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看過我的那首詞覺得寫得很好,很有意境。不停的夸我,我只好陪笑,心里卻郁悶呀,畢竟不是自己寫的難免會心虛。然後二哥才告訴我是虞老師告訴我明天要和一些人討論詩文之類的。我听了也就告訴二哥知道了。然後和他閑聊了兩句就分開了。
這兩年來,我經常和老師與二哥一起出去會友,老師也並不把我當成一般較弱的女孩一樣對待,我也習慣了這種方式。在外面一直宣稱我是二哥的遠房表弟,我給自己起了個名字叫楚弄玉。開始二哥還笑話我終究不是男孩子,名字過于女氣了。不過時間一長,我現在出去已經習慣了弄玉這個名字,反而是別人叫我無邪我才會不習慣。
其實說要聚在一起的朋友都是這兩年已經熟悉的人了。還記得開始他們嫌棄我只是一個八歲孩童,我那不服輸的勁兒又上來了,背了兩首先人好詩詞讓他們震驚到。最後才讓他們接受于我。這是師傅還告訴了舅舅,讓舅舅高興好長時間。不過听哥哥說今天要來一個陌生的人,還是師傅帶來的。我們的老師也就是虞世南老先生,雖然才負盛名,旁人都說他謙恭謹慎、為人隨和。可是跟在他身邊兩年的我也了解到還真不是這麼回事。旁人看來他對誰都很好,看細節一點就會看出他對每個人的感覺是不同的。比如對待我和哥哥兩個人時,就可以看到很多次不隨和的他,照舅舅的說法是老頭子沒拿我們當外人。可是他面對討厭的人也會像一點脾氣都沒有一樣。
可是這回能讓師傅親自帶來的人,我可是好奇的很呢。畢竟,听他們說,能讓師傅親自帶到這的人目前只有我和哥哥為止。
在期盼中終于到了第二天,我們約在的地方時在長安城南邊一個靠河邊的亭子的地方,旁邊還有個橋叫听雨橋。意思是很多人在這里賞荷听雨,可是由于我們一群「閑雜人等」經常在此小聚,談詩文、說時政、所以有些人戲稱這里是「聚賢亭」。其實我感覺差不多也算沒說錯,在這里我見過房玄齡也見過杜如晦。這可是以後的賢人呀。
我們再這亭中等了一刻鐘左右。見到師傅和一個年輕公子走進來,見那公子的模樣,我有種男人何苦為難女人的感覺。看他身穿一身白色的圓領外袍,頭上束著一個紫金冠。要借掛著一塊素玉的環佩。長相真像人說的明眸皓齒,皮膚白皙,看到他竟讓我想起了蘭陵王。難怪以前听人說找男人堅決不找帥哥呢。這旁人看著嫉妒,自己又不放心。
師傅幫我們介紹他說是一個朋友的孩子,名字叫李天賜。家居山西。說到他是山西人時,我心里就有了個盤算,既是山西人又姓李的,不會是我想的那家吧。師傅介紹過他之後就要我們自己一一介紹。到我的時候,我介紹我自己時,我忽然不想讓他知道我是誰,就故意說我叫楚無名,因為他們都稱我楚公子。听我這麼說時,師傅皺了一下眉頭但也沒說什麼。他倒是很真誠的又和我做介紹,並閑聊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其實,我對他的印象還不錯,感覺就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公子,可是這個行李的讓我有點敏感。可是不知為甚麼,我總感覺他在看我並有點戲虐的表情。可是仔細看又沒有了。唉,管他呢。我隨意的想。在我和李天賜做介紹時,哥哥就感覺我不對勁了,他很好奇平日里對人真誠的妹妹怎麼對這李天賜又改了名字。妹妹不是一直稱自己楚弄玉嘛。但是哥哥很相信我並沒有當面問我什麼。
