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木然沒覺得害怕,在她掙扎幾下後發現這人是誰的時候。
真是冤家,在哪兒都能踫到他。
「白小玦,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眼里閃過怒意。
「你怎麼在這兒?你和這公司有糾葛?」白小玦拿她沒辦法,他想,若是她的答案是肯定的話,他會想盡一切辦法讓她從這公司離開。
據他所知,花景書就要開始向中康下手了。
「我來面試不可以嗎?合著只準你和中康有關系?」
什麼叫他和中康有關系?她又在哪兒听到了些關于他的假信息?心里不覺有絲高興,為她開始關注他,不管有意還是無意。
看著懷里怒氣十足的女子,那曾經向他展示的鬼靈精怪的眼神,那滿是疼愛的語氣,現下都已被她隱去。
原來,六年的歲月帶走了太多,屬于他的和她的。
「小然,如果可以,還是不要在中康上班。你也不用和我辯解,現在我來談談我們的事。我們就不能不吵嗎?心平氣和的談談,所有的事情都有轉圜的余地不是嗎?現在的你,真像一只炸毛的刺蝟。」
不知從哪兒竄出一道光,落在他的側臉和她散落的發上。很溫暖。
人,還是當初的人,時光卻已變更了數載,我們回不去了,小玦。我也曾試過平心靜氣,可是,我辦不到,始終,我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手指,顫顫地穿插到他那遍布薄繭的手中,胥木然曾想,他是做了些什麼,讓他的手長了那麼多繭?
輕輕地撫過他的手,她滿是溫柔地看著他。
小玦,此情此景,我不想說任何話。我想用我自己的方式無聲地感受你,你,可願陪我?
試探而又委屈的眼神中,她貪心的想闡述著太多的情感,可就算處于這種境況的胥木然,還是發現了他眼里的愧色與不忍。
怪只怪自己太敏感,對他,忘情與放縱不就很好?為何偏偏要固執地注重這些細節?
胥木然恨死自己的觀察力,一直神經大條不是很好?
白小玦,早已被她的情緒感染,一手攬著她的腰,讓本就挨他極近的她離他更近。另一只手拖著她的頭,俯身吻住了她。
安全通道此時靜的嚇人,只能听到「咚咚」的心跳聲,兩人都太忘我。
這一幕,都被白小玦看在眼里,為他輕顫的她,為她動情的她。他愛死了她的表現。
小心的,委屈的對他的,呵,是他愛的她呀。
時間宛如調皮地精靈,真的走的很快。
可這由白小玦發起,胥木然默許的,本來就動機不純的吻,極其耗時。
兩人的吻,溫暖而綿長。
他們是如此契合,卻是對了的人,錯了的時間。
強迫自己放過懷中輕顫的女人,白小玦把頭靠在她的肩上,努力平復那份狂熱。
懷中的她也慢慢松開緊攥著的他的衣服,靠著他輕輕地喘。
上帝允許我們去放縱,允許我們任性的暫時忘掉過去,可他卻殘忍地讓我們必須清醒。
胥木然握緊了藏在袖中的手,壓抑著陣陣心痛的感覺。就算她接下來的話會讓他怒到極致,可她還是要說。
現在,她不要被他的一言一行感染,她不要那麼懦弱,她不要自己還愛著他!
「白小玦,不管過去的我們多麼荒唐,怎麼不可理喻,讓我們把這篇翻過去,我們還是朋友,也只是朋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