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實在是對辰兒佩服的五體投地,這個沒良心的小兔崽子,也只有在外面玩兒累了,或是他那不著調的二舅舅不理他的時候,他才會想到自己這個娘。而且,這次還哭上了,估計事態還比較嚴重!
「娘,二舅舅欺負我!」
安然前腳剛進門,辰兒已經從安夫人懷里跳了下來,然後沖進安然的懷里,糯糯的聲音哭的沙啞的哭訴道。
安然抬手撫著兒子毛茸茸的小腦袋,一頭霧水。從來都是他跟安肅同進同出,今日怎麼還告狀了?
安肅坐在一旁,額頭上掛著三條黑線,一臉的無語,他真是敗給君家的人了。看到君莫離這個妹夫,要裝的不認識。鑒于君莫離的yin威,不敢帶著這個小兔崽子一起玩兒,可他又要告狀,唉!
他惹不起,躲也躲不起嗎?
「辰兒別哭了,聲音都啞了!」安然心疼的將兒子抱起來,替他擦干了眼淚,輕聲的哄道。
辰兒趴在她肩膀上,哭的一抖一抖的。安然看了一眼安肅,朝著椅子走去。而辰兒趁機瞧了安肅一眼,哭的像只小花貓的臉朝著安肅微微一笑!
嘿,這小兔崽子!
安肅氣急,但一眨眼的時間,辰兒已經又是一副淒淒慘慘的模樣了。他頓時感到一陣無語和聞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這小兔崽子敢情是設了圈套讓他往里面跳啊!
「然兒,還好你來了,要不然辰兒還不知道怎麼個哭鬧法呢!」安夫人看著孫子哭,心比自己挨了罵或是怎樣還難受千萬分。左一聲嘆息,右一聲嘆氣,心都碎了!
「辰兒就一小孩子,哭過也就罷了!」
「不是,是二舅舅欺負辰兒人小!」安然話音剛落,辰兒隨即反駁道。
「小家伙,二舅舅難道對你還不好?你個小東西,真是吃里扒外,氣死我了!」安肅苦著一張臉,看著辰兒萬份無語的說道。辰兒的厚顏無恥和睜著眼楮說瞎話,肯定都是跟他爹君莫離學的。君莫離身在千里之外,躺著也中了槍!
「你」
辰兒剛想說點什麼,連忙用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瞪著大眼楮水汪汪的看著安肅,難道讓他說,安肅不帶他去看姑娘的大肉包子?要是說出來,以後娘不讓他跟二舅舅玩了怎麼辦?
小家伙一門心思在這件事上轉悠,然後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一眼安然,見自家娘正望著他,嚇得有些心虛,連忙又趴回安然懷里裝鴕鳥。他什麼也沒說,他什麼也沒說!
「安肅,你到底怎麼欺負你外甥了?」
安夫人和騰升都是護犢子的,尤其是這隔代愛的大孫子。即使是自己心疼了二十載的小兒子,那也是比不上自己大孫子的!
安肅真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偷溜出去回來,剛被柳依依訓了一頓,隨後又被安夫人給抓了來,現在還被逼供,他不就是去花了銀子,要了的頭牌姑娘嗎?要不要這麼折磨他啊?
「娘,我真的真的沒有欺負這小東西,我發誓!」
「真的?」
騰升一臉的不相信,在他心里,這小兒子行為乖張,向來隨心所欲,欺負一個小孩子,那是很正常的!
「真的!一千萬個真的!」
安肅揉了揉發疼的神經,昨晚上勞累了一宿,現在他是困的眼皮兒都睜不開了,他想回去倒頭大睡啊!
安然看了一眼懷里不吭聲的辰兒,心里已經有了結論,多半是安肅沒帶著這小家伙去玩兒,來他祖母面前告狀來了!
「二哥哥,看你精神困頓,有些萎靡不振,先回去休息吧。讓下人給你熬點藥膳補補,適可而止,別腎虛體弱,想要再補回來就不容易了!」
安肅︰
他真的沒想到,關心他腎虛體弱的,會是他的親妹妹,這實在是太尷尬了。只是,安然不用把脈就把他的情況模透了,難道已經很嚴重了?心里有些發虛,連忙踉蹌著往廚房跑去,他就說昨晚上次數怎麼少了一次,時間也縮短了半刻鐘!
