛的血水沿著他的嘴角流進嘴里,惡臭的令他想吐。

陸俊逸死了,他還能指望誰來救他?就算不救他,連替他報仇的人也沒有了。陸俊凡那個不孝子是指望不上了,陸雪傾不是他的女兒,陸雪香是個沒腦袋的,其他的庶子庶女太小,安然一根手指也能捏死他們。他絕望了,難道他真的要萬般詛咒,用下輩子變成畜生作為重生的交換籌碼嗎?

「你不信我殺了他?我還告訴你,漁網裹身,不多不少三千刀,陸俊逸被我削的只剩下一句流著血的白骨,滿地都是碎肉,我直接命人把地上的肉剁碎了,送到狗房去喂狗了」

安然臉上的笑意格外猙獰,像是說的真的一樣。而陸安榮和冷依雲卻是當了真,陸安榮絕望,而冷依雲卻是向菩薩懺悔。

行在路上的陸俊逸突然感到背脊一寒,好像有人在算計他一般。

「陸安榮,怎麼不繼續說了?剛才不是耀武揚威麼?現在怎麼泄了氣兒了?」安然喋喋不休的追文,直到把陸安榮逼進了

死胡同才善罷甘休。

「你殺了我吧,妖女,你殺了我啊!」

「殺你?你別做美夢了,死對你于你陸安榮而言,那是極其奢侈的一件事。你得好好活著,懂麼?」

陸安榮空有滿腔恨意,看著安然的笑容,折磨的生不如死,可不等他再同安然裝橫,他落寞失望的眸子又燃起一股滔天怒火,恨不得掐死她。

「你眼中一直有怒火未褪去,我也知道你恨不得用眼神燒死我,既然如此,我便請你看看你丞相府是如何付諸一炬的!陸安榮,你會不會很期待?」

「不、不、不冷依然,丞相府那也是你的家,你不能燒了,你不能放火燒了」

陸安榮更加驚慌,眼里除了不舍之外,再也找不到別的情緒。若安然真的一把火燒了丞相府,整個陸家便完了。

「家?陸安榮,你該不會忘了吧,一個死人哪來兒的家?再說了,我活著的時候,我家不是被你親手毀了嗎?」

安然被這個「家」字戳的心肝都在痛,若不是他們兩個,她有一雙兒女,一個完整的家,她會過的很幸福。可是,她的家沒了,被陸安榮這個男人親手毀了,還有她的孩子,這個偽善的男人就不配為人夫、為人父!

「求你別燒丞相府,求你別燒」他積攢了多年的一切都放在丞相府內,一把火將燒掉他幾十年的心血。或許讓他死,他現在不會皺一下眉頭。但是,安然卻是要毀了他多年的心血,他舍不得,更不甘心!

「寒殤!」

安然不理會陸安榮,冷著聲音喊了一聲。寒殤像鬼魅一般,從暗地里出來。安然其實沒感覺到他的氣息所在,只是她知道,他一直都隱在身邊保護她。

「姑娘,請吩咐!」

「去,一把火給我燒了丞相府,把所有的東西都燒干淨。另外,陸俊凡和陸雪香拿掉他們所有的金銀珠寶,一分銀錢也不許給們!」

「是,姑娘!」

寒殤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高大的身影幾個跳躍,速度快的只在天空中留下幾道殘影。不一會兒,丞相府東南西北四個方位開始升起了黑煙,最後,丞相府的中心位置也開始燃起火來。

一時間,丞相府內亂了套。

「著火啊,救火啊」

「啊,救命啊,趕緊逃命要緊」

「先救火,先救火」

「撤吧,東南西北角都著火了,大廳也著火了,啊——」

「娘,我們不等爹爹了嗎?」

陸雪純望著收拾金銀財寶的三姨娘,一張如花似玉的小臉蛋上掛著兩行淚,聲音有些哽咽的問道。

三姨娘挺著肚子,指揮著貼身丫鬟收拾著細軟,迅速的思考著還有哪些地方藏著什麼東西,心思完全沒有在陸雪純的身上。此時此刻,收拾了包袱逃命要緊,只要有了銀子回何家,她們娘三兒才不會受兄長的排擠。或者娘家人容他們不下,拿著銀票買了宅子另起灶爐也不是不可以!

