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娘的屁!勞資有毛理由要去殺鳳墨予那個渾身銅臭味的奸商!」
岳王府中,鳳錦予氣得吹胡子瞪眼。西若悅則靜坐一旁沉默不語。
城中如今瘋傳岳王因忌憚商王勢力而暗中派人刺殺鳳墨予。
雖然只是空穴來風,捕風捉影,但商王稱傷未來早朝已經數日。
雲南帝和朝中大臣表面上雖然什麼都未說,心中只怕已經將岳王府與商王府遭刺客的事情對號入座了。
鳳子觴轉頭看了西若悅一眼,狐疑道,「娘,你是不是暗中做了些什麼?」
西若悅不露聲色地眉頭一擰,「我一個深宅婦人,能做什麼?莫非還真派人去殺商王不成?你倒去了商王府那麼多次,你哪次殺成了?」
鳳子觴被她幾句話一噎,憋屈地別過頭。他真懷疑他是西若悅夫婦茅廁旁撿來的。這要是親生的,西若悅能這樣整日里埋汰他麼?!
但這鳳墨予也確實是黑得徹底。以往他潛入商王府這麼多次,鳳墨予都不露聲色,佯裝不知。
如今突然一個屎盆子將他們岳王府臭得都快憋死了,鳳墨予卻很篤定他們什麼都不會說,亦不會做。
特麼的!鳳子觴氣惱地抓頭。心中越想越覺得這事不對。
這鳳墨予向來不做白費功夫的事,他這樣大費周章地黑岳王府,還假裝受傷,到底是什麼目的?
正想著,突然間管家從外頭匆匆進來,「王爺,喜路公公來了。」
「請。」
「王爺萬福,王妃萬福,世子萬福。」
西若悅笑著道,「喜路公公貴人光臨,可是皇上又有什麼差事要咱們岳王府辦?」
說話間,已經命管家斟茶看座。
喜路笑盈盈,躬身,「不敢瞞王爺王妃,只因最近南方水患,地方百姓民怨極深,所以奴才特意奉了皇上的旨意,請世子帶人往南方賑災。」
「豈有此理?!」鳳錦予拍案而起,「水患乃民生問題,與岳王府有何關系?!」
喜路嚇了一跳,忙從座位上起身,不著痕跡地離鳳錦予遠一些。
西若悅一笑,「公公莫怪,我家王爺就是這爆脾氣,但他的話亦有理不是?賑災光有人馬哪里夠,那得有銀子,您看這差事恐怕有更合適的人選吧,比如商王。」
喜路笑著福身,「王妃說的皇上都考慮過。但您也知道,商王大人如今負傷在傷。至于這銀子,王妃不必擔心,商王早已經命人準備妥當。
皇上還特意命吏部侍郎那簡漣生陪世子一同前往,若遇到有官員貪污受賄,當場辦了就是。
皇上說了,世子不必有心里包袱,只管放手去賑災。回來,在朝中正正經經謀個正式官職,也好消了岳王府如今的某些傳言。」
西若悅暗自咬牙,原來如此。她原本施計想要破壞喬子暖的及笄禮,卻沒想到被商王倒過頭來算計了自己一把。
鳳子觴更是氣得面露菜色。他為了能與鳳墨予抗衡,隱忍了這麼久不去見喬子暖,就是想培養實力,有朝一日能與商王一較高低。
卻沒想到自己宏願未達成,反被商王設計,跑去治水!擦擦的!他一個旱鴨子,治個屁水啊!
鳳墨予分明就是想讓他遠離小暖兒的視線!
*
商王府中
喬子暖狗腿地趴在床邊上,眼巴巴地望著輕靠著床沿,優雅地看書的商王大人。
「王爺大叔,倫家已經好幾日未去國子監了,濮陽老兒會罰俺的。」
商王輕輕翻了一頁書,不予理睬。
喬子暖嘟嘴,忍住要抓狂的沖動,「大叔,你好好歇著。」
不管了,她都好幾日沒去步燕坊了,這前頭的功夫豈不是都要白費了?大叔真是天生愛生氣。哼哼。
一想,喬子暖快速站起來,轉身就要往外跑。
「去哪兒?」
額……喬子暖暗暗吐了吐舌頭,心不甘情不願地轉頭,無辜地望著商王大人,「上學啊……」
鳳墨予看了一眼她身上的淺紫玉蠶絲羅裙,一條絲帶由後腰處盤旋直至她的脖頸處,將喬子暖亭亭玉立的身材襯得越發地凹凸有致。
他的小少女,似乎真的長大了……
鳳墨予輕輕放下手中的書,「本王受傷了。」
喬子暖一頭黑線,心中忍不住默默吐槽。要不要這樣?!要不要這樣?!
她每次想要出門,都是被他這句話堵了回來!
喬子暖望天,假裝仔細地回想,「可是,大叔,倫家明明記得傷得是那些刺客啊。」
「內傷,你看不出。」
喬子暖嘴重重地抽了抽,月兌口而出,「有多內?」說完,瞬間後悔。
鳳墨予勾唇,眼眸深邃,凝著她,「想知道?」
喬子暖心中警覺,搖頭,「不想。」
誰知話音剛落,就見鳳墨予長臂一伸,整個人被他壓在了身下。
留蘭香味隱隱地刺激著喬子暖的感官,她有些呆呆地望著鳳墨予近在咫尺那要命的俊臉。
不帶這樣使美人計的啊……喬子暖咬唇,瞪著鳳墨予,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大叔,乃這樣,倫家會把持不住哦。」
鳳墨予漂亮的眉輕挑,修長的手指不停地動著,唇貼得她很近,近得只要喬子暖伸出舌頭就可以觸踫到。
喬子暖迷亂了,想也不想,伸出俏舌,極快地舌忝了下鳳墨予的唇。
商王大人滿意地一笑,另外一只手輕輕撫上她的唇,溫柔地婆娑著,「想知道本王有多內傷?」
喬子暖一個激靈。心里想得是不想,可是嘴不由心,「想……」
「你模。」
噗。喬子暖望著他不知何時胸襟大開的健壯胸膛,只覺得腦門噌地一熱,一股暖流順著鼻孔緩緩流下。
伸手一模,喬子暖大囧。居然流鼻血了……她這是得多憋啊……
喬子暖窘得閉上眼,恨不得商王大人沒瞧見自己沒出息的模樣。
耳邊卻傳來一陣蠱惑人的低笑聲。倏爾,自己的手被他的大手握住,緩緩流走于他的身體之上。
喬子暖閉著眼楮,觸覺越發敏感。
被握著的手仿佛著了火,耳邊听到男人強壯的心跳聲不斷地傳來。
腦子仿佛被炸開,已經無法思考。
一股熱潮不斷從小月復處傳來,喬子暖覺得自己再忍就真要內傷了,噌地坐起身,撲倒身旁笑得極妖孽的男人,「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