安肅離開,安然也抱著辰兒出了大廳,回了院子。給他洗了澡,換了干淨衣服,他已經假戲真做的哭累了,倒床就睡!
暗衛等在擱樓下,看著安然下來,躬身頷首示意,身影站的筆直,「夫人,都處理好了,屬下前來想問夫人那骨灰怎麼處置?」
安然修長白希的手指輕輕的撫過性感的紅唇,嘴角微微上彎,輕聲道︰「灑進護城河里喂魚!」
暗衛一愣,隨即領了命出去,夫人的冷血無情,他今日算是領教過了!
安然起身望著天空,湛藍色的天空漂浮著幾朵白雲,空中偶爾掠過一只飛鳥,扇動著翅膀,帶著安然對君莫離的思念,一起飛向遠方。
接下來的半個月里,御驚瀾派人給安然送過一封信,安然打開信封後隨即在燭火上燒掉了,之後便一直沒了動作。御驚瀾左等右等不見安然,心里又急又怒,可是私自潛伏出了皇宮,剛到安府外圍,已經被一群黑衣人逼退了回去。
安府此時,外面是一層銅牆鐵壁。而府內,還不知道有多少埋伏的人!
柳婷玉和沈丹寧都相繼著成為了和陸雪傾一樣的犧牲品,兩人在同一天爆體而亡。見過一次恐怖景象的暗衛已經有了免疫力,再次面對那些黑色的蠱蟲時,已經淡定了很多。手腳熟練的將兩人的尸體和蠱蟲澆上火油一起焚燒掉,而骨灰並未請示安然,便私下做了處理,安然也未多嘴過問!
他們抓回來的幾人,除了被抓進密室的男子因為安然的蠱蟲而僥幸活了下來,其余人都相繼著死去。暗衛將戶籍卷宗翻查了一遍,沒再找到第三個符合吸陰蠱宿體的女子。一個個暗衛都放了心,再來幾次,他們真怕自己扛不住!
夜城的威脅在暗衛徹底的掃除了兩次過後,完全確信只剩下御驚瀾這個怪物了,驕陽才放了暗衛一天假,而且都是輪流休息。對于安府內外的安全,他們一點兒也不敢放松。君莫離離開時有交代,安然母子三人多時有一丁點兒閃失,他們的腦袋也不用在長在脖子上當擺設了!
君莫離日夜兼程的趕路,利用滑翔傘飛行,四天的時間便達到了夜月國的邊境城池,比騎馬快了不知道多少倍。一行人心里美滋滋的,這東西實在是太好用了,順風而行,速度簡直快的令人咂舌!
君莫離只在邊境上停留了半天,清風接到消息,也趕來見了君莫離。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見他斷了一根胳膊,心里異常難受。而君莫離卻未露出半天同情或是惋惜的目光,一如既往的相信他,將城里的事情交給了他處理。武功雖然不如從前,但是腦子卻絕對還夠用!
而寒殤直接被君莫離派去了苗疆城,帶著他的信物,去輔助領兵的將軍和副將準備著隨時開戰。君莫離和寒冰烈火,以及另外的十幾個暗衛,則是繼續利用滑翔傘,躲過了邊城將士的眼楮,飛快的朝著月城而去!
終于,在弦月舊歷十月十七那天晚上,君莫離等人再次回到了闊別數月的月城。
月城並未受到怪物們攻擊夜城一樣的狀況,是以夜里的街市也很熱鬧,燈火輝煌,歡歌笑語一片。大街上兩邊都是攤位,來來往往都是逛街的人,與一年前的街市,倒是無明顯的差異!
「主子,下榻的地方已經準備好了,是否現在就過去?」
他們對月城都很熟悉,君莫離在月城的產業數不勝數,為了能夠讓他住的滿意,他們早在從夜城出發之時,已經通知這邊的人開始打點一切了!