「娘,爹爹他」

「純兒,記住娘的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現在丞相府遭難,擺明了是別人針對冷氏和你爹,我們現在逃命才是要緊的,乖,別想其他的了!來,全來幫娘提東西!」

陸雪純似懂非懂的看著三姨娘,抿著雙唇不說話,大眼楮泛著淚光。三姨娘顧不得她,同丫鬟一起收拾好包袱,提了兩個最重的報復在身上,左手拉過陸雪純,便鬼鬼祟祟的往外逃跑。

她這些日子當家,從中撈了不少銀子。之前她只是怕陸安榮什麼時候收回這主母管家的權利,她便想著撈點油水。只是沒想到,這花錢的日子竟然來的這麼快。

三姨娘帶著丫鬟和女兒,趁著丞相府亂成一鍋粥,從後門溜了。對生活了十年的丞相府,沒有一點留戀之意。

而二姨娘也收拾好了細軟,拉著陸雪茗逃命。這丞相府被燒了,陸安榮又對她不聞不問,她不如趁亂逃走,以後去一個僻靜點的小城,尋一人家嫁了。閨女遲早是要嫁人的,她也

得為自己的下半輩子打算打算。

劉伯忙著像一個陀螺,挨著院子去尋幾位姨娘。等她去的時候,二姨娘和三姨娘早就收拾了細軟不知所蹤,四姨娘的院子更是冷清,院子里撲了一層枯葉,看似好幾天都沒人打掃了。屋里的桌上布滿了一層灰塵,這副情景像是四姨娘已經離開有一段時日了。而他這個管家,竟然沒發現!

劉伯顧不得這些姨娘去了哪兒,興許是回娘家去了。他邁著老胳膊老腿又往陸俊凡的凡人居去,那里的小丫鬟卻說他去了怡紅樓,已經好幾天沒回來過了。而西苑的客人幸好昨日已經告辭離去,要不然這翻景象,哪里還顧得上他們?

陸俊凡殘了腿也不忘去煙花之地*作樂,宿醉的他根本不知道,他此時已經一無所有。這一次或許能結賬離開,再等下一次來時,能不能進這家的大門還是一個未知數。

「救命啊救火」

「救火救火水快,快快」

「快逃吧,快逃」

丞相府火光滔天,四個角落的火勢迅速的蔓延開,朝著正中央的位置聚攏。火勢太大,根本用水控制不住,那一桶桶水倒入火里,杯水車薪,一點作用都沒有!

「姑娘,都辦妥了。幾位姨娘都卷了細軟跑了,陸家二少爺不在府里面,陸家二小姐包袱里背了些銀子,不多,應該支撐不了多久!」

寒殤回來,細數的向安然報備了一番。既是告訴安然,又像是在告訴陸安榮,只是一把火而已,人心可見。陸安榮的姨娘,沒有一個為他留下的。「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兩句話,此時此刻便是陸安榮心境的最真實的寫照。

而寒殤最後一句話也說的很明顯,安然也听了個明白。寒殤不同驕陽烈火,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這兩兄弟冷的跟冰塊兒似的,卻懂得發泄自己的內心的火。他們見不得女人哭哭啼啼的樣子,尤其是像陸雪香這種小丫頭片子。心里終是不忍,給她留下了一些銀錢,不會立即淪為街邊的乞丐。

「嗯,知道了!」

安然一身火紅站在高處,雙眸冷冷的看著越燃越大的火勢,瞳孔里倒影出熊熊大火,火苗飛竄,黑煙在這個時辰格外的明顯。

丞相府內的下人們紛紛被火勢別退到府外,一個個下人們提著手里救火的工具望著滔天的大火。居住了這麼久的丞相府就被一把火給燒了,說不上有人故意放火,誰會相信意外的火苗會從四個角落同時燃起?

劉伯抹著眼淚,痛心難忍,一口氣兒沒上得來,兩眼一番,暈了過去。他這一暈,眾人又是一番手忙腳亂!

空有虛殼的丞相府最終主子一走而光,真正陪這座府邸消失的,是那些平日里被他們任意打罵的下人們。陸安榮終于接受了這個事實,緩緩的閉上了眼楮。一切都沒有了,一切都付諸一炬了!

他心里已經不能用恨來形容了,傷痛、不舍、憤恨、悲涼復雜的情緒讓他緊闔著眸子不敢睜眼,腦海里閃過一副副畫面,關于丞相府內每一個人的。所有的記憶都被這一把火給燒盡,最後被現實再次拉回來。

月城內的百姓被這火勢吸引住了,好奇的紛紛跑來看熱鬧,莊嚴大氣的丞相府被火焰吞噬,熊熊的烈火將整座府邸包圍起來,一陣一陣的熱浪襲來,炙烤著眾人的臉,大伙兒紛紛往後退。

「寒殤,將人帶走。丞相府沒了,他們的罪孽還沒有洗淨,還沒去死的權利。全都給我帶回安然居去!」

安然見朝這邊聚集的百姓越來越多,再加上大火要燒到這里來了,而且遠遠的還有官府的人朝這邊走來。再不離開,他們很可能會被發現,到時候就麻煩了!

