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上正在上演著分外驚心,更是異常精彩的一幕。不難想象,在法庭上,白小玦必將成為此場審判的主角。
鏡頭轉到中康企業,臨近下班時,胥木然就已經成為了主角————
這一整天,她不知道因為自己無事可做到底是遭受了多少白眼!
因為還是新人,上級還來不及給她分配任務,她就閑了下來,東瞧瞧,西逛逛,好不自在。
可是吧,她的閑逛可把那些一直打銷售電話的人員給氣著了,揪住了"不公平"因素的所在了。然後便是一個勁兒地瞪她!
嘿!正因為這些哀怨的目光,讓胥木然那本來因為無事可做覺得很歉疚的心情一下跑沒影了,可以稍微"心安理得"了一點。
胥木然這一整天做的事就是幫同事跑跑腿復印資料,幫講電話講得嗓子疼了的同事端個茶什麼的,輕松的活,無聊的等著下班。
瞅著牆上的時鐘走到了4點半的位置,胥木然愣愣地看著桌上的空白文件,整個腦子也是空白的等待著下班。
神游太虛的胥木然會裝出一副異常認真地做一件事的樣子。
比如說現在————
她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右手還拿著筆,凝神盯著文件看。看到這副場景,不知道的人很容易會認為她是在想什麼了不起的方案!
正當吃貨胥木然在腦海里想到香噴噴的肥的流油的雞腿時,米莉不知何時踱步踱到了她身邊,胥木然腦海里的雞腿突然就縮水了。
"胥木然,這個工作還習慣嗎?有沒有什麼不適應的地方?"
米莉的問話,讓胥木然頓時感覺到領導對下屬的最最親切的關懷,老實說,讓她受寵若驚了。
"哦,莉姐,我沒有不適應,非常習慣呢,我覺得現在的狀況還可以加大工作量。"
被領導稍微關照了,胥木然不免有些狗腿了。
"呵呵,行了行了,你啊,才上班一天就開始貧了。收拾收拾吧,咱部門的聚會別遲到了啊。"
胥木然雖然說是個沒皮沒臉的人,可要和不認識的所有同事一起去玩,到底還是放不開。
"莉姐,那個……我有事……"
"得了,你也別找借口了,今天你可是主角啊,絕對不能缺席!"
胥木然沒說完的話就這樣被米莉阻止了。
胥木然也就不好再扭捏了,把包拿上,和根本就沒打過招呼的同事們一起聚會去了。
只是,他們沒有去吃飯,直接就去酒吧了。
起初胥木然的整顆心都是懸著的,因為她包里壓根就沒有幾個錢,她怕她的同事們讓她掏腰包請客。就憑著米莉說的她是今天的主角的話,她就算想賴賬說不請客也賴不掉。
或許是老天爺也可憐她,反正就是很戲劇性地,他們一伙人默契地決定去酒吧。好巧不巧的是,他們偏偏去的還是胥柳南的酒吧————玩海酒吧。
胥木然終于相信了,巧合無處不在。既然他們到了玩海,那她心里的石頭也就徹底地沉下去了,就算眾人賴著她買單,她也是底氣十足了的。
胥柳南的酒吧,位于a市柳蔭路,還是一個三層的小建築。因為胥木然多次光臨,所以酒吧的內部構造她是爛熟于心,就算閉著眼也不會被什麼東西磕著踫著。
酒吧的一樓只有一個孤零零的吧台和幾張零零散散的椅子。在中心的舞台上,駐唱歌手聲情並茂地唱著一首首的小情歌。老實說,一樓給人的感覺就不像是個酒吧應有的格局,沒有狂亂,反而透著股文藝範兒,有點小清新的味道。
至于酒吧二樓,就和一樓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或者說,二樓的布置才算真正的酒吧。
快節奏的重金屬音樂,比一樓更烈的酒,舞台上躁狂的人們,迷離閃爍的燈光。如果說人們來一樓享受生活,那到二樓,就是釋放壓力了。
胥木然不是很喜歡去二樓,因為她覺得自己沒那麼多煩惱,不用去二樓解壓。當然,若是六年前胥柳南就有了酒吧,那她在六年前必是二樓的常客!
胥木然唯一不了解的,是酒吧三樓。胥柳南不讓她去。他說︰"三樓的布置完全不是她可以接受的。酒吧的消費人群是像一二三樓一樣劃分的。一樓,是中等消費水平的人。二樓,大多是中偏高消費水平的人去,因為他們壓力更大。至于三樓,是超高消費水平的人會去的,他們到三樓不是解壓,而是替別人增加壓力,借此讓自己更享受。"
胥木然想著三樓可能有些東西是沾了黑的,她勸胥柳南說,"哥,要不你把三樓給削了好了,只留二樓。"
可是胥柳南卻說︰"老妹兒啊,若是依你,那哥哥我是只有穩賠不賺了。我也知道你是為我擔心,你就放心吧,我只會打些擦邊球,又不會真干那些不干淨的事。"
"胥木然,你在想什麼呢?大家都要去二樓,你去嗎?"
銷售部一個叫小艾的女生出聲問她。
胥木然回過神,像她歉意一笑,"你們去玩兒吧,我先在一樓待會兒,等下去二樓找你們。"
米莉適時插話︰"木然啊,我看你一個人是不是有點尷尬啊?沒事,你先待會兒,或者你可以把白小玦叫上,到二樓找我們。我們可都認識白小玦的。"說完向眾人使眼色。
眾人連忙附和。
既然領導再次發話,她只能服從了。就算她現在總算知道領導特別為她接風洗塵只是為了通過她見白小玦。
呵,為了這事大費周折確實是沒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