君莫離坐在馬車里,從窗口處平靜的看著熱鬧的街道,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後道︰「讓他們也去休息,明晚上再動手!」
「是!」
「去城西別院!」
烈火話落,暗衛已經拉緊了韁繩調轉了馬頭的方向,趕著馬車朝著城西而去。而馬車漸漸遠去後,有兩道黑影尾隨他們而去,而另一個黑影兒已經奔著相反的方向離去,那是弦月皇宮的方向!
「他真的回來了?」太後躺在榻上,雙手緊緊的捏住了帕子,听完探子的話心里一驚,有些詫異的反問道!
探子跪在地上,低著頭,聲音粗狂的道︰「是,屬下看的真實,趕馬車的二人,曾是厲王身邊的侍衛!屬下曾與二人交過手,定是沒有認錯的!」
太後娘娘緩緩地闔上了雙眼,心里的情緒復雜萬分。一個月前,還收到消息君莫離在夜城,一個月後竟然出現了月城,難道他長了翅膀不成?可是探子如此確定,應該是沒有差錯的。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再次開口問道︰「可是看到厲王本人了?」
探子搖了搖頭,「借著燈光可以看到馬車內一定是男人,那兩個侍衛又對他恭敬萬分,雖然沒看到他的臉,但是屬下有九成的把握,那人就是厲王爺!」
太後娘娘在心里做了一番計較,難道君莫離在夜城使得只是一個障眼法,其實早就已經離開夜城奔回弦月了。只是,她想不通,他千辛萬苦的跑回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下去吧,繼續觀察馬車的行蹤,一定要確認到底是不是君莫離!」
「是!」
探子迅速的退了下去,安靜的大殿上就只剩下太後娘娘一個人。她靜靜的倚在榻上,閉著雙眼回憶著過去的點點滴滴,包括她如何毀了她姐妹的家庭,如何搶了她的兒子,又如何將君莫離培養長大。
在君莫離沒有知道真相之前,她雖然為了野心毀了他親生父母一家,可是她是愛他的,把他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撫養著。可是,從君莫離知曉他身世的那一刻,她就開始防備著他,她怕他像一頭發怒的獅子,會隨時獸性大發,將她輕而易舉的殺死!
可是說也奇怪,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世,卻一直把自己當成母親供養著,甚至比君一泓對她還要體貼入微,這讓她更是膽戰心驚。誰也做不到如此的忍耐,而君莫離卻做到了!
君莫離真實的實力有多麼的強悍,她根本猜測不到。但從逼宮的事件來看,原本置身事外的他,能夠輕而易舉的奪下皇位,力排眾議,將君一泓推上皇位,就不能再輕易的小看他。表面上他溫文爾雅、淡泊名利,但內地里他卻是深不可測,讓人心生畏懼。
只可惜,她派了那麼多人,想了那麼多計策,都讓他逃月兌了!
「娘娘,時辰不早了,該休息了!」
嬤嬤從殿外推門而入,手里捧著一盅熱氣騰騰的補品,這是太後娘娘每晚入睡前的必需美容聖品。她從喝了第一口過後,就深深的愛上了這個東西,每晚上都要喝上一盅才能安然入睡,要不然總覺得心里缺了一塊兒似的!
「端上來吧!」
太後喝下養顏聖品,然後又漱了口,才由宮婢服侍著進內殿睡覺。妖嬈的身體如水蛇般靈動,昏黃的燭火將她前凸後翹的身影拉長,投影在地板上,更顯得縴細柳長!
進了內殿,太後揮退了宮婢,就地將身上的外袍月兌掉,華服錦緞順著她白希細膩如羊脂般的肌膚落下,散落在地上!
「太後娘娘,你今晚可是遲到了!」
內寢中,忽然傳出一道嗔怪的男聲。太後娘娘水女敕的過分的臉蛋露出一笑,聲音撒著嬌道︰「怎麼,哀家只是玩了一會兒,你就等不及了?」
男人從床上下來,一副赤果果的強健身軀展現在太後娘娘的面前,看著太後勾起一抹邪笑,矯健的雙臂已經將她拉進了懷里,瞬間一股陽剛之氣,充斥著太後的鼻翼,讓她的呼吸瞬間亂了幾個節拍。
「看你猴急的!」
男人撫著她柔軟的肌膚,掌心的老繭有些粗糙的在她身上滑過,炙熱而滾燙。
「太後娘娘,幾日不見,你又長得水靈了!」
「呵呵呵哀家只會越來越年輕,永遠保持著二八年華的樣子,難道你不喜歡?」
男人哈哈大笑起來,絲毫不顧及殿外是否有人,一手重重的攬住太後縴細的腰肢,迫不及待的低頭咬住了她香甜的唇瓣,用力的啃噬,他忍不住了!
