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均躍心頭一動,低低的聲音里雖然倔強的想要堅強,可是仍然透著隱隱苦悶。
一抹疼惜在不驚意處襲來,單均躍努力克制要將女人擁入懷中的沖動,為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吃驚,他居然會想安慰她。
這個女人的身上真有著什麼魔力嗎?否則為什麼在她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就莫名其妙的吸引著他的目光,從好奇到興趣再到現在莫名的憐惜,單均躍陷入了自己的思緒里。
醫院走廊上一片寂寞,急診室里除了單均躍和米梓汐外也只剩下為米梓汐處理傷口的護士。
燙傷的部位火紅一片,值得慶幸的是只是表面,護士細心的為米梓汐處理好後說︰「這幾天不要劇烈活動,也不要包扎記得按時上藥,最好再去藥店買些消炎藥防止感染,這樣過一段時間就沒事了,這些天最好也別吃醬油否則留下醬油斑就不好了。」
「我知道了,謝謝。」米梓汐起身,單均躍看向護士,「燙傷的地方今晚應該會痛吧,怎麼能夠減輕痛感?」
「千萬別用毛巾沾冷水覆在上面,如果實在受不了就把手放在冰帶上吧。」護士說完露出羨慕的表情,「小姐你的男朋友真細心。」
米梓汐沒有解釋轉身離開,單均躍跟在米梓汐身後,「我送你回去。」
「夏侯宅你想去?」米梓汐調笑,走出醫院她打了輛出租車,打開車門米梓汐看向單均躍,「你看,不知道實情的人多麼羨慕我,就連一位護士都以為我被呵護著。」
單均躍怔忡的望著出租車消失在黑夜中,腦海里無法揮去米梓汐說最後一句話時的神情。是啊,的確那麼多的人羨慕著米梓汐。
米梓汐回到夏侯宅時,屋內反常的一片膝黑,沒有等到管家的前來打招呼米梓汐敏銳的感覺的到一些異樣。
「你是誰?!」突然冷冽的聲音響起,下一秒米梓汐已經被一具身體逼向牆壁,挺直的身體緊緊貼著米梓汐,濃烈的酒氣涌進鼻間,米梓汐掙扎著要推開他,「夏侯贏你又在發什麼瘋?」
「發瘋?我早就瘋了,二十年前我就瘋了!」夏侯贏伸出手捏著米梓汐的下巴,「你怎麼出來了?你為什麼被放出來了!」
「什麼?」米梓汐莫名其妙,她根本就听不懂夏侯贏的話,暗淡的月光照在夏侯贏堅毅的輪廓上,一雙深淵似的眼眸已是朦朧一片,沒有焦點沒有神采,只剩下熊熊烈火般的恨意。
夏侯贏一把揪起米梓汐的衣領,不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就將米梓汐狠狠的甩向地面,「你還想回來再折磨我們?你以為我還會讓你這麼做?讓你傷害我身邊的任何人?」
米梓汐腦袋一片昏沉,轉過身看見夏侯贏滿身殺氣的靠近,一身的戾氣好象剛從地獄里爬出,米梓汐這才意識到膽怯,身體不停的向後退去。
夏侯贏瘋了,真的瘋了,往日如果他眼里是嗜血的冷漠,那現在他只是被恨意支配的屠夫,而米梓汐就是手無寸鐵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