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雙曉雖然沒再亂動,但雙頰如燒,xiong部也微有起伏,眼里的憎惡更是絲毫不加掩飾,她一下便硬聲頂了回去︰「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
雲雙曉話里的不馴,讓男人的面上下意識就有戾氣涌出,但終于克制的咬了咬牙根,陰冷的一扯唇角,「你以為到了現在,你還有的選嗎?如果被那兩父子發現事情的真相,你以為他們會放過你?如果你還想和你媽都好端端的,除了跟我合作,你別無選擇!」
最後,雲雙曉還是無可奈何的跟著男人上了他的車。
一上車,男人就將車上的冷氣打到最大。
耳邊有呼呼的冷氣機制冷的聲音,鼻下摻著咖啡的余香。雲雙曉全心全意的還在巨大的苦惱中不可自拔。
「紙不可能包得住火,這樣的彌天大謊,怎麼可能繼續騙得了人?我不管你想耍什麼陰謀詭計,我受夠了!我不能整天活在這樣的謊言之中!」
男人眸色陰沉,卻也沒有計較,薄唇一啟,聲音淡涼︰「你先不要自亂陣腳!鐘離燁現在是個失憶的人,他根本不記得你是誰,不可能會對你怎樣!」
雲雙曉一側頭,一股怒氣在胸中沖蕩,直讓她的眉眼都躍動起來,「那如果他恢復記憶呢?」
「那你也還是鐘離燁的妻子!」
男人暗地接了一句,口中卻並不逞這一時之快。
這時候,這種話,無疑會撩動雲雙曉的怒火,再要惹得這只小免子紅起眼來,一樣會咬人,後果可能很嚴重。
這個計劃已出了太多的意外,如今,不能再橫生枝節了!
他盯著擋風玻璃沉默了短暫的兩秒,忽似漫不經心的問︰「你已經見過鐘離燁了,難道做他那樣男人的妻子,對你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嗎?」
雲雙曉心中正一片雜亂,不提防听他這樣一問,愣了愣,腦海里飄過那張能讓人想入非非的俊容,忽然就抓狂起來。
「你是不是瘋了?婚姻不是陰謀,也不是兒戲!我和那個鐘離燁根本就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處的陌生人,陌生人怎麼可能做夫妻?你這樣將我們擺布在一起,不僅是攪亂了我的人生,也同樣是攪亂了他的人生,你憑什麼這樣擺布我們的人生啊?」
听著雲雙曉的聲音越來越是嚴厲逼人,男人實在有些費解。
別家尋常百姓的燕子,若是陰差陽錯的飛入豪門,說不準就半推半就、高高興興做起那金絲雀了。可這雲雙曉,對著滔天的財勢,還有能令所有女人都垂涎三尺的丈夫,似乎一點都不動心。
她這樣,究竟是純,還是蠢?
「那你打算怎麼辦?向鐘離燁和他父親坦白一切嗎?」
雲雙曉又是愣住。她是一心想擺月兌這個困局,但具體怎樣擺月兌,她心里實在沒底。即使這個男人真能大發善心網開一面,那鐘離燁那關又要怎麼過?
男人一眼便看出雲雙曉的困頓,他聲音冷了冷︰「別怪我不提醒你,鐘離一家財大勢大,鐘離父子在商場上一貫都以手段強硬而出名,怎麼可能容忍你這樣一個小姑娘來戲弄他們?讓他們知道真相,我敢擔保,你一定會死得很難看!」
雲雙曉的臉白了白。苦惱一覽無余的呈于小臉上。她咬唇,想了一會兒,長眉橫愁,兩頰熱紅,心越發亂了。
男人睨一眼微微低頭的雲雙曉,好看的唇角一勾,勾出一絲得逞的笑弧,但他的眸底,全然的,酷冷無情。
他伸手拿過車頭那個大信封,遞向雲雙曉。