太後像個二八年華的姑娘一樣,嬌羞不已,也不知道是興奮的,還是裝出來的。只見一層層的衣服從絲滑的肌膚上滑落,室內慢慢的變熱,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曖昧的味道,而那糾纏不清的身影,更是令人血脈噴張,臉紅心跳!
君莫離沐浴了一番,換了一身干淨的衣服站在星空下眺望。弦月在大冬天,抬頭也能見到漫天閃閃發光的星辰,他看著一眨一眨星星,那像是安然晶瑩透亮的眼楮,他看著看著,嘴角已經不知不覺向上彎了一個弧度!
「主子,飯菜準備好了!」烈火從長廊走近,稟報道!
君莫離用鼻翼淡淡的嗯了一聲,收回視線,轉身朝著花廳而去。他在心里慢慢的計劃著,他要用最快的速度,將弦月的兵撤回來,然後趕回夜月去!
匆匆用過晚膳,君莫離便回屋歇下了。月城的探子不停地將消息一個接一個的送回來,其中包括一直尾隨他們進門的不明人物。不過倒是寒冰多了一個心眼兒,馬車是直接進府的,並且周圍埋伏了眾多暗衛,跟蹤的人沒有辦法靠近,也沒確定那里面的人就是君莫離!
太後和人纏綿了一晚上,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才沉沉睡去。那男人趁著天微亮,迅速的從福安宮離開,背對著床榻上的女人,眼底是一片嘲諷和慶幸。
幸得他一個江湖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若是每晚上被老妖後榨上幾次,他用不了一年,就會成為藥渣!
太後采陽補陰睡的格外香甜,白希的肌膚絲滑如亮麗的錦緞,晶瑩雪白的皮膚透著粉紅,像是嬰兒的皮膚一樣惹人喜愛。一張絕美的臉蛋能夠掐的出水來,臉上看不到一丁點兒瑕疵,連一顆淡斑都沒有,就像一個完美無瑕的瓷女圭女圭一樣,睡顏極美,誰能想得到這是一個四十歲的老妖婆?
這幾日,君一泓最寵愛的賢妃娘娘卻在自己的寢宮內足不出戶了,也不見任何人,宮婢和太監皆是奇怪非常,但是又不敢聲張。君一泓已經派人來請了她幾次了,但是她都沒有露面,只是說自己這幾日身體不適,不能吹風!
「妖女,該死的妖女!」
徐倩兒坐在銅鏡前,一雙手憤怒的將銅鏡摔在地上,小臉扭曲的罵道,眼神里是嗜血而深沉的怨恨。
她恨死了晚霞這個比她身份要尊貴一等的聖女,她明明是長老之女,卻只能屈居于她之下,還不得不配合她做任何事情。能為她的族人鞠躬盡瘁,她心甘情願,可是那女人竟然逼著她吃了毒蠱,讓她月月痛不欲生!
「啊——」
她覺得臉上奇癢,剛把手抬起來,手指剛剛觸踫到臉上的肌膚,便又顫抖的放下了。她不敢撓,他們族人的東西一沾到都是破皮過後一發不可收拾,皮膚下很可能還有類似蟲子之類的東西,她真怕自己臉上長出這種東西來。
宮婢站在殿外,听著殿內摔東西的聲音漸漸清晰,誰也不敢吭聲或是進去看看情況,一個個壓低的腦袋,听著殿內的動靜兒,生怕惹禍上身!
徐倩兒徹底的將殿內能砸的東西都砸了一遍,甚至連椅子桌子一起掀了,然後坐在地上,靠在木柱上小憩。她的臉好癢,好癢,她受不了了,她真的受不了了,妖女會定時讓人送藥來的,為什麼這月還沒有來?為什麼?
