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舅舅家住了幾天後,我漸漸適應了這里的環境。舅舅和舅媽對我和哥哥都非常好,而現在我把舅舅和舅媽幾乎是當成我的父母一樣,畢竟在陌生的環境有人這樣無條件疼愛這自己,我想任何人都會感動的。雖然我知道這也許是他們沒有子女的原因。可是對于現在的這樣的好氛圍,我又何必在意那猜測的莫須有的理由呢。
在適應環境之後,我也開始想到我還需要的一些準備了。雖然我在現代是個開拓市場的業務員,競爭很強的行業。但是我一直想過的日子確實「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隱士生活。而現在這個朝代雖然還算安穩,可是距離動蕩也並不遙遠了。我不知道在這中間我是個什麼角色,我能做的選擇又有多少。越想自己越煩,決定還是先放一放吧。
我一直認為無論何時,永遠都有「藝多不壓身」的道理。就算是我在現代還是個大學研究生畢業的知識型女青年,可是在這兩天我翻書是才發現以前一些穿越小說里的各位大神穿越由就能看書識字的事情產生懷疑了,這書上的都是繁體字,一個字我只認識一半,就算有原來的無憂的記憶在,可是看了二十多年的簡體字的我還是適應不了,我現在也深刻認識到一點,我好像在現代學的很多都用不了了。我不禁調侃自己,看吧,在現代你是個有為的高等知識分子,到了古代就是半個文盲。想想還是去求求舅舅吧。希望他能給我請個師傅來教我,不過我要的可不只是識幾個字這麼簡單,我要學習認字,騎射、武功,我想變成一個文能定國武能安邦的人。這不過是想想罷了。在這個封建王朝里,我不認為我有這個能力,更重要是我沒有這種野心。我想學著一切的目的不過是求個自保的能力,不希望我成為我愛的人的負擔,比如二哥和舅舅一家。
當我去找舅舅時,舅舅對我的要求很詫異,但是也沒有懷疑什麼。只是問我這樣做的理由,我就把我的想法告訴了他,看到他欣慰的眼神。我很開心。其實舅舅這時卻是感動,認為我真的長大了。他答應我,幾日之內就幫我找來師傅。沒想到三天的工夫舅舅已經幫我找好了師傅。教我武功的是一個一般的小將軍叫楊義軒,好像是個的皇親,只是旁支而已。武功還不錯,話說他是我哥哥的一個朋友,屬于是人情關系才請到的。不過他剛剛開始還不敢教我呢,估計是以為我和一般的小姐一樣,只是學著好玩而已。不過經過幾天的交流之後他才發現我是真心想學武功的,他才開始教我,而他認真起來也是蠻嚇人的。也不管我是個女孩子,一樣刻苦訓練沒有徇私。我也是在他的教導下越學越起勁兒。後來听哥哥說小楊將軍還和他調侃過說我是不是不是女孩子,只是二哥的漂亮弟弟。不過這是後話了。
我最沒有想到的是舅舅給我找來的我所謂的叫我認字的師傅,實在是讓我有種做夢的感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虞世南老先生。當舅舅讓我認師傅時,我驚訝的呆了,簡直不敢相信,弘文館的學士,與褚遂良、歐陽詢、薛稷並稱「初唐四杰」的虞世南是我師傅。後來師傅回憶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形容我當時簡直想的傻丫頭,不過讓人看著有趣的很。認過老師後,閑聊了一會兒,舅舅就讓我先回房了。可是我只怎麼到我住的地方的我都不清楚,腦子里只剩下想著我古代的文學師傅是虞世南了。
而另一邊的舅舅和虞大人也聊的很開心,虞世南模模胡須笑盈盈道「如果是教你的外甥的話我還蠻理解的。可你就是為了這個寶貝外甥女,不惜請我來當這個師傅。雖然對我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教個小姐識字請個一般的夫子就好吧。我很想知道原因。」舅舅也只是笑笑,其實這原因也許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想想還是告訴了虞世南「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她請我幫他請師傅是的理由和決心吧。一個八歲的女孩子,雖然生在官家,可是她的一些見識卻不像八歲的女孩子該有的。她竟然和我說這個朝廷外表風光實際上里面早已經不成樣子了,她不希望真的發生什麼事的時候,成為我和無忌的負擔。咱們身在朝中,知道一些無可厚非,可是她一個孩子,怎麼能不讓人驚奇。」舅舅說著這些話,表情雖然沒有變,那語氣中仍然讓人難以忽略著一些自豪的原因。虞世南听了這些也難免驚訝,對舅舅說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我還蠻期待教這個小女娃了呢。兩人哈哈大笑,不只是笑自己還是笑有了一個好玩的東西。(呵呵,這東西當然是我了,汗呀!)
知道虞大人走了之後,我急忙找舅舅問道他怎麼想到給我找了這麼重量級的師傅。結果舅舅說是他們是至交好友,求他幫忙而已。還告訴我要好好珍惜。我心里越想有這麼一個名師,學不好的話壓力山大呀!
