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醫門毒女 156章 大鬧苗疆,被人識破了(1萬+進入苗疆城了喲)

作者 ︰ 兔子不吃素

三人眼睜睜的看著不遠處的城門開啟,又闔上,心里都有些失落。

在來的路上,安然已經把今天在賭場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听的君莫離眉心直跳。但是安然的情況,他是生怕自己責備她兩句,她一不開心動了胎氣。是以,他沒從安然話中听到安然陷于危險,便也釋懷了。只是,他已經在心中給烈火記了一過。

「還想著躲在馬車下混進城里去,他竟然半路上換下了馬車。我們現在怎麼辦?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見他進去,再出來?」

安然心里很急,她急于知道辰亦昭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說話的語氣便透出了她心里的不安。

「夫人,你別急,定有方法進去的。如若不然,江湖中的人為何總能順利的進入城內,跪求著拜師學藝!」

「是啊,然兒,我們去附近看看,只要防守薄弱一些,憑我們三人的實力,還怕進不了這座破城?」

君莫離適時的開口寬慰安然,他曾經進去過一次,雖然未曾前進多少,至少也算進去過。而那一次受挫,致使他十萬大軍戰敗,這歷史性的一筆他記得尤為清楚。說心里話,他其實也想再進城看看。不為復仇,只是想想而已!

而暗星閣在江湖上崛起之前,他們在做準備工作之時,曾查探到,苗疆族長之女,也就是現任的聖女曾被潛進城內拜師學藝的江湖人拐走過,而城門口卻未放走一個人出城。但是最後卻沒有抓到那個江湖人,他們的聖女後來被人送回來時失去了記憶。而後又過了五年,他們的聖女又失去了蹤影。不久前才開始在江湖上活動,才有了這號人物的存在,並且,這些都是暗中查探到的消息。

所以,君莫離相信,那江湖人一定通過別的路逃出了城門。進入城門的路,一定不只有眼前這一條!

「走,我們找找去!」

君莫離伸手握住安然的手,朝著旁邊的樹林走去。寒殤很自覺的往相反的方向而去,他實在是怕眼楮看多了張針眼,下次去*的時候那些姑娘不認識他了!

這座城門是分割苗疆和弦月夜月的城門,城門的里面,除了門前幾條街的建築是仿漢人的住房設計,街道也是仿照邊城的設計而建,但是,穿過幾條街後,便是苗疆人特有的吊腳樓。樓上住人,樓下養家禽或是牲口。

白老板騎著馬一路馳騁,穿過一條條青石板巷子,進入了一片猶如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夜里的時候,為了防山林里的野獸,家家戶戶門前掛著兩盞紅彤彤的燈籠,映著小道兩旁的粉色桃花,像是染上了淡淡的金色,美不勝收。

「噠噠」的馬蹄過後,他最後在一家很有特色的大門前拉緊了韁繩,翻身下馬,大步上前,推開了籬笆的門!

「汪汪汪」他剛推門進去,主人家院子里的狗便開始狂吠不止,幽幽的眼楮在黑夜里泛著光芒。

「黑豆,別叫!」

白老板出聲喝了一聲,那條皮毛油亮亮的黑狗听出了來人的聲音,瞬間便住了嘴。嗚嗚的叫了兩聲,好像帶著一些幽怨,便軟趴趴的趴會了狗窩里。

白老板的話音剛落下,漆黑的里面已經點亮了燭火,照亮了整間屋子。堂屋的門已經打開了,二樓的門口出來一個瘦骨嶙峋的老者,背對著光看不清面貌,只是身影有些佝僂,透著一股滄桑。

「鶴兒怎麼來了?」老者的話听上去明顯有些疑惑!

