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木然參不透問題的個中因果,只能頭疼的和牆壁「大眼瞪小眼」。
手里搗鼓著從公寓管理員老師那兒拿到的毛絨玩具—這是白小玦的東西。
憑著記憶,胥木然按了按玩具的鼻子—
青澀卻無比有力的嗓音悠悠地傳出,那時的他們,真不知何謂「天高」,何謂「地厚」。
「哼,咳!試音試音!白小玦是笨蛋思密達!」听這聲音就知道是曾經那個小沒良心的胥木然。
「胥木然你完了,晚上放學做好自己走回去的心理準備,我白小玦太笨了,根本不會騎自行車載你,技術遠遠不行啊。唉,柳南選個沒後座的自行車真是高瞻遠矚啊。」
聲音透著股陽光的味道,一度讓胥木然痴狂。
「小然,別等了,我不能回來了,對不起,我不能讓我爸媽為我的一時興起買單,你說錯了,我不是笨蛋,我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胥木然,我白小玦就是非你不可了,才三個月沒見我已經開始瘋了似地想你,可你為什麼不肯听我解釋?別躲我好嗎?求你!」
瞧瞧,多明顯地醉意。
「丫頭,我打算重新追你,接下來的每個日夜我都想陪在你身邊,你要不要再次粘著我?」
這到底算什麼?白小玦,你別告訴我你又一次後悔了?或許,在我又一次轉向你的時候,你會再次把我貶得一文不值?我真的受夠了!
「木然,你睡了嗎?」
牟牟和寢室另外兩個女生談得「胡天海地」,听到胥木然那兒發出了些聲音,寢室里的女生楊新沁問道。
楊新沁是寢室里年齡最小的,也是寢室里最野的。
有次寢室集體失眠,她就出主意說讓她們四個玩「剪刀石頭布」,輸的人要給別人打電話,這打電話的對象,得讓另外三個人指定。
那時正值凌晨一點半,牟牟輸了,耍賴說手機上沒多少班里人的電話。胥木然說了句︰「你不是有你高中時暗戀的文藝小青年的電話嗎?」
然後,牟牟在楊新沁不懷好意的表情中,在胥木然幸災樂禍的眼神下,苦逼的打了電話。
那次是胥木然第一次看到牟牟語無倫次,也是胥木然第一次發現,原來牟牟也可以那麼文靜的。
真可謂,人不可貌相,可以有一錘定音的事,但是想了解一個人,絕對不是一錘子買賣。
「嗯,我沒睡,這天冷得我睡不著。」胥木然掀開蒙著頭的被子說道。
「那,木然,你對你的工作有什麼打算嗎?牟牟找著實習的工作了,我呢去市醫院,依依去專研她的動漫,你呢?」楊新沁簡要的說了下她們的計劃。
胥木然是什麼人?若是非要用什麼詞扣在她頭上,那就只有「得過且過」了,她想要的是平凡,沒有闖勁,所以亦是沒有理想。
胥木然是個從眾的人,之前覺得就這樣混著也是不錯的,可當她發現她們三個都有事可做時,說她不慌張是不可能的。
「木然,要不你也去跑跑招聘會唄,還是有很多機會的。」劉依依,那個寢室里最文靜的女生,「語重心長」地對她說。
胥木然覺得自己很幸運,雖不說是活在蜜罐子里,可至少在她那含有少許苦澀的人生中夾雜了大半的甜,不至于太膩。
「嗯,我也準備籌劃了,呵呵,我可不會總是一副吊兒郎當地樣子的,我們一起加油唄。」
胥木然回了她們一句了然的話。
「姐我明天就去跑銷售!」
胥木然吼著。
俗話怎麼說來著?
重壓之下必有勇夫!
可是,最先失敗的,也是最急于求成的人,就像胥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