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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
「昨天晚上,太後部署好後宮的一切事宜之後就離宮了,她說她要去尋找一片聖潔的土地贖罪。
臨行之前,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希望你留下來。」
「不可能!她離不離開是她的事,我留不留是我的事。」向晚看著董穎的眼楮,堅定不移的說道。
「事到如今,晚姐姐何必與自己過不去?」
「我,」向晚知道一直以來都是自己給自己畫地為牢,摧殘身心,但她無以加復。
為今之計,只有穎兒能幫她了,「穎兒,幫幫我,我要出宮,我一定要出去。」
「晚姐姐你」董穎看著迫切的向晚,不知道該說什麼。
向晚知道董穎不會輕易幫她,看看天色,她不能再等了。
突然拔下頭簪,對準自己的脖頸,「穎兒,求你了。」乞憐哀弱的聲音,讓人聞之憫情……
「來人——」蕭閎看著床上干涸的血跡,極致憤怒的吼道。
「皇上」,紀公公拿著象征身份的拂塵快速來到蕭閎面前。
「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唇齒緊扣,目光犀利的問。
「皇上,這是太後臨幸前留給皇上的。」將手中的東西恭敬的奉在蕭閎面前。
蕭閎拿起來快速的閱覽著。
「晚兒真的是晚兒,現在她人呢?」
紀公公掃了一眼整個屋子,面露疑惑,「奴才奴才不知。」
「一個大活人還能不見了不成?給我去找,撅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是。」
蕭閎看著手中太後的親筆手記,母後走了,就是希望晚兒能留下來。
母後他倒是不擔心,但是晚兒。
一直以來,他果真是太縱容她了。
「晚姐姐,不要再跑了,我們走不了的,皇上已經下令封鎖所有的出口了。」蕭瑾停下來,看著跑在前面的向晚說道。
「你快找個地方躲起來吧,不用管我,回去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穎兒,是我連累你了。」
向晚說完就向另一個出口跑去,等董穎欲追之時,已不見了她的身影。
一日很快過去了,向晚穿著董穎給她的宮女的衣服在宮中勘查各個出口,都無路可尋。
「去吧,照我說的去做,她一定會現身的。」蕭閎對凌雲吩咐。
「可董將軍若知道了。」凌雲知道蕭閎的想法,可萬一向大小姐自己來見皇上,在西陲的董將軍知道皇上如此對待他的妹妹和昔日的心上人,皇上可怎麼交代。
「他的將門之後,忠臣世家,我想沒有什麼比家族的使命更重要。」蕭閎胸有成竹的對凌雲說。
「屬下知道了。」凌雲領命而去。
次日早晨,東宮殿前綁立著一個宮女似的女子,遠遠的有不少人前來觀看。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董穎。
向晚聞訊趕來,在暗處遠遠的看著董穎被那些來來往往宮女奴才們指指點點議論著,心下了然。
他這步棋走的可真準!
向晚來到華陽殿前,跪在階梯之下的石面上,對著殿門大聲道「民女前來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