「是,姑娘!」

他們離開不久,官府的人便到了。

「往後退、往後退!」

「給徐大人讓出一條道來,快,迅速往後退!」

「都往後退,不要耽誤大人辦公,否則按妨礙公務送回衙門挨板子去」衙役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面對堵得水泄不通的巷子,不得不采取威脅的非常手段。

百姓們一听妨礙公務要挨板子,嚇得紛紛往後退,很快便給徐宏

達讓出一條道來。前面也由衙役圈出了一片位置,方便待會兒徐宏達問話。

徐宏達穿著官府走進來,一張臉黑的跟碳一般。陸安榮下落不明他是暗地里知曉的,現在丞相府又被燒了,陸安榮在不露面,便會被猜疑已經燒死或者是失蹤,中立派少了陸安榮,被被其他兩派軟磨硬泡失去意志力的。他不希望陸安榮有事,可是眼前的大火誰敢告訴他陸安榮不會有事?

最近幾天月城發生了太多事,刺客、劫匪、大火,官府的每一個人都忙的像陀螺,大理寺跟京兆尹已經忙的,手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每天大面積的搜尋,花了大量的人力無力,卻終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一個可疑人物都沒有發現。

現在弦月的丞相府被人給燒了,丞相和丞相夫人又不知所蹤,若是不趕緊查出事情的來龍去脈,安撫民心,月城百姓在君鼎越半死不活的時候發生恐慌,朝堂將陷入僵局,弦月的江山便會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

徐宏達不用多做猜想,敢直接一把火燒了這丞相府的人,除了跟丞相府一直結怨的安然之外,他實在是想不到第二個符合此條件的人選。安然放火燒了丞相府,這事必定跟君莫離也月兌不了干系。只是,他雖然知曉就是安然放的,可是,他卻苦于沒有證據。

沒有證據,他就得想方設法的制造證據,若是能找到陸安榮,再聯合陸安榮控告安然,她便難以逃月兌責任。到時候,讓她插翅難逃!他可不會咽下昨日在安然居受的窩囊氣!

「誰先發現著火的?」

徐宏達心里做了盤算,斂了斂神情,正了正身形,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厲聲問道。

丞相府內的丫鬟小廝僕人眼里帶著些畏懼,大伙兒面面相覷。雖說在丞相府里當差,各種達官貴人見過無數,但進了丞相府都是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連陸安榮貴為丞相也鮮有發怒的時候。所以突然一個大官正了身形、冷著臉厲喝,他們倒在心里怕了起來。

「誰最先發現丞相府著火的?」徐宏達怕是人聲嘈雜下人們沒听清,不由得拔高了嗓門兒問道。

可是依舊鴉雀無聲,沒有人回應他!

「徐大人問你們話呢,都啞巴啦?」衙役見眾人不吭聲,冷著臉扯著嗓門兒以後,凶神惡煞的比外面的地痞還凶。

大伙兒又驚恐的搖了搖頭,真不是他們發現的。他們也只是听見有人喊著火了,他們便慌張的拿著水桶救火,根本沒人注意是誰喊的。再說了嗎,救火都來不及,誰會去留意是誰在喊救火?

而這「最先發現著火的人」卻成了一個秘密,或許是迫于徐宏達的官威不敢吭聲,又或許是發現著火的人膽小,早就跑了。反正成了無頭懸案,徐宏達忙活了大半個時辰也沒問出最終結果來!

安然和寒殤穿插在寂靜的小巷子,很快便從安然居的後門進了去。寒殤提著兩個壇子,迅速的隱去了身影。

「小姐,你怎麼到廚房來了?是餓了吧,一會兒便可以吃飯了。對了,辰公子回來了,在花廳等著你呢,你見過他了嗎?」

喜兒從廚房端著東西出來,正好踫見無所事事的安然。一個接一個的問題不斷的問著,小嘴巴跟諸葛連弩似的。

安然難得對著喜兒笑了笑,點了點頭,讓喜兒滿面疑惑。喜兒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不解的望著安然,小姐點頭,到底是因為餓了,還是說她見過辰公子了?

