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木然鑽進車,沖著剛上車的胥柳南做了個鬼臉,轉頭對胥文譽說︰"爸,今晚我不回學校了,明天直接從家里到上班的地方就好了。"
胥文譽沒作聲,算是默許了。
胥柳南推了她一下,"小丫頭片子,就知道回家里蹭吃蹭喝。"
這話胥木然可不依了,咋咋呼呼地伸手把他的臉扯成大餅狀,"哥,這話我怎麼那麼不愛听呢?我怎麼就蹭吃蹭喝了?只不過回家住一晚罷了。再說了,當女兒的回家蹭吃蹭喝又有什麼不妥?這吃喝我還就蹭了,我不光蹭吃喝,我明天上班還要蹭車!你被光榮地任命為我的司機,這事沒商量,你不許賴,也賴不掉!"
是夜,寒風吹落了路兩旁葉子掉一地的光禿禿的樹椏。
行駛過去的車把遍地的落葉卷了起來,拉開了一場迷離樂章的帷幕。
不過,此時他們還未覺察,車駕駛座傳出陣陣寵溺的笑聲,而後座,則是胥柳南毫無形象可言的哀嚎。
他們,在貪婪的享受著短暫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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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花芯蕊分外高興地關上車門,看著那個繞道駕駛座的翩翩公子。
是的,對她來說,白小玦就是個翩翩公子!
不管是舉手投足,還是其他!
早在和他在怡博的偶然邂逅之後,她就深深地喜歡上了他。
俊逸的外表,優雅的舉止,談吐間總是掛著一抹讓人心醉的笑。
這樣的他也是有能力的,據她哥哥說,自從白小玦進了怡博,怡博就沒有輸過的官司!而花景書對他的評價是,若是這人願意展露鋒芒,成就怕是不在他之下!
他這人也非常內斂,處事低調。她常常想,這樣的人中龍鳳怎會甘心做池中物?
白小玦,就算你藏得再深,把你的情緒掩得再好,我還是發現了你對胥木然的感情。你愛她是不是?
可能別人大意了沒發現,可我一直關注著你,在胥木然極力與你撇清關系的時候,我看見了,看見了你用力握緊的手。
其實,我說和胥木然公平競爭不是說給她听的。我是要讓你听到這句話,我是要讓你給我一個機會,一個可以和她公平競爭的機會。
你,能不能把對她的愛,分一點給我?
"你看什麼看得那麼出神?"白小玦笑著伸手在她面前揮了揮,"系上安全帶吧,丫頭!"
花芯蕊回神,勾唇笑了,那笑,會讓很多沒自制力的男人丟盔棄甲,被她誘huo得馬上找不著北。
嬌嗔的語句,像一雙軟軟的手,溫柔地撫過心房,"白小玦,你替我系。"
白小玦也笑了,伸手揉亂了她的發,"小妹妹,你夠了,別把你對其他男人的那一套拿來對付我,幸好我是知道你的性子,不然你哥還不得撕了我!"
看著他這副樣子,花芯蕊也不想再傻傻的自討無趣,系上安全帶,頭靠在車窗上。
視線投向窗外飛快向後移動的植被,不再看他。
說到花景書,他現在的處境也是分外尷尬。
他是個不愛說話的主,沒想到施瑜也是,整個車廂都是沉默的氣氛,可兩人也不是什麼也沒做,都在小心謹慎地觀察對方。
不錯,他留意施瑜很久了,這個被稱為是白翰源學生的人,直覺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施瑜,听說白叔叔很是器重你?」最終,還是花景書沒忍耐住,反正現在無聊,試探他一下又何妨?
而整晚都恭恭敬敬地男子卻一改唯唯諾諾的樣,松了松襯衣扣子,冷冷地說︰「花先生這話時什麼意思?就算我施瑜再傻,您也不至于這樣試探我吧,您可以不信任我,但絕對不能藐視我對老師的尊敬!我施瑜就算會去做任何天理不容的事,但也絕對不會做對不起老師的事!」
白翰源對施瑜有大恩,他絕不會做對不起老師的事,答應老師的事也會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