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看著他痛苦的模樣忍不住蹙眉,也難怪木盛開要恨上這個女子,能讓一個向來不近的男人如此痛苦,木盛開又怎麼會平衡呢?
但見躺在床榻上的女子氣息似有若無的樣子,蘇沐也不再耽擱,他朝著床榻處走去,花容千黎立即松開李時光的手,他起身將最佳的位置讓給了蘇沐。
「蘇沐,你一定要醫治好她,本王不允許她死!儼」
「你先出去冷靜下,別妨礙了我!」
蘇沐淡淡地開口,拉上了李時光的手,輕輕地搭在她的脈搏處稔。
花容千黎是知道蘇沐的性子,听他這麼說,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李時光,最後轉身離開,順帶將房門關上。
此時,南胭脂听聞花容千黎急匆匆回來,神色不對,她自是回到了千明樓,只是在看到花容千黎的神色時,還是微微一驚。
作為下屬,她也沒敢過問,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隨時關注著房間內的動靜。
「千灕,去取我的銀針過來。」房間內,突然傳來蘇沐的聲音。
「王爺,屬下去吧!」
南胭脂轉身就要走,花容千黎卻開了口,「本王親自去取!」
說罷,他已是施展輕功朝著越下西樓的方向飛掠而去。
速度很快,南胭脂甚至沒有看清楚那蹤跡,只覺得眼前一抹黑影一閃而過,然後不見了人影。
花容千黎將蘇沐平日里能夠用上的東西全都搬了過來,不論是銀針或是他的那些瓶瓶罐罐。
對自己的女人你可真很,都不手下留情的。
他將東西一股腦地往床榻上一放,急急問道,「夠嗎?」
蘇沐看著那些瓶瓶罐罐又見花容千黎著急的樣子,淡淡地問道,「誰下的手,這麼狠,肺腑皆傷。若不是你用內力護她心脈,只怕回天乏術。」
「是我……」
花容千黎輕應了一聲,如果,他知道會這樣,那麼他甘願受她一掌。
蘇沐浴淡然地瞥了他一眼,自己的女人都能下這麼狠的手。
于是也不再多問,只是輕聲道,「你先出去吧,她傷得厲害,再拖下去怕是要不行了,還有,你這王府可有人參,切幾片過來。」
「好!本王立即去取,蘇沐,你一定要救活她!」
花容千黎也不敢再拖下去轉身就離開了房間,蘇沐手持銀針,看著胸前沾染血跡的李時光,他將銀針放下,動手將她的衣裳褪去,只剩余一件肚兜,這才將銀針往她胸月復之間的穴位扎下。
等到花容千黎親自送來了人參片,看到身上只著一件肚兜的李時光,正有些不悅的時候再看到她身上扎的那麼多的銀針,一下子也沒了脾氣。
蘇沐為她仔細地檢查了一番,又用了針灸,還喂了藥,費了不少的力氣才將李時光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他松了口氣,接過花容千黎遞來的人參片捻起一片放到了她的口中讓她含著。
他道,「肺腑之前就有受過重傷,雖然痊愈得很好,但是這一次肺腑再次受傷無疑是雪上加霜,不過也算是將她從鬼門關拖了出來。這一段時日她需要靜養,就是醒來了,也別讓她受什麼刺激,好生供養一段時日吧!你若不想她死,那就收起你的壞脾氣,別到最後後悔的還是你!」
三年同窗,他還能不知道他的脾氣嗎?
花容千黎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被扎得一身如刺蝟的她,之前那一次肺腑受傷……
也是他造成的!
「今日多謝你了,往後的休養還多勞煩你了!」
花容千黎松了口氣,她總算是安然無恙。
蘇沐木著臉看他,幾乎是面無表情,他將銀針一根根收起,又收好他的瓶瓶罐罐,抬頭一看天色,竟不知不覺已是入夜了。
「時間過得真快,陪我用完晚膳,再去休息吧!這一兩天九王妃是醒不來的,你擔心也沒用!」
花容千黎搖頭,「本王不餓,你去用膳吧,若有什麼事情本王會讓胭脂通知你,這幾日你哪兒也別去,好好待在王府里,以防萬一!」
蘇沐點頭,「既然如此,我就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