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樓另一間辦公室—
胥木然整裝待發,以自認為很抖擻的精神去面對這場面試。
主試的是個很投胥木然眼緣的女子,見到胥木然進來,她微笑著示意她坐下。
胥木然頓時受寵若驚,在她印象里,高層不是都喜歡端架子嗎?
說不上為什麼,胥木然喜歡上了這女子的性子。
胥木然還在臆想之際,女子那好听的嗓音響起,「胥木然你好,我看到你在你簡歷上寫的你特長是書法,那你認為你最成功的事是什麼?」
胥木然想官方的,富有技巧性地回答,可是不知是懾于那女子的氣場還是其他,胥木然回答得有點支支吾吾,反正不像她想象的那般利落。
她隨口胡謅,希望能蒙混過去,畢竟,就算她認真地遣詞造句,也未必能回答得完美。
「胥小姐,你要知道,我們中康需要的是能言善辯,反應快的人,畢竟,能力比學歷重要。」
合著人家一針見血地點出讓她別說些有的沒的,她還暗自琢磨著別人的眼拙呢。
胥木然理了理思緒,手心起了一層薄汗。
她自大的認為憑著自己的學歷做個銷售真的綽綽有余,根本不用拿面試當回事的!可很明顯,她錯了,那主試的女子分明就是個厲害人物。
胥木然在努力的想法子應對,在那邊廂,剛才提問的女子卻在看到胥木然簡歷最末的時候,眼里閃過一抹精光。
「胥小姐,你簡歷上說你是在a中上的高中,那你知道白小玦嗎?」
——
「砰!」花景書把白小玦送來的文件往桌上一扔,緊接著雙手撐著會議桌,語氣可謂咄咄逼人。
「康總,這份文件,想來,您並不陌生吧。」
文件頁在花景書的動作下散亂了,在座的輕易的看到了和怡博簽署這份文件的人的署名。
那兩個字分外張狂,也讓康華黑了臉,亂了陣腳。那兩個字,分明就是康華!
不消花景書說,康華早在瞅見白小玦送來的文件時,就已經變了臉。
故而面對花景書的逼問,他也只能讓步。
可康華是個十足的老狐狸,就算看見了棺材,也只是傷心一小下,根本不會掉淚。
「花總,我們中康確實是經過了企業變更的,之前的一些債務問題實在是難以兩全,要不這樣,您說的那筆本金3000萬,利息1000萬的外債,咱們相互攤銷,中康給你們怡博2000萬可好?」
花景書想不到康華還來這茬,直覺事情難辦,可沒想到這麼難辦。
「康總,我也不能完全代表我們怡博,我家老頭可給我下了任務,您這提議我只能帶您傳達,可是,不管結果如何,本人還是不希望此間結果破壞怡博和中康的親密合作關系。」
好一個做不了主!結果?不管怡博承或不承,只要怡博向中康發難,鬧到法院也好,交由媒體也罷,中康都討不到半分好處。
誰讓人家握著有力的證據呢?
指不定哪天的報紙頭條就會爆出「中康被控欺詐怡博3000萬」這樣的報道,誰知道呢?
——
胥木然渾渾噩噩的走出辦公室,至今她還沒弄清楚情況,怎麼似乎她被錄用是因著白小玦的原因?
那個能控制全局的女子,听到胥木然肯定的回答,霎時轉變了她嚴苛的態度,「你準備準備,明天就能來上班了。」
胥木然想,難道面試官和白小玦也有剪不斷,理還亂的糾葛?白小玦已經成長到了如今這般地步?這樣不好吧?
只是神經大條且自戀的胥木然沒有想到,就算那面試官與白小玦真的有那麼點半毛錢的關系,又關她胥木然哪門子事?為什麼就因為她認識白小玦就決定用她了?
胥木然做的只是不再想這些無關緊要的事,她只知道現在自己也有工作了,將不會再到處遞簡歷了,頓時有了安全感不是?
她樂呵呵地準備回去將這好消息告訴寢室里那三位,可是,當她剛走到拐角處就被一只強有力的手拉到了安全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