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之後,鳳墨予果然向雲南帝要來了賜婚的聖旨。
一石激起千層浪。
而其實之于十二歲的喬子暖來說,男女之事並不會比一壺好酒來得更有趣。
再加上商王的精心保護,喬子暖的生活完全沒有因為這道賜婚聖旨而發生任何改變。
相反,因為有了未來商王妃的頭餃,她的日子過得越發的逍遙自在。
夏日的黃昏,陽光依舊炙熱。風帶著留有余熱的溫度,拂過院子里的白梨。
司徒清夫婦和司徒明在管家的帶領下,走向商王府大得一眼看不到邊的花園。
涼亭旁,他們就看到婷婷少女坐在碧波荷池旁的秋千上,綠色的藤蔓襯著她雪白的紗裙。
少女優哉游哉地晃蕩著雙腿,手中正捧著一本書,看到開心處,甚至會咯咯笑出聲來。
似串串銀鈴,生動了整座花園。
司徒明立在司徒清夫婦身後,透過兩人的衣衫縫隙望著眼前活得肆意而鮮活無比的絕色少女。
就算是心中再對她不屑,司徒明也不得不承認喬子暖的美麗。
從第一次在丞相府見到她,嬌女敕如凝脂的肌膚,臉頰即使不施半點脂粉,都泛著燦若春花般的,剪水清眸,哪怕只是被她偶爾的一次凝視,都仿若晃世一般。
難怪她能讓一向不喜的商王爺一眼就相中;難怪她能讓從來紈褲跋扈岳王世子為她當眾動手。
司徒明此刻心中似有一團理不清頭尾的犀情緒交錯而混亂著,復雜地連他自己都分辨不清楚,這一切的源頭,是否真是僅僅只是源于對喬子暖的憎恨和蔑視。
原本,喬子暖該是隨著喬俏嫁入丞相府的拖油瓶,可以任由他隨心所欲地欺辱。
可如今,他卻要隨著兄長帶著喬俏來求她。求她看在喬俏的面子上,開口請商王爺對丞相府手下留情。
前面,喬俏接到丈夫的暗示,遲疑一會兒,終是抬步,手撫上自己微微有些凸起的肚子,朝著喬子暖走去。
「子暖……」
喬子暖轉頭,在看到喬俏的那一刻,有剎那的意外,卻很快換成了淺笑,「姑姑。」
人已經跳下秋千,命管家領了司徒家三人,往不遠處的涼亭落了座。
喬俏望著她優雅得體地吩咐下人的樣子,突然想起昔日大嫂在喬家打點內宅的樣子。
喬夫人的精明和干練向來不在大哥喬志淵之下。而小小的喬子暖身上儼然已經有了大哥大嫂當年的風範。
喬子暖將一盤花生酥放到喬俏面前,眸光中有一絲好奇,望著喬俏凸起的肚子,「這里面,是有個小弟弟麼?」
喬俏羞赧一笑,答︰「也有可能是個女孩。」
喬子暖側頭,想了想,表示不贊同,「女娃兒若是在司徒府里長大,不就成了另外一個司徒芊芊?」
喬俏聞言,有些尷尬地一笑,未接話。
司徒清,「……」這丫頭,果然如二弟說得那般記仇又月復黑。
司徒明輕輕皺眉,「……」長成你這般壞心腸黑心肺,也未見得有多好吧。
四人又坐著閑聊了許久。司徒明見喬俏始終不提今日來的正事,不禁有些不耐,于是找準了空隙,道,「我們今日來,其實是有事想與商王商議的,不知他可在?」
喬子暖聞言,作驚訝狀,手不經意地翻了翻手中的書,「原來你們是來找王爺大叔啊,他剛出去呀。」
司徒清嘴角抽了抽,「什麼時候的事?我們怎麼未曾見到商王爺?」
管家這時突然開口,「主子,王爺似乎還在書房。」
「哦,這樣啊,」喬子暖眨眨眼,望著司徒兄弟二人,「那你們不如去書房瞧瞧?」
司徒兄弟忙起身,管家找了個小廝,在他耳邊悄聲交待了幾句,就讓小廝領著他們往書房去了。
喬子暖笑眯眯地又遞了一盤紫薯酥到喬俏面前,「多吃些,他們只怕一時半會回不來,姑姑可別餓著了。」
身後的管家默默地擦了擦額角的汗。這小主子的月復黑程度,簡直都快要超越他們家王爺了。
這暗號給的,也太暗號了吧。幸虧他眼尖,若不然就錯過了她方才輕輕翻書的小動作了。
司徒兄弟二人穿過曲徑來到書房,就看到書房大門敞開,里頭卻空無一人。
小廝模模鼻子,道,「咦,王爺不在書房,莫不是去了賬房?」說完,又躬身問司徒兄弟,「兩位爺,若無急事,不如改日再來?」
司徒清想起商王交代他辦的苦差事,忙道,「還是帶我們再去賬房找找商王吧。」
三人又去了賬房。賬房管事說王爺剛賺去了庫房。
司徒兄弟來到庫房,庫房看守又說,王爺剛賺去了爾水閣。
于是三人又出了王府往爾水閣尋去。
三伏的天,當司徒兄弟汗流浹背地走到爾水閣,剛要問商王下落,就見到門口的小二指著門外一頂將將離開的轎子,嘆為觀止道,「商王大人居然為了自己的小王妃親自來爾水閣取荔枝水?」
司徒兄弟眥目欲裂。望著那頂搖搖晃晃間快速離開的轎子,頓時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商王府的小廝悲催地站在司徒兄弟的身後,不停地擦著滿頭的汗水︰這也太坑了吧,為毛管家要命他來指路?!
司徒兄弟只得筋疲力盡地重新又走回商王府。
來到涼亭,就看到喬俏正襟危坐在一旁,而商王大人則穩坐在喬子暖的身爆面色溫柔地看著她暢快地喝著沁涼的荔枝水。
喬子暖抬頭,看到汗流浹背,面如黑灰的司徒兄弟二人,心中頓覺越發暢快,臉上隨即沒心沒肺地一笑,明知故問道,「咦,你們怎麼去了這麼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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