她在弦月的皇宮內混的還是春風得意,如魚得水的,雖然沒有真正的徐倩兒溫柔,體貼,可是她的身體足以讓君一泓沉淪,讓他忘記她之前所有的優點,更讓他相信,她就是真正的徐倩兒。可是,巫蠱之術越卻遠不如晚霞這個聖女,她下的蠱毒,她根本就解不了!
「咚咚——」
「娘娘,皇上派了人請你過去!」
君一泓幾日不見她,心理和身體都對她想念無比,今日一早覺得異常難受,腦海里浮現出他最喜歡的女人的影子,隨即又派了太監過來傳話。
「不見,不見!」
徐倩兒大聲吼了兩句,順手將地上一個銅制的香爐順手砸向大門,砰的一聲後,滾落在地上。站在門外的宮婢和太監听見那響聲,一個個嚇得肝膽俱裂,什麼事讓一直以溫柔征服眾人的賢妃如此大動肝火?
太監雖然害怕,可是再請不到殿內的人過去,君一泓一定會將他的脖子擰斷。顫顫巍巍的看了一眼與他同樣驚魂未定的宮婢,鼓足了勇氣貼著門縫說道︰「娘娘,皇上這兩日甚是惦念娘娘,奴才懇請娘娘去見見皇上吧!」
尖聲細語的聲音里透著三分無奈,七分懇求,君一泓堂堂皇帝當的窩囊,竟然被軟禁了,連見一見自己的嬪妃還得派人三催四請,不知情的人指不定說誰才是真正的皇上。然而他此時,必須求了她去,要不然,他不敢想象自己接下來的後果!
徐倩兒坐在地上,雙手都握成了拳頭,骨節分明,根根手指血色褪盡,泛著蒼白之色。她的牙緊緊的咬著下唇,朱紅的唇瓣上溢出絲絲血跡來。縴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臉上奇癢無比的感受,讓她恨不得將自己的臉抓的稀巴爛!
「娘娘,求你了,你就當是可憐可憐皇上吧,他真的對你相思成疾了!」門外的太監貼著耳朵等了半響沒有听見屋里有動靜兒,于是跪在地上,大逆不道的說道。君一泓確實是可憐,身份尊貴無比,卻不如他們一個宮婢太監,行動自如!
「來人,更衣!」
終于,屋內的人有了動靜兒,一道冷厲徹骨的聲音從屋內傳出來,門外的宮婢和太監皆是一喜!
「是,奴婢立即派人去打水!」
宮婢給兩萬兩個人交換了眼色,兩人匆匆退下了。宮婢推開殿門,看著滿地的狼藉有些心驚,但還是小心翼翼的繞過碎片,一步一步的往里走,徐倩兒的身影已經不在大殿內了!
宮婢很快進了內殿,一路上都是珍貴花瓶,名貴古董的碎片,看的宮婢心驚肉跳。不用想,內殿之內,寢室內,應該都被她砸了一遍。
徐倩兒坐在凳子上,宮婢迅速的替她梳洗了一番,然後換上了一件粉藍色的宮裝,替她梳了一個宮髻,發髻上插了一支步搖,步搖上是兩只金片薄如蟬翼的蝴蝶,三條金燦燦的流蘇垂到耳鬢之處,隨著人一擺一動,流蘇輕晃,蝶翼翻飛。
「娘娘,好了!」宮婢替她理了理宮裝,退後了兩步,低頭躬身道!
「走吧!」
徐倩兒服用了一顆麻痹散之後,那奇癢無比的感覺漸漸的淡了不少,也不是那麼不容易控制了。她的眼眸淡淡,妖嬈的身體站起來,冷著臉朝著殿外走去!
君一泓在屋子里走來走去,心亂如麻。他已經快想死她了,她怎麼就是不見他呢?難道他們這麼久的情分,就因為他被軟禁,太後給她壓力,她就疏遠他了嗎?還是,她也被暗地里禁足了,太後阻止他們見面,想要讓他活活憋死,或是讓他相思成疾?