「師傅!」

白老板有些激動的喚了老者一聲,迅速的上了二樓,走到老者面前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起來吧,進屋再說!」

老者轉身進了屋子,白老板從地上起來跟了進去。

屋里的擺設很簡單,八仙桌,四條長凳,一個木質碗櫃擺放在角落,另一個面牆邊放著兩張竹椅,中間放著一個普通的茶幾,上面放著一套茶杯,堂屋里再也找不出別的東西來。

跳動的燈火下,才看清老者的臉。身材消瘦,面色看上去不過四十來歲的年紀,可是卻滿頭銀發。眉毛染了一層銀灰,小眼楮高鼻梁,只是一雙眼楮炯炯有神,隱隱中帶著一股凌厲之氣。

而他的背因歲數的關系成了駝背,是以,這張看上去僅有三四十歲的臉壓根兒不是他本來的面貌。或者說,他這張臉,應該是他年輕時候的模樣。

「師傅,出事了!」

老者剛坐下,倒了一杯茶遞給他,白老板接過茶杯迫不及待的說道。

老者的手微微一頓,挑眉看向白老板,炯炯有神的視線盯著白老板,一點也不像一個慈祥的老人。沉默了半響,渾濁的聲音才再次開口道︰「何事值得你如此驚慌?」

白老板只知道毒蠱死了,卻不知道這毒蠱是因何而死,讓他將也說不清楚。他隨手放下茶杯,從懷里掏出裹著蟲身的手絹放在才茶幾上攤開,看向老者,「師傅,你看!」

「咦,怎麼籠著一層寒霜?」

還不等老者做出任何反應,白老板立即驚叫出聲來。黑色的蟲身上過著一層肉眼可見的寒霜,整條蟲身都被包裹住了。他一直放在懷里,又是四月天,怎麼會出現這種奇怪的現象?

老者看到冰裹的蟲身,心里一驚。只不過他震驚的是,江湖上竟然出現了《蠱經》的上半部分,有人竟然會用《蠱經》內的夾層殺死他培育了多年的蠱蟲。

「好,好,真是太好了!」

老者臉上已經浮現出驚喜的神色,連續三個好字卻讓白老板更加迷惑。師傅苦心研究了多年、又用人肉喂養了多年的蠱蟲竟然突然全死了,他竟然說好?白老板只覺得腦袋嗡嗡響,腦袋里全都成了漿糊。

「師傅,何出此言?」

「鶴兒,這殺死蠱蟲人可還在你賭場?」老者起身圍著蟲身看了半響問道。

「蠱蟲是被人殺死的?」

白老板徹底懵了,誰有這麼大能耐把《蠱經》上的毒蠱給殺死了?

他算是半路出家,十歲之時,全家被仇人殺死,是師傅在路上把他這個快要餓死的乞丐救了回來。他十五歲之前一直跟著專人學習賭術,十五歲過後開始接觸毒和蠱,師傅親手相授。只是他對毒蠱都不感興趣,學的慢,學的吃力。同樣是五年的時間,賭術突飛猛進,挑戰了各個賭場的鎮宅之賭神,全都凱旋而歸。而毒和蠱,只會一些皮毛,深層次理解不了!

「這人還在邊城麼?」

老者盯著那桌子上的蠱蟲越看越興奮,若是能從那人手里拿到《蠱經》的上半部分或是得到一些關于上半部分的消息,這些蠱蟲也算得上死得其所。

「原來是他!」

白老板被老者點播了兩下,心里豁然明朗,難怪姓御的小子那麼篤定,買了五十萬兩銀子的奴人。她定是之前在蠱蟲上做了手腳,掌握了比賽結果,才故意下注五十萬的,想翻盤的賭一局。而她那愣頭青的模樣,裝傻充愣,竟然騙過了他的眼楮。讓他在賭場現身不說,還搭了五十萬兩銀票進去。

