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危情,首席總裁太絕情 我這一生是不可能幸福的,誰都接受不了跟了叔佷的女人

作者 ︰ 美杜莎夫人

靳湛柏打開門後就挺直了背,往牆上貼,不看斬月,斬月完全沒想到他會在家里,而且竟然關昕也在,她心里不是滋味,亂七八糟的,忙低下頭,快速搜索出一個理由︰「我來拿行李的。」

靳湛柏還是貼著牆,余光看到斬月從他面前走進來,兩人就這麼一霎交錯,沒有任何交集。

關昕眼觀四路,已經大駭,看靳湛柏和路斬月這樣,兩個人明顯是鬧矛盾了,她說她來拿行李?難道他們分居了?

關昕再也不說話,退到旁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們兩人的互動,斬月先上了樓,靳湛柏在玄關那里站了一分鐘,神色僵硬,之後也上了樓。

……

她只能去房間收拾行李,靳湛柏跟了上來,靠在門邊,兩人沉默著,最後是他先開了口。

「你住哪?」

「不用你管。」

斬月快速扯了幾件衣服,都是自己的那些舊衣服,沒幾分鐘就收拾完了,起身就要走,靳湛柏也沒擋她,移動視線追索她︰「離婚的事,交給我辦?」

斬月回頭,看著他說︰「嗯,需要我簽字,你隨時聯系我。」

他也不挽回了︰「好。」

……

斬月下了樓,關昕已經听到他們在樓上的對話,心花怒放又激動慌亂︰「你和五叔要離婚?狸」

斬月淡淡看了她一眼,不帶任何情緒,往玄關走︰「嗯。」

她打開大門出去的時候關昕笑開了顏︰「謝謝。」

斬月沒任何反應,在門口消失。

……

沒了住的地方,斬月在大馬路上迷茫,跟李恆慧鬧掰了,那邊租房去不了,跟靳湛柏鬧掰了,這邊也去不了,可她還得在S市借錢,公司也需要安排,想來想去,撓撓頭,到地鐵站找車,回CICI。

已經晚上了,寫字樓沒人,只有值班室大叔在看新聞聯播,斬月去附近超市買了些餅干、泡面、速凍饅頭、榨菜、辣椒醬,帶著回公司。

六月份,天熱了,斬月舍不得開空調,把大廳的那扇落地風扇搬到自己辦公室,飲水機燒熱了,她泡了面,又用微波爐打熱了速凍饅頭,就著一包榨菜,坐在沙發上吃著,電腦放著歌,不至于太冷清,她怕冷清的氛圍。

吃完又去衛生間吐了,可能是泡面的原因,也可能是吹電風扇的原因,胃不舒服。

收拾掉垃圾,想洗個澡,去拿辦公室的塑料盆,接了半盆冷水,又接了飲水機里的熱水,攪了攪,溫度適宜,斬月端去衛生間,將門栓插上,月兌了衣服,就這麼站著用毛巾往身上擦洗。

洗完,換了內.衣褲,就手洗掉,掛在自己辦公室的護欄網上,斬月沒事干了,趴下來看了看電腦屏幕,才七點五十,她不想上網,把電腦關掉,拿了自己的外套去沙發上睡覺。

睡不著,正上方就是燈管,又找手機翻了翻小說,看不下去。

斬月用外套蒙住頭,嗚嗚的哭了。

……

第二天,又有兩個模特要走,斬月感慨著,索性給李恆慧打去電.話,問她何必要這樣。

李恆慧把通話結束了。

斬月把小鄭叫到辦公室來,現在唯一能相信的就是他,也只有他,對自己不離不棄,願意跟著這個沒本事又一身麻煩的自己。

「小鄭,我家里有點事,公司照應不到了,你也知道,這兩天走了好幾個人,我現在也找不到人幫我,你願意嗎?」

小鄭擔心的問︰「路總,你家里怎麼了?需要我幫忙你盡管說。」

斬月笑著點頭答應下來︰「好,我現在就需要你幫我照應公司,行不行?」

小鄭發呆。

斬月寬慰的眼神很溫暖︰「不要怕,有不懂的打電.話問我,其實最近也沒活,就是這個月中旬在北京有國劇盛典,我們CICI是做禮儀的,到時候你帶大家過去,其他的,我們模特們都知道怎麼辦,你就等盛典結束再帶她們回來就行。」