「吱嘎——」
君一泓听見開門的聲音,心里一喜,轉身看去,果然看到徐倩兒從門外進來。一身粉藍色的宮裝,襯得她清新月兌俗,散發出一股靈氣,讓人眼前煥然一新。只是她沉著一張臉,像是受了無盡委屈似的。
「愛妃!」
君一泓已經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了,一個箭步跨到徐倩兒的面前,雙手將她摟進懷里,將她重重的抵在門框上,兩片急不可耐的嘴唇已經壓在了她的薄唇上,拼命的啃咬。
「嗯」
徐倩兒情不自禁的從鼻翼中發出纏綿的聲音,妖嬈婉轉,听的君一泓心神蕩漾,更加激起了君一泓內心狂躁許久的雄性因子,野性十足的想要將她就地正法!
直到聞到天昏地暗,君一泓那象征著男人尊嚴的東西堅硬的抵在她的月復部時,他才漸漸的放開她,輕聲道︰「小妖精,你可知朕想死你了?」
徐倩兒不語,雙唇被君一泓啃得又紅又腫,臉上實在是沒有一點點入戲的表情。
「怎麼了?是不是朕沒有好好保護你,讓你在太後面前受了委屈,跟朕生氣了?別生氣好不好,朕現在好好滿足你,算是補償了?」
君一泓自圓自說,一個人喃喃自語,而徐倩兒至始至終除了身體的反應,本能的出聲外,她一個多余的字都沒有和君一泓說。
君一泓的嘴和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油走,而她除了默默承受,任由他折騰外,心里更是對這個除了在床上有點功夫的窩囊廢恨之入骨。
本來她是打算利用君一泓的愚蠢,對上太後那個老妖婆的。只要二人互相掐上,母子內訌,這弦月的江山就會落到她的手上。可是君一泓好像已經把這囚籠中的日子過習慣了,還甘之如飴,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女人,完全沒有她想象般的那種和老妖婆做抗爭的斗志,這些完全不在她計劃之內的事,也因君一泓的軟弱無能,無法回到正常的軌道上!
君一泓一遍一遍的折磨著徐倩兒,直到他沒了精神,沒了力氣,躺在榻上閉眼小憩。徐倩兒精神飽滿的望著雕龍刻鳳的房梁,眼神飄渺,思緒迷離,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在做什麼?又該如何做,才能完美的將弦月的江山收入到自己手里。
她是想著要刺殺掉妖後,把君一泓放出來,然後把君一泓變成自己的傀儡的。只是,兩次的刺殺行動都以失敗告終,她剛剛靠近福安宮,就被站崗的侍衛發現了。她不得不迅速的潛藏回自己的宮殿,裝作什麼都不之情的樣子。但這也提醒了她,福安宮門口的侍衛,並非普通的一般人!
「愛妃,你不累嗎?」
忽然,君一泓睜開眼楮,看著眼前妖嬈如花的女人,有些納悶兒的問道。他已經渾身酸痛,四肢無力了,她竟然神采奕奕,難道他已經不行了?
徐倩兒看了君一泓一眼,緩緩的閉上了眼楮。她不是不累,只是身體的困頓,根本勝不過精神的恐懼,她生怕自己一閉眼,就再也睜不開了。君一泓將她摟進自己懷里,赤果果的肌膚緊緊的貼在一起,嘴角微微的向上勾,漸漸的進了夢鄉!
「啊——」
寂靜的屋內,被一道痛苦的聲音打破寧靜,徐倩兒臉上的奇癢無比的痛苦再次襲遍四肢百骸,讓她忍不住從睡夢中驚醒過來,而且痛苦的吼了出來!
君一泓受驚而醒,看著徐倩兒的臉竟然又絲絲裂痕,猙獰的恐怖,嚇得心驚肉跳,本能的用雙手將她推下了軟塌。徐倩兒yi絲不gua的身體在地上滾了兩圈,撞在幾步外的一張椅子上,發出砰的一響。
「你你的臉」
君一泓已經形容不出自己此時的驚恐之意了,她的臉讓他的腦海里不斷飄過初識安然時,在景王府醒來看到的一切。那天早上他怕極了,這就是一個噩夢,一個永遠都消除不掉的陰影。
「好癢,好痛,啊——」
「皇上,救救我,救救我,求你了」
「來人,來人,護駕——」——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