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雨有盡時 我賭,你還愛著我(2)

作者 ︰ 五木七子

時鐘走到五點半時,胥文譽回來了,帶了滿身的疲憊。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一看到家人到齊了,胥文譽干脆鞋都不換,沖著開著臥室門的胥柳南喊︰「柳南,你小子快出來,我們要過去了。」

王景看著回家卻沒時間進門的丈夫,眼里不乏心疼。

胥文譽回她一個安慰的笑,「沒事,我又不累,況且,若是我真累了,我還可以在老白家暫時眯一會兒的。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胥木然知道這話是她家老爸蒙她老媽的,她爸是教練,為了指揮他學員練車,練場地的時候幾乎跟著車跑,練路的時候就一直沒有離開過副駕駛座。又怎麼會不累?

和白小玦家約的時間是下午六點,胥文譽一向是個守時的人,又非常看重與白翰源的鄰里的情誼,所以家門也顧不得進了。

胥柳南平時拖拖拉拉,可今天卻異常迅速,三兩下就收拾好出來了。胥家人都覺得白家這事真的很棘手,白翰源貪污這事,已經毀了他一生維護的聲譽。

胥文譽一直沒想通,這白家老頭不是特重視他的聲譽嗎?為什麼會犯傻去做這事?況且還是在他家根本不缺錢的情況下。

他可是看過白家小子賺錢的,幫駕校老師打官司,他硬是鎮定自若的把對方唬得一愣一愣的。這樣的律師,怎會愁沒錢?

一個有律師,有教授,有藥廠車間主任的家庭,難道會缺錢?說出去誰信?

若是歸咎于人心的不滿足,更是不可能!

白翰源這人分外固執,帶有文人的迂腐,腦子里裝滿了刻板的教條。所以,人心的不滿足,與白翰源八竿子打不著。

論白翰源的為人,刻板有點,迂腐有點,可他也綜合了教育者的優點——愛才。而白翰源,在他學校尤甚。

據說,他曾為一個將被學校開除的男生向學校書記求情,並為那男生所犯的錯誤善後。只因為,這男生是他最得意的學生。

胥木然借著不遠的路程,在沉思著待會兒與白小玦見面的場景,怎樣做才會不至于太尷尬?

每個人都很安靜,想是都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吧。

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白小玦的家。

胥木然自他搬家後就再也沒有來過這里,現在算來,都已經六年了。

門口的榕樹依然翠綠,只是敵不過寒風的侵擾,密密麻麻地掉了一地的葉子,變得有些稀稀疏疏。在這異常寒冷的時節,顯得有些單薄了。

院子的門也煥然一新,那張被胥木然的涂鴉毀得辨不清原型的木門失了蹤影。

望著熟悉中透著陌生的建築,胥木然覺得很壓抑,一股指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就這樣毫無征兆的冒了出來。

也是,任何事物都不是固定不變的。胥木然你又在在意些什麼呢?

扣緊自己的手指,記憶,就像這建築里的某些事物一樣,悄無聲息地被抹去。那麼不可捉模,那麼理所當然。就算有心人想抓住什麼,卻是什麼也沒有,這樣不是很好嗎?

可就算這樣自我催眠,為何心里還主流著淡淡的憂傷?任憑她怎麼努力,都抹不去。

待得他們進門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似乎就他們最晚了。

只見他們自發的圍坐在一起,白翰源居中。

白翰源請來的人還不是很多。胥木然本以為白翰源請來的人她應該一個都不認識的,卻在那陌生的面容中發現了熟悉的身影——花景書?

他怎麼在這里?

白翰源的左右兩邊各坐了一個人。左邊穿著棉質連衣裙的女孩兒眨著靈動的眼,認真的聆听著白翰源的話。右邊的男孩兒亦是恭恭敬敬。

每個人的表情都或多或少的帶了點憂郁,反而是平時異常嚴肅的白翰源笑著。應該是怕冷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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