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兒,晚兒……」
向晚表情急迫,似又不敢相信的頻頻搖頭,淚眼凝噎,蠕動著靈動的唇剛想開口說什麼,卻見那畫面消失了。隨之出現了一個瓷女圭女圭般的小女孩兒,眉眼間和她是那麼的相似,略帶著嬰兒肥,粉嘟嘟的小臉,靜靜著看著她,一動不動。
「姐姐,帶暖兒去劃船吧,暖兒好喜歡啊。」
「姐姐,暖兒想吃茉莉糕了,你帶我去吃好不好?」
「姐姐,我們為什麼要跑啊,暖兒好累,好像睡覺啊,讓暖兒睡會兒吧,不要跑了好不好?」
「姐姐,我好想爹和娘啊,暖兒想回家,咱們回去找爹爹和娘親吧?」
「姐姐,姐姐……」
待她不忍想伸手去抓面前的小女孩兒時,那個男人的臉又出現了。
「晚兒……待你及姘之年,我娶你可好?」
「姐姐,咱們回家吧,我好想爹爹和娘親啊。」
「晚兒,我娶你可好?」
「姐姐,我想回家。」
「晚兒……」
「姐姐……」
那景象忽的是那個俊毅乞求的男人,忽的又是一個的可愛嘟嘴的小女孩兒,一直一直變換著,他們的聲音讓她再也不堪重負,視線變的模糊,漸漸模糊,直到陷入一片黑暗。
「不——————」
隨著一聲撕心裂喈的聲音,向晚睜開眼楮,看著屋頂,緩過神後做起來,打量著四周,才知道自己是在一間禪房內。
都是夢嗎?記憶中的一切都是夢嗎?可為什麼心這麼的痛,好似被撕裂了一般,無法呼吸。
不可置信的緩緩起身站起來,看到桌子上的茶壺,徑自倒了杯水,喝完才覺得喉間不似剛才那樣火辣,腦袋也清醒了不少。
走出里間,看見一老僧靜坐在佛前誦經。
「施主醒了。」
「大師,我怎麼在這里?」
「寺中僧人發現女施主昏倒在後山,前院較遠,就先將施主送到了老衲這里,已經去告知了施主的家人。」
「多謝大師。」
「呵呵……向大小姐別來無恙。」老僧轉過頭看向她。
向晚看著那張悲憫祥和的面容,清冷的神色微變,「原來是智空大師,好久不見。」
「過去即是未來,未來即是過去,反反復復罷了。」
「一別經年,事到如今,可否請智空大師幫向晚再算一卦?」
「向大小姐請。」向晚看著大師一旁的禪墊,坐了下去。
「算與不算,向大小姐都自始自終都是清楚的,不是嗎?」
「是與不是,大師認為,一句命中所定,就決定了一切嗎?」她只是想知道這些年發生的一切于她而言到底算什麼。
「阿彌陀佛,天機不可泄露。」
「是嗎?大師可知?當年的一句‘向家之女,命定鳳格。’害得多少人--流離失所、家破人亡嗎?」向晚再也無法淡然,言辭變的犀利激憤。
「天機如此,還請向大小姐一切隨緣,天意不可逆。」
「不可逆嗎?呵呵……。」冷笑了幾聲,繼而又問道,神情無比專注的看著智空,「那智空大師,幫我那妹妹——向暖算一卦如何?」
「向家之女,命定鳳格,瑤池雲泥,空騰萬象。」智空神色微怔,不疾不徐道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