因為這位名師把我二哥都招來了,問我怎麼回事,我是說是想多認識一些字,沒想到舅舅就把虞大人找來教我了。看來二哥也蠻崇拜我的虞師傅的,所以我故意叫虞大人為虞師傅。不過樂極生悲,第二天上課的時候就看見二哥已經坐在那了。還對露出刺眼的笑臉,當時真想好好的揍他一頓。可現實是殘忍的,我只能在心里YY一通,好好上課吧。我感覺師傅並沒有因為我是女孩子而留情,給我和二哥看的是一樣的書目,一起探討。從論語到戰國策,甚至讓我和他們討論,這讓我有種在現代上大學時的錯覺。話說回來,我感覺這要不是我有多年的知識積累,他們的速度還真的很難跟上。到後來,師傅甚至會帶我出去與一些文人探討問題。當然前提是女扮男裝了。可是那種感覺還真是很好,只要不說某些類似造反的話,也算蠻自由的。
這時候我經常听到舅舅和舅媽的抱怨,比如舅舅的後悔要師傅來叫我學習,讓我變成了野丫頭。或者是舅媽和舅舅抱怨我的騎射和文學的功底都很好了,就是女人該掌握的針鑿女工的功夫平平常常。其實我並不是不想學女紅,但是那個東西像和我作對一樣,絲線的顏色搭配,針數的要求,怎麼刺的角度等等,听著就頭疼。不過知道他們的抱怨,我還是決定抽時間努力學習一番。
在這些學習一年之後,我又和舅舅說想學習樂器,這回舅舅有些猶豫了,去年就是學習了太多東西才讓我變得越來越野了。所以這回他沒有直接答應我,卻讓我去找舅媽告訴我舅媽答應就讓我學習。沒辦法,我只好去舅媽在的「暖香鄔」了。剛開始舅媽也不願意答應,猶豫不決的,我估計他們應該是被我學習的瘋勁兒嚇怕了,連小穎都說我現在都不太和她說話,天天好忙,她看了都心疼。我還笑話小穎說以為她現在只記得二哥的小廝,那個叫小彬的男人了。氣的她只說不理我了。最後,我看舅媽還拿不定主意就說這是一般小姐都會的東西。如果我都不會我會自卑的。還故意露出可憐表情。盯著舅媽讓她覺得心疼,最後拗不過我知道答應了。當我告訴舅舅說舅媽答應我了,舅舅露出無奈的表情也答應了。幫我在樂坊請了老師,其實在現代我也學過樂器,小時候媽媽讓我去學鋼琴,然後一直堅持到我工作也沒有放下,一直當愛好。不過我一直想學古琴和洞簫,但找了許多老師卻學不到想要的感覺也就放棄了。這回我可有機會了,和古人學習還學不到那些古風的感覺我可就笨死了。學習之後才發現這還真不是那麼好學,剛開始手指都磨壞了,可是還是彈不出曲調來,舅媽看我受傷的手心疼的直哭,說難學就不要學了。連二哥他們也勸我不學沒關系的。可我去下定決心一定要學好,受傷的傷好了之後,我又開始學習,漸漸的終于可以彈好了,在舅舅的壽辰的宴會上,我彈一首高山流水,本來是想彈一首快樂的歌曲,但是宴會上的人太多,我又不想出風頭也就算了。
一些都在我的預料中正常的前行,一天學習兩個時辰的騎射功夫,還要學習文學的功課,虞師傅十分嚴厲,我也不敢和他那偷懶。又學習古琴和洞簫,一天雖然很累卻過得很充實。就這樣平穩的又過了一年。
轉眼間,我已經十歲了,我在這古代也生活了兩年。在我睡午覺的時候,二哥來找我想告訴我虞師傅要叫我明天一起出去和朋友討論詩文。小穎告訴二哥我還在睡午覺,就讓二哥在我的書房里等我。二哥在書房看到我臨摹的帖子。
「詠梅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其實這不過是我看梅花開了,無意間想起來的,所以臨摹了一遍,我現在寫的字和開始相比已經好多了。以前二哥總笑我的字寫得像毛毛蟲一樣。現在我的流體已經臨摹的有模有樣了。
當我睡醒之後,小穎告訴我二哥在書房等我,我急忙梳洗好去找二哥。當我走進書房時,就看到二哥拿著我的帖子發呆,我走到二哥面前他都不知道。所以我故意惡作劇去嚇唬他。當二哥回神後問我是我自己寫的嗎?我看完帖子就無語了,雖然說在古代沒有版權問題之爭(畢竟和陸游相差幾百年呢。),可我真不好意思斬釘截鐵的說是我寫的只好笑笑沒說什麼。結果二哥以為我謙虛呢。就沒再問,可我心里卻忐忑呀,和老師學了這麼久,只有學作詩學不會,不過好在中華上下五千年,不會自己做,就只好找以前背過的詩代打了。糾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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