何況,這根本就不是賭場輸五十萬兩銀子的事兒。賭場作為莊家,安然買了一個冷門兒,這賠率自然又往上翻了數倍。粗略的一算,他們至少要損失賭場三分之二的銀子。

「你知道是誰?」

老者听到白老板的話,從椅子上跳起來,一臉激動的神色。

「師傅,就是那個下注五十萬兩買奴人贏的那小子。是夜月國夜城人氏,姓御,想必是夜月國的皇族人士!」

白老板腦海里飄過安然欠扁的臉,心里便火星兒直直冒。他眼楮鐵定是出了問題,才會看走眼,把安然看成不經世事的紈褲子弟。而實際上,他卻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趁人不備,將人掀翻,三五幾年完全翻不了身。

老者點了點頭,最後又搖了搖頭,「他竟然可以冒充愣頭青來你賭場賭錢,卻騙過了你們所有的人,那麼多雙眼楮。可見,這人就是一個厲害的角色,完全是做足了準備而來的。他到底姓什麼,誰都不知道!」

換句話說,他是為了行走江湖方便才報了御家的姓氏,說不定,他就一紈褲少爺,好奇外面的花花世界,帶著僕人溜出來玩兒的!

「那師傅,你的意思是」

「立即送消息回去,派人盯著那人,等你回去後再想想辦法幫為師打听《蠱經》上半部分的下落。既然這是《蠱經》里的東西,我定要好好研究一番,你辦好事後下來找我!」

「可是」

白老板話還沒說完,老者已經拍了拍桌子,從牆上出現了一道門,一眼望去,漆黑一片!

現在送信回去,還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雖然擔心屬下辦事利落,已經把那三人燒死了。可是,總歸有意外的時候,不一定已經做了。

當他走到打開門剛繞道吊腳樓的背面,便從遠方飛回來了一只信鴿,穩穩當當的落在他的肩膀上,「咕咕」的叫著。

輕輕的抱下鴿子,取了它腿上的信箋,放飛了鴿子,又折身回了堂屋。燈光下,信箋上只是簡單的幾個字,卻是重要的消息︰目標人物已經失蹤,小心、謹慎!

白老板心里一驚,姓御的小子失蹤了,師傅交代的事情也沒法再辦了。而後面四個字,卻讓他感到惴惴不安,難道這幾人

想到這里,白老板不敢再耽擱,同樣在桌子上拍了拍,等門一出現,立即隱了進去。那扇門立即重合,看不出絲毫破綻來。

「師傅,有消息!」

白老板將手里的信箋遞到老者面前,而老者只是盯著他帶來的蟲子出神,他低頭看去,那條黑色的蠱蟲已經被老者一分為二,奇怪的是,那層寒霜被分開了,卻沒有散去。

「師傅,你說有可能有《毒經》的人已經失蹤了,聖女在信中提到,小心、謹慎四個字!」

「聖女做事隱蔽,根本沒人見過她的真面目。就算你我遇到她,也定然是認不出她來的!」

老者微微一嘆後,炯炯有神的小眼楮卻散發出一道精光來。

「徒兒身份低下,哪里有幸能得見聖女的真容,遇上了定是不識得她的。只是,師傅你也未曾見過,那聖女為何要幫我們做事呢?」

白老板心里很奇怪,聖女是族長的嫡親妹妹,哪有幫著一眾長老反對她親哥哥的道理?他一直想不通,包括他師傅在內的這些長老到底給了他什麼好處,讓她能夠大義滅親!

「聖女自然有她的思想,知道該站在哪一邊。我們只不過是為了族人的將來而已,等族長想通了,他定會答應我們的請求的!這些事你不用管了,你好好的賺錢便罷了。」

「是,師傅!」

說了這麼多廢話,他還是沒能曉得他想要知道的消息,他有些失望和難過,這麼多年了,老者依然對他有戒心,並非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

就好比這間密室,若不是他無意中回來撞見,他根本不知道這間他住了十多年的屋子,竟然還藏著一條密道,密道的盡頭是他師傅研究蠱蟲的藥室。藥室里全是各種毒物和動物,密密麻麻的,看得人頭皮發麻。

