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可知,暖兒現今的情況如何,就憑一句向家之女嗎?」暖兒在那三年里一直跟她在一起,身體情況怎樣她再清楚不過了。她就不信,一句命定鳳格就能決定未知的一切。
「還請向大小姐莫要執著,冥冥之中自有天道,世人皆悲苦,不是佛不度人,是悲苦之人皆放不下。」智空知道向晚說的暖兒就是向家的小女兒,雖不知道她在何方,但當年那個靈巧的小女娃他還是記得的。
向家之女,百年難出,如今大煙兩朝之內就生有三女,當今太後已經鳳儀天下。十年前的事誰也說不清的錯與對,可剩下的兩個女兒皆顛沛流離,如今
「塵世之人必行塵世之事,怎可一個放下了結,向晚做不到!!!」
看著她在自己的理智中痛苦的掙扎,智空大師還要說什麼,就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知道是接她的人來了。
不待里面的人有所動作,門就被人從外面大力推開,蕭乾看了一眼與向晚對坐的智空大師,連聲招呼都沒打,伸手就橫抱起了向晚,大步向外走去。
而向晚則是眼前晃過一道身影人就騰空了,待有所反映之時,才發現自己是被蕭乾抱在了胸前。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眾人離去,智空大師對著恢復寧靜的禪院輕嘆出聲。
走出門外,見他還沒有將她放下之意,就戲謔道,「你就不怕那人給你好果子吃?」被他抱著,向晚倒是不怕,反而是一副看好戲的神情,語氣也多了一絲玩味。
「哼!我倒真想看看,他還能把我的手腳給砍了不成?」依舊是邪肆不羈的表情。
「那這樣呢?」向晚伸出手圈住他的脖頸,在旁人看來無疑是無比恩愛的兩人。
蕭乾一愣,繼而笑道,「你都不怕,我堂堂大煙睿王怕什麼?」面容依舊不改的輕挑。
「算了,我看你還是放下我吧,你不怕我怕,你母後是大煙國皇太後,我呢,什麼都沒有,還是不給自己找麻煩的好。」語氣嗖然變的哀傷,氣氛也變的淒涼了起來。
「誰說你什麼都沒有,你可是我堂堂睿王的王妃,我看抱你一下他能把你怎麼樣?哼!!」語氣蠻橫了起來,听在向晚耳中還是那麼的孩子氣十足。
「你呀,對他還是不了解,好了,放下吧,挺重的。」向晚這是真心的說的,抱著一個人走多累啊,即使她不是很重。
「這點重量算什麼,我可是一個大男人,怎麼?怕我把你給摔了,你也太不相信你夫君——我的能力了。」刻意咬緊了夫君二字,好似故意給人听似的。
「好了好了,別鬧了。」說者無意,說給听的人听了也無意,但……
「睿王對王妃還真是體貼。」左相左昆侖攜妻抱女的迎面走來,臉上調侃的笑容毫不掩飾。
正在你一言我一語的兩人听到聲音,同時抬頭,相視一眼後。蕭乾趕緊將她放下,向晚亦是趕緊掙月兌他的懷抱,兩人皆面露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