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梓汐的背靠著冰冷的牆壁,無路可退的事實令身體里的寒意更多了幾分。
夏侯贏一手撐著牆壁,一手捏著米梓汐的肩膀,「你還能逃到哪里去?能去哪里?」
「我早就無路可逃了。」米梓汐忍著肩頭的痛,「可是現在你就算是要殺了我,至少也得讓我知道原因。」
「因為你該死!」夏侯贏咬牙切齒,「你早就該死,為什麼當年我沒有殺了你,讓你傷害了浩,你該死!」
「浩?」米梓汐疑惑。
「你不配叫他的名字!」夏侯贏一把揪起米梓汐的頭向牆壁撞去。
一陣劇痛襲來,米梓汐覺得腦袋好象要裂開,痛得她直接躲在地上,夏侯贏似乎根本就意識不到米梓汐的痛苦,抓著米梓汐的手就質問,「為什麼還要回來,為什麼你還要回來!」
「我……痛……」被夏侯贏抓住的手正是米梓汐被燙傷的手,原本痛意已經減少的燙傷因為夏侯贏的折騰好象要硬生生的扯開一層皮來。
米梓汐臉色慘淡,痛覺令他感覺好象隨時都要暈過去。
夏侯贏松開手,米梓汐躺在地上抓著夏侯贏的褲腳,「我不是你腦海里想著的那個人,我不是。」
米梓汐看著失去理智的夏侯贏已經猜到他失去了理智,他將她當成了某個他憎恨的人。
「你不該殺他的,不該!」夏侯贏痛苦的跌倒米梓汐面前,「他才八歲,他才八歲啊。」
米梓汐愕然抬頭,夏侯贏一向冷漠的眼眸里浸滿痛苦,眉緊緊的皺在一起,連他撐地的手臂都顫抖不己,好象什麼痛苦的回憶已經回到腦海里,痛得他連反擊的能力都沒有。
是無助嗎?米梓汐驚詫,他心底閃過的那抹光芒是無助嗎?心隱約揪起,支撐著身體坐起,米梓汐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夏侯贏。
夏侯贏猛然抬眼,米梓汐渾身一顫眼中的恐懼一覽無余。
夏侯贏一愣,所有的思緒全部回到腦海里。他憤忿的盯著米梓汐,他看錯了,他以為是那個女人。
為什麼,二十年過去了,為什麼那個女人還能讓他這麼失控!夏侯贏突然站起身,抓起客廳椅幾上的茶壺狠狠的摔在地上,接著只要是雙手能夠觸模到的東西,夏侯贏都不放過,座椅,花瓶,裝飾品,一一墜地。
玻璃碎片落了一地,夏侯贏腳上的拖鞋也早就走丟,赤腳走在玻璃碎處中的他腳底已一片血,地面上全是夏侯贏留下的血印。
米梓汐強撐著身體站起,現在的夏侯贏是一頭發怒的猛虎,只要有常識的人都會自覺得不會告訴,可是米梓汐好象已經沒有常識,心底有一條線牽動著她的身體,讓她面對這樣的夏侯贏沒有一點的抵抗能力。
當米梓汐撲上前緊緊抱住夏侯贏的背時,米梓汐才無奈的自嘲,米梓汐你還是學不乖,你還是喜歡多管閑事。
臉貼在夏侯贏的背上,他好象僵硬了,手上的動作也停下,如雕塑般立在原地。夏侯贏腦中一片空白,這些年就算是解決生理需要他也從來沒有讓任何女人如此靠近他,想起米梓汐前些日子的那句話,‘你還記得溫暖的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