「你立即帶盒毒蠱回去,蟲蛹會在明日午時前破繭而出。你用上次的方法照做一遍,‘與蟲賽跑’的賭法繼續實行。」老者月兌下蠶絲手套,轉過身繼續說道︰「既然那人失蹤了,你回去後立即派人去找。聖女那兒有了消息,自然也會通知你。不要輕舉妄動,懂了嗎?」

「知道了,師傅!」

白老板從一旁的暗格里取了一盒蟲蛹,又是隨即跪地,又向老者磕了三個響頭,才起身離開。他定要將那人給尋回來,從他身上得到師傅想要的東西!

而老者在白老板厲害後,繼續研究他的蠱蟲和那層寒霜。他面色輕松,絲毫沒有任何擔心恐慌的表情,「小心、謹慎」這四個字用在這里,全數無效。那些人,根本進不了城。就算進了城,滿城的毒物和蠱蟲,誰也跑不掉!

邊城里,烈火和晚霞卻是急瘋了,安然和君莫離等人失蹤了。雖然他們遇到危險的機會很小,但是一時之間失去了聯絡,更不清楚行蹤,他們心里便開始擔心起來。況且,三更時分,客棧竟然著火了,而地點竟然是安然的房間。

安然他們並不在,房間卻著了火,說明了什麼?說明了有人想對她不利,是以,他們更加擔心起來。客棧燒了,房間是住不得了,幾人把諸葛宇恆抬出了客棧,重新尋了新的客棧下榻。留下了記號,只能等安然他們自己回來。

諸葛宇恆心里很失落,生怕安然和君莫離是為了擺月兌掉他才離開的。但是又覺得這種可能性太小,要是嫌他麻煩,他們就該所有人一並撤了,或者,在他重傷昏迷時離開。

現在沒見到他們兩人,又沒有什麼消息傳回來,一切想法都是胡思亂想,做不得數。他們除了等,再無其他第二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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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進來了,果然有偏門兒!」

安然最後第二個從那條黑乎乎的洞里鑽出來,看著只有一牆之隔的城內,忍不住嘆了一句。

君莫離從洞里鑽出來,听見她的感嘆,看了寒殤一眼,兩人皆是一副不自在的樣子。

安然口中的偏門,是類似于狗洞的東西。只是這是人為沿著牆角挖出的一條暗道,實在是與狗洞無異。兩頭的洞口都很隱蔽,若不是安然尿急,跑到那棵大樹後方便,三人絕對不可能發現這條通往成內的道!

「天快亮了,我們這身打扮被人看見就麻煩了,先找個地方躲躲再說。」

君莫離看了看天色,天空中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四月的天已經亮的比較早了,他們三兒站在這兒,一會兒大街上來往的行人便會發現他們。到時候少不了一陣麻煩!

「嗯,那我們去哪兒?」

「那些商鋪的二樓,或者找家客棧,從後面的窗戶進去,制服了里面的人,我們先躲躲再說!」

「主子,屬下先去看看,你跟夫人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不遠處的房屋鱗次櫛比,應該下面是商鋪,上面是住家,一般都是三層,與漢人大街小巷的商鋪無差異。找藏身的地方,已經不難!

「嗯,也好!」

君莫離點點頭,環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抱起安然,兩人躲進了一棵密不透風的樹冠中。若不是這棵樹不夠躲三個人,又不方便長時間的蹲坐,要不然這棵樹倒是個最佳選擇。

兩人等著寒殤回來,橫坐在樹干上安靜的等著。可是,安然忽然耳朵動了動,神色一驚,右手立即從身上取出三根銀針在手里面,迅速的射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一條小青蛇便從君莫離的耳畔落下,摔在地上。三根銀針一根扎在了蛇的腦袋,另外兩跟在它的七寸上。小蛇擺了擺尾巴,卷成了一圈兒,最後在沙地上滾了滾,便不動了。