小鄭揉了揉後頸,樣子很老實︰「路總,那我試試吧,您大概什麼時候才能回公司主事?」

斬月想著媽媽,也許很快……

她心髒一抽,緊緊握著拳頭︰「我也不清楚,反正家里的事忙完我就回來,好嗎?」

小鄭點頭,笑的憨厚。

……

中午買了份盒飯,終于餓的受不了了,想吃米飯,想吃肉,想喝骨頭湯。

她貧血貧的厲害,一連大半個月都在辛勞,體力跟不上耗,漸漸有些力不從心。

下午,斬月去銀行,原本打算抵押CICI貸款,沒想到事情總是出乎她的意料。

銀行不接受斬月的貸款,說CICI沒有可以變現的抵押物,也不具備廠房、設備之類的不動產,退回了她的申請。

……

四點多回到公司,靳湛柏在等她。

她很好奇,都說

tang好離婚的事由他全權辦理,他還想怎樣?

她坐到辦公椅上,與他四目相對,他望著她,無波無瀾︰「我晚上回英國,靳東醒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斬月舒了一口氣,靠著椅背,喝了口茶︰「不了,你去吧。」

他哼哼一笑︰「怎麼?現在連靳東都打動不了你了?」

她閉上眼楮,很累,想睡一會︰「你走吧。」

「哼。」他望著她輕笑,心里痛恨︰「你為靳東跟我吵架我都能理解,但你為了個裴霖要跟我離婚,我想問問你,我算什麼?他裴霖又算什麼?」

斬月鐵青著臉,睜開眼楮︰「出去,別在這發神經。」

靳湛柏笑著點頭,站起來,突然將斬月的辦公桌掃的片瓦不留,那台自洪森在就有的台式電腦摔在了地上,斬月奔過去跪著抱它,放聲哭了起來。

「滾!你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

靳湛柏指著斬月的頭頂,一字一句的說︰「這世上果真沒有一個能經受的住誘惑的女人,讓你不要和裴霖來往你就受不了了,現在終于影響到我們的婚姻了,路斬月,你以為你跟我分手就能跟他在一起嗎?他也是有家世的人,關友榮關昕都知道你是靳東的前女友,你覺得關家裴家會讓一個同時跟過叔叔和佷子的女人做他們家的媳婦?你太天真了。」

斬月站起來甩了靳湛柏一個耳光,眼淚掛了一臉頰︰「靳湛柏你不要忘了,把我變的如此不堪的人正是你。」她激動的時候脖子上的青筋全都爆了出來︰「你騙我,你隱瞞你和靳東的關系,你拆散了我們,但你又不對我好,你真是個壞男人,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我拆散了你們?要不要我去提醒夏雪,她還有一個女兒?」

「滾!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了,我走到今天這一步,是我咎由自取,我認,你也別來落井下石了,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幸福的,因為誰都接受不了跟了叔佷的女人,對吧?我不幸福,我過的慘,你不也就放心了嗎?走吧,人前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靳湛柏揉了揉自己的臉,嘲笑的看著斬月︰「不過是個玩物,你他媽還真當自己是回事了,行啊,你就是被靳東寵壞了,以為女人就該被男人疼,是吧?路斬月我告訴你,感情中,男女地位是平等的,對方給你多少,你也要回應多少,不要覺得自己是女人男人就該讓著你,就該心疼你,沒這回事,大家都講道理,不對的,就得改正,你看吧,那些恃寵而驕的女人,最後都得離婚,男人壓力也大,你得體諒,明白嗎?」

斬月等他說完才說︰「可以走了嗎?」

他很用心的說這番話,她卻興致全無,甚至根本沒听,靳湛柏氣的臉色發青,往摔在地上的台式電腦狠狠踹了一腳,離開了。

斬月急忙跪下去把電腦抱起來,屏幕沒摔壞,她把線路檢查一下,開始開機,但電腦不運作了。

無論鼠標還是鍵盤,她都搗鼓很長時間,最後癱坐在椅子上,望著桌上的這一攤,哭了,這台電腦,當初洪森轉手CICI時都找相關人員評估過價格的,可以說CICI的所有東西都是斬月花錢買回來的,這樣無緣無故的被弄壞掉,她心疼的要命。

