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胥木然沒有被看上的公司,只是她嫌人家工資低,待遇差,關鍵是,專業非常不對口。
所以,自然而然,胥木然被耽誤了。
當然,這也不能全怨她。她還沒有被社會徹底「漂白」過,難免有些眼高手低了。
故而,她看不上那些「低檔」的,而那些「高檔」的看不上她也是實屬正常。
現在冷靜想想,總結了下自己近期的「求職」歷程,胥木然得出了結論。
她之所以沒工作,一部分原因是運氣,而關鍵的關鍵是心態啊心態。
思及此,胥木然「一咕嚕」爬起來翻她的廢紙簍—
胥木然覺得自己也不至于頹然得混不下去,只要她將就,不再講究,自然有一兩枝「橄欖枝」砸向她的。
就像現在—
胥木然攥著她的簡歷,悠閑且緊張的等待著面試。
一個個的格子間,絲毫未中斷的電話鈴聲,很明顯,她這是來應聘銷售來了。
話說胥木然拿著從廢紙簍里掏出的,皺巴巴的中康銷售公司的入場函從安保人員眼皮下堂而皇之地走過時,她感到了後背從不同方向匯聚過來的涼意。
嗯,看來有點出師不利啊。
可這點小風小浪怎門能撼動胥木然一分一毫?
她曾死纏著一個急著上廁所的學長幫她填科研課題的問卷,惹得學長想直接拿她的問卷當手紙!
她也曾因一枚不知誰掉到地上的一元硬幣與清潔阿姨爭得面紅耳赤。
所以,她自動忽略掉那些眼刀。
今天,她勢在必得!
整個面試過程進行得井井有條,面試者一個接一個的進到里間面試,暫時沒被面試的就在外邊等。
看著坐得筆直的其他等待者,胥木然覺得這場面真心很無聊。
她也向端端正正,恭恭敬敬的坐著,只是呢,她怕緊張過頭了,到真正面試時卻不能收放自如。
他們等待的地方是走廊,往里走就是員工辦公的格子間,胥木然探著頭張望,因為這格子間可能就是她每天得待得地方。
以後,她一定會被一個接一個的單子,一個又一個的電話逼瘋,嗯,一定會的。她一定會得一個與電話有關的職業病。
胥木然如是想著,雖然她還沒被任用。
正當胥木然沒事兒亂找消遣的時候,走廊上來了一個穿著休閑套裝的男子。高高的鼻梁,輪廓分明的臉龐,精致的五官,眼楮雖然稱不上是丹鳳眼,可也確實非常好看。
他給人感覺吊兒郎當,可胥木然又直覺他深不可測,似乎這人不簡單。
他發現胥木然在肆無忌憚的打量他,也沒多加在意,可能是被打量得習慣了吧。
「請問這兒是不是沒人呢?」發現只有胥木然旁邊有空的座位,那人邊坐邊問。
胥木然在心里甩了他一個大白眼,「若老子說這兒有人你會挪窩嗎?」
雖然心里這樣想,可明面上她不會這麼說的,「哦,沒人,沒人,你隨便坐,我以為這大冷天的只有我傻傻的坐在靠窗戶近的地方呢。嘿,今天可讓我遇到知音了。」
話外音很明顯,「你丫就是個傻子,大冷天的坐在開著的窗戶邊上。」
再看那人,好像是真本的沒理解到胥木然的惡趣味,只是沖她和煦的笑笑,說︰「你也面試嗎?覺得這公司怎麼樣?」
胥木然也只是敷衍的對著他干笑,什麼也沒說。
現在這個社會,說得多,那必然錯的多。
看她不願搭理他,男子放柔了本來就很溫柔的語氣,「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面試時是怎樣隨機應變,或許說怎樣才能不緊張?」
胥木然听到這話就徹底打開了話匣子了。
之前不說話是她的保險方案,天知道坐在她旁邊的會不會是這企業的某個什麼高層,她怎麼會把對公司的看法告訴他?說不定她就因為某句不經意的話而永遠失去被任用的資格呢。
而這個問題,經胥木然的「專業」分析,絕對只有初次參加面試的新新青年才會問的。
胥木然一向自詡是個風度翩翩,助人為樂的好青年,所以「好心的」給他指出,「你面試得穿正裝啊。」
然後胥木然發現他愣了幾秒,釋然的笑了。
「嗯,我以後再面試的時候一定穿正裝。」他覺得胥木然傻得好笑。
「對了,我叫花景書,很高興認識你。」說著向胥木然伸出一只手。
胥木然禮貌的伸手,「我叫胥木然,很高興認識你,花先生。」只是她沒搞懂他為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