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雲淮生來就是為了慕承彥而活的,追了他那麼多年,其實說放棄就能放棄的?何況這次就是不抓住,恐怕就要錯過一輩子,那她,怕就活不下去了。
慕承彥,早就融入了她身體的血脈之中,成為剜也剜不掉的一部分。
就算狠心剜掉,也必定傷筋動骨,會再長出來。
雲淮心中復雜都寫在臉上,就像是個做錯了事情害怕被家長責罵的孩子,當真像是慕承彥說的,沒有長大。
慕承彥臉上雖然風輕雲淡,不過還是握住了她的手,向前邁了一步,向晉歌宣誓主權。
雲淮草木皆兵,熟料晉歌只是淡淡一笑︰「他敢再欺負你,回來告訴我。」
一听這話,雲淮感動不已,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轉,但是晉歌緊接著說道。
「告訴我,我叫豫臨起訴他拐賣兒童。」
「不收代理費,保勝。」
衛豫臨順口接了過去,二人相視一笑,人前這副如膠似漆,舉案齊眉的恩愛模樣試問還有誰能比得過。
「你們欺負人!我成年了!」雲淮感動的眼淚還沒留下來就又收了回去,雖然知道晉歌是在為她撐腰,但還是忍不住強調這個事實。
這一變臉,晉歌笑得眉眼都彎了,果然只有在慕承彥的身邊,她才是最真實的。
慕承彥扔下一句「人我帶走了」,就帶著雲淮離去,黑色的賓利消失在濃重的夜色里。
本來熱鬧的屋子又清冷夏利,燈光也顯得有些冷。
衛豫臨挑眉,看著拽著被子的晉歌道︰「接下來,是不是該算算我們的賬了?」
「怎麼,你也要起訴我拐賣兒童?哦不,是拐賣律師?」晉歌嘻嘻一笑。
衛豫臨一臉黑線,這個女人居然將他和兒童相提並論,眼中還有沒有他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起訴你做什麼,直接扔油鍋里炸了飽餐一頓就好。」說著,衛豫臨伸出舌頭,極慢地舌忝了舌忝下嘴唇,意猶未盡。
晉歌直接一頭蒙進被子里,裝作什麼都听不見。
腳步聲越拉越緊,衛豫臨在床前停下,一把掀開被子︰「賴在我的床上,還想繼續惹火?」
晉歌一個激靈,撈起被子披在身上,裹得嚴嚴實實,梅超風一般地跑了出去。
衛豫臨還沒來得及喊放下被子,晉歌就已經「 」的一聲大力關上了門。
衛豫臨模模鼻子,眸中深意非常。
窗外的夜色靜得剛剛好,狂風暴雨後的涼爽似乎都蔓延到了心間。
他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眸中溫柔盡顯,美麗得不似凡人。
「嘟—」
清晨的第一抹陽光剛剛照進來,晉歌就被手機鈴聲給吵醒了。
「小歌,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爹地第一次用這麼嚴厲的語氣質問她,她有些懵,揉了揉眼楮擦了擦手機屏幕,好久才回話。
「爹地,我很清楚我現在在做什麼。」
「你現在從衛豫臨家里回來,我告訴過你,你不能嫁給他,你是拿爹地的話當做耳旁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