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陲……
你看得見嗎???
王土之邊,我望過戈壁千帆之巔,狂沙的熱舞中我撫模過你憔悴的容顏,不要再憑吊我們過去的凌亂,那些溫馨的記憶相鄰甚遠,與我而言,只是睡夢中的初見。
晚兒,你會怨我嗎?
晚兒,你會想我嗎?
晚兒,我的晚兒……
遠遠的,楚盉看著站在不遠處小山坡上的將軍,身影是那麼的孤單,周圍散發出的氣息是那麼的悲涼,任誰不想去打破他的寧靜。
縱然是鐵血男兒,為王為侯,為將為相,又有幾個放得下那說不清道不明的千古柔腸。
「找我有什麼事?」楚盉正考慮要不要現在稟報鄔祁內線傳來的消息,低頭思索間,董臻已從山坡上走了下來。
「鄔祁來報,大汗帝王退位,沙多羅王子繼承大統。」楚盉收回思緒,告訴董臻這個不太樂觀的消息。
「哦?這麼快??看來這個沙多羅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迫不及待。」蒼勁有力的嗓音帶著沉重,神色一掃方才陷入記憶中的霧霾,變得莊重起來。
這個沙多羅,本是博爾濟吉特部落的直系王子,有著家族中最純正的血統,生性嗜血好戰,殘忍暴怒。從十歲起就帶領自己的軍隊在家族部落周邊到處征戰,不略金銀,不搶牛羊,只為擴張領域。
數年來,本是在西境地帶並不怎麼強悍的博爾濟吉特部落異軍突起,在沙多羅的帶領下橫掃雷霆。現在已經將整個西境廣袤的大地基本完成了統一,並且已經建立了大汗帝國。只不過一切頭餃都在他的父親嗚特身上,他對外的身份還只是一個王子,不過實權和威望卻是眾所周知的。
「將軍,你看我們是不是」楚盉在西陲領兵打仗多年,對沙多羅還是不陌生的,深切的知道他的存在對大煙王朝的威脅。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在沒有萬全之策、出擊必勝的情況下,我們不能貿然行動。況且這麼多年來,他帶領的軍隊無論南征還是北戰,從未侵襲過大煙的一寸土地。」董臻不等楚盉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他知道楚盉想說的是什麼,他又何嘗不知道這個沙多羅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他多次派人進鄔祁打听沙多羅軍隊的實力,軍隊在鄔祁城中布置,但都沒有結果,派去的人不是被以偷竊之罪或者蓄意破壞之名被逐出鄔祁,就是再也找不到蹤跡。
被逐出的都是沒有探听到絲毫可靠消息的,無跡可尋的是手中握有重要消息的人,只不過被人察覺到了,估計不是被殺就是被永生囚禁了吧。
他和沙多羅玩了這麼多年貓捉老鼠的游戲,就是未曾謀面,也彼此了解不薄。就算現在沙多羅新登大汗帝國王位,他也不能保證大煙是否有機可乘。
「也許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將軍!」楚盉知道董臻的顧慮,可他還是不想放棄。
「一旦計劃失敗,後果不是你我能承擔得了的,你讓這麼多士兵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