「小心點,苗疆人每家每戶都擅長養毒物,這種小青蛇攝食少,容易成活,毒素卻是別的大蛇的好幾倍,一口下去,一頭牛都能立即被它毒死,更何況是人!」安然伸手撫了撫君莫離的臉頰,輕聲說道。

君莫離心里美的更吃了蜜糖一般,又甜又溫暖,小心思美的冒泡泡,剛想說什麼,寒殤卻回來了,所有的幻想和美好都被寒殤冷冰冰的聲音打斷︰「主子,地方找到了,街上已經有路人了,我們得快一點!」

「好!」

寒殤話落,安然便從樹上跳了下來,身姿輕盈,像一只翩翩飛舞的小蝴蝶。

君莫離在樹上郁悶了兩秒,還是從樹上跳下來,只是看著寒殤的眼神帶著幾分哀怨和憤恨,來的太不是時候了,好不容易想說一番情話,卻被寒殤這只蒼蠅給破壞了。

寒殤明顯的感覺到君莫離的氣壓變了,有一個無形的壓迫感向他襲來。只是他實在是弄不明白,他哪里又惹得他不愉快了。難不成寒殤不敢置信的看了看樹冠,難不成主子竟然想他心里一驚,慘了!

趁街上沒人,運足了內力往寒殤找到的地方跑。這種要用內力的體力活兒,安然怕動胎氣不敢做,君莫離也不會讓她做。于是,寒殤在前,君莫離抱著安然跟在他身後,仨人很順利的便到了藏身的地點。

三樓的一間屋子,房間收拾的很整齊,只是看屋里的跡象,至少已經好幾天沒有住人了。屋里的東西倒是干淨的一塵不染,一應俱全,安心的在這里補個覺還是沒有問題的。

屋里唯一的一張chuang自然是歸了安然,君莫離不要臉的蹭過去想表現表現,寒殤自然苦逼的又成了把風兒的。屋子的窗戶對下去,正好是正街,一個縫隙便可以看清下面的一切。

天亮了,天邊一輪咸鴨蛋黃火紅火紅的,燒紅了周圍的雲朵,一層層的金邊瓖嵌在周圍,美輪美奐。

大街上也開始熱鬧起來,雖然不如漢人城池內的大街上那麼多人,但是同樣人聲鼎沸,吵吵嚷嚷的,熱鬧的緊。

他們賣的東西很特別,除了一些早點鋪子以外,一般都是賣藥草的。賣菜賣肉的很少,寒殤從窗戶看去,這一段肉眼可見的街道,只有三家早點鋪子,兩家賣野味的,其余的全是賣藥材的。

路人都是駐足看藥材,放在鼻翼處聞聞,然後又走到下一家去,繼續同樣的動作,直到買到滿意的藥材為止。

藏身的地方倒是找到了,問題是肚子餓了該怎麼解決?他們這身漢人的衣服實在是太打眼,與街上穿著苗疆人特有的服裝相差太大。男主頭上都帶著頭飾和帽子,他們三兒這樣,怕是剛走出門便會被人發現。

不容易解決吃的,可是卻不能不想辦法解決。他們已經一晚上沒吃東西了,眼看著再過一個時辰便是午時了,該吃飯了,肚子又習慣性的叫了。

「咕咕——」

安然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兩聲,听的君莫離心疼。他們昨日下午在酒樓坐了一下午,要是有餓肚子這個意識去買些吃的帶著,就不會這麼麻煩了。

歸根結底都得怪他考慮不周,寒殤不懂這里的風土人情,安然一顆心都放在辰亦昭身上,除了他能夠把這些事情考慮到,再吩咐寒殤去辦,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可是,他還是疏忽了!

