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歸難受,矜持還是要的,雖然以前顧良辰沒有這東西,但是不代表她現在不能假裝有這東西。
于是,她無比鎮定地轉過了身,準備走。
「顧良辰。」
她的腳步頓了一下,他的聲音在靜下來的夜里面,明明不大,卻有些震懾人心的力量。
他走過來,站在她身側,說︰「你來了。」
她有些不自在地此地無銀三百兩︰「哦,我就是順路,剛剛和崇哲一起逛來著。」
她指了指車的方向,肖寒看過去,果然看到那個她口中叫做崇哲的那個男生。
他很想告訴她,其實在她來之前,蘇菲已經說了曾打過電話叫她來,然而最終他並沒有說,他深吸一口氣,開口道︰「你來了,說明你其實沒那麼討厭我,也沒那麼恨我。」
她愣了愣,有些茫然地抬頭看他。
「我本來確實還想找你一趟的,」他說,「你不要急著走,我有些話想和你說,我說這一次,以後不會再說,也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你不用擔心。」
她沒有動,靜靜地听著。
「客廳那個茶幾上放著房產證,我總共兩套房子,一套是現在住的這個,一套是之前給你你沒要的那個,兩個房產證都在那里了。還有我所有的卡都在茶幾上的信封里面放著,密碼寫在里面的便簽上。金條,還有以前煉著玩留下的五個,也在茶幾上的盒子里面,你有那房子的鑰匙,到時候自己去取。」
顧良辰越來越困惑,一臉茫然地看他,繼續等下文。
她等了半分多鐘,肖寒撓撓頭,「嗯,完了。」
「完了?」她難以置信。
他點點頭,伸手插在風衣的口袋里,轉身要離開。
「你等等,」她伸手,本來要拉他的手臂,到一半卻垂了下去,「你這些話什麼意思?」
「我可能要出個遠門,那些東西你收好,就是你的了。」
她的腦筋有些緩慢地轉了轉,總算是反應過來了。
「我又不是你的管家婆!」她惱火地跺了一下腳,「我也不是乞丐,我不要你的東西!」
她伸手拿出身上的鑰匙來,把屬于他家的那兩把取下來,使勁地扔在了地上。
「你的鑰匙還給你,我以後不會再去了,你放心!」
她轉身要離開,才走幾步,想起什麼又回了頭。
「肖寒,以後別說你喝醉了,就算你要掛了,也別通知我!」
這句話說得挺狠,她沒有再逗留,去看他什麼反應,就掉頭直奔崇哲的車子而去了。
那兩把鑰匙在路燈下面的地磚上,反射出一點橙黃色的光亮,那顏色分明該是暖的,照映在肖寒的眼底,卻只留下金屬的冰冷。
多年前,是顧良辰主動要的鑰匙。
「你想想,你在這里沒有朋友沒有家人,還一個人住著,到時候就算生病了,翹辮子了都沒有人來收尸,多可憐呢,算我可憐你,沒事的時候,我可以過來看那麼兩眼,確保你的尸體在發臭之前被處理掉。」
當時,她就是這麼說的。
可現在,她說,就算他要死了,不要通知她。
他彎子去撿鑰匙,手指莫名地發抖,撿了三次,掉了兩次。
——她不要。
——他想給的,她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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