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缺心眼的人,往往說風就是雨,顧良辰最後兩節馬哲就翹了課,一路直奔肖寒的住處。
她一直都有肖寒房子的鑰匙,沒事的時候也會常常過去幫肖寒收拾房子做飯什麼的。
從打開門的時候,就意識到有什麼不對了。
是氣氛。
按理說一般肖寒在工作日不會回來這麼早,可他已經在家里了,坐在沙發上,對面的沙發上,也坐著一個人。
那是個陌生的男人。
顧良辰瞟了那陌生男人一眼,視線在空中交匯的時候,她看見那男人是一臉的驚訝。
那個男人看起來很成熟,年齡約三十多了吧,穿得就像要去參加什麼商業會議一樣古板,給人的感覺,略有些壓抑。
「蓮月?」
男人一臉的難以置信,站起來看著顧良辰,半天憋出了這麼兩個字。
顧良辰歪了歪腦袋︰「連毛啊,你是誰?」
肖寒突然擋在兩個人之間,面對著那男人,開口道︰「她不是蓮月。」
男人依然是難以置信的表情,笑了一下,搖搖頭,「肖寒,我以為你這些年到底在做什麼,你這算什麼,找個代替品,就把蓮月忘了嗎?」
顧良辰听得越來越迷糊,從肖寒背後探出頭,又被肖寒擋住了。
「顧良辰,你去我臥室里,等下我和你說。」
她還想再听听,可一看肖寒一臉嚴肅,只好乖乖走進了臥室,帶上門。
然後就把耳朵貼在門上,竭力地听外面的情況。
過了五分鐘,她脖子酸痛地在心底抱怨起這門板的隔音效果也太他媽好了。
她頹然地嘆口氣,然後坐在了**上,四下看看。
肖寒雖然懶,但房子倒還是收拾的一絲不苟的。
這臥室的風格被顧良辰抱怨過無數次,作為一個裝修設計師,他的房間顯得過分蒼白。
房間一隅的畫架上,夾在畫板上的畫紙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掉下來幾張,顧良辰走過去,慢慢撿起來。
然後就對著畫紙愣住了。
幾張畫都是人物寫生,而且,都是同一個人。
顧良辰清清楚楚地看見了自己,側面的,正面的,有趴在桌子上睡著的,有望著窗外發呆的
那感覺,怎麼說呢,看見自己的畫像,出自肖寒之手,她听見心底有什麼在綻放的聲音,她的嘴角上揚起來。
她覺得肖寒太不厚道了,這麼大的人了還玩暗戀。
你玩暗戀就暗戀吧,還來什麼若即若離?
肖寒打開臥室門的時候,顧良辰坐在**上,仰起頭,一張正在詭笑的臉。
那笑讓他覺得分外驚悚。
他在腦海里面糾結著,該怎麼解釋剛剛離開的男人,卻听見顧良辰隱隱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肖寒,你丫還真是**。」
他很有節奏地卡了一下。
「什麼意思?」
她站起身,湊過來,問︰「干嘛偷偷畫我?」
他緩沖了那麼一會兒,才說︰「你干嘛看我的畫。」
顧良辰有點兒得意起來︰「不然我怎麼發現你那點兒**的小心思啊?」
她轉身又坐在**上,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我覺得咱們得談談。」
「談什麼?」
「談你為什麼要畫我。」她的眉眼彎彎,對著肖寒,燦爛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