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師傅,我明天可不可以不去啊?」一路上,反復斟酌,終于在家門口,妍妍破釜沉舟的開了口。
「怎麼,你明天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什麼,說出來,我對比對比。」
「睡覺。」天大地大,睡覺最大。這是妍妍一直以來的習慣。
「呵呵,那里有房間,到了那里,你一樣可以睡覺。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早上8點鐘,我來接你。乖,上去吧。」秦濤不自覺地就輕撫某人的發頂。
「可是,可是••••••」妍妍還想要推辭。
「沒有什麼可是,明天我來接你。趕快上去吧。」秦濤再次不容拒絕。
對于周末,不到中午,絕對不起床的「覺主」來說,8點鐘就出發,絕對是一個晴天霹靂、五雷轟頂的消息。妍妍一臉的不情願。
秦濤雖然也想事事順著妍妍,可是事關自己的福利,他還是決定暫且強勢一回。嗯,塵埃落定之後,他肯定會順著她的。
妍妍的「覺主」稱號,真的是名符其實的。周六早上,秦濤從8點開始打電話,結果一直沒有人接。而此時的妍妍,正在和周公下棋呢。趙老師因為是周末,體諒妍妍一周的實習工作,所以沒有叫醒妍妍。
嗯,結果就是在8點40分的時候,秦濤的第20通電話終于被接通。
「妍妍,我已經到你家樓下了,你可以下來了。」雖然等了很久,可是秦濤的聲音一如既往。
「妍妍?你在听嗎?妍妍?」秦濤感覺,電話對面似乎沒有任何反應啊。
「妍妍?」秦濤再次稍微提高了一點聲音。
「嗯,誰啊?」其實,這個電話的接通,完全是意外。我們的「覺主」以為是鬧鐘鈴聲,所以手伸過去隨便扒拉了一下。
「妍妍,你是不是還在睡覺啊?」秦濤明白了怎麼回事,又好氣又好笑。真是一個小迷糊啊。
「嗯,好困啊。這才幾點鐘啊,我的鬧鐘才響了一次。」妍妍此刻依舊無知無覺。
「妍妍,現在的時間是北京時間8點48分。」秦濤向後靠在駕駛座上。今天是他自己開車,蔚偉、張正、小雨已經提前出發了。
「嗯,還早,還不到9點鐘。咦,8點,8點,我似乎有什麼事來著?啊!」電話里,傳來某人驚慌失措的慘叫聲。
「呵呵,妍妍,我在樓下等你。」秦濤能夠想象得到,某人現在的抓狂和羞憤。
盡管妍妍手腳並用、跌跌撞撞的爬下床洗漱,顧不上擦寶寶霜和吃早餐,拎著包就往下沖,到達樓下的時候,還是已經9點多了。
妍妍看著對面停著的車子和駕駛座上的某人,偷偷瞄瞄手機上的時間。天啊,她想一頭撞死。晚了一個小時還要多一點。
「上來吧,你可以先抱著它睡覺。」秦濤替妍妍打開副駕駛的門,順便遞過去一個抱枕。今天他開的不是公車,也不是自己在Y市購買的外表普通、經過改造頓時增值了幾十萬的車子,而是暫時用了張正的一台座駕-路虎。
而這台座駕的後面,又恰巧躺著幾個形狀奇特的抱枕。秦濤知道,這些東西肯定是小雨買回來後,隨手丟擲在車里的。
「不,不了,我已經差不多睡醒了。」妍妍不是睡醒了,而是被嚇醒了,好吧。
「差不多要一個多小時才到,其實你可以先小睡一下子的。」秦濤看著某人,將抱枕緊緊摟在懷中,下巴輕輕抵在抱枕上方,眼神越來越迷離。呵呵,明明一副很想要睡覺的樣子,嘴巴里卻回答著違心的話。
「可是,你一個人開車,沒關系嗎?趙老師說過,如果司機一個人開車,是很容易疲勞的。所以副駕駛座上的人也是很重要的。需要跟駕駛員談話,這樣可以減輕駕駛員的疲勞。」趙老師不僅僅是數學老師,在生活中,也時時刻刻教導著妍妍,一些為人處世的道理和一些實用小技能。
「這些路程對我來說,還不算什麼。」秦濤領情,更是欣慰妍妍的體貼。
「哼,淹死的都是會游泳的,這是老祖宗留下的真理。你不要太大意了喲。」妍妍覺得某人好像有些臭屁。
「嗯,說得有道理。那麼,你是要做個合格的副駕駛,陪我講話呢,還是跟從自己的心願,繼續睡覺呢?」
「我,我現在還不是很困,就先陪著你講話吧。」不過,妍妍不敢保證,她路上真得不會睡著。
「你先在車上稍等一下。」秦濤停下車來,向外走去。
「師傅,你干什麼去啊?」妍妍對著車窗喊道。可是某人已經走了好遠,沒有回頭。
「即便再怎麼著急,早餐也不能夠省掉。」秦濤將剛剛買來的早餐遞給妍妍。沒有料到妍妍會睡過頭,只好就近找了一家早餐店,買了幾種女孩子可能愛吃的早餐。「後座上還有一些飲料和零食,不過前提是,你必須把早餐先吃完,才能踫它們。」
「呵呵,趙老師今天早上沒有叫我,所以,我就睡過了。你吃早餐了嗎?要不要吃一個?」妍妍接過秦濤遞來的豆漿和雞蛋餅。
「我吃過了。鬧鐘呢,自己沒有定個鬧鐘嗎?那你在學校怎麼辦?」對于一個習慣性早上六點起床的人,真的很不能理解,會有人睡覺如此地,嗯,投入。
「我的耳朵對于鬧鐘鈴聲會自動開啟免疫模式。在學校里,通常都是,我的鬧鐘叫醒室友,室友再負責叫醒我。」
「你的耳朵可真夠高級的,還能自動分別,電子產品和真人真聲。」秦濤難得地開起了玩笑。
「師傅,說實話,我已經習慣你直接地、當面地、毫不留情、毫不憐香惜玉地批評了。你突然講話這麼婉轉,我還真有點不習慣。麻煩您老下次風格轉換的時候,能不能事先通知我一下啊?」妍妍解決完了一個雞蛋餅,給豆漿插上習慣,嘗了一口。嗯,豆漿不錯,快趕得上芬芳同志,親自打的了。
芬芳同志,是妍妍的媽媽,趙老師的老婆。原來是一家飲料廠的會計,現在已退休在家。平時每天堅持研究中國的國粹,在一下午的麻將實踐中,提高自己國粹技術水平。
「呵呵,你不犯錯誤,我自然不會批評你。也只有我第一次就對你嚴厲批評,你才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對于自己工作上的嚴格要求,秦濤還是堅持自己的原則。盡管妍妍是自己追求的女人,同樣不能放水。不僅如此,還要更加嚴格。
「哼,我才沒有你說的那麼笨呢。」妍妍現在在秦濤面前,差不多已經放開了。有時自覺不自覺地就會向他撒嬌。而妍妍自己卻沒有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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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有些麻煩的手續要處理,所以沒有更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