「辰亦昭回來了?這混蛋終于知道回來了!」安然心里勾了勾嘴角,自言自語的說道,一邊念一邊朝著前院而去。

喜兒挪出一只手抓了抓腦門兒,這小姐到底餓了沒有啊?唉,小姐說的不清不楚的!

安然走到花廳門口時,果然見辰亦昭坐在廳里。但是,他貌似心情不太好。

她站在門口,也能感受到大廳里的低氣壓,辰亦昭貌似很生氣,身上除了一股駭人的低氣壓外,還透著森森冰冷氣息,整個人都充滿了危險。

安然垂眸思索了一番,心里做了計較,才負著雙手走進廳里。碎步子不急不緩的走到辰亦昭的對面坐下,平靜卻帶著審視的眼光望著他,而他半眯著的眸子也迸發出兩道憤怒的視線回視她!

兩人就這麼「深情」的望著,誰也不想退讓一步。辰亦昭心里窩火,明明安然做錯了事,毀了他部署了許久的計劃,她卻理直氣壯的坐在他面前,讓他心里有怒氣卻是發不出來。他現在

倒是有些後悔了,若不知道安然是他娘的重生,他就可以出手發泄一番了!

可是,他心里又知曉,若不是知曉了安然的真是身份,或許他很久之前已經把安然殺了。他怎會留下一個妨礙他復仇的人存在?

矛盾,極度的矛盾!

「你為何一把火把丞相府燒了?你知不知道你破壞了我所有的計劃?光是為了實施這計劃,本尊已經好幾天沒合過眼了!」

辰亦昭是忍無可忍,但是又不得不忍,讓他現在和安然動手,他沒這膽量,更不會對安然不敬。但是,不問出個所以然來,他心里那股怒氣又難以自我消滅。

「誰讓你不睡的?」安然嘟噥了一句,毫無關切之情,倒是一副「你活該的模樣」。

「你」辰亦昭心里那個不爽簡直到了極點,她怎麼可以這麼囂張、狂妄,在他的印象中,她的性子一直都是溫和的,比冷依雲這個偽善的女人還要溫柔許多。可如今,這還是當初那個她嗎?

若是安然知曉辰亦昭心里想什麼,一定會大聲而堅定的答道「當然不是」!

辰亦昭憋著張冷臉又忘了安然半天,才又舊事重提道︰「你今天到底是哪兒不對啊,竟然燒了丞相府?」

這事兒真不能怪他太過激動,若是你殫精竭慮的照顧一株花,卻在花朵盛開的日子,被人一部小心摘了去,這人還是你尊敬的人,他讓自己這麼久的努力功虧一簣,你心情會如何?

郁悶!憋屈!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安然撇了撇嘴,樣子可愛極了,也無辜極了,平靜的視線看著辰亦昭道︰「一時興起便命寒殤燒了,又破壞了你什麼計劃?你把那群人耍的團團轉,還沒玩夠?還是你閑的實在是無聊,除了幫人搶親,還要玩別的戲碼打發時間?」

「本尊的計劃豈能對他人說道?」辰亦昭最終被安然不滅的視線打敗,率先把視線挪開。

她一把火把丞相府的一切都毀了,他還有什麼計劃可言?所有的計劃都被火燒了個干淨。不過安然倒是听了解他的,他確實是閑的無聊,確實是搶親的戲碼沒有玩夠,他的偉大計劃又能復仇,又能玩,何樂而不為?只是,現在說什麼都是屁話。

「那便不說吧,反正丞相府已經被一把火給燒了。我得好好準備一番,這丞相府被燒,京兆尹和大理寺那邊肯定最先懷疑到我身上了。為了避免夜里被人叨擾,得好好布置一番,到時候好好招待他們。」

安然起身伸了伸懶腰,又打了兩個哈欠,朝門外走去。對于辰亦昭幫陸俊逸搶親的事她不想問,也沒必要問。既然辰亦昭能放過陸俊逸,便證明他已經對有些恩怨釋懷了。只是陸安榮和冷依雲該死,他們不值得人同情。

辰亦昭斜躺在椅子上,若有所思的望著安然消失在轉角的身影。還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他便該離開了。只是安然被人懷疑,到時候惹上麻煩,大過年的過年也不安寧。他得親自去替她解決些麻煩才是。

一想到這里,辰亦昭收回搭在茶幾上的雙腿,頂著一張妖孽的人神共憤的臉,周身冰冷的又出了安然居。這回安然居前前後後加起來的時辰,也不過一個時辰而已!