今天在一起聊的東西是關于運河(京杭運河)的看法,其實我感覺這個題目沒什麼意思,一個修了那麼多年的工程,況且當朝還在做的事情。沒什麼好說的,說好說壞的改不了什麼。也就不想表明什麼了,可是我不想說,不代表別人不在意我說不說。這時李天賜就說到我一直沒有說我關于這個的想法呢。還對我笑了一下,讓我又走神了一次。我在心里怨恨他就是個藍顏禍水、禍水呀!然後面無表情的說道,這個事情要說的方面就多了。首先,修建這運河可以溝通南北,對于物資的調配,經商來往都有好處;其次,在本朝以前門閥氏族的制度較多,導致今天很多地方雖然屬于中央的版圖之內,可是卻不歸中央控制,這就是個隱患,而且這類的氏族主要在江南一帶,修建這運河也可以加強最地方的控制,就算發生什麼,調兵什麼的也迅速。但這些事好處,可是修建運河絕對非一日之功,這需要的財力、物力、人力等的消耗。說到這里我停了一下,又說道只有盛事之財物豐沛之時修建最佳。其實在場的人聰明點的人都听出我未說之語,其實現在這是修建運河不外乎是自掘墳墓而已。而且是為他人作嫁衣罷了。當我說完之後,竟沒人說話了。過了一會兒,李天賜先反應過來,夸獎我見解獨到,其他人也是這夸獎我,可師傅說只是笑一笑又開始嘆氣了。不知道的一定又是感嘆可惜我並非男兒身了。可是我感覺還好,做男人又要責任又觀天下的,我可不想那麼累。呵呵,雖然現在我也不閑著。運河的討論告與段落,師傅也先走了大家又閑聊一些身邊的雜事。其實古今中外都一樣,不論什麼時候八卦都不會少,男女都一樣,不是這家小姐就是那家的少爺的,那家小姐漂亮了許了人家沒有等等。不知今天怎麼就說起了我舅舅家了,說他都快成京城里專情的代表了。夫人到現在都無所出,還不納妾也不怕真的斷了香火,到最後還不是便宜了旁人之類的話。說這些時,我看大家都已經很少接話了,因為哥哥的臉色都變了。可那人像看不清人的臉色一樣仍說個不停,還提到我這位高家的表小姐,說進了高家就沒見過人了,不知怎樣的,以前听人說著長孫小姐外貌出色,富有才華之類,說到後面竟然略帶輕薄之意。這回哥哥是真生氣了,我趕緊先將哥哥拉住並反駁道「你這人自己做不到專情還嘲笑別人,高大人納不納妾、絕不絕後與你何干,就算便宜了旁人也便以不到你。你說長孫小姐怎麼樣的,說的活靈活現,你見過她嗎?他哥哥和她在在一起,好不好需要別人知道嘛。還奉勸你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算那小姐是不求富貴之人,也不會看上你這多口舌的人的。」說過我就拉著哥哥要走,這是那人才反應過來哥哥也在。但是就臉紅了。當時我只顧著意氣之爭的事情,竟然忘了還有李天賜的存在。之後其他人又一起勸說,那人也和我們兄妹道歉之後,也就算了。不過也沒什麼興致再呆在這了,就和哥哥說我想離開了。之後我就獨自和小穎走了,當然小穎這時是一副小廝的打扮。
到這里已經兩年多了,我天天顧著學習吸收知識,幾乎就沒有出來逛過一次。這次也算有機會了,就叫小穎陪我逛逛,小穎領我來到的熱鬧的街市。其實在現代的西安我是去過的,在那里上了幾年學,那時能體會到街市熱鬧的只有回民街了。那時還覺得很開心。但是現在的長安和那是完全不一樣。真的是古色古香的,喧囂的鬧事,有賣糖葫蘆的,小吃的還有算卦的各式各樣能干的人、各式各樣的小攤,讓我目不暇接的甚至連剛剛的不愉快都忘了。
當時的我想只快樂的小鳥一樣,卻不知一直有雙眼楮在盯著我。
「查到那個叫楚無名的人了嗎?」李天賜想他的侍從李毅問道。「沒有,不過听其他人說他的真名是楚弄玉,是哪的人不清楚,只知道他是長孫無忌的遠房親戚。」李毅回答。李天賜听了只是笑笑而已,並沒有說什麼。看著下面來回看東西的小東西。心里卻笑著楚弄玉,楚無名、無名,沒有名字,難道你討厭我。這還真是個有趣的人啊。
「小公爺,還要在這呆著嗎?皇上讓您早些回去。老爺也來信了,不如也回到京城述職。二少爺也回來的。」李天賜听了笑一笑說到再看吧。就算大家都猜到師傅領去的人是個貴族,誰能想到這人竟然是唐公李淵的嫡子李建成呢。
我在街市上玩兒的正高興呢。一手拿著糖葫蘆,一邊跳著另一些飾品,簪子,耳墜等等。老板還問我是不是賣給心上人的我也沒理。最後挑了一對白玉的耳墜子。然後就繼續逛了,結果一抬頭就看見一個人朝我的方向走來,當我看清來人是有種想跑的沖動,不是吧,在哪都能看到你,李天賜,你是背後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