窗外已經天黑了,斬月又餓了,她趴在桌子上,過一會兒爬起來,擦掉眼楮旁邊的淚水,拆了一袋方便面,端著塑料碗去飲水機沖泡。

……

媽媽那邊沒人照顧,斬月不能在S市逗留太久,兩天後,房產公司也與她取得了聯系,房子那邊有了好消息,一戶非本地年輕夫妻有意買她家的房子,價格最高能給到25萬,斬月立刻聯系了小鄭,把CICI交給他,帶著她從柏林春天收拾的一些衣物,回了成都。

斬月在中介的陪同下見了買主,雙方聊的很好,對方是對到成都定居的外地夫妻,家庭條件也不好,所以先買套二手房,等以後賺了錢再買新房。

25萬,比自己最低限度的20萬高出5萬,若不是急著用錢,斬月完全可以再耗上一段時間,但現在沒有她討價還價的資格,她怕猶豫之後再也遇不到25萬買房的人了。

中介業務員開始幫他們辦理過戶手續,房主是路爸爸,需要他簽字,斬月到醫院,找了個理由把爸爸帶出來,因為擔心媽媽一個人在病房,斬月速度很快,路上一點兒都沒耽擱。

在中介和買主的陪同下,斬月帶爸爸去公證處公證,再去轄區過戶大廳辦理過戶手續,手續辦全,25萬錢款對方也從建行直接轉入斬月的賬號上,推著爸爸的輪椅從過戶大廳出來的時候,父女兩卻同時看著遠方的藍天,神情低迷茫然。

沒有房子了,以後在這座城市,沒有住的地方了,他們要怎麼辦?

斬月看著爸爸掉光了頭發的那片地中海,走上前,在爸爸面前蹲下,牢牢握著他的手,寬慰道︰「爸,我能掙,以後給你買更大更好的房子。」

她知道爸爸此刻是什麼心情,那從小住到大的60平老房子是爺爺在爸爸結婚時給爸爸

的,爸爸和媽媽辛勞一輩子,什麼都沒有,就留了這一套房子,現在房子也賣了,等于與這座城市再也沒有了瓜葛,而且,房子這東西都是祖祖輩輩往下留的,給小輩的東西,現在在爸爸這一輩上賣掉了,心里不會平靜。

斬月推著爸爸走了,去醫院,主干道打車有規定地點,父女兩往前走了五十米,斬月攔到了車,司機看斬月應付不來,熱心的跑下車,幫助路爸爸將他挪到後座上,然後又將爸爸的輪椅疊起塞到後備箱中,斬月謝了,司機送他們回醫院。

賣房子的事瞞著媽媽的,媽媽這幾天長了點肉,臉頰飽了一些,斬月幫媽媽擦了身體,端著盆去衛生間洗衣服,爸爸陪著媽媽說話,看起來其樂融融。

斬月已經做了決定,如果媽媽的病能治好,她這輩子就不再婚了,帶著爸媽一起生活,給他們養老送終,這也算是他們收養她並視如己出的報恩吧。

……

午後,劉主任找斬月問點事情,斬月到辦公室沒見到他,等了一會,等待的過程中,小鄭給她打電.話,說公司又走了兩個模特,大家都是合同制的,現在想走就走,是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了,究竟是自己軟弱好欺負,還是她們真的寧願支付毀約金也要離開CICI另謀高就呢。

讓斬月失望的是,李恆慧這個表面看起來很好的朋友,在你遇到困難時戳了你一刀。

算一算,CICI只剩2名模特了,斬月想,或許該是自己低頭認輸的時候了。

六月還有國劇盛典,女模們這個時候走,擺明了是針對她這個人,看來像李恆慧平時與她們打成一片,經常在群里和她們八卦,是很有必要的。

斬月沒有擁護者,一旦遇事,沒有一個人為她說話,站在她這一邊。

小鄭問怎麼辦,斬月眼楮都快要睜不開了,眼皮很重。

「沒關系,你先守著CICI吧,這幾天我會回去一趟。」

話音剛落,劉主任推門進來了,斬月對小鄭說︰「就這樣,我再聯系你。」

掛斷電.話,斬月又強迫自己打起精神,看著劉主任在自己對面坐下來︰「我下個月中旬要去北京開會,如果踫巧那段時間給你媽媽動手術,我讓外科小王主刀,這幾天我會帶著他查房,你跟他熟悉一下。」