安然首先去了一趟藥室,陸安榮和冷依雲被寒殤放置在了最暗格的最里面。沒有光照到哪里,若不走近,更不看不見那陰暗的角落還有人。也不會有人想到,這藥室之內除了恐怖的五毒之外,還有更恐怖的東西——兩個人彘!

「姑娘,把他們安置可滿意?若是覺得他們太過于舒適,屬下立即去找地方」寒殤見安然看著兩人不說,還以為是他做的令她不滿意,便立即出聲問道。

安然隨即揚了揚手臂打斷了他的話,然後又放下放在身後,冷聲道︰「不用了,就在這里吧。你早些下去歇著,我還有要事要做!」

「是,姑娘!」

安然看著寒殤離開,靈動的眸子又在陸安榮和冷依雲臉上飄過,陸安榮只是無聲的望著安然,眼神里騰起了一股懼意。

安然只是淡淡的笑笑,轉身去了一旁,陸安榮醒悟的太晚,更不值得同情。或許,陸安榮根本就沒有醒悟,只是所有的一切都覆滅後,心情一時間的失落和痛心罷了!

安然在藥室里折騰,直到丑時時分,才在整個安然居內布置了一番防賊措施。忙完活計,

拍了拍手,才滿意的回了房間。她總是在忙完以後,才會覺得肚子餓了!

夜,深了!

天空中又飄起了洋洋灑灑的雪花,像是一個個精靈在漆黑的空氣中跳動,想用潔白的身影覆蓋整個天空。

萬家燈火都滅了,只有家家戶戶大門前的燈籠還亮著,隨著夜風的吹拂,輕輕晃動。而灑滿雪花的房頂上,一個個黑色的身影攢動,在房頂上迅速的奔走,朝著安然居而來。

夜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

一個個黑影手里都握著刀,寒光乍現,泛著幽幽冷芒。他們站在安然居對面的院牆上,十幾條身影剛準備潛入安然居,便被眼前突然出現的黑衣人給攔住了。

同樣是黑衣人,只是前來攔截的黑衣人仿佛沒有氣息一般,十幾條身影冰冷的如同冰塊。盡管夜深人靜,可是,十幾人的呼吸卻淺到令人難以捕捉。

被阻攔的黑衣人頭領半眯著眸子,在心里做了一番比較後,凌厲的眸子不眨眼的看著半路殺出的程咬金,身上的氣息又不自覺的冷上了幾分!

「殺無赦!」

他揚起左手,放下,清清脆脆的三個字在寂靜的夜空中格外刺耳。他身旁的黑衣人齊齊頷首,握在手里的大刀也不自覺的緊了些。

地上的黑衣人見牆上的黑衣人蠢蠢欲動,領頭人眼神呆滯,眼珠一動不動,聲音幽冷的像是從地獄爬上來的一般,「殺!」

兩撥人迅速的交手,三十多人在這安靜的巷子中展開了廝殺。兩撥人都是殺手,只是來自于不同的主子,所受的訓練不同,能力也不同!

巷子里回蕩著「砰砰乓乓」的聲音,金屬與金屬相踫,擦出「磁磁」的火花。很快便有人倒了下去,一刻鐘的時間,想潛進安然居的人一方死傷慘重。

十幾個人便只剩下四個人,其中兩人還受了傷。而另一方,依舊保持實力!

「立即往回撤!」

「是!」

四人心里充滿了恐慌,殺手也是怕死的。對方勢力太過強悍,一盞茶的功夫便將他們盡數斬殺。他們要立即回去向主子稟告,逃不回去,他們便只有死路一條!

只是令四人震驚的是,他們逃跑卻沒有遭到追殺,這讓幾人心里都松了一口氣。這安然居外面怎麼會有如此厲害的一股勢力?到底是屬于安然居的,還是誰的?

而這些黑衣人離開,冷的沒有氣息的黑衣人忽然就隱去了身影,那速度快的像是一道閃電,眨眼就失去了蹤影,只留下雪地上躺著的十幾具尸體。

安然一晚上沒睡的多踏實,擔心夜里會有人闖進來。結果等到黎明時分也沒有動靜兒,她才沉沉的睡去。

可是,還沒睡舒服,晚霞把慌慌張張的敲響了門,「小姐,不好了,出事兒!」

ps︰丞相府是覆滅了,跟兔子預計的字數和時間差不多。親們今天兩萬字看爽了嗎?收藏留言推薦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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