「然兒,你先躺著睡會兒,我去這家人的廚房看看,說不定能找到兩個饅頭吃!」

他自己可以餓著,可是他妻兒不能餓著,何況還是一個孕婦。要是真被餓著了,沒了營養,身體到時候出問題便麻煩了!

安然點點頭,乖巧的閉上眼楮,只是餓的前胸貼後背,五髒六腑都在唱空城計,她實在是沒法睡的著。閉上眼楮听見君莫離和寒殤爭執了幾句,替她找吃的這任務,還是寒殤去辦去了。

半個時辰後,寒殤回來了,手里捧著兩只用油紙裹著的燒雞,著實讓安然激動了一番。這個時候,餓的七葷八素,能有一只雞吃,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呼吸幸福的味道。

安然吃了一只,君莫離和寒殤分吃了一只,兩人也餓的夠嗆,三下五除二解決了各自手里一半,桌上一堆雞骨頭,躺在椅子上休息。

這個時候,安然可不會傻的去問燒雞是哪里來的,很可能燒雞的主人正在尋找這兩只不翼而飛的燒雞,保持安靜,好好的休息便是他們的首要任務。夜里的任務繁重,他們沒有一個人來過這兒,懂這里的地里分布,想要找到辰亦昭,無疑是大海撈針一般困難。

果然,不一會兒便有刺耳的聲音貫穿整棟樓,一個尖叫的中年婦女的聲音,听上去很憤怒,但是听不懂她到底說的什麼意思。只是,不用猜也知道她表達的意思是什麼!

夜慢慢黑了,街道兩旁的住家商戶都在門口點亮了燈籠,青石板的街道反映著燈籠的光,安靜里透著祥和。

又等了半個時辰,確定街上沒人了,休息了一天的三人才從三樓躍到了對面的房頂上。他們先要找身衣服換了,他們這樣行走不方便。找家成衣店偷幾套衣服很重要!

站在房頂上環視了一圈,而三人的目光最後定格在他們藏身的那棟樓,成衣鋪三個繁體字躍進他們的眼里,心中一喜一嘆,這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地方,虧得他們剛才找了半天。

君莫離流進店里面,按著安然的比例拿了三套衣服,扔了一錠銀塊在桌上,算是他們買來的,剩下的部分算是飯錢。

安然看著穿著異服的君莫離,忍俊不禁。若是仔細的看兩天,倒是真的像這里的俊阿哥。

寒殤不敢五十步笑一百步,迅速的換好了衣服出來,冷冰冰的沒有一絲表情。安然換好出來時,卻驚瞎了兩人的眼。身材小巧輕盈,一身朱紅色的短傳,露出一截小臂來,白希晶瑩。一條及腳踝的長裙,配上腳上一雙花布鞋,前凸,腰細,頭上的銀色發飾手工更是細膩。安然大致數了數,光是銀子打造成的亮片便有幾百顆,一晃一晃的,美的很,但是心里也忍不住感嘆,這定發飾真重!

山里的俏阿妹襯著山里的俊阿哥,倒是絕配!

「我們分開行動,找到了人,發信號彈聯絡!」安靜的氛圍被寒殤打破,君莫離立即回了神。

「別,他們一個族的人都會使用蠱蟲,甚至是毒蠱,若是單獨行動中了埋伏就麻煩了。我們三人一起走,就算出了事,我們也好一起面對!」

安然不同意分頭行動,不等君莫離考慮,便直接回絕了寒殤。她和君莫離定是不會分開的,而寒殤單獨走遇到危險的機會很大。被毒和蠱攻擊的機會太大,還是不要冒這個險比較好。他們仨人一起,至少一般的蠱毒她都有辦法對付。