科室主任和普通醫生肯定不一樣,斬月不願意︰「不行,你幫我媽媽開刀。」

劉主任揭開茶杯杯蓋,潤潤嗓子,昨天大夜班,白大褂都沒月兌,神情很疲倦︰「她一直是我的病人,上次手術也是我開的,我當然想,不過要真踫上我去開會,也沒辦法,要不然你媽的手術就推後或提前,你自己決定。」

劉主任休息一下開始換衣服,準備下班回家,斬月跟著站了起來︰「劉主任,我還差12萬,你能先給我媽動手術嗎?反正術後的住院費醫藥費到時候再算,你要怕我耍無賴,給我媽停藥就是。」

劉主任哈哈笑了,一邊穿外套一邊說︰「別這麼說,醫生好歹是救死扶傷的,不過這都是醫院的規定,我一個治病的人沒發言的權利啊,先給你媽做手術沒問題,手術費你不是湊齊了嗎?不過術後藥療也很重要,這是個循環系統,缺一不可的。」

「那好,那就先給我媽動手術吧,不是越快越好嗎?」

劉主任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當然,癌腫在你媽體內一天,附近的器官就多一天危險,那你去把手術費用繳了吧,繳了,立馬給你媽安排手術。」

「行,我這就去。」

斬月從劉主任辦公室出去了,如今的醫院,還敢說救死扶傷嗎?和盈利性企業沒什麼區別。

……

媽媽的手術定在下周二,今天是周六,時間一定下來,一家人都有些激動,沒有人真的願意面對死亡,即便她生命已經沒有希望快要走到盡頭了,也在期盼著有神能救救她。

劉主任說媽媽身體非常虛弱,營養不良,斬月這幾天一直在變著花樣熬肉湯給媽媽補身體,開刀,無疑大傷元氣,不知道要休息多久才能恢復過來。

房子賣了後,斬月和爸爸住在叔叔家,斬月在的時候都是她守夜看護,爸爸白天來看看媽媽,晚上斬月抽半個小時送爸爸回家,路斬陽沒有回來過,斬月打過電.話,路斬陽說,學校正在分配實習單位,六月份,斬月也信,沒為難他。

六月的國劇盛典,斬月聯系了相關人員,那人的號碼還是裴霖給的,斬月說了CICI的情況,只有兩個模特,組什麼對,整什麼禮儀?

談好的合作一拍兩散,斬月也只是對著窗戶上自己的影子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麼的,這世上總有比你還倒霉的,要是你見到了ta的倒霉樣,你還會顧影自憐嗎?現在這個家就靠自己,斬月不斷提醒自己,千萬不能倒下去。

終于等到了手術那天,前天晚上,爸爸和斬月一起留在醫院陪護,醫院是不同意的,斬月說了好久,求情,小護士看爸爸是個殘疾人士,可憐他,才勉強答應他留下來,不過也就這一夜而已。

手術定在第二天下午,從早晨開始,護士發了藥,開始排便,也不能吃飯,斬月給爸爸打了點稀飯,讓他吃了些,自己也沒怎麼吃,有點擔心媽媽的手術。

兩點半,媽媽換上手術服,走進了手術室,斬月和爸爸等在手術室外,一連六七個小時,等到了晚上十點多。

手術室的門一打開,斬月撲了上去。

「媽?」

送床的護士嚴厲的擋開斬月︰「病人大面積動刀,很容易感染,離遠點。」

斬月追著推床,媽媽像死去了一樣,身上諸多地方插著管子,她捂著嘴巴跑,邊跑邊哭,爸爸在後面,自己滾著輪椅 轆,追的艱辛困難。

……

媽媽在重癥監護室隔離觀察,家屬進不去,一切都有護士安排照顧,趁著這幾天,斬月回叔叔家睡了一覺,累到虛月兌,可是睡也睡不踏實,手術費交了45萬,除了賣房子,全是借的,現在手術結束了,接下來是很燒錢的醫藥費,斬月壓力特別大,翻來覆去總想著錢的事。

醫院是個不講人情味的地方,只要沒錢,立刻停藥,現在媽媽剛開了刀,正需要藥物鞏固強力殺死癌細胞,錢肯定得跟上。

中午到醫院去看媽媽的時候得到了好消息,媽媽轉入了普通病房,斬月開心壞了,劉主任過來查房也說,手術很成功,媽媽恢復的也不錯,如果以後藥物和營養能跟上,近幾年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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