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次,顧良辰才知道,原來酒醉也分那麼幾個階段。
有失去控制力的時候,有清醒過來的時候,當然,也有第二天早起頭痛欲裂的時候
顧良辰起**的時候還覺得恍恍惚惚的,走向食堂的步伐輕飄飄,頭天晚上的記憶是一堆漿糊在腦子里面徘徊。
可是總有那麼一部分無比清晰。
「我給不了。」
「別問我要我給不了的東西。」
——她要了些什麼呢?
她坐在食堂一張飯桌那里,使勁揉了揉太陽穴。
面前一碗南瓜粥放了快要半個小時,怎麼也喝不下去。
丟臉的前提是有臉可以丟,而在肖寒面前顧良辰一向沒皮沒臉,所以她糾結的不是丟人這回事。
她是明明白白地搞清楚了,她曾經以為永遠會在她身邊的肖寒,其實是個不確定的因素。
她就依賴著這個不確定的因素,過了這麼多年,只要肖寒高興,隨時可以拍**走人。
就像現在,只要肖寒樂意,就可以一句「我給不了」擺平她,讓她無話可說。
她緩慢而沉重地嘆了口氣,慢吞吞地用勺子攪著已經冰涼的南瓜粥,余光里掠過一個身影,有人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她一抬頭,就一個想法。
人倒霉,真是喝涼水都塞牙縫。
蟲子主席坐在她對面,樂呵呵打招呼︰「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啊?」
她勉強地擠出一個笑容來,算是打招呼。
「你那份檢討」
「主席啊!」她哭喪著臉打斷了他的話,「你們學生會的管理就不能人性化一些嗎?我都失戀了,你還像高利貸追債的一太樣跟著我要檢討,不覺得太殘忍了嗎?!」
她可憐巴巴地眨巴著眼楮,崇哲眉毛擰巴在一起,半天才點了點頭,「只要你答應以後不在學校里面搞營銷活動,檢討就算了。」
顧良辰的眼珠提溜一轉,不搞營銷,那以後生意還怎麼做?
在蟲子主席的脅迫下,她違心地點了點頭,一臉從良的憨厚勁兒。
蟲子主席這才放松下來了,又八卦地問︰「我看那男人後來過來的時候還挺關心你呀,你倆怎麼回事?」
顧良辰一琢磨,坐端正了虛心向蟲子主席求教。
「蟲子啊不,主席,你也是男的,你說說看,如果有這麼一個男人,在我身邊幾年,一直在幫助我,照顧我,可是又表現得完全對我不來電,這算是怎麼回事?」
「無事獻殷強,非殲即盜。」他果斷地鑒定道。
「可他對我沒感覺啊,而且我也沒有錢,你說他圖什麼?」
他瞟了一眼她手中的LV最新款錢包,「沒錢?看起來不像啊。」
她意會,晃了晃錢包︰「這是他送的,我所有像樣的衣服和包包,都是他送的,要我自己買,也就是幾十塊的地攤貨。」
「那這不科學啊。」
「是吧」她模著下巴點點頭,「我也覺得。」
「是啊,一個有錢,長得也還不錯的男人,何必要和你這樣的女人糾纏不清呢?」崇哲一臉深思狀。
「你欠」
「去問問吧。」他打斷了她。
「啊?」
「去和他好好談談,一個男人再好再優秀,如果不是喜歡你,願意留在你身邊的話,那他就不屬于你,早晚」他深深看了她一眼,「也會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