「嗯,然兒說的對,一起走。」君莫離公私分的很清楚,這種情況不適合分開,「族長的住處應該有特別明顯的標志,我們一邊走,仔細看著,千萬不要錯過了!」

「好,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三人的身影迅速的消失在黑暗中,朝著里面而去。

君莫離之所以不反對安然冒險,還甘願陪著她一起冒險,是因為怕安然面對第二次失去兒子的痛苦。若不是他知曉了辰亦昭是的身份,他定不會同意安然因為某種直覺而涉險。

青石板的街道走完,便進入了一片吊腳樓世界,無數的吊腳樓相差無幾,從表面上看去都差不多,連屋門口種的藥草都是一樣的,只是有些房屋大點小點的差別。

三人徹底的懵了,這樣下去怎麼找?難道挨家挨戶敲門問去?這顯然不太現實,一時之間,三人陷入了僵局。

沉默了片刻之後,安然猛地打了一下響指,胸有成竹的道︰「有了!」

君莫離和寒殤被她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但是還是看向她想听听是什麼主意。

「在這里等我!」

安然神秘的一笑,從房頂上躍了下去,回了剛才他們經過的一條巷子,溜進了一家門市中。很快提著一個包袱從窗口爬了出來,動作趕緊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然兒,你」

「噓——」

安然打開包袱,里面的東西卻讓寒殤和君莫離嚇得不輕。全是煙花爆竹,她這是故意想讓別人發現他們?

「然兒,別點!」

晚了,君莫離話音落下之時,安然手里的火折子已經點燃了煙花的引線,三人迅速撤退,找地方隱蔽。那些焰火安然把引線綁在了一起,十幾個焰火同時噴出火藥,沖上夜空,「嗖嗖」的竄上天去!

「 ——」

「 ——」

一聲接一聲的爆炸聲過後,漆黑的夜空中被五顏六色的焰火點亮,美的令人心驚,卻稍縱即逝。

半夜听見放煙花爆竹的聲音,睡下的人迅速起身,點亮燭火出門查看,由遠及近的狗狂吠不停,一會兒的功夫,家家戶戶都燃起了燈。只是,在東北角上,明明有一棟很別致的吊腳樓,卻始終沒有燃燈,不知道是沒人,還是別的原因。

這一陣焰火著實放的太過奇怪,他們族人有誰放焰火,一定會是在特別重大的日子里,才會隆重的慶祝,一族的人都為之歡慶。而這大半夜的,誰會沒事放焰火?苗疆人心里全都警惕起來,怕是有外人進來了。

幾位長老迅速的前去族長家里,請求族長召集大家族會,看看到底是哪一家的熊孩子大半夜的不睡覺下瞎折騰,小懲大誡,以示警告。

一陣嘈雜聲後,便是敲鑼打鼓的聲音,之後便見家家戶戶開了門,各出來一人,三五結伴的朝著某一個方向而去。

「君莫離,我們跟上去,他們很可能是去祠堂或是什麼地方開族會,我們定能見到族長大人,也再次確定一番辰亦昭到底是不是族長!」

辰亦昭在安然居同他們過年的時候,一起燃過鞭炮。她想借此提醒辰亦昭有朋友來了,另外的目的則是讓這些人帶他們去族里面。這一石二鳥之計,已經打落了一只鳥,不知道另一只鳥會不會也掉下來。

三人跳下了房頂,很自然的跟在他們身後,到處都是苗疆人,各自都在討論著剛剛奇怪的一幕,誰也沒注意安然三人是不是他們認識的。

很快,他們便到了目的地。開會不假,但是不是在祠堂,而是族長家里面,也就是安然之前看見的那棟黑漆漆的吊腳樓。

場地很大,燈火卻是不是很明亮,安然三人站在角落里,燈籠的光照不到他們,三人的面貌在黑暗里除了一個大致的輪廓,眼耳口鼻根本看不清,真是天助我也!

「安靜,安靜——」

二樓門口專門搭了一個平台,上面放著幾張椅子,中間那張椅子很霸氣,放在特意多修建的一個台子上,蓋子大概高了十五公分,正好比旁邊的四張椅子高出一頭。中間的位置看來是族長的寶座!

