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晉歌忘了,以後對衛豫臨最大的威脅,恐怕就是她。
雨聲漸歇,夜色如墨,星月深藏,微風掃花。
室外一片寂靜,室內一片沉默。
衛豫臨敲了敲晉歌的頭,來懲罰她的不乖,沒想到一下子撞進了晉歌帶笑的眸中,仿佛看見星光乍起,月影中移,一時間挪不開眼。
晉歌被衛豫臨看著,一時也說不出什麼來,似乎說什麼都是尷尬,索性就不開口了。
「 。」
「衛豫臨,人我帶……」
門唰的被推開,正說話的慕承彥被身後跟著的雲淮猛然捂住嘴,四個人眼神相對,一時無聲。
晉歌和衛豫臨二人衣衫不整,姿勢曖mei,慕承彥捂住雲淮的眼楮,呵斥她不準看這些少兒不宜的東西。
然後轉過來嘲諷衛豫臨︰「衛大律師,小心婚後不舉。」
衛豫臨長臂一撈,被子將晉歌裹得嚴實,才站起來整理好衣衫,睨著慕承彥。
三番兩次搗亂,不管是法庭還是現在,輕饒了他,我還能叫衛豫臨?
衛豫臨眯著眼楮,回道︰「慕總喜歡律師函嗎?我不介意起訴你拐賣兒童。」
晉歌捂著嘴笑個不停,發出咯咯的聲音,就算是雲淮再怎麼反應慢也听出來了,這二人是拿著她在這里互相做文章呢。
但是她欲哭無淚,拿開慕承彥的大掌,不滿地道︰「我跟晉歌同年的,我成年了!」
「她心甘情願跟我走,你如何起訴我?」慕承彥冷艷掃過雲淮,雲淮乖乖閉嘴。
衛豫臨剛剛被晉歌戲弄,心下火燒得正旺,諷刺道︰「慕總難道不知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句話嗎?」
慕承彥漫不經心,跟在法庭上一樣優哉游哉,所以晉歌肯定了慕承彥在法庭上是本色出演,根本不是裝出來的。
「那麼請教衛大律師,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你不知道嗎?」
雲淮嘴角抽搐,但是看著在被子里縮成一團的笑得發抖的晉歌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忍下去了。
「我真的成年了!!!」
「夸你長得女敕還不樂意了?」慕承彥淡淡一句話,噎得雲淮半個字都吐不出來,紅著臉像是被掐住了脖子。
晉歌看這兩個男人之間火藥不斷,這樣子下去也不是辦法,待會兒雲淮都該氣哭了,才開口。
「阿淮,你要跟他走?」
雲淮垂下眼,微不可見地點點頭,她知道現在的她恐怕在晉歌看來很賤,慕承彥不要她的時候硬貼上去,慕承彥說兩句好話她就又屁顛屁顛地跟上去。
但是她跟晉歌不一樣,晉歌有的是資本,美貌,聰明,才情,身段,哪一樣不是勾人利器?
而且她也不是那些純屬靠男人過活的女人,沒有了男人就尋死覓活,哭天搶地喊活不下去。
這一點,就從之前與薄涼在一起的時候,二人的私人空間留的相當多就可以看出來了。
更何況現在有衛豫臨這樣的男人跟在她的左右,捧她在手掌心里為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