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因為熱氣的蒸騰變得霧蒙蒙的,熱水從蓮蓬頭下溫潤地流著,她的皮膚因為熱水的關系呈現出誘人的紅,令她有股無法形容的媚態。如果忽略掉她因哭泣而紅得像兔子的眼楮,這場景,活月兌月兌就是瑤池仙女沐浴的幻境,而白小玦,就是那有幸窺得世間美景的人。
如果這是夢,白小玦希望永遠不醒。
「你進來干嘛?」平靜的女聲夾雜著些許嘶啞,悠悠地傳入白小玦耳中,就像他們現在是穿戴整齊地在咖啡廳閑適地嘮家常似的。
白小玦看著異常平靜的她,忍不住連吞了幾口唾沫,邊解襯衣扣子邊說,「我還能干嘛?進浴室當然是來洗澡的,我的衣服被你弄濕了,穿濕衣服對我來說也很不舒服。我家現在只有這浴室能用,我也沒耐性等著你磨磨蹭蹭地洗完。如果你覺得不自在,你完全可以出去。」嘖嘖,原來不要臉是真的可以傳染的。
胥木然扯過浴巾裹緊自己,然後頗有興致地盯著他,其實她想不明白,白小玦就是個暴脾氣的無賴,無非就是人長得帥點兒,學習好點兒,討女生喜歡點兒,她胥木然為什麼就非他不可?
「怎麼,要一起?」看著她沒走,白小玦赤著上身,手搭在皮帶上向胥木然痞痞的說道。
胥木然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走了出去。她參不透,之前還努力堅持和她劃定界限的白小玦,現在說這句讓人誤會的話是什麼意思?他總是這樣不是嗎?難道和她鬧著玩兒很有意思?
胥木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自顧自地向門外走去。可她還沒到浴室門口,就被他一把拉了過來—
「現在才逃,會不會晚了點兒,嗯?」白小玦摟著她,唇含著她的耳垂緩緩說道。
「白小玦,你這樣到底算什麼?如果這就是你所謂的小曖mei,那我就不奉陪了,我玩兒不起。」話外音很明顯,如果白小玦和胥木然的這段是愛情,那胥木然便會付諸整顆心和白小玦奉陪到底,可那個時候,或許白小玦就會玩兒不起了。
「我把這稱作‘胥木然能耐探測法’,我想看看,你到底有什麼能力,讓我如此舍不得?」
就是白小玦隨口胡謅的話,讓胥木然覺得有了一線希望,也正是這句話,讓胥木然走向了那錯綜復雜的由疼痛鑄造的深淵—
「白小玦,別在給我希望之後又讓我跌入谷底,求你。」縱使眼楮再疼,眼淚還是又一次不可遏制地流了出來。
胥木然覺得自己很不清醒,大腦在白小玦那溫柔里藏匿著殘暴的吻中處于當機狀態,直到,他像偷食**的孩子般滿是膜拜地突破最後防線—
胥木然在整個過程都是暈暈乎乎的,現在的他們,到底算什麼?
白小玦此時的心情是異常平靜的,根本就沒有像胥木然那樣心事重重。
如果真的要深究他想了些什麼的話,他想到的是︰
呵,這個淚眼婆娑的小女人是他的了,完完全全屬于他了。
至于他們以後會怎樣,白小玦沒心思去想,他在意的,只有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