「族長到!」

「恭迎族長!」

周圍的人全都跪了下去,安然三人迫于無奈,怕被人立即發現,也跟著跪了下去。君莫離被安然拽著,恨得牙癢癢,辰亦昭這個混蛋,敢讓他君莫離下跪,他受的起嗎?

要知道,辰亦昭現在得管他叫爹,哪怕不是親生的!

三人微微抬頭,用眼角的余光看向高台,由思維老者恭迎著出來坐在高位上的,確實是辰亦昭。等辰亦昭落座後,身旁的四位老者才紛紛坐下。

「起來吧!」

「謝族長!」

眾人從地上爬起來,君莫離的臉上陰風惻惻,看向辰亦昭的眼神都向能把他身上的肉刮下來一般。

「大長老,你來說吧!」

「是,族長!」

被喚作大長老的老者應了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往前跨了兩步,捋著山羊胡子掃了一圈下面的人,清了清喉嚨道︰「今夜天空綻放異景,相信大家已經看見了。到底是你們誰家的孩子不懂事做的,希望你們不要包庇。初犯,族里只會小小的告誡一番,尊听教誨,知于改錯,這事便了了。」

「若是,」大長老故意一頓,加重了三分語氣,神色也沉重起來,道︰「若是誰包庇了,不肯講出來,等我們親自查出來,絕對不會輕饒。」

大長老的話落,台下的族人便三三兩兩的交談起來,大伙兒都是一片迷茫,他們家的孩子都在睡覺,怎麼可能出來放焰火?到底是誰家的孩子折騰的,這不是故意的折磨他們嗎?

談論了半天,大長老站在高台上等了半天,也沒有人出來承認。他心中狐疑了一番,難道是鶴兒說的那幾人潛進來了?可是,既然偷溜進來,他們又何必放焰火引人注意呢?這不是故意暴露他們行蹤嗎?

但族人的脾性如何,他都了如指掌。若真是哪家的孩子頑皮放的,就算他們心里面害怕孩子受到嚴重的懲罰,但是他們相信神靈一直都看著他們,他們也不敢膽大包天的包庇。這麼久了,他們還沒有人承認,那結果是什麼便容易想象了!

「君莫離,你覺不覺得辰亦昭很奇怪?雖然帶著一個面具,但是,他的瞳孔無神,甚是透著幾絲驚恐和害怕,雙手也不自覺的抓緊了那扶手,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安然趁大長老說話的當兒,觀察了辰亦昭一番,她這樣直視,他都沒發現這道凌厲的視線,太奇怪了!

「何止奇怪,你認識的辰亦昭會是讓人替他說話的主?」辰亦昭摘下面具之後如妖孽,但戴上面具卻是另一番性格,狂妄、霸氣、唯我獨尊,怎麼可能是一個軟蛋?就上面坐著的那人,明顯是初次遇到這種聲勢浩大的場面,所以才會如此緊張和不安。君莫離微眯著狹長的眸子,最後道︰「說不定,面具下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他實在是沒辦法相信,眼前這個男人會是狂妄如他、霸氣如他的辰亦昭。

「你的意思是」安然有點接受不了,若所謂的族長不是辰亦昭,那辰亦昭又在哪兒?換句話說,若辰亦昭不是巫毒族長,他又會是誰?

掉包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憑著辰亦昭的功夫,在江湖上都鮮有敵手。在這小小苗疆,能和他匹敵的人更是少的可憐,有誰有那個本事將他掉包了?

「誰有那本事」

「然兒,你忘記了,你常常殺人于無形的東西是什麼了?」

「你們三個是誰?哪家的?本長老怎麼沒見過你們三個?」君莫離的話落,台上便響起了族長的聲音。

安然三人一驚,面面相覷。眾人的視線紛紛看向他們,眼神里也是好奇之色,不等他們辯駁,大長老又道「說你們呢!」——

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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